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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日授课时就说过,公主不该因为偶然的出生便自比天高,趾高气昂,故而去了所有人的随侍,而今日太子妃亦该从先例,只是她腿疾未愈,因而宽容,望众位理解。”她刚进来,便站在讲坛申明。
原来,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嘛!
☆、130 难道有关爱情?
我以为讲的会是四书五经一类,老生常谈,没一点意思,最多,也该是讲讲《烈女传》,翻了千千万万遍的东西,更没趣。
谁知她今日所讲,却是独孤伽罗,我尚不知是一号什么人物,歪头问姑姑,“独孤伽罗?是什么人?姓独还是独孤?伽罗是什么鬼?”
“独孤伽罗,隋朝隋文帝的皇后,值得一提的是,隋文帝终其一生,唯有这一位皇后,未纳过一位侍妾。”姑姑耳语给我,“她讲这些,也无非是要讲女子位高权重吧。”
“独孤伽罗,相比各位公主有所耳闻,但不知哪位公主有独到见地?”她合掌而立,等着下文。
“独孤皇后十四岁嫁给大将军杨忠之嫡长子杨坚。同年父亲政斗失败被杀,家道中衰,杨坚亦遭权臣猜忌。独孤伽罗保持低调谦恭作风,以期为夫消祸;周隋交替之际,亲自劝勉杨坚定下立隋大计;之后拜为隋王妃、隋王后;隋朝开国乃为皇后。独孤皇后深度参与朝政,于开皇之治功不可没,宫中并尊帝后为“二圣”。隋文帝和皇后夫妻恩爱,“誓无异生之子”,共诞育有十个儿女。仁寿二年八月崩逝,在位二十二年。隋文帝不能忘情,迷信皇后升化为妙善菩萨,并亲自为其送葬;又营造天下最盛佛寺为皇后祈福,临终前企盼和爱妻“魂其有知,当地下相会”。仁寿四年七月文帝病逝,十月帝后合葬太陵,皇后谥曰“文献'。次子即位即隋炀帝杨广。”雯婷公主安静的很,但是阅览群书,素有名气。
“那公主以为,独孤皇后,因何享誉如此盛名?”
“她素有谋略,为隋文帝左膀右臂,若无独孤皇后,绝无隋朝。更无盛唐。”雯婷公主对答如流。
“因何,她会是隋文帝左膀右臂?”文璃笑着反问,“只是因为素有谋略?这天下,有谋略的女子怕是不少,武则天怕是这天下当之无愧最有谋略的女人,为何,她的爱情,比不得独孤皇后?”
“这个。。。。。。”雯婷公主面红落座,“请先生赐教。”
“那,可有别人有其他意见?”她扫视一周,等着别的回答。
“也许因为她得*!”
不知哪里来的声音,怯怯的,很快消逝。然而她还是听到了。“得*吗?烽火戏诸侯为博美人一笑算不算得*?金屋藏娇算不算得*?飞燕合德独霸后宫算不算得*?那为何,这些美人,也不配一生一世一双人呢?”
“因为他们相爱,她的所有心意都只给他一个人,他的一切也只为她一个人,爱情的世界里,本不该有第三个人。”我站起来,“文先生,这样讲,可对?”
她没有回答我,只是笑着问众位公主,“你们以为如何?”
“丈夫纳妾,有时无关感情,试问这天下的男人,哪一个不是三妻四妾?便是嫂嫂这样说,皇兄的宫里不也是前前后后美人络绎不绝的吗?”依婷公主已经十四岁,懂得的也多过旁人。
“若是女子不过是他们拿来攀比的工具,那么你,愿意做这个工具吗?依婷公主,若是你不是天子骄子,你以为,会有几个男人明媒正娶,把你立为正妻呢?若是这样看来,怕是你们都比不得太子妃,论才,论貌,论身份地位,她都不是上等,为何,太子到如今,最呵护的,还是她呢?难道,无关爱情?”
难道,有关爱情?
一个猥琐大叔和无知幼女的爱情?
☆、131 独一无二的我们
可是我选择沉默,依婷公主这样说话,完全是在说我言行不一,没有给我半点面子,反倒是文璃这话,是在维护我,我对她微笑示意,然后打算起身离开,却被她拦下,“太子妃请到偏房歇息,稍待片刻,可好?”
我不知她为何相邀,仍是点头应下,很奇怪,她该是我的情敌,还是这样一个讨人嫌的性子,我却厌恶不起来,那样坚毅眼眸的人,总不会太坏。
我很喜欢看人的眼睛,贾玥暴戾,余碧晨万千娇柔下的眼睛总叫人看不穿,她的城府那样深,我们都看不透,想到余碧晨,我突然想到桃花林里的静川,她总是很冷很冷,可是眼眸里的伤痛,我也看得见。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眼睛,总是不会骗人的。
偏房是她的小居室,很小很小,一架红木屏风隔开,里间是简单的一处下处,外间唯有一桌一椅,几本散落的书卷,还有写了几个字的宣纸,“知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我疑惑看向姑姑,她笑道,“出自《白头吟》,是说女子知道男子对她三心二意,所以前来诀别。”
“所以文璃姑娘,也是容不下自己的男子恋上其他女子的了。”我笑着看过,站着等她,可是腿脚却实在不给面子。
“主子,你坐着等。”小路子跪倒在地,要做人椅,宫里好多主子都这样歇脚,可是我却看不惯,也从来不这样,自己挪到椅子上坐了,“没事,我坐着等就是。”
“主子不奇怪吗?她只身进宫,连一个侍婢都没有,昨儿我们见的时候也是唯有她一人,今日也是,就连开启宫门,也是她亲自去。”柔亦道,“这用度也朴素的过分。不像一点点官家小姐。”
“她的举止也不像,有什么奇怪?我的举止,也不像东宫之主啊!”我笑着叫她们回宫等着,“估摸着她也不喜欢你们这么多人围着我一个,还是回宫等着吧,留下姑姑在暖轿里等着就好。”
“不要,她那么不好相与,万一欺负主子呢?主子身上可是带着伤的。”柔亦噘嘴,“奴婢不回去,奴婢要等着主子。”
“那柔亦留下,奴婢回宫等着。”姑姑知道我的意思,可是不想跟柔亦点破,她躬身道,“奴婢告退。”
文璃过来的时候装了暖瓶给我,“这里不比东宫暖和,万一你的膝盖受不了呢,敷一敷,也许好一点。”
“谢谢。”我接过,却被她喝止,“你如果还这样客气,就不要用我的东西。”
“可是不说这话,很无礼。”
“有什么无礼?我真心待你,你真心接纳,何来无礼之说?那些礼数都是骗傻子的,越是伪君子,越是道貌岸然。”她直接在桌上坐了,“留你等我,也是为昨天的事情陪个不是,我最烦这宫里的女人辉宏浩大的排场,却忘记你是带伤的人。”
“不知者不怪罪,再说,你真心待我,我真心接纳,何来赔罪?”我笑着看她,“文璃姑娘这个个性,宫里怕是没有第二个。”
“天下怕是也没有第二个,我同你一样,都独特的很。”
☆、132 文璃道明生世
她盯着看我额前的龙纹,“原来这样的像,我还没有见过这样独特的胎记呢。”
“自然没有第二个,若不然,现在站在我眼前的,就绝不是我了。”我笑着回答,“你也说了,我们都独特的很。”
“这天下每个人的独特的很,你们相貌再相似,也有一处纹理不同,你们性情再相同,也不会有一时同苦同乐,每个人都独特的很,你不觉得吗?”她笑着问我,“请你用膳吧,想要吃什么呢?”
“随便什么吧,叫御膳房送点小菜就好。”我摸摸肚子,一个上午过去了,的确有些饿。
“我这里怎么会用御膳房的膳食,罢了,今天给你吃个新鲜的吧。”她捂上披风出去,不一会儿进来,却是一条冻羊腿,和几块冻了许久的肉块,“我的事情从不要别人帮忙,既然请客,也是我做给你,那边的那些铜架子,等我搬过来。”
我对她这些行为很是感兴趣,这个文璃做的事情,总是新鲜有趣。立马屁颠屁颠的想要掺和,“你腿脚不好,一会儿刷刷油水也就是了,这些事情,你干不了。”
不消片刻,就见她装好铜架,又把炭火盆搬来,举着匕首开始破肉,用两条铜杆穿过羊腿,丢到铜架上,那羊腿消水嗤嗤的掉到火盆里,一缕一缕的青烟扑出,好像炮仗一般,我看着真是吓的不清。“文姑娘,你护着着点,万一烫到自己呢?”
“天天这么折腾,早就习惯了,她给我递上油刷,“随你折腾,来回翻动就好。”
我乐呵呵的参与其中,看她把冻肉一片一片的砍下来,串成签子握在手中翻烤,“以前到处走的时候,经常在荒山野岭里,打些野味充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