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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林风连眉也不皱,只是垂眼笑道:“是哪条规定说,不是自由身就不能买姑娘的初夜了?”
花似雪被步林风的反问堵住,一时想不出话来答。以前还真没碰到过相公买姑娘的情况。别说碰到,就连听也没听说过。饶是她再世故玲珑,也不禁下意识的再次朝高楼那边看去。
步林风直接无视花似雪,温柔的看着杜兰嫣,“在下是否有这个荣幸,能听姑娘再唱一曲?”
杜兰嫣一愣,从刚才步林风垂眼答花似雪的瞬间,她从他的眼波里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杀气。
是的,杀气。杜兰嫣只能这么形容,和晨曦的凌厉,孟郁的阴险,濮阳邈的暴戾都不同,那是纯粹的杀人的欲望。
“兰嫣遵命。”
于是杜兰嫣走到幕后和濮阳善才商量了一下,决定再唱一首。
这次唱的是水调歌头,因为事出紧急,她只能从自己最熟悉的曲目里挑选。一曲高处不胜寒的寂寞空灵,杜兰嫣是最能把握和演绎的,似乎也正应和了她此时的心境,只不过不同之处在于她并不是出在高处,而是最低最低的地方。
她不知道前方还有多少磨难在张牙舞爪的等着她,她只是微笑着边舞边唱,长长的漆黑发丝,像丝缎一样光滑柔软,随风飘扬又坠落,她努力的保养着它们,她知道她可以用它们缠住某些人的灵魂,一辈子。
她的歌声仿佛来自远处,并不忧伤,甚至于带着一丝快乐,快乐到临近死亡。
突然,而又和谐的,清越的箫声加入了音乐,像一缕彩色的缎带,和翩翩起舞的杜兰嫣形影缠绕。所谓动人心魄的美丽,就是在最美的女子身上,包裹一层轻轻的哀伤。
也许是表演的太投入,杜兰嫣居然在最后一个华丽的转身之后留下了一滴清泪,晶莹的泪珠感染着眼角的胭脂,变成粉泪在她的脸上划出一道不可复制的弧线。
杜兰嫣知道此时的自己是美丽的,她的笑容尤挂在眼角嘴边,苦情并不能博得利益,一滴清泪却是恰到好处,让人感动其实易如反掌,只要首先假装自己被感动了。
步林风很满意,他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被一首曲子打动了。他再次来到杜兰嫣身边牵起她的手道:“跟我走。”
杜兰嫣娇羞的低下头,迈着莲步准备跟着他离开。
“一千两,”突兀的声音再次响起,打破已成定局的场面,“黄金。”
观众们终于从先前的曲子中醒过来,满场爆棚了。
这回才真的是一掷千金哪!!
杜兰嫣莞尔,觉得自己或许还不止值这些,又或许这些男人们的脑子都被驴踢了。几只萤火依然停在她身上,她垂下头皱了皱眉,十分想捉下来捏死,但当着别人,又不能这么暴力。
是不是刚才那首水调歌头唱得太好了一点?管他呢,反正她现在需要的是一个有权有势的嫖客,至于会不会太有权太有势,那毕竟是以后的问题。
让杜兰嫣恼火的其实另有原因,听刚才这个声音,很熟悉很熟悉。如果不那么倒霉的话,杜兰嫣开始祈求她自己也不信的上苍,千万不要……
高楼上的一扇门开了,众人抬头看去,只见一个宽肩窄腰的身影,相貌却由于距离的原因,变得不甚清楚。
“是晨都尉!”
“你说是晨将军的独子,剿灭拜日邪教的晨曦晨都尉?”
“是他!”
“就是他!”
年纪轻轻的晨都尉在一片惊叹号中再次开口,“一千两黄金,花老板,把她带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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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杜兰嫣脾气再好,也忍不住垮了脸色。
此时的花似雪花老板已经完全当机了,一阵系统重启后,终于反应过来,笑道:“晨都尉真是……”真是什么?花似雪想不出恰当的词语,半响终于接上了话,“真是英雄出少年哪!”
杜兰嫣在心里鄙视了一下花似雪,还以为她多么老练,没想到也不过如此。
不过她自己得做点什么,要不然还真的跟这个晨都尉过夜了。
“怎么办?”兰嫣难为的皱眉,众人忙问她怎么了,只见她含泪愧疚的道:“虽然晨都尉晨公子乃少年英雄,兰嫣也知道能伺候都尉是兰嫣几世都修不来的福气,奈何兰嫣对乐曲成痴,刚才与步公子和了一曲,已视步公子为知音。”
剩下的话杜兰嫣不用再说了,只再加强一下哀怨的表情就行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人家兰嫣姑娘喜欢的是步林风,而晨都尉却是在用钱砸人。虽然□根本就没有挑客人的权利,但能卖出这种价格的□又有几个?杜兰嫣知道什么叫蹬鼻子上脸,自己现在做的就是。不过已经尽量没伤到对方的脸面了,希望有人不要给脸不要脸。
话说,杜兰嫣还是太单纯太单纯了,只见晨都尉被气得不轻,重重的拳头打在扶郎的木头上,一声巨响,木头牺牲了。
这个人的脾气还真是说风就是雨。
场面一时陷入僵局,杜兰嫣浑身不自在,握着步林风的手不自觉的紧了几分。晨曦的紧紧的目光,像一只沉重的巨蟒;缠绕在她身上。
“两千两。”这次不仅全场爆棚了,连杜兰嫣都睁大了眼睛。
是哪个大脑袋?
花似雪的眼睛突然亮了,舒了口气,笑道:“既然这位爷出了两千两黄金,如果没有爷出更高的价,那么兰嫣姑娘的初夜就归这位爷了。”
花似雪似乎生怕有人又喊价,把两千两黄金五个字喊得掷地有声。牵着杜兰嫣的手松开了,步林风抱歉的笑道:“姑娘与在下今夜的确无缘了。”
杜兰嫣叹了口气,随即也爽朗的笑道:“相逢便是有缘,步公子若得闲,还请常来雅阁看看兰嫣。”
“一定。”
今晚的□演出,杜兰嫣卯足了力气,却没想到经历如此滑稽的一幕,仿佛从地狱爬出,伸手却够到另一个地狱的入口,还没等她想一想,又被人一棒打在手上,于是重新跌入原来的地狱。听起来很绞,事实上也是这样。
“没想道啊,真没想到!”卧室里,濮阳邈欺近杜兰嫣,捏着她的下巴转来转去的看,“给你巴掌大的地,还真能被你翻出幺蛾子来!”
强烈的唾弃自产自销的濮阳邈,他的那所谓两千两黄金,恐怕是比空头支票还空。
杜兰嫣突然有一种自行了断的冲动,省得让另一只大腿上也被烙上濮阳两个字。实际上她也这么做了,她问自己有没有做最后的努力,回答是做了。那么既然结果是这样,为什么还要屈辱的活着?
可就算死,起码也要拉个垫背的。可是当她抽出墙上的剑,直接向濮阳邈刺去的时候,濮阳邈已经开始不屑的笑了。
他侧过身拦住她的腰,对着她的耳垂吹了口气,“已经完全失去功力的你,拿着剑的样子真可笑。”
杜兰嫣气得浑身颤抖,面上反而冷笑起来,侧脸张口欲咬住他的鼻子,因为事出突然,他只来得及用手挡住,于是她便咬住了他手上的一块皮肉,贝齿下有鲜血迅速侵出。他痛极,本能的一掌将她打开。
'文'杜兰嫣的眉眼是飞扬跋扈的,她从地上撑坐起来,呸一声吐出口里含的血肉,笑道:“你气极的样子也很可笑。”
'人'濮阳邈飞入鬓发的眉在突突的跳,这是他盛怒的征兆。
'书'伤口还在不停的留着血,他却不管不顾的拎起她,狠狠的扇了两个耳刮子。
'屋'他从来不打女人,如果是必须对付的,也只是一剑杀了而已。可对杜兰嫣,可就大不一样了,她的痛苦就是他的快乐,如果只是轻松的一剑杀了,那他便损失掉几乎所有的乐趣。
是的,几乎所有。
杜兰嫣被他单手定在墙上,却如革命烈士般英勇,呸的又一声,朝他脸上吐了口唾沫,“你这个变态!知道我杜兰嫣最瞧不起什么人吗?”
他青筋爆出,拳头捏得发白,小麦色的皮肤被气得青黑,眉角跳得更剧烈。
“我最瞧不起的,就是你这种自以为全世界都对不起自己的人。”
“贱人!”
杜兰嫣的口中吐着血,濮阳邈还在不停的打着,手脚并用,可恨的是他不用内力,不给她一个痛快。
濮阳邈将她扔在床上,开始拨两人的衣服,杜兰嫣撑着模糊的意识,神情高傲,神圣不可侵犯。
“这么折磨我,你也太没脑子了。想让我痛苦,就让我爱上你呀,然后狠狠的抛弃我,那样,我不是人活心死?”说完,就昏迷了过去。
这是她为自己所做的最后的努力,如果不行,就再也无能为力了。
睁开眼,她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抬手摸锁骨上的痣。还在。
杜兰嫣很失望,身上很疼,尤其是□,她已经哭不出来了。勉强撑坐起来,发现自己躺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