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着大栓一瘸一拐往自家院门走了去,瞧这样估计是翻不了院墙,才珊珊地往回走。
第二日一早春娘却是被自家门口炮仗声惊醒,坐起身来一看,天光已是大亮,大娘和陈锋都已经早起床了,急忙穿了衣服出来一看,雪已是停了,阳光却是照得人一阵刺目。陈锋和虎子两个在门口挂了红红爆竹在噼噼啪啪地放,靠在门边李大娘瞧见春娘要出来样子,急忙伸手拦住了道:“初一开门放爆竹,整年财门才会开,你先等等,等放过了才能出去。”
等那挂鞭炮烧完了,鼻子里已是一阵硫磺味,厚厚雪地里也到处是红红鞭炮碎衣了,李大娘每人发了一红包,做为压岁钱,连陈锋的都一并算上了。
从正月初一至初五,一般多为男子出门拜年,春娘一家三口除了虎子都是女人,虎子还小,在城里又没有亲戚可走访,所以就没能出门走动。
初二祭财神,把买来的粗糙印刷品焚化了事。这天中午要吃馄饨,俗称“元宝汤”。祭祀的供品用鱼和羊肉。祈望今年要发大财。
初三烧门神纸,把年节时的松柏枝及节期所挂门神门笺等一并焚化,以示年已过完,又要开始营生。 转眼到了初五,初五为财神圣日,人们认为选择这一天开市必将招财进宝。 春娘的饭馆也不能落俗,除了外地来西市这边做生意没赶回来,基本上都开了业。
正文第二十七章
春娘的腌菜铺到现在都还没个着落,长贵婶已经把西市和集市这边问了个遍,暂时没有出售和租赁的,下步怎么搞呀?
东市的那边不知道有没有?虽然店铺价格高了一点,以后在搭配着一些特制酱料一起卖,在包装一番,应该也还有得做。
正在堂房想事情的春娘,被浑乱的吵杂声打乱了心神。“春娘,春娘,你救救我吧”院门被大力的推开,隔壁的大栓跌跌撞撞地从外面跑了进来,跪在春娘面前大声求救道。
“又欠揍了,说吧?今天想修理哪里?”春娘一看这大栓就知道肯定没什么好事,白了他一眼说道。
“不,不,不,是……这样的,我娘和妹妹早上出去买菜到现在都没回,刚才赌坊一伙计,送来一封信,说要让我拿地契去将她们赎回来,否则就把我娘和我妹妹卖去窑子抵我的赌债,我想让你……陪我一起去,”大栓忐忑说着越到后面声音越小,他是没什么把握能让春娘跟她一起去,说完了这一切,怕春娘不信,还从怀中拿出来这封信。
“这管我什么事?”春娘瞟了一眼那封信,故作冷淡道。
“我也是实在想不出办法了,我知道我混蛋,他们这样都是我连累的,我也曾经戒过几次,可到最后都没能忍得住了,其实也不想赌的,我每次都告戒自己,只要把我输的钱赢回来,我就再也不赌,可你也知道输赢这是从来都没个准,我也不想这样,可我就是不甘心,不服输。但是今天,我发誓我以后在也不赌了,真的”,自从上次被春娘揍过之后,在他眼里春娘就是一女侠,武功高强,再说现在西市除了赌棍谁愿意跟他沾上边,那些人比他还窝囊,肯定是指望不上,他妹妹才十二岁呀,他知道他不是好人,可他不能把他妹妹也毁了呀,他现在也是病急乱投医。
“春娘,别理这种人,他就是活该”陈锋听到院内的动静,出来一探究竟,刚要进门就听说大栓的一番话。
“要我相信你也可以,你总要有个态度,这样吧……就自断一指吧”说完,一把小飞刀飞身立在大栓的面前。
陈锋也诧异地看着春娘,难道她是想帮这个赌棍。
“这……”这丫头的心也太狠,大栓看着眼前发着寒光的小飞刀,额头上的冷汗直往外冒。
“不愿意,就回去吧,别浪费我的时间,象你这样的我见多了,嘴巴说说谁不会呀”,端起了桌上的茶杯,啜了一口道。
不是他不愿救大栓的娘丁氏和他妹妹,只是大栓如果不把这赌彻底戒下来,他今天救的了他们,那明天呢……这断指只不过是想看看他的诚心。
“春娘,你不能见死不救呀,我是该死,可我娘和我妹是无辜的,我愿意拿出地契去换他们,我只怕他们不会善了”,大栓爬到李玉春的脚下,跪求道。
“你既然知道自己该死,还怕断一指吗?”春娘冷笑道。
陈锋坐在一旁暗自不语地看着这出好戏,他可不相信这赌徒真能断指表绝心,即使真是断指了,由他出面好了,他希望春娘不要掺合这件事,这种三教九流的人,春娘离他们越远越好。
大栓心中暗自道:“赌坊的贺老大是一个贪得无厌的人,他无权无势又手无腹肌之力,想要全身而退简直难如登天。罢了,不就是一指吗?如果今天这一关都过不了,这手指保住了有又何义?”
看着地上插着的小飞刀,深吸了一口气,鼓足了勇气走了过去,一把抄起地上的小飞刀,将左手大开“啪”的一声,拍在了茶几上,又瞟了一眼春娘,见她仍然稳如磐石地坐在那里喝着茶,看都没看他一眼。心一衡,一咬牙,一闭眼,举着小飞朝小指砍去。
“砰”的一声,茶盖摔落在地,小飞刀也一并插回了地上,反复小飞刀重来就没有离开过地面一样,只是在小飞刀的四周有些散落的小碎瓷片。
大栓的虎口已青紫了一大块,看着春娘将只有茶杯没有茶盖的茶盅放到了茶几道,神色无情地道:“这个算你的。”
大栓一愣,显然没明白是什么意思.
春娘又继续说道:“你的断指先寄存在我这,如果那天我发现你又去赌了,我会双倍讨回的。走吧”,说完站起身,抖了抖衣衫,向外走去,经过小飞刀时,单脚一挑,小飞刀在空中做了一完美的转身,乖乖的回到了春娘的手中。
“还不走?等下我可能会改主意”春娘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仍呆愣地站在原地的大栓和坐在那里不可置信的望着自己的陈锋。
“哦,好,这就走”大栓终于回过神来。
“慢着,春娘,你真的……决定陪他去嘛?”陈锋立刻出声阻止道。 “嗯,我既然答应了,就应做到,不是吗?锋哥”春娘笑了笑,投一个放心的眼神给陈锋。
“好,你等下,我去拿天纵,我们一起去”说完,不等春娘开口,就转回了屋中。
一路上,大栓将事情的来络去脉跟春娘说一遍,大栓在赌坊陆陆续续地借了三百两,听大栓的述说,可以判断其实他并不是我们想象中的一个滥赌鬼,他可能跟大多人一样的想法,就是喜欢赌玩两把,自己还是能把握住的,每次输赢也不大就五六两上下。前段时间大栓的运气非常好,赚了好一百多两,他当时就想好了,最后一把,只要把输得都赚回来,他就戒赌。可是事情往往不按排理出牌,显然幸运女神没有一直站在大栓的身后,他输光的同时还借了高利贷的银子。
这十赌九输,开赌场能让你靠运气赢大钱,春娘对此嗤之以鼻。陈锋对此也是不屑。
银钩赌坊,郧城最大的赌坊,这里人们都称它为“吸血赌坊”,这里位于在西市的南面,聚集了名色赌坊,妓院,伶人馆,是郧城的不夜城,。
这赌坊也太黑了,借了三百两而已,竟然要收人家的铺子,大栓家的铺子跟春娘家还大一点,最少也值一千三四百两,这‘吸血赌坊’真是当之无愧。
棉布帘一挑开,里面乌烟瘴气,空气浑浊,这申时还未到,大厅里早已人头攒动,生意好不红火。有人一局,少则赢几两,多则几万,那赢得人兴奋打赏着周围的看客,输的则是跪在地上,狠狠的用头撞地……小小的一个赌场,竟观人生百态。
这种场面基本上每天都会发生。四周看客早已视惹无睹。春娘瞧在眼中,皱皱眉,低声喃喃道:“何必非赌不可?”
“春娘,我们什么时候去救我娘和我妹呀?”春娘站在掷大小的桌前,站了半晌了,大栓正在一旁干着急,不明白春娘的意途。
春娘已在大厅里转了一圈,有牌九,掷大小、四色牌……这掷大小是最容易的一种了。她手里带了二百两银票,要还赌债光靠这些显然是不够。她站在桌边暗自观察了许久,她也试着用内力听听骰盅的声音,基本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她没有回答大栓问题,而是与陈锋对视了一眼,陈锋随即明白她的意思,认为这法可行,点了点头。
庄家熟练将三颗骰子放进了骰盅,三颗骰子在空中不断地旋转着,大柱和陈锋全神贯注地盯着骰子的滚动,而春娘则是闭上眼睛,耳朵一动一动的。
庄家用手将整个骰盅卡在桌上面:“开了,要开了,买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