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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横了冷大夫一眼:“小夫妻浓情蜜意的,年纪轻轻更容易怀上孩子,你这当大夫的这些都不懂?”
“老夫人还真是贪心呐。”冷大夫无言以对,摇了摇头,自顾自走到宴席上去,倒了杯美酒。
“就当是贪心吧,宫家可不能这样绝了后。”
老夫人脸上的笑意苦然,沉声道。
。。。。。。。。。。。
118 南烈羲抢亲,我想见你
一道身影,从庭院中的大树上轻盈落下,灰白色一闪,迅捷爬上不高的围墙,从后门牵了马,挥动了手里的马鞭,急急忙忙疾驰而去。
到宫门的必经之路,只要到了分岔口往左,再骑马过小半个时辰,就能到宫门。她如今得到庄夫人的信任,因为做事滴水不漏,即便是皇后娘娘,也找不到她的纰漏,即便对她心有芥蒂,也很少放到台面上去。在宫里因为是跟随王储的管事姑姑,即便年纪很轻,也不是一般身份的人物。
身份特殊,才能握有进出宫的信物,所以即便如今这个时辰到了宫门之外,只要呈上信物,当值的侍卫也会别开一面,放她进去。
但还未到分叉路口,已然听到从身后另一条小路传出更加急速的马蹄声,琥珀心里一惊,那马蹄声几乎是从她身后传出的,更确切的是——难道是从桃园过来的?桃园那边,可没有任何人家呢。
这个时辰,怎么会有人从那里经过?!
那个人的速度很快,在琥珀放慢的时候,他很快就超过了她,因为夜色苍茫,琥珀无法看清楚那个身影。
她才一分心,就已经快要错过分岔路,险些去往另一条路,她蓦地勒住缰绳,调转马头,正在这时,那个已经离远的马蹄声,猝然又回过头来,跟随她的方向一同弯向左方。琥珀只觉得诧异,但那人也宛若跟她心有灵犀一般,不再跟方才一样骑马骑得飞快,扬起一阵尘土,而是跟在她身后不远处,一直保持一段不疾不徐的距离,似乎在这个幽静的夜晚,只为了骑马散步一样。
太奇怪了。
琥珀蹙眉,独自走夜路,自然要小心谨慎一些,毕竟她在皇宫风平浪静,下面有多少敌人,也不可而知。
她的右手,不自觉覆上腰际,无论走得多匆忙,防身的毒粉,她却不会忘记。
若当真这人是宠着她来的,那她也决不让他轻易得手。
但那人,迟迟没有动静。
难道是她多心?只是个连夜赶路的人?只是方向一致而已?
突地,那人的黑马已然跟自己马儿齐头并进,这小路实在狭窄,她暂时放下心防,那马蹄声一开始很快,想必有什么重要的事,她自然就应该先行让步。琥珀任由马儿缓缓前行,也主动靠到最边缘,没想到那人却也更慢行,实在诡异。
琥珀终于忍不住,视线往左手边飘去,却在眼角余光跟那人的眼神对上的那一刻,她猝然紧绷了身子,血色全无。
南烈羲就骑在马背上,右手紧握着马鞭,在黑夜之中他似乎也是一身黑色,很难辨明他到底穿着何等的衣裳,月光很淡,落在他的俊颜上,他却只是回望她一眼,又将视线落在前方,放任马儿散步。小径狭窄,他却也没要前行或者后退的意思,好几回他的马儿几乎要跟她的马儿贴着,他的衣袖也隐约擦过她的手肘,他却还是目视前方,宛若将她视作陌路一般。
他没有看清楚她吗?没有认出是她吗?南烈羲向来精明,怎么可能她换身衣裳,他就认不出来?
但她却看到他了。
不是说好不再见面?
他为何又背弃誓言?
她内心的疑惑太多太慢,蓦地勒住了缰绳,看他如何反应,南烈羲也随之停下来,琥珀掉头就走,回去那片林子。他果然又跟了上来,还说他没看清她?否则他为何总是跟着她?
“逃婚了吗?”身后的那个低沉嗓音,缓缓溢出,回响在此刻安谧无人的野外,格外清晰。
琥珀不理会他的询问,端坐在马背,蹙眉,暗暗咬唇。她是逃婚了吗?终究是啊。
“做得好。”后面的男人,这么说,对她的举动赞誉有加。
做得好?
这三个字,实在太刺耳。
琥珀再也忍耐不住,猝然跳下马,冷眼瞪着他,语气不悦又愤慨,语带尖刺。“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不说过我是混蛋吗?当然恶人要用最卑鄙无耻的手段,做最下流的事——是一心想来抢亲的。”南烈羲也随之跃下马背,疾步走向琥珀的面前,一手扼住她的手腕,说的万分坚决。
他的人脉太广,眼线太多,只要他关注,任何事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他早就得知她要出嫁的消息,所以为了她而来?!
琥珀微微怔了怔,纤细手腕被他禁锢,她无力离开,趁着月光还在,她淡淡睇着那张两个月不曾出现在自己脑海之中的俊颜,眉头缓缓舒展开来,幽幽地试探。
“抢亲?你的意思是——”
“看来不用抢了。”南烈羲的手臂稍稍用力,就将她扼住,包围在胸前。他的坚实胸膛,嵌入那柔软娇躯,那种滋味一开始有些陌生,很快恢复了熟悉,他的嘴角不自觉上扬,哑然问道。“新娘子不是都出逃在外了吗?”
琥珀双手用力推开他,走向前几步,还未来得及上马,突地,身后传来南烈羲的笑,让她恼火万分地回头瞪他。
南烈羲正倚在梅树旁,氤氲的寒气由轻笑的薄唇边呵出,弯弯的黑眸回望她,带着一种趣然的神色。仿佛,他在看她的笑话。
琥珀的胸口,燃烧一把赤炎的怒火,她怒气冲冲,小脸愈发散发出不友善的表情。
“你笑什么?!”
南烈羲打量着一身灰白儒衫的琥珀,看来她为了逃脱婚礼,甚至乔装打扮出行,但这样的勇气,却让他很高兴。
至少他如果看到的是身着喜气红嫁衣娇艳美丽的琥珀,他说不定会无法压制内心的情绪。但现在,更好。
南烈羲又望了她一眼,确定映在眼中的像是是个漂漂亮亮的男孩子,骨架纤细而挺直,容貌精致又清灵,颇有数分娇气,在她身上唯独看出些许不同的是,她脸上的脂粉还未彻底洗去,她原本就生的标致,再挑眉画唇更添加她几分妩媚娇丽。
他盯人的眼不曾松懈,好似正精明地剥去她的伪装,他几乎可以想象得出,曾经的新婚之夜,她的美丽娇嫩,是如何的让人心动。
琥珀站在原地,在迷离月光之下,很难看清楚他此刻看人的眼神,到底有何等用意。她默然不语,却看着南烈羲猝然大步走向她,她以为他又要把她拥入怀中,原来不是。
他冷着脸,抬起右臂,动手卸除了她发上两根来不及拆下的银钗,让黑云一般的长发流泄而下,带着微微的曲度,披散在胸前,包覆她原先就属小巧可爱的鹅蛋脸。
为了掩饰接下来可能得和南烈羲怒目相向的无语尴尬,她忙不迭拢了拢长发,想要扎起,他看穿她伪装的忙碌,望向她梳着青丝,空出一手夺取他手中的银钗,只是看不到手势的旋转几回,就将那长及腰部的黑发,全部固定在脑后,只留着一缕,垂在鬓角,别有几分风味。
“幸灾乐祸吗?”她的怒气,还未彻底消减,南烈羲神出鬼没她没话说,反正他的个性就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可以不说一声就不辞而别,当然也可以不说一声就不请自来。但他看她的笑容,拆掉她的发髻,又是为何?
“真好。”
他低声喟叹,方才赶得太急,如今才彻底放下心来,仔仔细细审视着她的冷若冰霜,扯唇一笑,吐出这两个字。
好?好什么?她都坏了自己的婚事,还好吗?琥珀冷眼看他,正想扭头就走,突然听到他说了这一句,情绪复杂,她无法辨明。
“真庆幸,以前的上官琥珀还在。”
每一个字,都落于她的心上,像是淅淅沥沥下了一场小雨,滋润了她的干涸的心底。以前的上官琥珀吗?她微微怔了怔,笑意在眼底变得斑斓,是啊,不顾一切闯祸不计后果,不去想今夜的事多么无法原谅,却还是做了。
那个勇敢又执拗的傻丫头,上官琥珀啊。
她沉笑,笑意又猝然化为苦涩,无声无息地掠过心头。
“知道这个消息那三天,度日如年,想要说服我们的缘分已尽,却也终究没有办法。”南烈羲望着她纤细的灰白色背影,一步步靠近她,不愿黑暗吞噬她,唯独他接近她的身影,才能把她的任何一个表情,任何一个眼神,看清楚。
把伪装下的她真实面目,看个通透。
她不想让他走近自己,即使是背影也不可,她迈动步伐,第一步,却有些摇晃不安。她说服自己佯装自若,假装自己没有听到他嗓音之内的深沉。
终究无法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