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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压上他的手背,却是幽然将他的手掌落下,她退后两步,笑意万分苦涩凄楚。
她,无法回报他的喜欢,也不是可以陪伴他走到最后的女人。
就在现在停止吧。
“今天的话,我就当做没听到,今天的事,我会当做没发生过。”
她的脚步一顿,说完这一句,猛地转身,她的决绝漠然,随着那旋转的白色衣角带来的巨大空白,让南烈羲蓦地呼吸一滞。
“我送你走。”
南烈羲一把拉住她的手腕,逼得她停下虚浮脚步,她虽然解了毒,但如今面色看来万分难看,虽然被她生冷拒绝的心还冷着,但他依旧无法就这样袖手旁观。
“我自己能回去。”
她垂着眼眸,此刻脸上再无一分笑容,显得忧心忡忡。
他的喜欢,竟然造成她这么大的困扰?
他从来都是自负过人,也不屑跟任何人谈感情,但没想过被自己喜欢心仪的女子拒绝,他这颗冷漠无情的黑心肠,也是会觉得难过。
“南烈羲,还是做你的韩王吧……”她苦苦一笑,那笑容几乎让人心酸的说不出话来,她的眼眸萧索黯然。“我宁愿我面对的是一个,无心无情的韩王。”
他无法留住她的人,也无法留住她的心。
这世上,总有他无法得到的。南烈羲墨黑的眼瞳之内,翻滚汹涌着无声无息的波澜,他突然松开了手,因为在她的眼底,看不到一分动摇,更没有一分无从选择的彷徨。
“而不是像现在,我都不知该如何面对你。”
她读着他的眼神,说话的嗓音轻柔温和,但此刻的心情,似乎早已支离破碎,无法拼补完全。
南烈羲哑然,神色复杂难辨:“你以为本王说的,是笑话吗?”
听完了,就可以抛弃?觉得无伤大雅,一笑置之?
“喜欢到什么程度?是否可以为了我,做任何事呢?可以替我完成心愿吗?可以为了我——”琥珀轻松地挽唇一笑,笑容清明绚烂,但其中的苦涩滋味,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了,她这么逼问,不给南烈羲半点后路可退。“众叛亲离吗?”
众叛亲离。
这四个字,太重。
她抬眼,凝神一笑,柔声说道。“做不到吧,韩王。”
他的表情,已经给出了她心里的答案。既然如此,总是出面为她解围,更会坏了他自己的大事,不如,如今就说破说穿,断了彼此所有纠葛。
她不给他任何狡辩的机会,转身过去,嘴角的笑意,瞬间变冷,胜过寒冬的刺骨冷意。“所以,以后,别让我再听到那句话。”
。。。。。。。。。。。
108 离她远一点!
要他,永远都别再说出自己的心意吗?
要他,彻底抛弃忘却这一段不该有的感情吗?
她居然也会如此冷漠,宛若冰川一样不近人情。
南烈羲的炽热视线,像是一张网,将她娇小瘦削的身影,网罗其中。这一句话,是心口莫名的力量怂恿着,才说出来的,其中难以辨明的是否就是他鲜少有的愧疚感:“是我太大意。”
琥珀的眼神一沉,南烈羲在她眼底,从来都是强者,手段霸道专制,为人也是从不低头认错,如今却向她道歉吗?
实在,太稀有,太罕见。
她的脚步依旧沉稳,即使听出了他的几分歉意,她也没有任何回应,依旧走向前去,面容上没有任何表情。
她跟这么多人周旋,已经觉得累了,如果南烈羲要用威胁她作为一种强迫她妥协的手段,那么她也义无反顾跟他对立成为敌人。
反正正如她所说,她早已一无所有,也不怕再面对任何挑战难关。
南烈羲拧着眉头,神色凝重,目送着她越走越远,他却没有跟上去,只是沉声道:“方才我的一句话,也许会毁掉你所有的心血,既然你不希望被轩辕睿拆穿,那么,以后我绝不说破。”
琥珀的脚步,越走越快,仿佛担心脚步一慢下来,自己浮在半空的身子,就要在他面前摔倒出丑一样仓促紧张。
每次,她都是跟逃也似的离开他。
南烈羲苦苦一笑,在下一瞬转身,深蓝色衣袍宛若深邃大海,那身影稳稳当当落于马背,疾驰而去。正如她所讨厌的,他也不擅长百无忌惮的纠缠。
琥珀的耳边,传来渐行渐远的马蹄声,她的眼底闪现一道复杂的情绪,但只是一瞬而已,她扶着树干,缓缓调整自己的吐纳呼吸。
她是否还在期盼,有一个人,可以为了她,而不惜一切?
真是个美梦呐。
这个世上,口口声声说喜欢,信誓旦旦说喜爱,一道关键时刻,也是自私,那些因为感情而盲目热忱疯狂的人,她遇不到。
或许,她也不想遇到了吧。
因为感情而变傻的人,有她一个就够了。
这世上,谁都不重要,唯独要保住自己——这就是如今的世道啊。
“韩王?你怎么会在这里?”
对面骑马而来的俊雅男人,带着王府数个侍卫,突地勒住缰绳,眼看着南烈羲的冷峻神色,轩辕睿的思绪涌动,一个念头闪过,蓦地面色一变。
“你对她做什么了?”
南烈羲的黑眸冷沉肃杀,只是瞥了轩辕睿一眼,依旧让身下骏马,悠闲行走。此刻的南烈羲,似乎难得的漫不经心,在轩辕睿的审视之下,他的毫不理会显得傲慢,更显得——魂不守舍。
“我还能对她做什么?”南烈羲冷冷淡淡回了句,无声冷笑,越过轩辕睿的身子那一刻,轩辕睿突然从他的眼底,看到一分诡异的落寞。
这样的落寞,不该出现在韩王的身上。
轩辕睿的眼底,迎来一片惊痛,胸口的怒火炽热,蔓延,让他很难继续维持温文儒雅模样和平和姿态,一把扼住南烈羲的臂膀,沉声道:“你不知道她是病人?你居然想要跟她说明一切?不怕她因为不堪重负而疯了吗?”
“疯了也好。”南烈羲一把甩开轩辕睿的手掌,这四个字在外人听来,万分残忍冷漠,他收回瞥过轩辕睿的眼神,眼神却依旧没有往日的凌厉尖锐。
这一句话,激化了两个男人之间的矛盾,一瞬间将原本的电光石火,燃成赤热大火,谁也阻拦不了。
“你真是混蛋没错——”趁着南烈羲片刻的失神,轩辕睿俊颜一板,抽出腰际长剑,猛地连连使出几道狠招。
登时间,剑光笼罩住南烈羲的全身,密密的交织成剑网。
指尖一横,轩辕睿手掌的长剑,随之横切而至。
寒风过耳,拂断南烈羲左侧鬓发,一小缕黑发被风吹散,轩辕睿却还不罢手,多日来对南烈羲积聚的怨怒气息就在胸膛游走起伏,让他根本很难停下来咄咄逼人的招式。他的武艺虽然不如南烈羲,剑术却练得不差,此刻剑锋划出冷冷杀气,南烈羲在紧急时分侧肩闪过致命偷袭,然而疾速剑锋仍在他颊边留下一道深深血痕。
很疼,皮开肉绽的破相剑痕溢出腥血,淌泄不止。
方才的迷惑虚幻,方才的苦涩为难,突然因为这一剑,全部破碎开来。南烈羲吼道,剑式凝为剑招,就往轩辕睿攻去。
他红着眼,宛若野兽一般怒吼厮杀,招招夺人心魄的狠绝无情,见自己的进攻逼得轩辕睿节节败退,南烈羲的嘴角扭曲成讽刺的笑,突地有侍卫不满主子轩辕睿走入绝境,甩出一条铁链,想要困住那善于用掌风的强力双手,那铁链只是一刻间揪住南烈羲的双手。南烈羲眼眸一沉,于内力运震铁链,沉重的铁链竟像是有了生命似的凌空飞起,笔直地往轩辕睿的身体而去,有着蛇般的灵巧,转眼缠上轩辕睿的长剑。
他甚至空出一手,左掌蓄足了力道,击伤了周遭两名侍卫,两人从马上摔落,跌得头破血流。
轩辕睿胸中大骇,连忙松开手,虎口却已被铁链的强大力量震出一道血口子,鲜血狂涌着。
他是低估了南烈羲,他在怎么魂不守舍,体内也蕴藏了太多太多的力道。
南烈羲的黑眸,宛若妖魔一般死寂,毫无波澜,他右手缓缓攥紧铁链,冷笑着,看着轩辕睿眼底的骇然,下一刻,铁链缠紧长剑,只是瞬间的事情,听得连声霹雳刺耳的声音,长剑已经震个粉碎。
“你们先去救人——”轩辕睿咆哮一声,这句话,是对侍卫说的,他从南烈羲这里,已然知道她一定就在不远处。
南烈羲跟自己一起出了茶馆,他虽然第一时间赶来这里,是否也趁着这段时间,对她说了不该说的话,也……做了不该做的事呢?
轩辕睿突地停住这等情绪,别说如今面对的是比自己厉害的强劲对手,他跟南烈羲几十个招式打下来,已经很是吃力,更别说他如今也在分心,无法聚精会神。
侍卫得令,只能捂着发痛的胸口,暂时放弃支援主子的意向,重新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