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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你也有这么一面。”
这个少女,不单变得强势,如今很少有人可以任意欺侮,而且,她的势力,就像是天边的云彩光耀,蔓延的无法一瞬就看清楚。
“跟我回去见奶奶。”琥珀猝然朝着他走近两步,仰着头看他,他的面容男子气息很重,棱角分明,因为下巴和唇上蓄胡,宛若遭遇沧桑历练不少。她刚说完这一句,蓦地伸手,扼住他结实的手腕,将他拽着离开。
“要把终生托付于我?”金少宗低笑一声,又扭头摆脱开她的柔嫩小手,虽然说不清楚,彼此肌肤相触的时候,是一种何等的微妙感觉。他不咸不淡开着玩笑,语气戏谑,最终变得认真。“开玩笑,我何必去见你的亲人。”
“因为,我的亲人,也很可能是你的亲人。”
琥珀定定地看着他,面无表情,但嗓音失去往日的柔和甜美,低沉的不容任何人质疑。
这一句话,落在金少宗的耳边,也是万分沉重。他看她的脸上没有一分笑容,不像是说笑口吻,他的俊颜才缓缓沉下,安静地吐出这几个字:“我没有任何亲人。”
琥珀却反唇相讥,毫不留情,近乎咄咄逼人。“不是说十三岁就开始学毒用毒吗?那你十三岁之前,是过的何等生活,至少把这些交代清楚。”
“不记得了。”金少宗的表情,瞬间有些僵硬生疏,他扭过头去,望向一旁的桃林,如今已经是深秋,硕果蜜桃早已被摘光,一眼望过去,总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琥珀沉默,他沉溺在回忆中,扯唇一笑,语气是轻描淡写,置身事外。“在我有记忆的时候,我已经沦为走南闯北人贩子手里百来个男孩其中之一,曾经被卖去江南,江北,反反复复三次之后,最终到了京城,十二岁的时候,正好被金公公看中,成为他第二个养子。”
“他对你。。。。。。”琥珀的喉咙哽住,顿了顿,才柔声问道。“对你好吗?”
金公公,她是看过他扭曲的心,如何对待青楼的珠儿,总觉得他并非大善人模样,即便他用温和慈善面容,欺骗众人。
这种人,才最可怕,用正常人的外表,做最残忍可怖的事。
“无所谓好不好,我们的关系,只是他给我们一口饭吃,我们就要为他做他想要看到的事。”金少宗笑出声来,这些年,他并没有什么可信可以倾诉心事的朋友,金公公的多疑,让几个养子之间的关系也紧张不安。
说得好听是养子。
说得难听点,在金公公的眼底,他们连狗都不如。
“也有人熬不了两三年就死了,也不过十四五岁,如今回头看,我还真是命硬。”他蓦地从回忆之中抽离出来,扯唇一笑,露出白牙。
怪不得,他知道她才是杀死金公公的元凶,不但没有对付她,相反,他的心里更多的是解脱和感激吧。
“你去学习跟毒物打交道,也是他的意思。”琥珀打量着他的笑容,他说的时候万分轻松,唯独她清楚,他已经淡化那些苦痛和艰辛。
十三岁跟随养毒蛇的师傅学习技艺,长大一些就成为轩辕淙金公公用毒除掉敌人的杀手,直到轩辕淙从皇位上下来,金公公也就清闲许多,他才真正不再为他们做事,直到金公公的死,宛若水中的一道血腥,又将他从塞外引回来。
然后,他看到了她。
他也无法解释,为何他单单对她解开心防。
似乎不应该,似乎。。。。。。又无解。
琥珀的眉头,出现深深的褶皱,如果他就是大皇子永爵,那么,上苍实在戏弄人,将她接近轩辕淙的儿子轩辕睿险些让她嫁给他,将他送到轩辕淙手下学习杀人本领为虎作伥,真是可笑极了。
她踟蹰着,最终问出这一句话:“你还记得永爵这个名字吗?”
他狐疑地望向她,那眼神,不像是假装。他残缺的记忆中,并没有永爵这个字眼,也全然没有那段回忆。
琥珀凝神一笑,说的坚决:“如果你厌倦了杀人用毒,可以留在这里。”
他将视线移向她,不过见过几面,她居然挽留他?明知道他曾经那么心狠手辣,绝非善良人类,她就如此信任他?!
琥珀的笑容,愈发明艳,宛若山涧绽放的花儿,别致清新。“即便你不是永爵,我也希望你可以跟我回去,让我奶奶见一面。即使,是要她死心,也该做个了断。”
金少宗安静地望着她,这一次,他却不知道如何回绝。他孤单漂浮了二十六年,如今也想要停留下来,她给他的,正是他一直缺乏的,一个平静,不需要杀戮的世界。
“你不是也厌倦讨厌金少宗这个名字吗?”她笑,看着他的态度有些缓和,趁热打铁。
她一语中的。
他并不喜欢跟金公公有任何联系,这个名字是金公公起的,也代表他艰难屈辱的生活的开端。
会不会,他更喜欢永爵这个名字呢?!听上去尊贵,又有人在乎的这个字眼。
他笑了笑,眼神莫名复杂,她的嗓音放软,粉唇一开一放,他突然好奇,如果她改称呼她为永爵,是否就可以让他的人生,也走入新的一步。
“永爵是谁?”
他很好奇,也不遮掩。
“我哥哥。”她的笑意消失不见,吐出这三个字,虽然一度觉得迷茫惝恍,孤身一人的时候也有些疲惫,但哥哥这两字,如今说出来,也心情复杂。
金少宗的浓眉蹙着,沉默了许久,最终没有说话。
黄昏时分,琥珀陪着乐儿将晚膳准备好,望了望那扇紧闭的房门,金少宗午后就进去看奶奶,如今还未出门。
她也不清楚,到底奶奶跟他交谈了一些什么。
她垂眸,擦干双手,才走到梳妆台前,缓缓坐下。她沉下眼神,直到铜镜里除了她的倒影之外,又加入了另一道身影。
今天的桃园,实在是热闹。
先是金少宗,如今——又是轩辕睿。
他可是第一回,赶来桃园,即便,琥珀猜他早就清楚这个地方。他应该是只身前来,一旦身边跟随的随从太多,就没有这么简单可以自由出入了。
轩辕睿望着铜镜中的少女,每回想到她站在南烈羲的画舫船板上,万般风情,就让他的心里隐隐作痛。他的双手压住她的双肩,俊颜上没有任何的温和笑容,显得生疏:“我现在甚至为了你,休了她,你的心里还不够痛快么?”
他到最终,还是说为了她。
她,就是他唯一的借口。
只可惜,她还不够痛快——琥珀对着铜镜中的俊秀男人,轻声细语:“轩辕睿,难道你一点也没有怀疑过,为何你的父皇三番五次阻扰我,不想让我活着,也不想让我成为你的妻子?”
轩辕睿默然不语,只是依旧凝视着她,眉头皱的很深。
她挽唇一笑,说的毫不动容。“即便你如今休掉了钱雨若,当然了,男人休掉女人不需要更多理由,皇室男人更是如此,反正你的父皇也死了,我爷爷的人脉基本上也已经全部纳入你的囊中,如今休掉她,对你睿王爷声誉的伤害,不是最轻最小的么?”
他的表情,猝然在铜镜之内,变得十分僵硬。仿佛是她,说的一针见血,戳中他最隐匿的死穴。
琥珀嘴角的笑容,愈发明朗起来,她挑眼看他,眼神带着些许轻蔑。“而且,外人还会揣摩,那睿王妃年纪轻轻,嫁入睿王府已经快要两年还不曾为王爷生下子嗣,那总是有些什么缘由。你休掉她,也是情理之中,甚至打算给了她一笔丰厚的礼物离开。即便皇后那里不放行,外面那些人哪里还会质疑王爷?只会觉得你万分宽容,毫不严苛呢。”
“你是这么想我的。”轩辕睿面无表情,近乎冷漠清绝。
“我想的太深了吗?”她转过头来,噙着笑容看他,那等神态,却激发他内心的无名怒火。
他缓缓将手掌挪到她脑后,轻轻施力,让两人额贴额,鼻碰鼻,不许她逃开。她似乎让他的突来之举吓得愕然失措,但却佯装平静。
他锁住眉头,说的一字一字,万分清晰,全部落在她的心头。“因为我不在,才动摇的。”
她会钟情南烈羲,那是最大的打击。
他怎么会输在韩王的手里?!那是他这辈子,最无法容忍的敌手。
他的俊颜,微微扭曲,眼底只剩下黑暗。“你的心里,总还有我的位置,南烈羲不过是让你躲避孤独寂寞的一个避风口罢了,你岂会将一辈子浪费在他那种人的身上?”
“偏偏是那种人,比睿王爷你这种人要来的更可靠。先别急着给我任何承诺,你我若是当真有了结果,轩辕淙可会恨不得从皇陵中跳出来呢,我已经给你过一回提醒,你也别再继续了。”
琥珀冷若冰霜,避开他的视线,站起身来,越过他的身子,仿佛轩辕睿对她而言,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