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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大王笑了哎,他们不苟言笑的大王居然笑了!这是怎么回事?传闻,自从宠妃娘娘来了以后大王就变得较为亲近了,之前早朝时都还不觉得,大王对朝事向来严谨得很,没想到此刻会这么平和近人。但奇怪了,连往年没资格出席的沐妃和涵妃都来了,大王的宠妃怎么没出席这次宴会?古往今来,不管是怎样的晚宴,总少不了歌舞的助兴,这次,自然也不会例外。
天籁般的丝竹响起,身姿曼妙的舞娘莲步款款地袅娜而出。
大臣们坐的锦凳,全是是垫了厚厚暖褥的,薄酒几杯下肚,冰雕的几案和屏风带来的冷意不觉被酒气所化。
因了人体的温度,在场的冰雕艺术袅袅地飘着白烟,舞娘从一处大屏风后头轻步慢移地进入筵席的中间,烟雾里像极了九天玄女下凡尘般,道不出的曼妙婀娜,大臣们愣愣地凝视着这一群衣袂飘飘的舞娘,分不清是在宫中,还是在梦里。
渐渐地,分成两列的华裳舞者聚拢围成一个圈,如同上林苑里含苞待放的梅蕊。音乐声骤然飘高,围成圈的舞娘们像一朵瞬间绽放的梅花般蓦然散开,手中的飘带优雅甩出,美得炫目和屏息。
这时,妙龄舞娘的簇拥下走出一名身穿嫣红榴花色锦缎,美得娇俏动人的女子,舞姿翩翩地在众多舞娘的衬托中如蝶舞翩跹。
众人的眼眨也不眨地盯着这个宛若仙女的女子,呼延定的双眼在女子出场之后便没有再离开过!是她?!
单吢和裴宔微微讶异了下,他们的计划里可没这一项啊!
太后的细眉紧紧蹙起,责备地眼神看了锦贵妃一眼,怎么这女人想到用这种方式出场博取众人的注意,你就什么都没想到?
锦贵妃小媳妇般地垂下头,她……她如今是有身孕的人啊。
三双怨怼的视线齐齐地落在宴会里出尽风头的女子,为什么她们没有想过要用这种方式吸引大王的注意呢!
龙椅上的男子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在女子出场的那一刻,他的脸色便全是阴霾。呼延迄低咒了一声,看着她的女人在众多男人的视线里妖娆绽放。该死的,她不是说身体不舒服,要留在寝宫里休息么?
女子的嫣红色长袖或卷或舒,随着体态的转换,变幻各种诱人姿势。忽地,她抬头,对着龙椅上面色铁青的男子媚然一笑,微扬的嘴角噙着一朵怒放的妖娆水仙。她的长裙拽地,微步来到宴会中央,上前,微笑着,对他盈盈一拜,如风铃般清脆的声音溢出,“妾身顾沫白,愿成为大王此生最唯一的宠妃,不知大王可否愿意?”
抽气声此起彼伏。
成为大王唯一的宠妃?这舞女疯了吧?就算她的姿色再怎么出众,大王也不可能…… 咦?他们的大王在做什么?大臣们的眼神瞪得比铜铃还要大!
好戏要正式拉开序幕了吗?
单吢缓缓地给自己和裴宔倒了杯暖酒,沁凉的液体入喉的那一刻转为灼烧,在这冰天雪地里享受冰火两重天的绝妙口感,人生如斯,何其妙哉!
龙椅上的男子倏地站起,瞬间来到女子的眼前,大手一揽,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如果本王说不愿意呢?”
“那么 ̄ ̄ ̄”
她雪白皓腕攀上他的脖颈,她风情地对他眨着水眸,她踮起脚尖,在一片抽气声中,她将自己嫣红的唇畔印上他的。
他在短暂的讶异过后,他热烈地回应着她的吻。她竟然知道!她竟然知道他心里的不安全感!因为怕她日后会反悔,所以他想要用后位绑住她,他以为他藏得很好,没想到她一眼就看穿了!
他的唇放浪而猛烈地撬开他的贝齿,吸吮着她的芳香甜腻,今晚过后,他们会有好长的一段时间不能见面。思及此,他更加邪肆地加深这个吻,她亦热情地给予回应,她要让那些妃嫔们都知道,这个男人是她顾沫白的,谁都别想要沾染!
一吻既罢,她揽着他的腰身,抬头目光灼灼地望着他,轻抚着他的青丝,轻声道,“若是有一天,当你老了,白发苍苍,睡意绵绵。我希望那时候我仍能和你一起牵着手,来到这片林园。我不知道,有多少人曾爱过你,真情或者假意。只是我顾沫白的此生,惟愿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这是她对他的承诺。
的确,恋人之间,许多事无需说破。你爱他,他自会感觉的到。但,有时候人就是这么奇怪的生物。明明知道他心里是有你的,他所做的事情就是最好的诠释,但或许是爱一个人爱到骨子里,你会发现,光是他对你好还不够,你还会想要听他的那句盟约,把彼此的心意都传达和确定下来。
他对她,从来不曾说过类似“我爱你,或者我喜欢你”之类的话,甚至连称得上是甜言蜜语的话都没有。有些人,他为你说尽时间上最美的誓言,最后伤透你的心。你只能伤心的唱着,“童话里都是骗人”的。而有一些人,他不言情爱,但他会一点一滴地做给你看,把爱渗透在相处的细枝末节里头。用行动告诉你,“幸福和快乐是结局”。
“你 ̄ ̄ ̄”
呼延迄震撼地凝视着一脸坚决的顾沫白,说不出完整的字句。
他知道她是爱他的,她从来不吝于表达对他的爱。但他从未给予正面的回应过,因为他还……不是很懂得如何去爱一个人。
她似是懂得他此刻心里的震撼,仅仅乖顺地、服帖地醉卧在他的胸前。她不介意,真的不介意两个人里头,她是爱得比较多,或者比较多表达的那一个。
宴会不远的一棵大松柏上头,一青衫男子一手遮住一小女娃好奇的双眸,一手食指轻弹女娃的额头。“芽儿,非礼勿视的道理为师教过你的。”
“有什么关系!更加限制级的师父你都亲身表演给芽儿看过了!”
芽儿嘟着嘴,想起那次师父光溜溜的和别的女的爱爱又亲亲的画面她就满肚子的不开心!
“你怎的还提那事?”齐式微瞪着爱徒。那次他也是被陷害的啊!
哎,都怪这西祈君主,人家他只是答应他今日之后,顺道暂时“安置”下公主,他怎的还赠送他这么一场“儿童不宜”的戏码啊!
瞧芽儿这目光炯炯的模样,他真的好担心她会有样学样。哎,哎 ̄ ̄ ̄树上的男人连连叹气。自从认识某个小麻烦精以后,他叹气的次数就比这辈子加起来的次数还要多!
平原,白色,飘雪。
整齐有致的队伍里缓缓让出了一条路,一身胄甲的男子高大挺拔的骑在马背上,徐徐地按辔而来。
雪花落在男人的璎珞头盔上、双肩上、胄甲上,有几朵调皮地飘上了俊秀眉目之间。
男人离马车越发地近了,印廷高度戒备地护在芽儿和顾沫白的身前。
“你是太后派来的走狗么?别想动我的师妹和这位姑娘,不然我印廷和你拼命!”
“呵呵,你认为凭你一己之力能挡我千军万马之势?”
男人一语道破了双方实力悬殊的这一事实。
“以多胜少,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咱们一对一!”
印廷强迫自己挺直腰杆,他还要保护小师妹和西祈王妃呢!说什么都不能露怯。
男人的醇厚声音也很是熟悉 ̄ ̄ ̄只是好像比记忆里多了几分威严。
顾沫白稍稍推开挡在前头的印廷,双眼微眯,想要将眼前骑在高大马背上的男子看个清楚。
“喂,小白!你这么盯着一个男人看,要是给你家夫君知道了,你就惨了哦!”
顾沫白没空理芽儿,她的双眼还是像胶了漆一样地粘在男人的身上。
莫芽儿也只好顺着顾沫白的视线,打量着马背上的男人。马上得出个结论, ̄ ̄也是帅哥一枚,不过没小新新和她师父好看啊,怎么小白看得眼睛都直了?
“小沫姑娘,别来无恙吧?”
高大男人利落地翻身下马,走到顾沫白的跟前拱手作揖,斯文的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沈大人?!”
顾沫白惊喜地叫出声,矫健地跳下马车,声音空前高亢。
“哇!沈大人!你怎么会在这里啊?我的天,我们好久没见了吧?啧啧,看不出你穿胄甲的样子还挺英姿焕发的嘛!”
顾沫白围绕着沈淮凖打转,啧啧有声。
“小白,这位帅哥是谁?”
莫芽儿由她的师兄印廷抱她着下了马车,双眼闪闪发亮地盯着顺淮凖瞧。他身上有师父的气息哎,淡淡的,如夏日的大海,温暖宽广。
“这么快就准备移情别恋了啊,要是被齐哥哥知道他会伤心哦。”
顾沫白打趣道。
“才不是 ̄ ̄ ̄”
人家她心里只有师父一个人!
“你们认识?”
印廷警惕的视线在顾沫白和沈淮凖身上来回游移。
“嗯。小沫姑娘,上回曲池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