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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华庵上少了一个默默无闻的高再婵,还是引发了不少的人心浮动。
为此尘新命人加高了菜园后的栅栏,还砍掉了崖壁上的那棵老松。
庄贤秀并不知道高再婵是哪个,却不妨碍她对此发表高见,“关的住人,也关不住想飞的心。”
尘新绝倒,心道,同身为皇帝的女人不错,可她们的男人叫前朝皇帝,她男人可还是先帝,她们这一庵的姑子只要豁出去了脸面,哪个都能还俗再嫁,可唯独静闲道长是无论如何也嫁不出去的。就算有人真的敢娶,皇帝也不能坐看着他大哥被绿。
尘新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说庄贤秀:“静闲道长说话之时,还得注意身份。”
庄贤秀表示嗤之以鼻,扭着盈盈一握的小腰,转身就走。
尘新一看,我去,道袍改的那么紧,骚给谁看呢!
不不不,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是夜,庄贤秀按照那女子的吩咐再一次来到竹林,本是一心商讨她何时可以离开的事情。
却不料,从暗黑的竹林里伸出了一双手,先是将她浑身摸了个仔细,又撕烂了她的衣襟,将她扑倒在地。
接下来,自然是一场荒唐至极的男女之事。
庄贤秀从没有想过自己会在阴湿寒凉的竹林里,和一个不知面目的男人行这等事情。
然而,她更想不到的是,这里并不止他们两人,竟然还有一人在旁观。
庄贤秀本能地去抗拒,那旁观的女子便“啧啧”两声道:“难道娘娘不想回到皇宫里去了吗?”
庄贤秀一听,突然就没有了抗拒的力气,一动也不动地任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为所|欲|为。
那女子又道了:“娘娘这样不对,没有哪个男人会喜欢不懂迎|合的女人,尤其是在床|第之间。”
庄贤秀咬了咬牙,一双手攀上了那男人的脖颈,一双修长的腿也主动缠上了男人的腰。
那女子还是道:“不够不够,这样也不够,娘娘知道自己最缺少什么吗?缺少的是让男人魂不守舍、欲|仙|欲|死的风情。”
庄贤秀真的是已经拿出了看家的本领,可惜啊,她爹想当初为了培养她,理论知识教的是不少,可这些年她却不曾实践过一次。
认真算来,在这竹林里,还有这男人,虽不知他是哪个山头的樵夫,还是哪个角落里的乞丐。总之,没有华丽柔软的大床,没有红烛翻|浪的锦被,还是这样的一个低贱男人,却是她实打实的第一个男人。
还真是,何其的可悲。
庄贤秀的心里发了狠,仿佛在行这档子事已经不是为了享受欢|愉,而纯粹是为了发泄。发泄她积累多年的委屈,发泄她无比强大的怨念。
身上的男人很快就没了动静,她猛地将他推开,翻身坐起来的时候,正对上那女子漂亮又邪恶的眼睛,熠熠发光,就像是蛰伏在黑暗里的毒蛇。
可是庄贤秀一点儿都没有害怕,就这样光|裸着身|体,与她对视。
那女子笑了起来,抬手抚摸着她的脸,像是夸赞一样道:“中了长时散的男人,还能这么快就在你的身上散了精|魄,可见主人的眼光不差,娘娘实乃尤|物也!”
庄贤秀像是没有听见这番话,只是直着眼睛问她道:“我何时可以回皇宫?”
“娘娘莫急,凡事总要有个过程不是!现在万事俱备,只差东风了。我给娘娘一本册子,你照着册子上好好练练,我保证只要皇帝一沾上你的身|子,也就是你回皇宫的时日到了。”
庄贤秀一点儿都不意外,毕竟想回皇宫,除了勾搭上皇宫里最大的那个,也就再无其他办法了。
她冷冷地道:“皇帝还在皇宫里呢。”
“娘娘只管耐心等候。不过,娘娘还需一个帮手。”
跟在静闲道长身边伺候的敏仙突然得了急症不治而亡,空出来的位子还需有人补上。
可是谁会愿意伺候那个不招人待见的贤妃呢。
于是,这几日庵中的道姑皆纷纷躲避会有静闲道长出没的地方,谁知,她竟自己溜达到了厨房,要走了做饭非常好吃的程道姑。
这静闲道长的罪过,就此又增添了一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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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陵公主府里。
高再婵在此住了好几日,已慢慢适应了山下的生活。
裴金玉问她:“可做好了什么打算?”
高再婵摇了摇头,表示仍旧迷茫。
躲在隔间里的林枞急的在房中打转,小声对裴天舒道:“你女儿怎么还不提呢?”
裴天舒抿了口茶,“提什么?”
“你说提什么?自然是提我和她……”
裴天舒瞅了他一眼,道:“提亲?”
林枞狂点头。
裴天舒哼笑一声道:“人都给你弄下来了,剩下的事情不自己解决,你好意思吗?”自己的女人还得自己追。
林枞表示,被倒贴习惯了,已经忘记了女人该怎么追。
裴天舒不厚道地教导:“拿出你对付穆秋霜的本事来。”
林枞:“……”MD,那根本不能相提并论的好嘛!
午后时光,闲来无事的高再婵伺候起了院中的花草,只见一个黑影在慢慢地靠近。
她下意识回头,这就看见了那日长公主指给她看的安北将军。
她自知身份,福了福身,准备赶紧避嫌,这就有些慌不择路地往后退去。
林枞怕她走了,出声急呼:“哎……”
结果,声音太大,吓的高再婵一脚踏进了花丛里,身子一倾,眼看就要栽倒在地。
天给的机会要是不知利用,实在是连天都不会再帮你。
林枞一个跨步上前,稳稳地扶住了女神的小肥腰。哎妈,步子跨的过大,重心不稳,以至于女神将他压倒在了花丛里。
这是耍帅耍的过于失败。
藏在拐角处的裴天舒和他女儿皆表示——惨不忍睹。
整那些花架子没用,关键是得实用,譬如虽然耍帅失败,但是软香在怀的林枞表示自己很幸福。要不是女神她动如狡兔,跳起来的太快的话。
林枞那儿还没回过味儿,高再婵已经逃得无影又无踪。
裴金玉打拐角那儿钻出来,教育林枞:“说上话了吗?”
嗯?那个“哎”是算说了呢?还是算没说?
林枞得意表示,没说话也没关系,老子抱上了。
不远处的拐角那儿飘来了一句:“下一回人家就该防火防盗防色狼了。”
啥叫色狼,林枞表示不理解。
裴天舒走出来,一手牵了他女儿,还不忘继续科普道:“色是好|色的色!狼是狼吞虎咽的狼!”
什么意思?难道是又好色又猴急?
林枞冲着裴天舒和他女儿远离的背影喊:“裴三贱,你给老子站住。”老子保证不揍你。
谁TMD要揍谁还不一定呢!
林枞刚才叫他什么!裴三贱!MD。
他女儿当时就问了:“爹,林三叔说的是那三贱呢?”
裴天舒抽了抽嘴角,淡定地道:“你爹我擅长一箭三穿,简称裴三箭。”是JIAN,不是JIAN。我去,尼玛,都是四声啊。
关键是不管是箭也好,贱也罢,他都很擅长的啊。
皇帝这儿才想算计一把林枞,裴三贱,不,裴天舒转脸就将皇帝算计了。
宜阳公主病体康复,想要微服出宫散心,皇帝爱女心切,自然点头应允,还特地派遣了孔武有力、流氓混混一看就不敢招惹的安北将军陪行。
反正公主要么别出事,一出事不是他林枞监守自盗,就是他玩忽职守。
总之一句,他要不然就是驸马,要不然哼哼……自己看着办吧!
皇帝的主意是真好,连裴天舒都夸他不蠢了。
可是坏就坏在,皇帝他没有问过宜阳公主,到底喜不喜欢这个看起来也就比她爹年轻了那么一点儿的老大叔。
是的,并不是每一个萝莉她都爱大叔。
于是,当年轻俊美的左右羽林中郎将刘子骞,和胡子拉碴的安北将军林枞站一起的时候,宜阳公主只觉刘子骞就是那画中仙,一眼即沦陷。
一回了皇宫,宜阳公主就跟韦妃哭闹,非卿不嫁。
韦妃自落了那个男胎,便伤了身子,这就是说她今生也就只有这一个闺女了。
当下,就替宝贝闺女抹干了眼泪,承诺道:“女儿,你就瞧好吧!”
皇帝最近很头疼,只因韦妃那儿一哭二闹已经完了,恐怕下一回就该三上吊了。
对于已成衰败之色的韦妃,皇帝一向是荣宠有加,只因……若不是那时他喝了酒,非得要,韦妃肚子里的已成形的孩子也不会掉。
皇帝觉得有愧于她,向来不会不满足她的要求。可是这一次,他的目标明明是搞掉林枞。至于刘子骞,他还嫩,还有的是机会重新塑造,他本来是想要重用。
再说了,刘子骞要是做了驸马,那左右羽林中郎将又有谁能来做呢?武将这边可没有合适的人选了,要是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