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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有此理,放开我!”
“嘻嘻,就不放。”
“放开他!”
“花闲,今日我偏不放他,有种你把我打趴下。”
颜彦这边挣扎着,花闲已经与独孤斗作一团。一路车马劳顿的,没见着九哥不说,尚未歇息呢,就被独孤这般找茬,花闲心中的怒火如夏日的暴风雨,呼啦啦来势汹汹,小身子如一团烈火,将独孤包围其中,独孤身上的冷寂都要被一同点燃了起来。
独孤忽然有了悔意。似乎,真的有些过了。
“呜呜呜呜……”悲了个催的去,颜彦被独孤的手下强行灌了药。够狠!几人见这边花闲情绪有些失控,独孤竟是有落败之相,眼疾脚快的,溜了。
“呜呜呜呜……”这边得了自由的颜彦,发觉自己真的说不出来话,急的眼泪啪嗒啪嗒落下来,花闲瞥到颜彦的眼泪,心下一紧。从小到大,颜彦没有因为被人欺负掉过眼泪。
“独孤,把解药拿来!”
“追上我我就给你。”
独孤不再与花闲缠斗,拔脚就走。
“哪里去!”
“呜呜……呜呜……”颜彦急的团团转,提了花闲的长枪便追了出去。
日头西斜,天有些暗了。
花闲跟丢了独孤,在城郊转了几圈,郁郁寡欢往回走。回去路上遇到了追上来的颜彦,看着拎着懒儿疾奔而来的颜彦,霎时,花闲的眼圈红了。独孤,这个梁子结大了。
“彦儿,是小婶子没保护好你。独孤最好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不然,玩不死她,我不是花闲。”
“嗯嗯嗯……”颜彦哼哼唧唧的发出这般声音,听在花闲耳中,楚楚可怜的。
“彦儿,天要黑了,我们找个地方歇会儿,吃点东西再回家。今夜独孤不回去,明日你能说话了,我俩编几套脏话,恶心不死他!”
“呵……”
花闲牵着颜彦往回走,好巧,城门处有一处集市,人气还不错。正好!逛逛集市,看有啥好吃的好玩的,舒缓一下心情。二人四处晃悠,齐齐被一阵香气所吸引。呵呵,街角有一处烙盒饼的,围了一圈人,大家排队等着买盒饼。花闲腹内馋虫顿时苏醒,二人腾腾腾几步奔了过去。人群减少,终于轮到花闲和颜彦,买到东西,两人便迫不及待吃起来。哇塞,真香啊!韭菜鸡蛋的呢!花闲一口气吃完两个,发现那边颜彦又掏钱买了四个,自顾吃着。哈哈,花闲乐了,这小子一时失语,倒是省事了。
“彦儿!”花闲抬脚正要过去笑话这小子两句,却看到颜彦直挺挺向后躺去。花闲心下一惊,飞身而起,将即将倒地的颜彦接了住。花闲一声惊呼,集市上的人们忽然仿佛听到统一号令一般,分立两侧。
“你们是什么人!”
颜彦晕迷不醒。花闲发现了异样,镇定了一下心神,将颜彦放置在地上,方才起身看向方才还是小商贩,如今俨然是训练有素的江湖中人的不速之客。
“花闲小姐,跟我们走吧!”
“跟你们走?就要看你们有没有本事了。”
“上下左右护法,布阵,将这个娃娃给我活捉了!”
花闲被四人围住,顾不上颜彦,全身戒备着,准备随时出击。
“中护法,去将地上的小娃娃给我抱过来,这可是个意外的收获。”
“不许动他!”无奈被人拦住,花闲一时之间根本过不去。
花闲扔掉包着懒儿的丝绸,粉红色的丝绸带子迎风飘展,呼啦啦被风一吹,似一只飞雁,飘走。
四人眉头暗皱,他们的方圆阵被花闲的长枪打击到七零八落。
“住手!”
“坛主!”
“这般费劲!花闲,你束手就擒吧,不然我就将这个小娃娃杀掉。”
“好。”花闲二话不说,将懒儿扔到地上,只拿眼神瞪着为首之人。为首之人一个眼色,花闲身旁的四人齐齐出手,制住了花闲的穴道,花闲全身无力,扑通一声坐倒在地。传说中的武功被封?
“彦儿,醒醒,醒醒。”颜彦睁开眼,揉揉眼睛,清醒了过来。床前,怎么有那么多脑袋?
“九叔?”
“彦儿,闲儿呢?”
“小婶子?小婶子没回来睡觉么?”
“昨天发生什么事情了?”
“昨天?啊!我能说话了!哼!独孤,你给我出来!”想起之前他被独孤灌了药,一时失声,这股窝囊气再不放出来,他会憋死的。
“彦儿,别闹。你小婶子失踪了。”颜子君的声音哽咽,听在颜彦耳中,如雷轰顶。
颜彦举起的手指愣在顔子君身前。什么?九叔做梦呢吧!昨日他和小婶子还在集市上吃那么香,那么香,那么香的……
“啊!九叔,盒饼被人下了药!”
第109章 洗心
花闲做了很长的一个梦。
梦里有一个老和尚,手持念珠,不停的敲击着木鱼,一下一下,都似敲在她的心坎上。她心里慌乱急了,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离她而去。她伸手抓向胸口,却什么也抓不住。
木鱼声声,忽然间声如擂鼓,花闲慌忙伸手捂了双耳,可那声音却依然如无孔不入的风,钻进她的耳内,钻进她的四肢百骸,让她逃无可逃。花闲痛苦的弯着身子,弯成了一只小虾米。
不知过了多久,木鱼声终于停了,花闲睁开眼,发觉自己躺倒在一片绿草地上。
“闲儿?闲儿?”
“谁在叫我?”
“闲儿,大学毕业以后如果我考不上研究生,你会嫁给我吗?”
“会呀!”
“闲儿,将来我们成了家,有了稳定的收入,每个月都要给父母一些生活费吧?”
“废话!当然要给。”
“那给五百,可以么?”
“你!你怎么这么小气!五百够干嘛的呀?你可真不孝!”
“呵呵,我就知道,咱父母是有福的,今生才有幸有个孝顺的儿媳妇。”
花闲看着山坡上坐着一男一女,都还二十郎当岁。女孩穿着大红底色的波点长裙,头上只扎一个马尾,乌黑长发自身侧垂至肩头,那一股子清纯阳光仿佛能压出来一包子水。男孩子身着白衬衫,牛仔裤,梳着最普通的小平头,大眼睛一眨不眨全盯在女孩身上,眼中的深情藏都藏不住。女孩子娇嗔一声,推了男孩肩膀一下,“做什么这般看着人家!”男孩呵呵朗笑着将女孩子搂在怀里,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印下一个吻。女孩脸上的幸福光芒如阳光普照,照暖了每个角落,却刺痛了花闲的心。她,怎么可以笑得这般美好?
“梦梦!”花闲起身飞奔向山坡上的男孩,谁成想脚下一滑,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花闲毫无知觉自地上爬起来,望向山坡。
没有,什么都没有。
“梦梦!”花闲喃喃呼喊,再转眼,没有山坡,没有草地,没有风,没有刚刚的一切。
“闲儿,闲儿!”
“梦梦!”花闲急急转了头,望向身后。
大雪纷飞。
一个身穿紫色风衣的女孩子,低头默默走在S城的十字街头。女孩子脸上滑过两滴泪,随着吹落脸上的风雪一起融化,消融,只余那分不出意味的湿。
“闲儿,闲儿!你听我解释!”
女孩子继续前行,仿若听不到身后男孩的疾呼。
“闲儿,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子。”
“闲儿,你说过我们毕业就结婚的。”
“闲儿,为什么我们六年相恋,还抵不过他人一句笑言?”
任凭风雪肆虐,即便泪流成河,我之哀伤遍地,女孩子依旧脚步不停。
看着女孩的背影渐行渐远,直至最终在白雪皑皑中消失,隐去,溶于天色苍茫……花闲的心一直揪痛着,不得舒展。
风雪,漫天。
泪流,成河。
哀伤,遍地。
“呜呜,花闲,花闲,花闲,你的梦梦去哪里了?”花闲转头去看街头的男孩,他望着女孩消失的身影,瘫倒在S城的十字街头。
因爱,成殇。
天若有情,天亦老,有情的,不是天,是人心。
是谁说爱情如鬼魂魑魅,信则有,不信则无?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我一无所有,只有对你好。”
“很多人都说,不要爱上除了对你好一无所有的男人。”
“很不幸,你恰恰爱上了上这样一个男人。”
“所以我要终结这不幸。”
“闲儿,闲儿,不要扔下我。除了你,我一无所有。”
梧桐树下,落叶飘零,那一抹孤单身影,瘦比西风。
“吴同,吴同,我在这里,我在这里!”花闲拼命向梧桐树跑去,跑着跑着,眼前却没有了路。树下的吴同,变成一团透明光影,散尽,消失在眼前天边。
“苍穷大师,您确定这样对丫头无害?”
“此女命格富贵,福泽深厚,定能受这洗心之苦楚。经此劫难,她方可助天下真龙出世。”
“天下真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