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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熙蕾的心莫名地绞痛了起来,不知为什么他的冷漠像一把尖刀刺进她的心。
“有事吗?”她故作不在乎地道,眼眸低垂着,掩去眼底受伤的苦涩。难道昨晚对他而言,不具有任何意义吗?她嘴里满是酸涩的滋味。
他手臂放在椅子扶手上,用力一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傅熙蕾这才发现他长得很高,差不多有一百八十五厘米,一副标准模特儿的身材,如果他站在伸展台上的话,一定会勾走不少女人的心。
随着他的走近,傅熙蕾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好快,他走到床畔,冰冷的眼眸打量着她,随后他扔下了张纸在床上。
“这是你的。”
“我的?!”傅熙蕾疑惑不已,定眼一看是张支票,上面金额写了好几个零,她身体抖动了起来,然而她不是兴奋,而是气得浑身发抖,“这是什么?”她抬起头,口气严厉。
黑驭看着她怒不可遏的表情,挑挑眉,讽刺地开口:“怎么?嫌钱不够多吗?”
“不是钱多不多的问题,而是你给我这张支票是什么意思?”傅熙蕾双手紧握成拳,恶狠狠地瞪着他。
他当她是什么?是卖的吗?指甲深深地刺进手掌心,她丝毫没感觉到疼痛,怒气在心中翻腾。
“什么意思?你自个最清楚不是吗?”他冷冷地瞥着她,眼中有着讽刺。
傅熙蕾脸色顿时一白,他的意思再明显也不过了,他当她是卖的,昨晚只不过是场交易。熊熊怒火在她心中燃烧,摆在床上的支票明显在讽刺和讥笑她的卑贱,凭着一股冲动,她手一伸,拿起支票撕成了两半,掷回他脸上。
“你少瞧不起人,我不是妓女,我不要你的钱。”她气愤难当。
“不是妓女?!”
黑驭不动声色地凝视着她气冲冲的表情,似乎在衡量这件事的可信度。
可是他脑海里推翻褚玄策和唐京极骗他的想法,就算这两个人再怎么恶质,也不可能随便拿女孩子的清白开玩笑,惟一有可能的是她在玩欲擒故纵的游戏。
他脸色一沉,表情变得更加的冷酷无情。
“够了,别玩把戏了,你说你究竟想要多少?”
这个男人脑袋里装石头啊?!傅熙蕾气得直想拿铁捶敲开来看看。
“我说过我不是妓女,我不要钱。”她声音拔高,对着他怒吼。
“那你要什么?”
被他这么一问,傅熙蕾一时之间答不出来。
她究竟想要的是什么?
她要的既不是钱,那她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东西?
黑驭注视着她,等着她开口。
她嚅动双唇数次,最后摇头,“我什么都不要。”
答案相当的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什么都不要?!”黑驭眉头诧异地微微挑起,似有若无地瞄了她一眼,嘴边浮起一抹看似冷嘲热讽的笑容,“你真的确定什么都不要吗?”
他以为她是想要让他上钩,而她最终的目的是为了钓上他吧,她以为这招欲擒故纵有效吗?那她太小看他了,黑驭冷笑,从眼中射出两道精光。
全天下的女人都是一样丑恶,嘴里说着不要,其实内心却无所不用其极地动歪脑筋,没有一个女人是例外,就连她也是一样。他眯起了眼,看着那张美丽却又倔强的小脸,心中鄙夷讽刺地想道。
“你想要车子还是房子?只要你说得出口,我都可以送给你。”为了证明他想得一点都没有错,黑驭很大方地允诺道。
“我说过我不要。”傅熙蕾气急败坏地道, “你拿去送给别的女人,就是不要送给我。”
她不懂,为什么他一定要强迫她接受他给予的东西?
傅熙蕾虽然感到困惑,但只有一件事她相当清楚,如果收了他送给她的钱或是任何的东西,就代表把自己的清白卖给了他。
她不是妓女,她绝不会收下他给的任何东西。傅熙蕾意志坚定地暗忖。
他轻佻地勾起她的下颌,望进那双清灵的眼眸,在那双眼睛里他看不到任何的虚伪和做作,一丝疑惑闪过脑际。
难道是他误会了她,也许她真的不是做那一行的,这也可以解释她为什么是处女。
但你也别忘了,现代医学那么发达,只要花一点小钱,重造处女膜也是轻而易举的事。黑驭心中响起另一个声音提醒道。他表情变得晦暗,如果这是真的,他不得不说眼前这名女人心机深沉。
“你为什么不要?”他问,由上往下冷冷地睥睨着她。
“那我问你,你为什么一定要我收下那些原本不是属于我的钱与东西?”傅熙蕾紧抓着床单,杏眼不悦地瞪着他。
“那是因为你陪我度过了一夜。”
傅熙蕾闻言心不断地往下沉,她挥手打掉他扣住她下巴的手掌,双眼瞬间盈满怒火。
“这么说的话,你是把我当做妓女。”
她怒不可遏地握起双拳,身体正在微微颤抖,脸色苍白得吓人,圆睁的杏眸好像在考虑要不要给他一拳。
他没有说话,一双黑眸凝视着她,一脸冷漠与疏离的态度。
傅熙蕾只要看他的表情就知道答案了,心蒙上了一层阴影,“我不是妓女,我不要你的任何东西,你给我滚出去。”
傅熙蕾眼眶泛红,她失去清白也就算了,没想到他竟然还把她当成妓女,受得了这种委屈?!她气得拿起枕头往他身上扔,要是她手上有刀的话,说不定她会气得刺向他。
她不是?!黑驭看着她怒不可遏的表情,疑云从心中升起,她的举动若说是演戏也太生动了,她那双眼睛真的视他如仇人。
黑驭心中感到相当的突兀,眉头微蹙了起来。
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了房间,看来要得到真正的答案就得找那两个该死的家伙,就知道她究竟是不是在说谎。
傅熙蕾眼睁睁地看着他冷漠离去的背影,心窜过一抹疼痛,看着床单上还遗留着显示她清白已毁的落红,眼泪不争气地夺眶而出。
与其说她气他夺走她的清白,倒不如说是气他把她当成妓女,尽管他没有说出来,但态度表现得相当清楚,他只当昨晚是场交易。
★☆★
“你们说什么?!有胆子再说一遍。”
黑驭眯起狭长的眼眸,眼中陡然射出两道锐利的光芒,似乎在考虑要把眼前这两名男子给宰了。
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冷冽气息让人倒退三尺,然而从褚玄策和唐京极脸上却看不到一丝惊慌,还悠闲跷着二郎腿,根本不把黑驭放在眼底。
褚玄策轻啜了一口红茶,嘴角轻轻往上勾,把话重复一遍: “我说我们搞错人了。”
“什么叫搞错人?”黑驭声音低沉,语气中多了一丝危险。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你们的意思是说,昨天你们把人搞错了,她不是应召女子?”他的表情变得阴沉,下巴抽紧,眼中泛起一股寒意。
“没错,事情好像是这样。”唐京极微耸肩膀,和褚玄策一块悠哉地喝着茶,两人一副不是很在乎的模样,仿佛这件事情并不是他们两人的错,着实让人气得牙痒痒。
“什么叫好像是这样?你们可知道你们害我毁了一个女孩子的清白。”黑驭气得咬牙切齿。
脑海里浮起傅熙蕾控诉的表情和受伤的眼神,胸口划过一抹陌生的疼痛,他很快撇去这种感觉。他会有这种感觉一定是因为内疚,毕竟他夺走了她的清白,还把她当成了应召女子。
这一切全是这两个家伙惹出来的祸。黑驭冷锐地看着眼前不知悔改的两个人,他们的笑容僵在脸上。
唐京极清清喉咙,实事求是地道:“这件事情我和玄策都有错,不过既然大错已铸成,只好向她赔罪,并且赔偿她了。”他不是无心之人,也会有罪恶感,只是错都错了,赔偿她便是。
“问题是一个女孩子的清白,你拿什么赔偿人家?”黑驭双手交抱胸前,冷冷地道。
“这个……”他答不出来,向褚玄策发出求救的目光。
褚玄策动作优雅地放下手中的杯子,眉头轻蹙,看着黑驭脸部紧绷的线条,相当实际地道:“我想现在不是追究到底谁错谁非的时候,既然大错已经铸成,说再多也无济于事,至于该如何赔偿,这个问题得要问问当事人,她想要我们如何赔偿她。”
黑驭眼中闪过一抹深沉,不得不同意褚玄策说得相当有理。
可是他想到当他给她支票时,她投给他的愤恨目光,毫不犹豫地拒绝收下,他想以她顽固的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