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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烈羲轻轻拂过她的耳边,那一缕长发柔软而俏皮,一圈圈缠绕在他的指尖,他的眼底的笑容一分分扩大,让他看来愈发邪魅慵懒。他低低的嗓音,带着一丝微凉,吹过她的耳垂:“你在,勾引一个男人。”
“不可以吗?”她的眼眸深处,淡淡的微光,多余的情绪被隐藏的无法捕捉,昏黄烛光像是金粉一般铺撒在她的剪影上,她看起来突然温暖许多。
望着她纤细的背影,他勾起薄唇,邪笑着,这深深黑眸里,聚拢了太多的觊觎。她虽然不比其他成熟女子高挑,小小的身子却也是精巧玲珑,这一身宫装几乎是给她量身定做,贴着她的曲线,她就像是一尊精心打造的玉娃娃,无邪天真的外表,还有那与日俱增的女子美丽,都让她变得出色特别。
琥珀仰着小脸,微笑看他,任由他兴致很高地把玩着她鬓角的长发,就像是,他手里的玩具。
美丽的柳眉,微微上扬成一个骄傲明丽的弧度,琥珀的眼眸清冷干净:“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里在想什么?”
“喔?说说看。”南烈羲闻言,表示的很感兴趣,他拉近那柔软发丝,眯起眼看她克制的镇定表情。
“我是唯一活着的证人。”琥珀望着这身旁一只冷魅的野兽,即使内心还有些许颤抖也不流于言表,如今这么贴着他的身躯,那么近,生怕他察觉到她的心跳加剧。
南烈羲闻到此处,眼眸一顿,突地定在她的身上,不过下一瞬,他又将视线移向别处,望着那指尖的黑色发丝若有所思。
她的眼前,轻雾默默退散开来,像是清泉的水源,清澈见底。她轻笑出声,这一番话说的一针见血。“只要从我这里揭开阴谋,皇帝的伪善面目也就会引来很多反对的声音,这一切对于你而言,不是最有力得势的消息吗?”
“我说过,不要试图揣摩我的心吧。”南烈羲的俊颜上,笑容还未退去,只是他眼底的冰冷,只是扫过琥珀的脸,就像是生生刮过,她只是目光一接触到他的眼神,就迎来一片刺痛。
即使惹怒他,她也要说破。
琥珀噙着笑意,手掌轻轻贴在他的胸膛上,童稚的嗓音,像是孩子般,童言无忌。“你,不就是想要颠覆大赢王朝吗?”
南烈羲神色不变,不为所动,仿佛当做笑话来听,淡淡瞥了她一眼,他的喉咙传出一串串低沉的笑。“这些话,本王可是头一回从女人口中得知,你还真不怕死。”
“因为,我们是一条船的。我只求复仇,其他的,韩王要怎么做,是否利用我的身份达成你的愿望,跟我无关。”若皇帝是那凶手,她哪里还要顾得了南烈羲是否心存反心?说不定,她也会赞成南烈羲一手颠覆这天与地吧。
想到此处,她无声冷笑,那甜美娇颜,蓦地冷若冰霜。
南烈羲的双眼蓦地凌厉起来,手掌滑落,轻轻放在她的肩膀:“所以你想通了?”
“做戏而已,能有多难?”琥珀垂下眸子,长睫毛闪烁,在眼下投射一片阴影,看起来更加惹人喜爱的柔顺姿态。
“你其实说错了,我们不只是一条船上的,而且,是一张床上的呢。”南烈羲黑眸一沉,嘴角微扬,蓦地手掌用力,将她更贴近自己的胸膛,那男子坚实的胸膛与少女的丰盈不留一分空隙,让周遭的呼吸,猝然变得急促而暧昧。
“王爷不是早就得到我的身体了吗?何必总是提醒我。”琥珀眸光一灭,素白脸庞,突地覆上类似漠然的情绪。
那一双明亮的眸子之内,渐渐闪烁微光,琥珀沉默过后,再度开口,异常平静。“我倒是很好奇,王爷从未有过喜爱的女子吗?”
南烈羲蓦地皱起眉,俊颜冷漠,脸色难看许多。“没有。”
“过去没有,难保将来也没有一个吧。”琥珀笑出声来,银铃般的清脆笑声传出,宛若天真孩童。
他的手掌,蓦地攫住她的下颚,她的稚气笑容,无端端惹恼了他。他低喝一声,态度急转而下。“你想说什么?”
“他日王爷遇到真心欢喜的女人,会想把正妃的位置,送给她吧。”琥珀却没有被威吓住,笑靥如花,她依旧柔声询问,仿佛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到时候,他们三个人之间的关系,也会变得很矛盾奇怪吧,南烈羲是否会后悔,因为一场算计,将妻子的位置,随便让给她呢?不过,他说过去从未爱过任何女人,也让琥珀觉得他太傲慢,太高高在上,他对自己想要的东西,总是不择手段,偏偏,这世上什么是爱,他都不懂。
是个可恨的男人,他的眼底,只剩下欲望和权力。
南烈羲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光洁下巴,触碰着那白皙细嫩的女子肌肤,只是此刻他的黑眸仿佛被布帘蒙蔽着,琥珀根本看不透他的情绪。
他,冷哼一声,似乎嘲笑琥珀的目光短浅。
“你想的还真远。”
他对任何人,都是残忍无情的,他不像是个人,更像是毫无情感的魔鬼,他总是从高处俯视一切人,一切事,对于这一点,琥珀深有体会。
他突然松开手,冷着脸,淡淡睇着她,不屑一顾从他的表情就能看出来。只是这一回,琥珀仿佛从他的冷漠背后,还捕捉到一丝的——复杂,那到底是什么,她无法理解。
“不过,爱这个字,是本王最不屑,也最厌恶的。”
他几乎是,带着一点咬牙切齿的意味。
“想回来的时候自己去跟皇后说。”
他冷冷淡淡丢下这一句话,原本眼底的炽热在不知不觉之中,已然熄灭的彻底。南烈羲转过身去,大步走向门边,琥珀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却已然看到他走出了屋子,重重甩上门去。
他,居然就这么连夜出宫去。
把她,一个人丢在皇宫里。
琥珀蹙着眉头,轻轻关上门,坐在一旁的软榻上,抹去嘴角剩余的温度。
她笑,苦笑,原来并非男人,女子也可以无情。
没有任何感情,甚至掩藏内心的恨意,她也可以扮演他的女人,什么都给他。
桌上的蜡烛,最终流干了烛泪,琥珀这才缓缓起身,在黑夜中行走,安静地走到床畔,木然躺下,和衣而睡。
南烈羲还未走出宫门,眼角余光感应到一个不算陌生的身影,他停下脚步,冷眼望向身旁。
轩辕睿倚靠在墙面上,双臂环胸,却没有抬起脸看他,仿佛只是漫不经心的过客。
“我从未听你喊过她的名字。”
皎白的月光,落于轩辕睿的清瘦身影之上,将他的影子拖得很长。
南烈羲没有什么好脾气,也失去了所有耐性,他今日的张狂古怪,更甚于平日。“她有没有姓名,姓什么,名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
“只是,突然开始怀疑她的真实身份——”轩辕睿唇边含笑,直直望入南烈羲一望不见底的黑眸内,俊朗面容上,是坚决。
“告诉你也无妨。”南烈羲冷笑着,漠然丢下答案。“她叫梦。”
“梦?”重复这一个字眼,轩辕睿的嘴角,扬起一抹不冷不热的笑,他的神态实在是一万个不相信。
南烈羲一挥衣袖,说的利落干净:“从今天开始,她姓氏为南。”
“这个美梦,还不知道谁会得到呢……”
目送着南烈羲坐上轿子,轩辕睿慢慢直起身子,好看的棱角,因为染上银色月光,更显得优雅迷人。他笑了笑,眼神猝然幽深下去,旁若无人低低呢喃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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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7 脚踏两只船
“知道本宫为何留你下来?”
说话的人,是周皇后,她由明珠姑姑扶着,盈盈走出内室,一身紫红色宫装,黑发梳地一丝不乱,端庄华丽。
琥珀小心翼翼地跟随着她的脚步,看着周皇后坐下,才微微摇了摇头。
“韩王的冷心无情,可是天下人皆知的。他居然破天荒想要娶一个女人,这件事太过意外,连本宫都好奇,想要看看你到底是何等的人。”周皇后睇着她,缓缓抚摸着明珠姑姑抱来的白色狮子狗,轻笑着说出这一番话,似乎没有更深的用意。
琥珀凝神望着她,却是抿着唇,不轻易开口。
“你戴着的手套倒是款式特别,这也是韩王帮你订制的玩意儿吧,我看你总是戴着,兴许是怕冷——”周皇后的目光,往下移动,落在她那宫装也掩饰不了的黑色皮质护手,闲话家常。
琥珀闻言,仿佛那是最锋利的刀口,刺中她的心,她蓦地缩回了双手,脸色有些不太自然。
“韩王对你可真周到啊。”周皇后没有遗漏琥珀脸色的窘迫和不安,以为她是处于陌生环境太过紧张,所以也不曾在意,依旧笑着说道。
门外的宫女,突然打破了此刻的安谧。“娘娘,睿王妃已经到了。”
周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