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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早就知道自己怀有身孕了么?“
他的绿眸微眯,为什么她的神情没有流露出过多的惊讶。
”不是,当然不是。我也是刚刚肚子疼的时候才想起自己的葵水上个月到现在都没有来过。“
察觉出爱人眼里释放的危险光芒,顾沫白赶紧澄清,要是早就知道,她也不会抢着去干重活啊!她是个对宝宝很负责任的妈咪。
帐外雪密风急,北风怒吼地沿草原奔驰。
毡房内,一碗灯点在几案上。
顾沫白拥着呼延迄,这还是他们来到草原之后真正的属于两个人的夜晚呢。他们是幸运的,在忽而查大叔他们的赶工下,在暴风雪来临之前帮他们搭建好了这个简易的毡房,虽然不大,但遮风挡雨足够。
她靠在他的胸前,听他规律的心跳声,小手无意识地在他的胸膛上画着圈圈,”还没想好要怎么去面对父皇、母后吗?“
他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了呢。父皇、母后肯定也很着急吧?当初答应他们等小新伤一好,就过去找他们的。
”我们非要提起他们不可吗?“
呼延迄紧抿的唇透着些许无奈。
”你不觉得这是天意吗?“
他的伤才好了没多久,顾沫白换个了姿势,改为枕在他粗壮的手臂上,继续道,”父皇、母后缺席了你的童年,可是上苍让你们在此刻相遇了啊!他们会陪着我们的宝宝一天天长大,有什么比和亲人共同抚育一个孩子共同成长来得幸福呢?“
”爱妃的意思是,你要在这里长住?“
耶?
顾沫白愣住,对哦,小新的身上可还肩负着西祈的责任,他迟早要回西祈的,当然,他肯定也会把她和孩子一起带走!
那……宝宝的爷爷和奶奶肿么办?
胡拉贝草原的风雪整整下了三天三夜才停歇。
紫萦忧虑地站在窗前,这么大的风雪,地面上的积雪都能没过膝盖了吧?
昕儿他们,可会来吗?
”在想昕儿?“
呼延玄赋取过一件狐狸毛毡给爱妻披上,自从上次见了昕儿之后,萦萦都是这般忧思的模样,哎 ̄ ̄ ̄都是他的错。
紫萦摇了摇头,随后又点了点头,”我是在想,这积雪什么时后才能融化。“
但是现在正是寒冬腊月,离积雪融化的日子还远得很吧!
”你说他会不会不要认我们,直接回西祈去啊?“
紫萦忽然转过身来,同样湛撤的绿眸里染上深切的担忧。
”不可能的,那密道的机关只有我们才知道。你放心吧,就算是他不打算认我们,也会过来问机关在哪里呢。“
”你就是因为知道到最后我肯定会出现找你问机关的线索,所以你才会答应小沫的提议。“
突然加入的男声令呼延玄赋和紫萦同时转过身来。
”昕儿?“
紫萦惊喜地低唤出声。
毡房内,呼延迄不知何时潜入了帘帐,此刻他伫立在屏风的侧面。
”回答我刚才的问题,父皇。“
呼延迄的双手握拳,注视着父亲的绿眸含着倔强。
”是的,没错。事实上,就算你们打算回去自己找机关,不想要过来问我们,到时候我也会派人你请你们过来一趟。“
换言之,他不会让上次的见面,成为最后一次的聚首。
”外面很冷吧?来,昕儿,把这件裘袍给批上。“
”不必了。“
他的内力足够他催发热气给自己御暖。
眼角瞄到紫萦瞬间黯淡的面容,呼延迄解释道,”天冷,母,咳,母后你还是自己披上就好。不然可就就辜负了父皇的一片心意。“
他看得出,父皇是真心的疼爱母后。当年的事,的确怪不得母后。
”你……你放才说什么?“
紫萦抓着呼延迄的手臂,绿眸泛着激动的流光。昕儿,她的昕儿方才是在叫她为母后么?她的昕儿终于肯原谅她了么?
呼延迄的俊颜悄悄爬上几许赧色,别扭地移开了视线。
真是奇怪,叫沈太后母后时他一点都没觉得别扭过,怎么叫自己的亲生母后反而…。真是天杀的。”
“呵呵,昕儿是在担心你呢。既然来了,就坐会儿吧。”
“嗯。”
呼延玄赋搂着爱妻在中央的位置坐下,招呼呼延迄在下首的位置落座。
儿子终于肯承认她这个母后了!紫萦的心里有说不出的激动。她有好多好多的话想要和她的昕儿说,也有好多好多的问题想要问。她最想要知道的是这些年他过得好不好,但是这些话一些字都哽在了喉咙里,不能成言。
“小沫,那位姑娘是叫小沫吧?她怎么没来?”
话一出口,呼延玄赋就有些懊悔。他和昕儿虽共同生活过十二年,但每次召见他都是询问他的功课。他的心都在紫萦的身上,分给儿子的爱就相对要少得多。多年养成的相处模式,就是他问,他答。这才一开口,他又拿出以前问他功课那样的语气了,真是有够糟糕。
呼延玄赋有些挫败。
“她怀孕了。”
“什……什么?”
呼延玄赋和紫萦瞠大眼睛。
“你……你方才说什么?”
呼延迄长这么大,还从未看到过父皇除了严肃以外的其他表情,此刻见父皇这么讶异,当下不免觉得好笑。
呼延迄的嘴角微微上扬,不介意再重复一遍地道,“小沫她怀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这也是为什么今天只有他一个人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那小东西,说是怀孕前三个月是关键期,很容易造成滑胎。一脸愧疚地告诉他,她不能陪他一起来找父皇和母后了。但他知道,她这是在给他机会和父皇、母后独处。
她总是那么贴心地照顾着他的感受。
呼延迄的脸上洋溢着即将为人父的喜悦光芒。
“这么说……这么说我要当奶奶了?”
呼延迄确定地点了点头。
紫萦不可置信地捣住自己的嘴巴,就怕自己会失控地尖叫出声。天哪,几天之前她还在为儿子的而忧伤,才短短的几天之内,他不仅认回了儿子,还……还多了个孙子!
“你准备什么时候回西祈?”
呼延玄赋却没有完全沉浸在这片欢愉里,他目光犀利地看向自己的皇儿。
皇儿和他不同。小沫不是东朝的人,他和小沫都没有非留下来不可的理由。更何况这些年他听说他把西祈管理得很是不错。
“皇儿有件事想不通,还请父皇解答。”
“说吧 ̄ ̄ ̄”
呼延玄赋暗暗地叹了口气,昕儿对他说话的语气一如当年,充满拘谨和尊崇,以前他是喜欢这样的昕儿的,但现在……他多么想昕儿能够像普通的儿子那样对他说话能够不必这么疏远和口气。
“皇儿不明白,什么父皇和母后知道回去的机关,但是这么些年来,从来没有回来看望过我,哪怕一次?父皇你明知道宫里头的谣言,为什么不站出来?你可知道从小到大都被人否定的滋味是如何的难熬?”
盘膝而坐的呼延迄双拳微微握紧,他们可知道如果不是遇见怀静、珏和小沫,或许他这辈子真的会成为人们所传诵的那样——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妖孽。
“对……对不起,昕儿。你父皇他都是为了我……”
紫萦痛苦地闭上眼睛,流下两行清泪,继续说完那天呼延玄赋没有叙述完的故事。
“你父皇随我回到东朝以后,我一直担心他会闷闷不乐。曾提议他可以回去看看,那样我也可以偷偷地望一望你。但我的绿眸……走到哪里只会引起轩然大波吧?刚开始我真的很担心你父皇会反悔。每天都患得患失的,族里的长老们看在眼里。他们逼他立下重誓,有生之年不得再重回西祈。就这样……每次想你的时候,都只能在回忆里描绘你的样子。
前几天母后还在想你呢……想你小小的胳膊,小小的腿。呵呵,没想到,一眨眼的功夫,你都这么大了。都是个当父亲的人了。都是母后的错……都是我的错啊 ̄ ̄ ̄”
如果她不要爱上赋,如果她不是东朝的公主,如果他们可以和寻常人一样自由的恋爱,那该有多好,那样他们的孩子就不会跟着遭受这么多的罪了!
情之所起,一往而深。爱情是如此不可理喻又猝不及防。
停了一会儿的风雪又呼呼地刮起来,顾沫白站在毡房门口不停地朝外头张望着,下这么大的雪,小新不会有事吧?
“不是和你说过,若是本王回来晚了,你自顾自地休息就好么?不要忘了,你现在的身子可不是你一个人的。”
呼延迄责备的瞪顾沫白一眼,搂着她进去里屋,围坐在火炉旁取暖。
“我担心你嘛。”
像猫一样地窝在呼延迄盘膝的大腿上,“怎么样?要到想要的答案了吗?”
“嗯。”
呼延粗壮地应了声。想起父皇瞪向自己的目光,眉头就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