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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不放,那就继续把她关在地牢吧,虽然是个恶狠狠的刁蛮丫头,不过,也称不上大奸大恶。”
见永爵不被打动,楚炎丢下这一番话,也不愿再掺和。
“楚炎,我回来找你,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不再谈及苏小蛮,永爵环顾四周,将楚炎拉到一旁,在他耳边耳语一句,显得万分神秘。
“那好,你们可以成事,真是缘分,真是艰险。”楚炎闻到此处,想必这是上苍注定的,若对方不是琥珀,也许就要与它失之交臂。
“什么时候跟你去?”楚炎对着永爵问道。
“天黑之前出城即可。”如今正是清晨,一路到大赢王朝京城,也需要花费这些时间。
“多少人随行?”楚炎一脸凝重。
“琥珀跟我商量过了,一次运回,更容易引人耳目,约莫分成六回。随行之人不必过多,可靠的带十人左右就够了,每回用五辆马车,分批分不同时间离开。”永爵淡淡笑着,一脸温和,但谈论的话题,却已然并不轻松。
“出城门的时候,不会招来怀疑?如今皇帝驾崩不久,生怕各方动乱,想必各个城门守卫森严。”楚炎微微蹙眉,却有些疑惑不解的地方。
“这些马车,都让工匠改造过了,常人看不出其中的玄机机关,小心行事就可。”永爵的眼眸之内,划过一抹淡淡的讳莫如深,他转眼看楚炎,又加了一句。“实在不行,我们也有别的法子,不让任何人怀疑我们的身份和目的,一定不让行踪败露,功败垂成。”
“好,我去点十个身手好的兄弟,半个时辰之后,我们就走。”楚炎点头,琥珀是个滴水不漏的女子,想必已经跟永爵商量过出城的办法,她绝不会意气用事,草率行事。
“楚炎,辛苦你了。”永爵拍拍他的肩膀,楚炎为人正直,一身浩然正气,是非分的很清楚,对宫家人忠心耿耿,他也不曾将楚炎当成是属下,而是自家兄弟。
“这有什么辛苦的?琥珀怎么没跟你回来?”楚炎笑了笑,蓦地想到了什么,压低嗓音问了句。
“还在韩王府,虽然不喜欢南烈羲,不过我这个当兄长的,也不能拆散琥珀他们。既然一年也难得相见几回,就让她多住几日。”永爵谈及这件事,原本的抵触敌意,倒是变成很淡的无可奈何。
“永爵,你的语气不太对。”楚炎察觉了端倪,一手扼住永爵的手臂,揣摩询问。“怎么好像是,成全的意思?怎么好像是……他们来日无多的意思?”
“我随口说说罢了,你别当真。”永爵的脸上顿时浮现了笑容,亲切温和,他摆摆手,马上否决了楚炎的狐疑。
楚炎见永爵绝口不提,才说了句:“冷大夫来看老夫人了,永爵你也进去跟老夫人说说话。”
“我正要找他,他来的正好。楚炎,你也跟乐儿说一声,我们此去,也要一两日之后才能回桃园,别让她牵挂。”
“好。”
永爵跟楚炎走开,刚走到老夫人的门口,已然看到冷大夫随着丫鬟一道出门来。
冷大夫朝着永爵拱了拱手,笑道:“永爵少爷,多谢你上回给我捎来的药材,否则,我那弟弟就没救了。”
“我跟苗家人也有几分相熟,让熟人捎来苗家才有的药材,并不难。不过,冷大夫,这回琥珀让我回来问你一件事。”永爵满面是笑,完全没有主子的架子。
冷大夫点点头,仔细地听下去。
“玉可入药,不知是否可以用在老夫人的药引之内?”永爵提出一个提议。
“玉石代表祥和,我可听说,玉也有灵性,越是与之亲近,它就会越发圆润、越有光泽,玉的灵性正在于此。但要当真用在喝入肚内的汤药之中,不妥不妥……这法子,即使我学医的时候,也没有涉猎,用几分几两,用什么玉石,一日几服,都不曾有过医书记载啊,一个差池,就是全盘皆输。”冷大夫沉思了许久,才开了口,说出这一番话来。
“看来是没办法了……”永爵叹了口气,不过却也没有太多的寄望,自然办法虽然不少,但能够有效的,看来很难找寻的到。
“永爵少爷,我想你总比琥珀小姐想得开,看得开。我说啊,这人总要死的,万物都要死——上苍或许就这一点,是公平的。无论你贫贱高贵,无论贫穷富有,其实啊,都无法长生不死……说句你们不爱听的,老夫人经历遭遇这么多事,还能活到这个年纪,已经万分不容易了。如今她能够找到子孙,永爵少爷跟琥珀小姐又那么出息,老夫人越来越宽心,这身体心里都少了很多担忧,加上我一直给她用了止痛的汤药,其实她如今也是在安享晚年,并非受折磨,比那些因为病痛生离死别的人,可是多了很多福气呢。”冷大夫对着永爵,开解了一番。
“是啊,虽然跟冷大夫走的不同路,但我也明白,让老夫人享受天伦之乐,才是上策。”永爵点点头,身为儿孙当然希望老人长辈长寿,但人做出的努力,有时候也是无法跟上天抵抗。
“不过,老夫人似乎还有心愿未了啊。”冷大夫说的言有深意。
“什么心愿?”永爵的眼眸一沉,他如今开始新的人生,学着对人负责,再不做恶。
“这恐怕要你亲自去问老夫人了。”冷大夫长声笑着,朝着永爵拱了拱手,越过永爵的身子。
“永爵,你回来了啊——”听到门口的声响,老夫人眼看着那个身着灰色劲装的英俊男人,眼底多了几分柔和的笑容。
“奶奶。”永爵走到老夫人的面前,坐在她的床畔,一脸平静。
“永爵,你叫我什么?我该不是如今眼花耳背,听错了吧。”老夫人不无诧异,眼底满是欣喜。
“一直觉得自己的过去太肮脏,偏偏那最温暖的年幼岁月又想不起来,觉得没资格叫你奶奶,就当是我奢望吧……”
永爵沉声说道,这些都是他长久以来的心事,但如今,已经没有任何必要隐瞒拖延。他想让自己更加释怀,也让她更加心安。
“永爵,来来,奶奶有件事想跟你说。”老夫人慈和的笑容,满满当当,让原本灰白的面色,看起来也有了几分血色。“如果奶奶记得没错,你今年也二十七了吧。”
“是,奶奶。”永爵点头,却是眼底一片清明,已然知道她接下来要说的所为何事。
“你爹可是二十岁就成亲了,这个年纪皇子公主都有好几个了。虽然琥珀的事儿之前我也不太安心,但如今也已经是韩王的妻子了,等她安下心来,也就要为人娘亲,可别等你妹妹都给你添了外甥外甥女的时候,你这个舅舅还是孑然一身——”老夫人说笑着,用意很深。
“奶奶操心的人,从琥珀变成我了么?”永爵也低声叹气,完全不以为然。“哎,我这个年纪,也让奶奶担心了吧。”
这个世道,即便一般的贫民家庭,男子二十出头,也都要去成家立业。
他,的确是个异类。
“我们皇家成亲的早,我们永爵样貌好,人品好,怎么还找不到喜爱的姑娘家?奶奶并不太担心你成不了亲,只是怕我见不到那一天罢了。”老夫人的嗓音苍老,宛若鸣钟,缓缓地说道。
永爵只是笑着,却不回应,的确,他活了二十七年,倒是从未见过喜欢的女人,曾经在苗家生活过的那几年,光是学习用毒,也许那些毒药,也早就将自己的心毒害,变得异于常人吧。如今痛觉失去五成,想必心,也比常人更加坚硬冷漠,根本就不会轻易动心。
老夫人见状,更是担忧了。“以前就没有让你心动的姑娘吗?一个也没有?”二十七岁还没有心仪的女人,怎么听来比多情潇洒的纨绔子弟更让人不安?
“我要说没有的话,奶奶是不是要派人替我去镇上张罗找寻合适的姑娘家了?”永爵依旧不改笑容,这样的光明笑靥,几乎让他年轻俊朗的面孔,更多了几分人情味。谁也不会相信,他就是用毒之人,只会觉得他跟邻家男人一样亲切豁达。
“我可不管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也就这么说说,上回跟琥珀提了亲事,险些酿成大错。奶奶我只是提醒你,千万不要孤独一个人,但那个人,当然你要用心去找,用心去对待。”老夫人摆摆手,笑容很淡,以前她的确有顽固的时候,但如今看着琥珀也欢喜,她也就不强求了。
生怕永爵有了孑然一身的念头,所以她提醒一句,不怕他对感情愚钝,她更怕永爵内心还有说不出口的苦衷。
“要是有了中意的女子,会带回来给奶奶瞧瞧,让她奉茶给奶奶——”永爵的眼眸因为笑容,有了微微弯曲的弧度,更显得开怀,若是不说他的年纪,想必还会被认作是弱冠的年轻男子。
这样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