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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水里走了走,才发觉电视里演的那种在水里愉快的嬉戏,几乎不可能,河底的卵石高高低低,硌脚得厉害,再加上有些石头还未被冲成卵石,尚有棱角,扎脚,我走了两步便觉得脚疼起来,只得悻悻的上了岸。正在穿鞋子,一个帅哥出现在我视野范围内。
十四阿哥,一手黑漆漆的,不知道摸了什么,想来是到河边洗手,再细看,他的宝蓝色长衫上也是黑忽忽的,我在心里笑了起来,那小子,八成是摔到哪儿了,弄了一身的泥。但是,表面上,我还是尽力的维持冷漠,因为那小子正拿杀人的目光死瞪着我呢。
不想朝他行礼,我假装没看到,低头继续穿鞋,穿好了侧过头起身,转身朝相反的方向走去,谁知他好死不死的,在后面叫了起来:“喂!”没礼貌的小屁孩儿,我懒得理他,反正是喂,我又不叫喂。
我听不到,我听不到,我只差没在背后写这几个字了,脚下飞快的跑了起来。
“你裤子红了……”他吼道。
我定格在那里,脑子里一片嗡嗡的响声,裤子红了,我心里反复念叨的就是那句话。如果他不是皇子,我想我大概就不会傻站在这里,而是立马回头,直接将他杀人灭口算了。站了半晌,他并没有再说其他的话,只是河水不停的哗哗响着。我埋头冲回了自己的营帐。
本不该这个时候来的,但是或许是因为换了地方又受到不少刺激,所以乱了次序,好死不死的让那个小屁孩儿看了去,这次丢人可丢到了家了。冬雪和夏雨帮我换了套干净衣服,又准备了些必须用品,让我好生在营帐里歇着,不要乱走。
本来还想着,以后若是见了十四阿哥要远远的躲开,谁知道越是想躲就越是躲不掉。
傍晚时,皇帝传御膳,叫了我也去。
皇帝的超级豪华大帐篷,外观上看只是比普通的行营大一点点而已,但是进去才知道,实在是不一样,光门就三道,道道站着侍卫,过了三道门之后,是一个雕花屏风,李公公立在屏风旁,见我来了,笑盈盈的走上来,“安姑娘来了,已经开席了,快些进去吧。”说罢领着我转过屏风。
康熙坐在上位,一身明黄色的便装,使他看上去更像是一个温文尔雅的儒商。长桌子两侧坐满了人,这时都朝我看来,我一紧张就忘了什么礼仪,连磕头都忘了,只是低着头跟着李公公走。
“还不见过皇上!”李公公转过身来,在我耳边悄悄的提醒着,我这才慌忙的朝康熙跪下,问了个安。抬头看见皇帝放下了筷子,朝他侧面的第二个空位置指了指,李公公便将我领了过去,替我拉开凳子。
我落了坐才注意到坐在我上方的,竟然是四阿哥,四阿哥对面是一个穿乳白色斜襟褂子的人,没见过,不过看年纪二十几岁左右,容貌跟四阿哥颇有些相似,不过五官比四阿哥柔和许多,看上去更温柔,应该也是个阿哥吧。我对面坐的,便是那个让我挨过板子的九阿哥,看到他一脸的笑,我不禁打了个寒战。在我另一侧的,是十三阿哥,十三阿哥对面,是另一个不认识的男人,也是二十岁左右,暗红色对襟褂子,一张娃娃脸,笑起来眼睛眯到一起,如果再胖点,估计可以演弥勒佛了。
弥勒佛旁边,便是那个见了我出丑的十四阿哥,我转头去看他的时候,他也正看着我,一张不成熟的脸,依旧带着傲气,朝我撇了撇嘴,扭头看别的地方去了。那神色让人心头无名火起。衣服依旧是那身宝蓝色,只是不知道那些泥洗干净了没有。
“老四,你给安画师介绍一下各位阿哥,她认得的可能不多。”皇帝喝了口汤,然后对四阿哥如是说着。四阿哥于是站起来,指着他对面的那位温柔的帅哥道:“这位,是八阿哥。”
我只得站了起来,侧身一福,唱道:“民女给八爷请安。”八阿哥呵呵的笑了声,道:“免礼。”
“这位是九阿哥。”四阿哥指着我对面那人,还用介绍么,化成灰我也认得他。但是,我还是朝他行了个礼,也不等他叫免礼便收了身站好,眼睛看也不看他。可是,那好死不死的人,拖着长长的尾音说道:“安姑娘好生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哦……”是面熟,在牢里见过。
我还没发话呢,我身边的十三阿哥接口道:“九哥看到哪个漂亮女子都会说眼熟呢。”众人哄笑了起来,连座上的康熙也含着笑,九阿哥眼角抽了一下,迅速的恢复了笑脸,不再说话了。
弥勒佛是十阿哥,十四阿哥自是不消说了,我跟他,只能是互相瞪眼而已。再下面,便是些大臣医官什么的了,这满堂坐的,竟然只有我一个女人,不知道算是幸还是不幸。
皇帝皇子和大臣们说些有的没的事,又讲前几次塞外打猎的一些有趣儿的事情,一顿饭吃得并不枯燥,唯一不自在的就是,不能自己夹菜,得宫女和太监来布菜,吃得总不尽兴。
吃过饭之后,皇帝让四阿哥送我回营帐,真是个奇怪的安排,按道理来说,我是太监叫来的,理当由太监送回去。我想不透康熙在想什么,只知道走的时候,十三阿哥神色颇为不自在。其他的人,我没心思去看了。
一路无话,到了营帐门口,四阿哥才说道:“好生休息,明天还要赶路。”
“谢谢!”我低头道了个谢,为的是户籍,“你不怕我是坏人和奸细吗?”我问道。四阿哥笑了,淡淡的笑着,道:“不怕,我能给你落籍,也能给你除籍,能让你进天堂,也能让你下地狱。”这样淡定的笑着,却说着这么冷酷的话。
记得翔有次回家,躺在沙发上盯着电视好久都不说话,我换了三十个台,他依旧盯着电视,眼也不转。我问他怎么了,许久之后,他才笑起来,淡淡的说:“公司里出了个商业间谍,是我最信任的助理。”我问他怎么处理的,他当时也是像四阿哥一般,淡淡的笑着,语气温柔而安静:“我会让他生不如死。”他说。
怎么可以,一面说着这么残酷的话,一面又那样的笑呢?
道是无情却有情
一夜无梦,天明继续上路。
虽然车马劳顿,但是沿途风景秀丽,也不会觉得十分疲乏,唯一的不爽就是生理期带来的轻微腹痛。
中午休息的时候,十三阿哥又过来了,带了一只红红的苹果过来,冬雪和夏雨见他进了马车,便都退了出去,留我和他两人。冬雪放下帘子的时候,又回了次头,不是看我,是看十三阿哥。
“给你,挺新鲜的。”十三阿哥将苹果递给我,挨着我坐下。
我捧着苹果放到鼻子旁边嗅了嗅,好香。“你脸色好差,要不要请御医过来看看?”十三阿哥望着我问道。笑话,哪有生理期还专门看大夫的啊。我摇头。“但是,看起来真的不太好,我还是去给你传个御医来吧。”说着便要起身去叫人,我连忙一把抓住他的长衫衣摆,笑道:“真的不用。”
“不行。”他回过头来,表情十分的认真,“脸色都苍白成那样了,怎么能不看大夫呢?”说完便又要走。“我是……那个……”我脸发烫,拽着他衣摆的手不敢放松,低着头小声的咕隆着。我不知道古时候管例假叫什么,只能支吾着。“哪个?”十三阿哥终于是停下来了,好奇的望着我问。
我真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于是恼羞成怒的瞪着他,一秒、两秒、三秒之后,十三阿哥的脸也迅速的红了起来,我和他这样,大概不用化妆便可以演关公了。
这下轮到他支吾了,“那个,我四哥,呃……皇呵玛……我去去就来。”说的没头没尾,转身就要走,却发现我依旧还拉着他的衣摆,窘得不行,又说不出话来,只是伸手开始拽起来,我楞了一下,赶紧放了手,然后就见到十三阿哥逃似的跳下了马车。
维持那个姿势好半天,我才扑哧一口笑了出来,十三阿哥,毕竟还是个孩子啊。
吃午饭的时候,我的菜里面居然有份菠菜猪肝汤,我最不爱吃猪肝,其他饭菜都吃完了,独独没动那汤。夏雨跑过来,硬逼着我喝那汤,我噘着嘴不肯,跟她讨价还价。冬雪走过来,脸上神色复杂,小声说道:“安先生还是喝了吧,这是十三阿哥的一番心意。”
那家伙……我捧着碗,望着绿绿的菠菜猪肝汤,把心一横,一闭眼,就当是吃药吧,三五两下囫囵的把菜和汤解决了。热热的汤下肚,暖暖的,虽然嘴里还有猪肝的味道,但是也不觉得有多难吃了。
午间休息时间大概有一个时辰左右,时间很长,我又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