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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她原想找她唠唠嗑,可云锦那边派人来,说他身子有些不适,刚好张太医入府,顺道请她过去把把脉。
她不是那种小气的人,唠嗑什么时候都能唠,病却拖不得,所以,她很大方地挥挥手,指指云锦院落所在的方向:“去吧,云锦可是本殿的正夫,他的病,你可要认真对待,绝不可有半点马虎有任何不妥之处,及时来向本殿汇报。”
太女的话外弦音,张世礼又怎能听不出来?这些个贵人,别看她们身份尊崇,却整日算计来算计去,连与自己最亲近的人,也要留三分心眼,哪有她们这些小人物活得自由自在,顺心随意。所以说,金钱地位什么的,看似重要,却怎么也比不上亲情以及爱情的美好。
张世礼一边点头称是,一边暗暗叹息。
轩辕梦望着叹息而去的张世礼,纳闷她叹个什么气忧个什么心,这事跟她有半毛钱关系吗?她这个当事人都没叹气呢,皇帝不急太监急,这家伙八成是日子过得太舒服了,闲得慌。
回到白苏的卧房,望着他已被包扎好的伤处,轩辕梦沉吟了片刻,从怀中掏出一本绿色文书,走到榻边,将文书塞进白苏的手心。
白苏捏着手里的硬皮文书,不解道:“这是什么?”
“休书。”
闻得休书二字,白苏沉静的面容骤然变色:“你要休了我?”
望着他诧异震惊的神色,轩辕梦觉得好笑:“不是早就说好了吗?不论是否能治好你的眼睛,我都会放你自由。”
默然握着手里的休书,白苏垂下眼帘,半晌后,他小声问:“你……只给我一个人自由?”
“当然不是,邵煜霆,祁墨怀,还有萧倚楼,每人一份休书。”
“那……云锦呢?”
咦?奇怪了,为什么每个人都要问到云锦,她休不休他,有那么重要吗?
心中虽纳闷,她却没有瞒他:“他是我的正夫,我自然要与他白首偕老的。”
白苏似是早猜到她会这么说,面容沉静,只有纤长的眼睫如蝶翼般,轻轻颤了颤:“为了云锦,你要赶我们离开?”
赶他们离开?这话从何说起,她不禁失笑:“是你们想要自由,我只是如你们的愿而已,怎么能说是赶?”
白苏再次沉默不语,脸上的表情似失落,又似哀怨,眼睛虽然不能视物,却不影响其中的光华流转。
一室静默,轩辕梦望着白苏不断变幻的神态,在心底暗暗猜测,他应该是怕自己现在离开太女府,目不能视,又无依无靠,无法独自生活吧?于是安慰道:“你别担心,虽然你已经不是我的夫婿,但我既然答应过要治好你的眼睛,就绝不会食言,这期间,你可以离开太女府另寻住处,我会派人为你打点一切,你无需操心,若你想继续住在这里,我也不会赶你走,直至你眼睛复明,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从她的话语中,白苏敏感地捕捉到了一个信息:“你的意思是说,一旦我双目复明,你……就会赶我离开?”
“是,解了你的毒,治好你的眼睛,你我之间就再无瓜葛,既然已不是夫妻,那就要断绝我们之间的一切关联,等你离开太女府,想找个安静的地方隐居也可,寻机找我报仇也可,那就是你的事了,与我无关。”
她的果断与坚决让白苏一时无法适应,她可以霸道地将他禁锢在太女府,也可以毫无留恋地还他自由,两种极端,都令他恨极。她怎么可以这样,这么可以!
“你好好休息,这几天就不要出去了,记住,伤口不可沾水,不管什么事,都让下人去做,你暂时还是这里的男主人。”说完,轩辕梦起身离开。
对于白苏,她只有怜惜和同情,并无愧疚,他的遭遇虽悲惨,却并非她造成的,她干嘛没事找事,非要让自己心里不爽?不过说起云锦……
那个温雅如玉,清淡如水的男子,她明知他是带毒的玫瑰,却义无反顾地要将他拥在怀里,哪怕被刺伤,也无所畏惧,仔细想想,这种感觉,虽说不上是狂烈的爱,却也勉强能算是喜欢吧?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云锦。
管他是什么感觉,总之,这个男人,她是要定了。
回自己院落的脚步,就这样偏离了预订轨道,朝云锦的居所而去。
张世礼刚为云锦诊完脉,见到轩辕梦,先是一愣,随即小跑上前,在轩辕梦面前在站定,低声道:“云公子并无大碍,只是思虑过度,身子有些虚而已,下官已为公子抓了几副补血益气的药,坚持服用些时日即可。”
轩辕梦蹙眉:“思虑过度?你确定没有诊错脉?”
“若无十成把握,下官不敢妄断。”
对于张世礼的医术,轩辕梦自然是信任的,可云锦为何会思虑过度?他一个太女府的小小夫侍,又不是统领百官的一品大员,有何好思虑的,更何况是思虑过度?
百般疑问,从张世礼这里是得不到答案的,轩辕梦挥挥手,让她退下了。
望着面前紧闭的门扉,轩辕梦长叹了口气。
云锦,你是我唯一愿真心相待的人,希望你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千万……
“殿下?”紧闭的门扉被打开,云锦只着一身宽大的月白长袍,静立在门前,望着她,眼中有惊有奇,就是没有喜。
轩辕梦大步走到他面前,隔着一道门槛,单手钳住他的下巴,目光深深望进他黑不见底的瞳眸:“云锦,你对我,可是真心?”
云锦弯眉浅笑,哪怕白皙的下颌已被轩辕梦捏出淡淡红痕,却仍旧从容优雅:“自然是真心。”
手下的力道不减反增,她几乎要烧穿他,直看到他的内心:“那我要你,你给我吗?”
云锦神色不变,只有眸色加深了些:“云锦本就是殿下的人,一辈子都属于殿下。”
这算是邀请?
可她心中却无半分喜悦,松开钳住他下颌的手,转而抚上他修长优雅的脖颈:“可我感觉不到你的真心,你说怎么办?”
云锦不答,一阵寒风肆虐而过,鼓起他宽大的衣袍,连轩辕梦都有些冷了,他却面不改色。
“罢了,我还有事,先……”她抽身后退,藏下袖袍下的手,却被一双微凉的手握住。
“我一直想要一个真正的洞房花烛夜,不知今夜,殿下可否满足我这个愿望?”
后退的步子霎时顿住,洞房花烛夜五个字,像惊雷一样劈上她的心头。
云锦郑重的神情,不像在敷衍,她微侧过身子,顺势一拉,将他抵在门框边:“云锦,既然是你主动提出的,那……我接受邀请。”
他眉眼淡淡,笑意如春:“那好,云锦等您。”
“不见不散?”突然之间,喜欢上了这个狗血的词汇。
“是,不见不散。”
望着他绽在唇角的悠然笑意,突然之间,她的呼吸,乱了……
这个男人,天生就是惑人的尤物,那张并不算十分出色的面容,却带着令人迷醉沉沦的吸引力,他的笑,这世上无人能比,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贴上他的身子,她直直冲那纤薄的唇瓣咬去。
一声闷哼,出自被她困在怀里的男子,她却不松口,不但咬,还舔了舔,火一样惊人的热度,熨上男子的身躯。
望着他,轩辕梦同样神色复杂,好几次都想问出口——你为了什么忧思过度?
最终却是什么都没说,放开他的唇,吻了吻他的额头,继而转身离去。
他对云锦,总是抱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她想拥有他,同时却又排斥他,两种极端的感情,让她自己都不明白,她对他,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想来想去,她只能把自己的模棱两可归类为吃饱了没事干的胡思乱想,恍然间,洞房花烛夜五个字又浮上脑海,一片旖旎的幻想随之侵入脑中,她连忙甩甩脑袋,企图将从AV中看过的淫乱场面挥出脑海。
可越是抗拒,那些令人脸红耳赤的场景就不断在眼前闪现,她仰头望天,难不成今晚当真要把传说中的春宫十八式全部都演练一遍?
自己能受得了,云锦可不一定能撑得住。
摸摸下巴,想到那样轻渺如仙的男子,在自己身下媚眼如丝的样子,眼中再次狼光大盛。
余光中,蓦地闪过一抹紫影,驱散了她眼中灼灼大亮的绿光。
萧倚楼!
不及多想,拔腿就追。
“喂,你给本殿站住!说你呢,就是你!”一边跑一边喊,眼看离那家伙只剩不到五步距离,谁料他竟一个闪身,让她抓了个空,趁她分神之际,萧倚楼折身进屋,“砰”的将门关上,落下门闩。
轩辕梦站在门外,把门敲得震天响:“你给我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敲了半天,手都敲肿了,里面的人却连个屁都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