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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卿脸绷得紧紧的,严肃的点头。顾荣一笑,捏捏他的脸,“好了,注意一些就是了,人家还没做什么呢,我们摆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架势,不是让人笑话么。”
却突然想到自从她娶了秦卿,顾鱼最近越来越不像话了,他年纪小,不说让他做什么重活,帮帮升个火,或是洗洗菜,总是可以的,最近却是什么都丢给秦卿一人忙碌,他倒是当自己是大爷等着伺候。顾荣皱着眉,“以后那些小事叫鱼哥儿做,别惯着他了,你别那么辛苦。”
秦卿一愣,低下头,白皙纤细的脖颈微露,顾荣手伸到那里摩挲着,秦卿头靠着顾荣的肩膀,“他年纪还小呢,我也没做什么,不累的。”
顾荣叹了口气,“我看我们雇个人回来做家务,怎么样?”尤氏因不满她娶了秦卿,自从他进门家里的凡事都让秦卿做了,顾荣看着眼里,除了叹息之外,就尽量帮着秦卿做些家事。只是她过几天就要去京城了,她在家时还帮着做些挑水之类的重活,小事能把个手,若是她不在家,家里的事都让他一人做了,想着心里有些心疼,不想他累着了。
秦卿身体僵硬了起来,声音有些破碎,“我……可是我做得不好,你,你……”伏在顾荣怀里,身体带着颤抖,后来哽咽出了声。顾荣一愣,将他扶起来,“怎么了?”
秦卿抬起头,脸有些惨白,眼里带着不屈与坚毅,只是声音蕴藏着些许软弱和控诉,“哪家不是夫君操持家务,你……可是我做得不好了……又不明说着便给我安了个罪名,判官断刑也是得给个名头的。”
顾荣‘啊’了一声,笑了,捏着他红红的鼻子,“想什么呢,我说雇个年老的么么来,做些重活,家里的事物自然是你操持。”
秦卿先是松了口气,而后轻咬着嘴唇,微微摇头,低声嘀咕,“不用雇人,家里这点子事,我能行。”顾荣失笑,跟小孩一样,揽住他,口气有些无奈,“行行,不要就不要,以后叫鱼哥儿帮些忙,别把他当祖宗伺候了。”
秦卿不答话,在顾荣颈窝蹭了蹭,家务活本就是做夫郎的责任,怎能让小叔子帮忙,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也就是妻主心疼他,才说出这般话来,虽不能附和她,心里却满是满足,之前那一刻的恐慌也散了干净,惬意的睡了过去。
顾荣在家还呆了两日,去跟张湖拿了十匹布料,便装着车去了京城。去之前,秦卿前前后后给她装了好多东西,顾荣温和搂了搂他,便出发了。
从苏州穿过穆寨村去往京城,只用了十来天,路上顺利平安,只是顾荣到了京城找买家却是不顺利。
先找了客栈落脚,将布匹放在客栈中,她出去打探了类似她拿到湖州丝绸的价钱,京城各大铺子,皆是买到十两银子一尺的高价。只是顾荣说有布料出手之时,店里的掌柜却只给三两一尺的价钱,一匹不过是一百二十两,顾荣抿着嘴,卖价的三分之一,而她拿货便是一两八钱一尺,将近八十两一匹,将近半个月的时间运转到北方,算下来,根本不赚什么。
顾荣没有出手,在京城继续打探着,看看她能不能找到好的卖价,若是以三两银子一尺卖出去,那么她根本不必千里迢迢来京城,直接在苏州开一家小铺子度日便可。只是,她没有忘记,那个曾经狠狠的耻辱。更何况,她现在还有更需要保护的人,若是没有实力,日后那样的耻辱会重演,甚至更大的灾祸,她避无可避。所以她要强大,要有保护她爱人的实力,有以牙还牙的本事。
在京城呆了好几日,天天起早贪黑出去寻找买家,只是每次都是空手而归,顾荣有些急了,不久就是中秋,她答应了中秋会赶回,现在她依旧半点办法都没有。果然行有行规,人家哪里会破例要另寻货源,还是她这样没有半点根底的人。顾荣甚至还拿着布料去了当铺,当铺更狠,一匹布二十两,顾荣黑着脸走出来,却没想到会碰到黄三。
黄三脸上带着诧异,“哟,这不是顾荣么?你这是……”指了指当铺的的招牌,顾荣嘴角抽了抽,她也觉得她傻了,居然跑来当铺。尴尬的笑了笑,客气打了个招呼,便准备告辞。
黄三拉着她,“走,我们去喝酒去,听说你还真娶了清歌,我万分佩服啊,来,我们叨唠叨唠。”顾荣脸色一沉,沉声呵斥,“他不是清歌。”黄三挑眉,大笑了起来,拍着顾荣的肩膀,“好个妹子,就冲你这劲儿,这朋友,我叫定了。”
不分说就拉了顾荣去了大酒楼,叫了一桌子菜和几壶好酒。顾荣还抱着她的布料不放手。黄三惊异,凑近看了,啧啧称奇,“这是好料子啊,哪得的?”
顾荣淡淡说了声,“我在苏州有货源,想拿来京城出售。”黄三这次真是惊奇的打量顾荣,心里想到上次溶和跟清歌的赌约,清歌虽说拒绝了,溶和还发了话,若是碰着这顾荣,先帮着扶一把,算是还清歌的情了。况且,最近那唐家猖狂的狠了,也该换换手。想到那风华灼灼的男子,黄三有些叹息,溶和欠着他,他也倔强着一直不肯妥协,直至各自天涯么,现在跟了眼前这女子,是福是祸?
黄三沉吟,“你这货源可是稳定?若是稳定,我们倒是可以合作。”顾荣狐疑看着她,没有应承,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黄三眼里带着欣赏,够沉稳,光这点,日后前途就不可限量。笑着说道,“京城这行当水深着呢,我也不是无故出手帮你。”眼里含着深意看着顾荣,顾荣全身一禀,认真侧耳倾听。
☆、32人情
黄三似笑非笑;手指拨弄着拇指上的扳指,“当然,我还一个人情是一,二嘛;也是行里的洗牌。”
顾荣心里惊讶,还人情?她跟黄三可是没有人情可言,而黄三口中再三提起的,那么就只有秦卿……另一个消息却更是讶异非常,京城的势力格局要发生变动?讶异虽讶异,面上平静无波,对着黄三一拱手;“那我可是赶上好时机了,黄三娘的提携之恩;在下记下了。”
黄三低头看着手上的扳指,对于顾荣只提后一句,不提人情的事只是微微笑了笑,拿起一杯酒,“来,以后,合作愉快。”
喝了一些酒,也将合作的事情谈妥,顾荣以一尺五两银子的价格卖给黄三,每月定时定量供货,若是有好的料子也是先行给黄三供货。顾荣身上现有的十匹布料黄三也拿了去,剩下的等顾荣下个月再运了来。
签了契约,顾荣带着一身酒味便回了客栈收拾东西,连夜赶回苏州。她想知道,那人情是什么……今日才发现,她对她夫君之前的事情,一无所知,她不想从旁人嘴里说出关于他的话题之时,她在原地茫然不知所对,甚至带着疼痛的无知,她厌恶那样的感觉。
一路快马加鞭,在中秋来临前一晚到达了家宅。刚进门,一身的灰尘,秦卿在院子中正收拾碗筷,听到动静一回头,手上的碗筷散落满地。
顾荣脸色柔和下来,对他伸手,“过来。”秦卿提起裙角小跑到顾荣面前,微仰着头,狭长的凤目沾了水珠,月光之下照耀着,波光粼粼。顾荣伸手一揽,两人之间便再无缝隙。
顾荣埋头在秦卿颈窝深深的吸气,手越收越紧,只感觉不满足,不满足,有种想狠狠全部侵占的感觉在肆虐着,她想,她魔障了……“秦卿,秦卿……秦卿……”
秦卿低声应着,手圈着她的背后,眼角有些湿润。将近一个月的分别,思念入了骨髓,食不知味,夜不能寐,终于回来了……
尤氏在里屋听见声响走了出来,看见秦卿与一女子相拥,大惊,正想呵斥,听见顾荣的声音一怔,泪水哗哗流了出来,拿着帕子拭了泪。看院子之中的人还没有松手,有些不悦,这秦卿果然不是正经人家出来的,半点不顾场地,不由开口,“荣姐儿回来了,真是,一身的灰,赶快去洗洗。”
秦卿听见尤氏声音,惊跳了一下,他自是知道在屋外跟妻主搂搂抱抱不成体统,还被公爹看见了,心里有些急,可之前情不自禁的举动……脸又滚烫着,又羞又急推开顾荣,低着头,“我去给你热水。”便疾步走开。
顾荣皱着眉,看她爹不悦的表情,又看了眼疾步走远的秦卿,没有阻止,进了堂屋。尤氏跟着她身后关心询问她一路可是平安,办事可是周全,唠唠絮絮一堆。顾荣有些疲惫,简单应答一些情况,安抚了他情绪之后便转身去了她屋里。
看屋里还是她走时的原样,红色的床幔还未换下,依旧带着喜庆的氛围,房子中间一张小圆桌,旁边摆放着塌椅,心里放松了下来,随意躺在榻上,闭着眼休息一会,空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