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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我们心灵相通啊——”
南烈羲淡淡睇着她的笑颜,却面色一沉,坐在她的身侧,一把捉住她柔嫩小手,寒声道。“你就不能听我一回?战场无情,刀剑无眼,你若在后面说些计策也就罢了,难道当真要去舞刀弄剑?”这世上,巾帼英雄有多少?女子要想去冲锋陷阵杀敌无数,不只是需要一身果敢勇气,更要有利落敏捷身手。他是从军营走出来的,自然明白,若没有武功底子,只有头脑,是无法上战场的。
“我笃定的事,是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改变的,烈,你该明白的……”
琥珀挽唇一笑,当然清楚南烈羲是想要守护她的心情,但她若不走这一步险棋,要想让鹤越在宫内树立自己的威严,自己的人脉,或许还要多花个一两年时间。
“我也在任何人中?”
南烈羲的俊颜之上,再无任何表情,这一句话,惹来他的不悦。他以为,至少他该在任何人之外,至少他能够在她的心目中,占据一个独特的位置。
“当然不是,你知道我很拗,你说了我也还是会去做的。”琥珀握了握他的指尖,眼神一暗再暗,笑了笑,随口说道。
“是没见过比你更倔强的女人了。”他在数落她,没错,却在数落完之后低头吮吻她丰盈的唇瓣,没得到她的允许,探出舌尖,钻进她毫无防备的唇间。
她娇笑着,双臂主动缠上他的脖颈,庭院的梅花香气,从窗缝里一丝一缕地投过来,甜蜜覆盖彼此的呼吸。
“伴君如伴虎,如今他是个孩子也许好糊弄,再过个几年,你也该为自己的将来考虑。宫廷的复杂纷乱,不是你一个人可以应付的。”他是过来人的口吻劝诫她,不过,当然更多了几分深沉的用意,如果她跟孩子一般好吓唬,说不定也能皱起眉来认真担忧自己的路途不见光明,只可惜——琥珀似乎不上当呢。
“我不在宫内营生,你养我喔。”宛若喝醉一般放松身心,琥珀扬起小脸儿,望入那一双深沉不见底的黑眸之内,她此刻笑得连眼都眯成缝。在南烈羲面前,琥珀不隐瞒心思,笑得像个孩子,单纯、直接、不造作,心里多开心,脸上的笑容就多深刻。
她如果是当真这么询问,所有事都会迎刃而解了吧,南烈羲在心中叹息一声,覆上她娇嫩胜过鲜花的夫颊,低声道。
“原本养活自己的女人,就是男人的责任,只是你不给我这个机会罢了。”
谁能看得到,一手遮天的韩王,也会有如此挫败的时候?这世上,也唯有琥珀一人,可以让他这般了。做他韩王的女人,根本不需要在宫廷抛头露面,每天燕窝鱼翅看戏戏耍都绰绰有余,他可没有想过,要自己的女人成为手中权力赶超自己的一天。
“我把你的心意放在心里就够了。”她按着胸口,笑靥愈发灿烂。
“要不是当真顾虑你的心愿,若是以往,我早该把你抢回去,先关个把月让你足不出户再说,何必总是过这样一年才见几回的难熬日子?”南烈羲冷着脸,佯装生气,但他如今只能摆个脸面,却无法当真对她生气了。
“小别胜新婚,不是都这么说么?”她含笑仰首望着还在努力装生气的男人,他低狺的声音,隐隐涵藏着笑意和动容——怎能不动容?
每次见面,甜甜蜜蜜不好么?朝夕相处,难免没有任何隔阂矛盾。她这么想着,却已然看到南烈羲眼底的一丝失望。
“过了新年,我会叫人准备聘礼,亲自送来桃园。”
南烈羲却没有那么好哄骗,他心机很深,每一步都想要走的很稳妥,如今老夫人都答应了,他也是要开始计划,用最短的时间,让她点头。
他说的认真,完全没有说笑的意思,琥珀微微蹙眉,觉得这件事没有必要,太过复杂。
“我奶奶的意思?你也可以不用这么在意的,反正都不过是一些礼节罢了。”
“是老夫人的意思,更是我的意思。跟你成亲太过仓促,很多事都省去了,如今想来,也该弥补你才对。”南烈羲直直望着她的眼眸,将她的小手紧握在掌心,拉到自己的胸前来,一字一句,都是忱挚。
他对女人,从来都是不屑说什么誓言和承诺的,毕竟没有谁让他当真觉得需要用自己的力量来保护她,反正用金银就能打发,他何必多动那些不必要的心思?但琥珀,他总想要让她彻底明白他的心。有时候,他觉得她明明懂得,却又装糊涂。
他不清楚她是否还在乎韩王妃的名分,但对于他来说,他总要将她该有的该得到的,全部双手奉上。如果不是陷入两难的境地,他更想要在万人面前诏告天下,让她得到应有的一身荣光。
他说的弥补,虽然她觉得并不重要,但听着,也觉得心里甜甜的,暖暖的。
“好,不过现在夜深了,你明早就要动身,还是早些歇息吧……”琥珀甫说罢,她已落入他怀里,箝于毫无凶恶气息的臂膀间。
“你记住我方才说的话了?”他必须再度逼问一句,免得她到时候又反悔。
“都记住了。”她笑着脱离他的手掌,坐在梳妆台前,拆开发辫,洗漱之后,才转过头去望着他。
南烈羲的这种决心,坚决霸道,柔软甜蜜,即便自己不若南烈羲想象中弱小无能,需要由他来捍卫,琥珀也因为其言而深受撼动。
褪下身上的柔软棉衣,琥珀只着白色里衣,整个人干净无邪,宛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她吹熄了桌上的烛火,主动钻入男人的臂膀之内,枕着他的坚实手臂入睡。
“对了,今儿个你好像在跟永爵哥说话,说了些什么?”
琥珀闭上眼眸,淡淡呢喃一句。
“没什么。”
南烈羲直觉皱了皱眉,有些不耐又有些烦躁丢下三个字,紧了紧右臂,将她整个人娇小玲珑的身躯圈围在自己的身边,彼此沉浸在黑暗之中。
他会证明给那个永爵看,他跟琥珀,才是最适合的一对。
他不怕永爵的危言耸听。
他就不信这个邪。
四日之后,整个邹国皇宫都覆上阴沉气息,今日清晨就得到坏消息,邻国大赢王朝居然推翻盟约,找了个借口要对邹国宣战。
若是往日,也许邹国硬着头皮也就迎战了,不过如今皇帝驾崩,当今王储十岁还未满,也没有登基上位,百废待兴,朝政不清,正是邹国元气大伤的时候,哪里顾得上跟邻国应战?!
“殿下怕么?”
琥珀正在整理一桌子的文书要案,细细品读着这急火火的文书,淡淡一笑,继而递给刚喝完茶水的少年。
“姑姑真是小看我了。”少年长得眉清目秀,有模有样从容地接过那本红册子,翻看着,看起来还是稚气未脱的孩子,但跟一年前相比,已然老成许多。
身子抽高了,模样长开了,如今身穿金色褂子的鹤越,已经有了男子的几分英气,当然,他稚嫩的语气,多少还是让琥珀觉得他还是个孩子。他一脸不悦,皱着眉头,看完手中册子的内容,丢在桌上:“想要欺负我国,我要是当个缩头乌龟,岂不是让人耻笑?”
对方虽然是大国,但欺负还未满十岁的孩子,也称不上什么大英雄啦。鹤越这么想着,恃强凌弱,让人不屑。
琥珀嘴角的笑意,蓦地凝结住了,她冷声说道。“这个世道,原本就是如此,弱肉强食。我说过,殿下强大了,国家才能强大。”
鹤越连连点头,如今正是紧张时刻,思及此,眉拧了,唇抿了,心也跟着揪起来。
琥珀的眼眸晶亮,语气很淡,却是说的语气很沉。“这回,殿下决定应战吗?”
“当然!”鹤越一声浩然正气,岁数虽小,但已经看得到性情。
“我也觉得这样最好。”琥珀的嘴角,绽放一抹温柔笑容,话锋一转,眼神猛然凌厉几分。“右丞相也衡量再三,要是殿下御驾亲征,是一石三鸟的好事。”
十岁小儿上战场,千百年来也可说是头一回了,但只要鹤越得到军心,自然就不怕陈皇后的牵制。
“姑姑一定是为了我好,我绝不怕。”
这个女子,是可以陪他在风雨中练弓箭马术的人,是可以在陈皇后面前不动声色维护自己的人,是心心念念要辅佐他登上皇位的人,她可以很温柔,也可以很严格,但任何事,都是为他着想。
这个人,是除去父皇母后,跟自己最亲的人。
鹤越的眼神,流露一派清明,他朝着琥珀微笑,手掌主动覆上琥珀的手背,如今他个子长高了,手掌也变大了,已经跟姑姑的手掌一般大,过不了一两年,他的手就跟男子汉那么温厚,到时候,就可以名正言顺握住姑姑的手了吧。
“我也会陪伴殿下,这世道的危险,只要你不怕,它们就无法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