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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兴奋剂嘛!”小南镇定了心绪,转头白了冬子一眼,“这瓶水是我在学校超市买的好吧,还有,你能不能不要在我身上闻来闻去,感觉好像——后门的阿黄哦~”
“靠!”冬子暴跳起来,“赵小南!你居然把我和那只死狗相提并论,不想活了是不是!”说着她就伸出手来作势要掐小南的脖子,却在触碰到她的那一刹,飞速地收手,跳开,对着前面用力地招手,大声地叫着何也的名字。
转身看见何也从场上走过来,小南的心中一阵小鹿乱撞,却不想他走到跟前后的第一句话居然是:
“映眉呢?”
谁成全了你的浪漫(1)
小南的心里蓦然一失,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强笑着应道:
“映眉她有点事没来,怎么了?”
“她没来?”何也的眉头拧了起来,眼神中凝起几许疑惑,“怎么会?我刚刚还看到她的呀!”
说着何也就转过身四处寻觅,,一圈,两圈,直到他的眼神扫过了操场的每个角落后,才有些怅然地回身。
这期间小南一直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当她捕捉到何也眼中的焦急,还有那散不去的失落时,一种酸涩的感觉渐渐涌上她的心头,满满地堵在心里,让人难受。
“何老大给我签个名吧,你刚刚的样子实在是太帅了!”冬子埋头在她那永远很混乱的包里找了半天才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献宝似的递了上去。
小南原本混乱的心稍稍安定,第一次觉得,花痴冬的存在是这样的叫人心安。
“别闹了!”何也摇摇头,神情有些疲惫,“走,我们去吃饭吧,我请客。”
“不要嘛,咱俩这么熟,不签名也来张合影留个念嘛~”范冬看何也向校门口走去,忙不迭地跟上,嘴里还不住地碎碎念着。
这顿饭吃得相当愉快,冬子从头到尾的胡搅蛮缠让小南一再捧腹,何也最初的时候还会抗议几下,见收效甚微后来干脆就置之不理,不管冬子说啥,他都闷头照样吃喝,偶尔受不了了抬起头甩出一个鄙视的眼神,却往往引来冬子又一阵惊艳的尖叫,这情形叫小南不由地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只是现在她用不着炫耀自己跟何也说过话了~
吃完饭已经是快八点了,走出川诚的大门,看着门口络绎不绝的学生,冬子突然一拍脑袋,发出了一声惨绝人寰叫声:
“啊——我今晚有课的!”
大一大多是基础课,老师往往比较变态地喜欢没事点名或者提问,美其名曰“养成学生良好的课堂习惯”,所以没有事先找好人帮忙的话,翘课是很不安全的行为。
“不行,我要去一趟教室,要是老师已经点名了我就跟他说,说……”冬子仰头想了想说,“我便秘了!”
……
冬子匆忙跑向教室后,小南和何也一起慢慢地踱回学校,正是秋凉的时候,晚风吹在身上颇有些寒意,小南下意识地环起了胳膊,如果是在小说里,这时候男生应该脱下外套披在女生身上,然后光着膀子大无畏地说“我不冷”。
可惜生活不是小说,所以何也只是安静地走着,什么也没做。
“你打球,真得挺厉害,虽然我不大懂……”最终还是小南忍不住开口打破了沉默。
“是吗?”何也的反应有些冷淡,小南讪讪地望了他一眼,低头不再言语。
不一会功夫,两人又晃到了操场边,何也的脚步突然顿住了,静静地看着已然回复宁静的篮球场。
“陪我进去走走吧。”何也淡淡地开口,同时转身走了进去。
小南默不作声地跟在后面,预感到他将要对自己说的话,拳头紧紧地攥住,指甲在掌心掐出了一道深印。
“其实,我今天真的很想拿这个冠军。”席地坐在球场边上,何也轻叹了一口气,终于还是开口了,“不然我也不会答应队长的要求参加比赛,离开了高中的那帮朋友,我以为真的没什么兴致再打球了。”
小南沉默地低头,摊开掌心,细密的汗珠在月光下闪着微光。
“我本想,在比赛结束以后,当着所有人的面向她表白,要她做我女朋友的。”何也似乎并不在乎听众的反应,继续说道,“可是,她根本不给我这个机会。”
小南感觉到冷风中的指尖一点点变凉,心也渐渐沉下去。
原来,何也喜欢的,果真是映眉。
谁成全了你的浪漫(2)
深秋的晚风寂然吹过,远处隐约传来火车经过的声音,更显得操场这里一片静默。
何也从口袋里掏出一包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香烟,胡乱地拆开,抽出一根,用一次性的打火机点燃。这期间小南几次张口想要劝阻,却始终没有说出口。
但当她看到何也似模似样地吸了一口,结果却被呛得一阵咳嗽,满面通红的时候,却忍不住笑了出来。
何也侧头看了她一眼,讪讪地笑了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没试过,第一次抽,没经验。”
小南忍笑着摇摇头,趁势劝说道:
“我看这种经验还是不要有的好,何况这么丢人的表现,也不符合你何也的形象啊~”
听出小南话语间的嘲讽之意,何也倒也不在意,继续转动着手中那根只吸了一口的烟,看它在夜色中一点点地燃尽,末了才自嘲般地说了一句:
“遇上某人以后,我做的不符合我形象的事情多了去了。被老爹流放到这里来的时候,我压根没想过去做这些出风头的事情,辩论赛、篮球赛,不过是想让她注意到我罢了。”
小南听得有些惊讶,心中也什么划过似的生疼,她直直地盯着何也问:
“你说,你做这些都是为了映眉?”
何也叹了口气,用沉沉地语调缓缓地说:
“还记得开学的时候在川诚的那次见面吗?”
川诚……小南想起那天,冬子的花痴,何也的恼怒,还有他停留在映眉脸上,那若有若无的一眼。
原来,男生要爱上一个人,竟是这样容易的事情,只需要一眼,那一眼看到的不是你,以后纵是百般努力,只怕也成了枉然。
“你,真得很喜欢映眉吗?”
虽然已经猜到答案会是怎样,小南还是忍不住问了出口,也许,她是需要何也给她理由,去做出一个或许以后会后悔的决定。
何也听了她的问话,目光清冷地斜扫了她一眼,说:
“不然你以为我就这么无聊,非要跟在你们女生后面去郊游?”
森林公园……
小南想到前一日映眉的种种古怪,心里不由一失,怔然地问:
“那天发生了什么?”
“呵呵,”何也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任它在暗夜之中一次次地点燃,熄灭,“我只是在烤肉的时候约她一起去看电影,她就躲我躲成这样,难道她就真的这么讨厌我吗?”
借着打火机一闪而过的火光,小南看清了何也眼中流露出的情意,那种眼神,似曾相识……
是了,那次辩论社的聚会过后,何也送她们回宿舍的时候,望着苏映眉背影的,也是这种眼神。
原来,他对她的好,早已溢于言表,只是自己一厢情愿地视而不见罢了。
“或许,映眉她…也不一定就不喜欢你啊。”犹豫了下,小南低声回了这么一句。
“什么?你怎么会这么说,难道映眉她说过什么?”何也像是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根救命草,一把握住了小南的胳膊,丝毫没有注意到她脸上掩不住的苦笑。
“我记得映眉说过,她喜欢篮球打得很好的男生,或许,今天她真的有来看比赛吧。只是,她不想让你知道罢了。”小南的语气有些僵,事实上,说出这番话费了她好大一番的努力,她知道,自己在做一件很傻的事情。
“真的?那她为什么不希望我知道呢?”一阵狂喜过后,何也再度陷入了苦恼,眼巴巴地望着小南,期待她能够给自己指点迷津。
“我怎么会知道。”小南低头玩弄着衣角,喃喃地说。
何也又继续追问:“那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才好?“
“继续。”小南从嘴里吐出这两个字,似乎全然没有感情一般。
“怎么继续?”何也的脸上又恢复了那种自嘲的表情,“她根本不愿意给我机会听我告白……”
“有时候,喜欢一个人,不一定要说出来。”不知怎么,小南突然想到了之前表演赛的那个辩题,微微昂首,迎上何也期盼地眼神,站起身撂下一句:
“不信我证明给你看!”
言罢她便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