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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烈羲也毫不理会,转身离开,这个程正为人太过憨直,也没有太多悟性,怪不得在城门当值,一当就是三年,毫无提携的可能。
程正碰了个软钉子,只能缓步跟随南烈羲走前去,虽然韩王没有说,这到底是什么案子,但他隐约察觉,一定是个惊天大案,不然,不会让韩王如此伤神。该不会是——宫内失窃,大批宝物被盗吧。
“王爷,程正虽然没太大的能耐,但只要王爷吩咐,我一定带人去把那个盗贼抓出来!把他们绳之以法,送入刑部大牢!”程正挺直了腰,他有一身正气,最大的抱负就是铲除恶人,弘扬正义。
“做好你的事。”
南烈羲的嗓音透着一股子冰冷寒意,已然拒绝,他疾步走向前,跃上马背,挥动马鞭,疾驰而去。
桃园。
“在桃花始开的时候听闻这个喜讯,楚大哥是不是高兴的要疯了?”
一道清脆嗓音回响在桃林之内,正是一行三人,一个娇俏的粉衫女子,身着邹国传统的丝绸长裙,蓝色云带,平领细袖,如今已然是明媚春日,这套春衣优雅却又不失娇俏,白皙脖颈上佩戴的并非寻常玉佩,而是一条琥珀链子。
“高兴是高兴,但还没疯。”
楚炎笑着丢下这一句。如今他一身黑色劲装,高大挺拔,如今他黑发全部束到脑后,不再遮掩半个面颊上的疤痕,那由来已久的淡淡痕迹,在桃园真正将他视为亲人的眼底,他没有遮掩的必要。
只是一道并不讨人喜欢的疤痕罢了,并不代表他不能在阳光之下光明正大的示人。
“跟乐儿感情突飞猛进,是什么时候的事?”琥珀神色一柔,手中握着那去年楚炎系在桃树上的粉色飘带,如今颜色变淡许多,宛若纯白色的清雅,她柔和的眼神,宛若跟最亲近的挚友一道聊天。
“年前了。”楚炎笑了笑,说的很平静。
“真好呢……”琥珀长长舒出一口气,纤细食指绕着那柔软飘带,一圈圈,轻声喟叹。
楚炎一手覆在琥珀的肩头上,他的眼神温暖许多,不若以往潇洒不羁的傲然,一字一句,全部落在琥珀的心头。“说实话,琥珀,从未想过要成为一个孩子的爹,一个女人的夫君,如今得知这个消息,心里的滋味很奇妙,好像很满,好像很空……。”
琥珀也满是动容,楚炎的话,她仿佛也深有体会。她沉默了些许时间,眼底的景色,一片柔嫩的粉色,如今桃花再度盛开的季节,四月天,总是让人觉得心中充满春日的希望,阳光暖洋洋的,万分舒适惬意。那原本经历萧条冬日的桃树每一根树梢上,都绽放了粉色桃花,团团簇簇,娇娇嫩嫩,虽然不是华丽娇贵的花朵,也让琥珀心生欢喜。
“桃园可要热闹了,真不知是男孩还是女孩。我想啊,这个孩子一定聪明,楚大哥你一身武艺不怕无人继承。”琥珀挽唇一笑,抬眼看着楚炎,打趣说道。
“一定让孩子跟随琥珀你学习为人处世的道理。”楚炎却摇摇头,笑意满满,这不是恭维,而是真心话,一身武艺,在他看来并不算绝顶重要的事。
“要把孩子交给我?我小时候可是天天都想着怎么逃学呢,再培养一个混世魔王出来让你们操心那就坏了!”琥珀说着这一番话,眼底嘴角的笑容绚烂,精致的五官焕发明媚光彩,那一瞬间,几乎让自己面颊旁边的桃花花颜,都黯然失色。
楚炎的眉宇之间,尽是一派意气风发,他如今的确心情不错。人逢喜事精神爽,他也不自觉开起玩笑。“反正,就是不能让孩子靠近永爵。”
“为什么这么说?”琥珀眨了眨晶亮的眼眸,好奇地询问。
“到时候小小年纪就学着召唤毒蛇蝎子的话,岂不是要吓坏乐儿?永爵的这个才能,还是不要让孩子知道的好,这绝不是什么好事。”楚炎压低嗓音,这么说道。
两人目光交汇那一瞬间,不觉都笑出声来,琥珀笑的直不起腰来,“永爵哥要知道我们在背后说他的坏话,岂不是气坏了?”
楚炎摇摇头,说出自己的想法。“我倒是很难看到永爵生气,他总是一脸笑容,我是没见过比他更亲切的人了。”
“那是楚大哥你的想法,有的人不过是笑来掩饰内心的情绪罢了。”琥珀这般说道,笑容一分分游走了。永爵哥待人和善,鲜少摆架子发脾气,但不代表他就没有难过发怒的时候。
琥珀松开手中的飘带,轻声问了句。“不过,永爵哥不是跟你一道回来了吗?怎么人影都不见?”
“好像去地牢了。”
楚炎转过身去,指了指地牢的方向。
“亲自去审问刺客?何必事必躬亲?”
琥珀皱了皱弧形自然的柳眉,她这般揣测,不过一个刺客罢了,大不了惩罚一顿就放人,这等上不了台面的刺客跟轩辕睿没有太大的关系。劳烦永爵哥去看刺客?根本就没有什么好审问的啊。
阴暗的地牢。
“笑面虎,你说过六天就回来的,整整晚了两天,你这个人有没有信用啊?”
躺在稻草上的女子枕着一手,另一首转动着一根稻草杆子,望着稳步走来的永爵,清亮的眸子横了他一眼,万分悠闲的指责。
“我即便晚来十天半个月,你也不会在这里饿死。离开之前,我交代他们三餐清水都供应给你,如今也解开了绳索铁链,在牢房之内随意走动也无人管问,我看你过得很逍遥才对。”
永爵淡淡瞥了这个自得其乐的女子,也不知她是天性骄纵还是临危不乱,在地牢已经待了半月,看起来就像是个没事人一样,谁能将她跟刺客罪人牵扯在一起呢?!
“我才不要在这个鬼地方再住十天半个月,你要喜欢,你在这里住啊——”
苏小蛮蓦地从稻草堆上爬起身,笑容全部敛去,冷眼看他,一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蛮横态度。
“可惜,即便你邀请,我也不会跟你同住一室。”永爵的笑容很淡,还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即使温和,也不显得过分的友好亲近。
“恶人先栽赃啊你……。”苏小蛮面色一沉,一手已然探入到永爵的面前,直直就要扼住他的喉结,但永爵眸光一闪,还好身手敏捷,扼住她纤细却毒辣的手腕,不让她愤怒就出手,伤了自己。
狠狠一甩,松开她的手,永爵淡淡睇着她,这个女子跟他所见的不少女人,都截然不同。有时候娇气,有时候纯真,但更多的时候,她的不自觉的反应,却带着很强烈的攻击性,似乎这世上,谁都无法欺负她。
她明明是嘲讽的语气,他居然说她邀请他跟他一起留在地牢?他以为这里是客栈的雅间吗?她根本就不稀罕!而且,要她将功折罪假装是他喜欢的姑娘,也是他提议的,怎么他好像才是万分不情不愿被迫的那个人?!苏小蛮见方才的攻击他却避开了,心里更加不快,面色冷沉,紧蹙着眉头,那额头的血色印花,也绽放的太过明显,仿佛这个女儿家身上的锋芒,一瞬间全部竖起来。
“做错事的人,也有资格生气?”
永爵朝着面前这个纤细却野蛮的塞外女子皱了皱眉,嘴角的笑意,显得更像是嘲弄。
“小小年纪就学着去杀人——”
他摇了摇头,虽然她万分狠毒,心狠手辣,但在她的身上,仿佛隐约看到自己年幼的影子。
他更愿意相信,好好的姑娘家,是不会因为自己而去杀人,当然是有说不出口的苦衷。
苏小蛮已然失去了耐心,冷哼出声,他凭什么摆出一副同情怜悯的模样?用毒的人能比自己干净多少?!“笑面虎,我年纪不小了,我已经二十岁了!”
“那的确是不小了。”永爵的脸色,沉声道,有了细微的更改,他倒是没想过这个臭丫头已经二十岁了,她看上去更像是十六七岁的年纪。
二十岁的年纪,早该是一个孩子的娘亲了,而不是动不动就撒泼胡闹。
这是什么表情?她二十岁的事实,就要让男人面色大变?!她在家里可从未受过这等待遇?本来说她的名字年纪都不重要,如今嫌弃她老了?!
苏小蛮生着闷气,要不是生怕他暗中下毒,她早就一手掐断他的脖子了,她活了二十年,根本就没有生过这样的冤枉气。
永爵的语气,还是不疾不徐,他招招手,叫侍卫打开牢门。
“这次我们不杀你,不代表你下回去杀人被捉住,就能跟这次一样幸运。”
苏小蛮回答的满不在乎,紧随其后:“幸运?我可不觉得。要不要你们人多势众,五六个人根本就不会是我的对手,要不是碰到你这么邪门的人,我早就杀了你了!”
杀不了笑面虎,还沦为将功赎罪的可悲人物,这绝对是她苏小蛮的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