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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蚂蚁。
“哈哈哈!笑死人了,哈哈……”紫鹃右手捏着绢帕叉着腰,左手捂住嘴,笑得花枝乱颤。而红梅也忍不住勾起嘴角。
“哈哈……”紫鹃垂着桌子,犹自笑着。
“紫鹃快去再洗串葡萄来吃,我口都讲干了。”
“是,教主,嘻嘻……哈哈……”
有人满载着金黄逆光而来,阳光轻抚着他修长的颈,而他却微低着头,如天鹅般优雅矜持,让人沉醉。
事实上,不光紫鹃看呆忘了见礼,杜兰嫣忘了把最后一粒葡萄吞下,就连红梅也呆了,美丽,总是让人无法抗拒。
孟郁嘴角勾起的一抹嘲笑,让杜兰嫣立马清醒了过来,她立马在心里唾骂:妖孽啊妖孽啊!杜兰嫣你不要被死人妖的外表给欺骗了!他不是人,是人妖啊!
孟郁给杜兰嫣微微鞠躬,然后在桌对面的朱砂藤凳上坐下。
“教主的身子是否完全好了?”
杜兰嫣很想端出点唬人的架子,于是端起茶盏用盖子拨了拨,喝了一小口,然后开始咳痰,用一个玉钵给接住、盖上。这是小时候从奶奶那里学来的,父母死后,她跟着奶奶住过一段时间,那时候,只要哪天房东来敲门,奶奶就在开门前端出茶来漱漱口,咳咳痰,甚至还提前嚼嚼槟榔。
孟郁看着杜兰嫣的一举一动,不禁疑惑,为何自从受伤之后,像是变了个人。难道以前那个飞扬跋扈的杜兰嫣,真的已经死了?
“我说,”杜兰嫣耷拉着眼皮拨着茶盏里的茶叶,“上次天师深夜造访,是有什么大事吧?”她不接他的话,转而提出另一个问题,以此掌握话语权。
“没什么大事,那孩子,在牢里自杀过一次,我那天来是想向你禀报这事。”
“……什么孩子?”
“晨曦,你连他也不记得了?”
……
刚一进门,霉烂的臭味和扑鼻的潮气便向两人袭来。
杜兰嫣立马捂住鼻子嘴巴,但随着喽啰手里的火把将牢房照亮之后,她后悔没连眼睛一起捂上。
一切都太晚了,杜兰嫣的眼睛发红,丝毫不需要情绪酝酿,眼泪就大滴大滴的往外掉。鼻子堵上了,可鼻涕却往外流……
牢里的景象让她几乎呕吐。
在他们前面是一个被绑在十字木桩上的人,此人只在腰间绑了一条侃侃足矣遮羞的白布,身上其它地方完□露,而凡是□的地方,已无一处完好,不是皮开肉绽,就是青紫交加。更可怕的是,一些深的长的伤口已经开始溃烂,那腐肉的味道,正是从他身上发出来的……
杜兰嫣害怕的把视线从那人身上移走,恰又看到了自己所站脚下一只倒霉老鼠正不要命的从她脚背上路过,结果她吓得一跳,老鼠和几只旁边的老鼠也同样吓得唧唧叫起来乱窜……
“呕!”杜兰嫣再也控制不住,猛的弯下腰吐了。
在来天牢的路上,孟郁已经向她解释了此人和她的瓜葛,只不过用词比较委婉。
一年前拜日神教接了一单生意,所谓生意,就是某人找他们办某事,而这个某事可以是杀人,可以是放火,也可以是□掳虐,当然,这也要这个某人付得起相应的代价。这次的生意是去当朝威武将军晨刚家里掳走他的大女儿晨晓,交给买方。初登教主宝座的杜兰嫣亲自去了,花了三个月的时间,完美的掳走晨晓而不留一点蛛丝马迹,但同时她又看上了人家晨将军唯一的儿子晨曦,于是一起打包带走了。
晨曦还是个十五岁的孩子,一点防人之心也没有,就这样被带到了无回谷。刚开始杜兰嫣耐着脾气和颜悦色的待他,而他却像一匹脱缰的野马,指着难得温柔一回的教主大人的鼻子大骂,然后拳脚相向。杜兰嫣哪里遭受过此等侮辱,她将他打入天牢,每天以看着他受刑为乐,最残忍的是,她将他的四肢折断,过些日子再接合,然后又折断。
如今的杜兰嫣,光是进牢门就花费了巨大的勇气,现在看到十字木桩上那个披散着头发低垂着头的活死人,再大的勇气也消散了。她半蹲在墙角呕着,只听孟郁道:“倒有三分骨气。”她抬起头,看见孟郁捏着晨曦的下颚,将他的脸抬起。这个满头乱发,形体消瘦,脏得看不出面貌的人,却有一对炯炯的眸子,他带着蔑视,无所畏惧的对上孟郁。
杜兰嫣眼里火辣辣的,马上就要流出眼泪。她想起刚才孟郁还告诉她,杜兰嫣眼看得不到晨曦的心,于是给他下了□……等到第二天醒来,手脚不能动弹的他,在她最脆弱的时刻,用嘴叼起匕首,狠狠□了她的胸膛。
现在的杜兰嫣心里很慌,就像是有千百只蚂蚁在油锅里打滚。她希望自己没有来过这个疯狂的世界,她多希望回到那个红旗飘扬,充满人道主义的世界去。在那里,人们所想所为全是为了拯救生命,而这里,人们却可以凭借手中的权利,任意的残害无辜的人。千思万绪在杜兰嫣的脑中回荡,现实逼迫她不得不想办法应对现在的状况,可是她刚想好一个对策,却又被另外的声音否决下去,如此折腾,惹得她六神无主。
孟郁还在对晨曦说着威胁的话,兰嫣的情绪却渐渐稳定下来,没有人察觉到她的变化,只见她掏出绢帕擦了擦脸上的泪和嘴角的残汁,缓缓站了起来。她从怀中掏出一粒蚕豆大小的药丸,那是杜兰雅送给她的宝贝,叫回魂丸,叮嘱她不到生死关头,不要浪费,可不知怎么的,兰嫣觉得这时候用,是最值得的。
杜兰雅学着孟郁的样子,嘴角挂起一丝嘲讽的冷笑,“怎么,还是这个样子?”晨曦早就把眼神转向了她,他的目光像一把淬着毒的利剑,直向她逼来。
孟郁笑了笑道:“今天怎么这么没出息?”杜兰嫣耸耸肩,“没办法,养病养了这么久,还没有好完全。”
杜兰嫣来到晨曦面前,掰开他的嘴,他死命的犟,可身体实在虚弱,没能逃离魔爪。杜兰嫣将药丸嵌在手掌中,巧妙地以孟郁看不到的角度,直接打进晨曦嘴里,打得太猛,他咳嗽起来。
“妖女!咳咳……你给我吃了什么?”晨曦终于说话了,声音嘶哑,嘴唇因干燥而龟裂。
“没什么,只是让你听话的药。”
杜兰嫣看到晨曦的嘴唇也上挑,形成一个讥笑的弧度。她转过身背对二人,眼睛左右瞄着,“确切的说,这不叫毒药,而叫蛊。”她转身欺近他的脸,直视他的双眼,“苗疆蛊毒你听说过吗?”
杜兰嫣的奶奶是贵州人,在兰嫣小的时候,奶奶就喜欢把一些稀奇古怪的神话传说奇人异事讲给她听,其中就包括神奇的苗疆人和他们的蛊毒。兰嫣打算好了,在这个时空,有苗疆最好,就算没有,她也要舌生莲花的给他造出一个来!
她看到两人的神色都为之一变,心中顿时有了点底,转而又背对两人慢悠悠的踱起步来。“不用担心,这只是用来让人忠心的蛊,母蛊我已经服了,你刚才吃的是子蛊,从现在起,但凡你对我起了谋害之心,就必遭万虫噬心之苦,而最后,只要我死了,你也会跟着死。”她转头去看他,而他根本不想再看她的嘴脸,侧过头冷冷的哼了一声。
“当然,你可能真的不怕死,将门虎子嘛!了解!不过还有件事是……”杜兰嫣摇了摇头,“哦,对了!前几天我一不小心给你姐姐也吃了一颗,那叫什么来着……”兰嫣苦恼的看了看孟郁,只见孟郁玩味的笑着,看她一直说,“你看我,脑袋真被撞糊涂了,一样的,是一样的蛊,我死了,她也得死,哈哈!”兰嫣凄厉的笑了两声,忽而转头再次欺近晨曦,这时的晨曦青筋暴起,像一头小小的困兽,嘴里骂着最难听的脏话,两只眼球像是要爆出来一样,一看就知道,他恨不得把杜兰嫣拆皮剥骨生吞活剥。
尽管杜兰嫣的头皮在发麻,但还是毫不示弱的与他对视,良久,孟郁打断了他们,“既然如此,那就先松绑吧!”又对着兰嫣说:“再绑就要废了。”
兰嫣一惊,随即唤喽啰给他松绑,只见晨曦一直紧紧皱着的眉又紧了几分。等完全松了绑,整个人却像一滩泥似的软了下去。兰嫣忙蹲下身看了看,抬头问孟郁,“你会接骨?”
死扛
紫鹃皱着眉头捏着鼻子,将抱来的干草对付的铺在墙角,没好气的道:“教主没发话,就还是老样子吧!真是臭死了!”
兰嫣抱膝坐在像是房中之房一般隐秘的床上,合上床门拉下床帘,说是累了要休息,其实却在瑟瑟发抖。
来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已三个月了,虽然也想念李宇,虽然也很不适应,但至少有兰雅的呵护,有孟郁来惹她生气,紫鹃的笑声,红梅的忠诚,还有教会上上下下大大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