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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顾森的睡脸淡淡的笑了一下,一滴眼泪顺着面颊滑落,滴在顾森的眼角。
在这么个奇怪的发展这么个奇怪的状态这么个奇怪的时候,就这么一下下。
他的泪,她帮他流。
……
“唔……”陶木哼了一声,慢慢的睁开眼,却被阳光刺痛反射性的闭上。
她很快又哼了一声,胃痛。
就好像什么千斤巨石压在胃上的感觉,她的生活作息很变态,胃常常痛的死去活来的,虽然有这个认知,但是痛起来也不见得会好过一点。
她闭着眼睛想把平仰着的姿势改成侧卧,缩成一团会比较舒服。
“不要动。”耳边响起一个有点含糊的声音,然后什么东西蠕动了一下,胃上的压迫感更明显了。
啊啊,这把声音真是赞啊……不对,不是感慨这种问题的时候。
陶木挣扎着把两只眼睛睁开,适应了阳光的直射后稍稍转动了一下头部的角度,就看到一张放大的脸贴着自己的,浓浓的眉毛,长长的眼睫毛微微颤着,鼻梁直直的,转过去的时候,她的唇刚好擦过他的。
嗯……薄唇,薄唇的人薄情呢……不对,也不是感慨这种问题的时候。
此时的顾森把她整个的抱在怀里,头埋在她肩膀的地方,手臂紧紧地环着她的胃……不,她的腰,一双修长的腿甚至直接把她夹住在怀里。
这个姿势难道不累么……不对,仍然不是感慨这种问题的时候。
陶木在心里叹了一声,她讨厌醒过来的时候,醒过来就算了还要思考问题,精神涣散总是跑题。
“嗯……”旁边的人慢慢的转醒,张开眼睛就看见近在咫尺的人正眯着眼睛观察自己。
“早。”陶木打招呼。
“嗯,早。”顾森觉得还是有点困,大概是昨天晚上喝酒的缘故,他喝了酒,第二天就会想赖床……或者只是因为自己怀里软软的身体散出来的香气,不是香水也不是化妆品,是带着一点奶味的纯粹的体香,他觉得这样的香气几乎可以缓解他的头痛,于是更加靠近了些,把自己的头埋在了怀中人的颈窝里。
陶木皱了下眉头有点不太能够理解,明白了现在的状态难道不是应该快点起床么,怎么反而靠的更近了,难道这位仁兄睡了一夜酒精还没有分解掉……他肝脏有问题?
不对,又跑题了……
“你要是还想睡,”她开口讨论重点,“可不可以稍微动一下胳膊,再压我的胃我可能会吐血……或者酸水。”
顾森没有答话,却把自己的手往下移了一点,揽住她的小腹。
“我们做了么。”他的声音从陶木的颈窝里闷闷的出来,有点潮湿的热气吐在她的脖子上,她感到一阵心悸。
陶木沉默,感觉了一下。
其实她没有喝酒,发生了什么没发生什么当然是清清楚楚,但是顾森的这一问让她突然想起了“盖着棉被纯睡觉”这样一句话,于是她还是决定正儿八经的感觉一下。
“没有。”结论。
“哦。”没什么评论也没什么感情,就这样平淡的哦了一下。
算是有一点奇怪的晨间对话吧,陶木想。
不过说到晨间,就有另外一件事困扰着她。
“我只是听说,”她声音不大的开口,“这个叫晨起反应么。”
因为觉得硬硬的贴着她的腿,有点硌。
“……”
就在陶木因为这个沉默额上浮现一滴冷汗的时候,顾森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它的主人很不耐烦的闷哼了一声。
“……呃,你不接电话么。”陶木好意提醒。
话说昨天不是跳水了么,西装外套都穿着怎么还记得拿出手机?
不可思议之谜,这个人真不愧是醉的冷静。
“闹钟。”虽然以他的生物钟是不需要这种东西的,但是顾森的习惯是能确保多少就确保多少,他不要意外。
顾森用手揉着一蹦一蹦的痛着的脑袋终于坐了起来,今天早上多少还是有点事,不能这样贪睡下去。
怀里少了那个软软的带着奶香味的身体,竟有种十分不习惯的感觉。
习惯?一个晚上就养成的习惯么,真是可笑。
“告诉我你家的地址,我送你回去。”他下床换衣服,背对着她说。
“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陶木也拿自己的衣服,自动自发的走向浴室,有点客气的拒绝了,在星期天的早上设闹钟,不是这个人习惯太好了,就是接下来有什么事吧。
但是,孤男寡女宾馆一夜……没人注意这个问题么。
“地址。”顾森似乎没有听见陶木的话,他只是稍微有点不耐的重复了一下刚才的问句,声音有冰一样的质感。
陶木怎么可能抗得住,她几乎是反射性的报出了自己家的地址,然后满头黑线含泪安慰自己,客气一下意思意思就好了,免费的车夫又不是什么损失。
下楼,开车,陶木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开口,
“昨天晚上喝醉以后你说的话……你还记得么。”万一他要杀人灭口她还得先给自己找个机会跑路吧。
“不记得。”连做过什么都不记得,怎么会记得说过什么。
有人松了口气。
“我知道自己喝醉了有讲自己身世的习惯……”
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有人贴在车门上,随时准备跳车。
“无所谓,”看她反应过度顾森突然有点想笑,“对于我来说,那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我从来没有刻意瞒过,虽然也没有人敢刻意问过。”
要不是他的语气依然是陈述事实般的公式化,陶木一定会觉得这个回答有很跩的嫌疑。
“那个……我有个问题。”她看着他的侧脸,还是问了出来。
顾森没有什么反应,但是陶木知道,他在听。
“你母亲死的时候,你几岁。”
“五岁,或者七岁。”他有些不悦,但还是想了一下回答。
“那个时候,你知道什么是酒精中毒么。”陶木很认真的问。
顾森这次却什么也没有说,但是看着前方的侧脸,却稍稍的松缓下来了。
陶木也没有再说话了,把头偏向车外,习惯性的摆出若有所思的脸,看着很快就被抛到后面的街景。
这样稍微有点和谐的氛围突然被顾森的手机破坏了,顾森看了一眼叫嚣的手机,疑惑了一下,然后按了接听键,
“嗯,是我,好,我马上过去,我在开车,见面再说。”说完挂上电话。
“你要是有急事就在这里放下我好了,我自己可以回去。”陶木客气的说。这里离家还有一段距离。
“你不介意稍微等一下吧。”顾森转动了方向盘,“我要回家一下,两分钟,然后我再送你回去。”
有什么好坚持的啊……她又不会请他上去吃饭,这么想着陶木还是无所谓的耸肩,反正她又没事。
车子稍微绕了一点就开进了泽兼小区,陶木坐在车子上百无聊赖的等,顾森走了下去,远处是另一辆车,一个打扮端庄的女孩靠车站着。
情人么?陶木想了一下,难道就是打错电话的那个……应该不是,至少看顾森的表情应该不是。
“森森~”看见走过来的顾森,那女孩很开心的扑上去。
“微微安。”顾森有点无奈的张开臂膀截住扑过来的女孩,“下了飞机怎么不告诉我。”
“本来是想给你个惊喜,结果你不在,我们真是有缘无份。”女孩摇了摇头,很伤心的说。
“说什么傻话。”顾森拍了她的头一下。
“得了,”那女孩退开一步,看似无意的看了一眼顾森车里的身影,“知道我是特意来抓你的,我就不信你还那么想见到我?”
“就算知道你是来杀我的,我也乐意见到你。”顾森顺着她的眼光也回了一下头。
“我的大律师,”对方一副装出来的惊喜,“什么时候学的这么油嘴滑舌了。”
“唐家连你都用上了,”对她的话不置可否,顾森笑了一下,没什么感情的,就只是笑了一下,“看来是真的走投无路了。”
“森……”那女孩的表情有点难堪,但是什么也没有说。
“终于发现唐家二少爷有用了?”顾森冷哼一声,“知道养大了可以用来卖,有没有后悔当初没养的再白净点。”
“你跟我说有什么用。”女孩的眼睛冷了一下,没有温度的说。
“……抱歉,”顾森揉了一下额头,“昨天喝酒了。”
“跟那个女孩?”
“算是吧。”他也懒得解释。
“上次提到的那个?”
“不是。”顾森的脸色暗了一下。
“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