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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容……”
那个人,又是谁呢?她可从未从南烈羲的口中,听到过。
方才的炽热,似乎随着有人不断给他覆上凉爽帕子而一分分褪下,但无疑那些,不过是饮鸩止渴的缓慢难耐,他的体内还是有一把火,正在熊熊燃烧,这些水分如何缓解一片浩瀚火海,久旱逢甘霖也远远不够,实在不够用……
南烈羲悠悠转醒,黑眸依旧一片沉光,迷离的眸光原先还有些飘忽,直到缓慢落在一旁压低着身子的琥珀身上,那双黑眸才完全苏醒。
他瞠大眸子,确认她的虚实,仿佛她的存在,是某一种幻境一般让人诧异和惊愕。
琥珀心一阵紧缩,他看她的眼神,是她从未见过的。不是冷漠,不是残忍,不是散漫,不是嘲笑,不是轻视,而是……在乎。
那是那一抹视线,沉重凝结在她身上的那一刻,给她带来最大的震撼和冲击。
“你清醒了吧。”琥珀淡淡睇着他,问了句。
他猛烈坐起,不顾浑身拆解似的疼痛,用力抱紧她,犹若害怕她会突然消失不见。他牢牢收拢手臂,要把整个娇小的她嵌进怀里,要把他过分温暖的体热传递给她,他才能放下忐忑难安的心。
他听到,她的声音了,一如既往的轻慢,温柔,平和……
“你怎么在这儿?”他的拥抱,愈发紧窒起来,以往琥珀也曾经品尝过他的霸道怀抱,但这回,她隐约感觉的到,这个拥抱,带着满满当当的感情,不只是霸道,不只是专制,不只是太过强烈的占有欲。
那是一种,悔恨,痛苦,失而复得的惊喜,不,或许还有太多太多,她无法言语揣摩,也无法解释形容的复杂情怀。
他的眼底是炽热的,他的身体是炽热的,他的手掌是炽热的,他整个人,都烫的几乎要把她融化一般骇人。南烈羲眼神复杂地抚摸她的黑发,唇畔紧抵她发间,深深吸气,眷恋的发香占满肺叶。她快被他抱断肋骨了,仿佛这才是他真心想要折磨死她的一种酷刑,让她陷入他温暖紧窒怀抱,无法呼吸而咽气……
“你先放手,先躺下来休息——”琥珀蹙眉,试图抓下他满是汗水的手,把自己从这个可怖的拥抱中,解救出来。
但,现在的南烈羲,无疑是危险又勇猛的野兽。
非但听不进去,相反的,她的劝说,换来更强大的手劲擒抱。
“你不要这样了。”
琥珀毫无耐性,好言好语不听的话,她实在没心情扮演忠心顺从温柔贤淑的婢女一枚,她的冷淡回应,却让南烈羲,猝然松开了手。
他的手掌,覆在她的纤细肩膀,视线紧紧落在她的身上,从她的眉梢,到眼眸,再到鼻尖,最后到粉唇上,他观察的仔细入微,他端详的异常认真,他突然脑海之中,翻过太多太多的狂浪,几乎要将他灭顶。
眼前的女子,温柔笑靥不在,她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看着自己,她似乎完全不想跟自己说话交谈,也懒得再跟自己有任何的关系纠葛,她蹙眉,愁绪全部浮现在眉眼之间,然后,幽幽地说了句。“你不要这样子了。”
她已经,厌烦,透顶。
她因为家教的关系,自然不可能说出更加难听的话来,但笑容已冷却,语气已阑珊,那淡淡的冷,因为这一句话,全部冰封了他的自私。
南烈羲微微怔了怔,那几年不再有过的力不从心,却因为这一句话,全部汹涌而出,肆虐着他的心。
他红着眼,宛若发怒野兽,狠狠摇晃着她纤细肩膀,不愿看到她眼底的眼神。她即使在笑,那笑容也好冷漠,即使对自己说话,那语气也代表够了,不必继续下去的意味,那种种——都成了一把利刃,割开他的身体,践踏自负的他引以为傲的自尊。
“你疯了吗?”琥珀觉得他此刻力道好大,突然有些害怕起来,她扬声质问,希望要他清醒一点。
他们,可早已不是夫妻了。
她更多的抱怨还来不及脱口而出,她的身子已经被一脸扭曲的南烈羲大力扯进浑厚胸膛内,一旋身,娇躯被压挤在起伏激烈的胸膛及冰冷岩壁之间。
他被自己的斥责,惹怒了吗?
他怎么也不肯放手,但还是那么看着她。
她不清楚,他为何沉默,为何耗费那么漫长的时间,也不说一个字。
琥珀微微怔了怔,她看得到她的身影就站在他的黑眸之内,但他的情绪,却似乎看到的,不是她。
抬起头,却见到南烈羲火红的脸及蕴藏著炙温的烈眸,他朝着她,缓缓的,慢慢的,伸出了手,还未触碰到她的夫颊,琥珀却头一扭,闪过了。
如果他已经清醒,她可要先走一步了,她才不想跟南烈羲,继续相处下去。
她才想再开口,南烈羲已先伸手为她拨去颊边披散的长发,缓缓拢聚在她背脊之後,而他右手从岩壁之上介入,触碰她的后背,轻抚她挺直的脊骨,左手则停留在她颚骨边缘游走——他更喜欢,看到她微笑模样,那笑容像是桃花,沾染上小巧颧骨,一朵朵开放起来,明明没有那么美丽,却也占据他视线和内心。
他想要得到她。
完完整整的她。
回忆在叫嚣,他的痛苦,他的炽热,他无法压抑,无法忍让,无法逼迫自己,放开愈发不想离开的双手。
他俯下头,俊颜贴在她的鬓角处,贴在她耳畔吐气似的轻语,更像强烈压抑的咬牙。“给我吗?”
“给你什么?”琥珀蓦地升起太多太多的防备,她狠狠推开他,此刻的南烈羲,几乎变成一个陌生的男人一般。
她绝不害怕以前的南烈羲,偏偏,无法招架眼前这个男人。南烈羲扣着她小巧下巴的指节一抬,迫使她仰首迎向他的唇舌侵略,他体内的欲望,已经超过自己的想象,他根本没办法伪装理智清醒。
他蹙眉,她在自己眼底的身影,又变得模模糊糊起来,她的蓝色长裙,似乎一分分开始褪色,变得越来越淡,越来越白……
他不要结束这个梦。
因为,他清楚,这不过是个梦。
现实太残忍,他清醒理智地活着,从不给自己一个机会,糜烂放纵一回。
但是个梦的话,就没关系了吧。
“给我。”他的话语馄饨暧昧,他并不在乎对方不知道,他到底要从她的身上,得到些许什么,他只希望,这一回,换她来付出,即使,只是一个梦。
支撑在她身後那只炙人的大掌微微施力,将她更压近他,也迫使她的柔软分寸不离地贴紧他,他的唇仍未放过啃啮她的唇瓣,她想逃,他却不给她机会,像是无赖一般,呢喃了无数遍,给我,给我,给我……
她什么,都给不了他,更不愿给他!她明明往后只为了自己而活,绝不要跟南烈羲有任何理不清的关系了!琥珀重重拍打着他的胸膛,几乎手脚并用的狼狈,但他居然像是身处梦魇一般,拥有一身可怕的蛮力,她反抗,他就越是用力,坚实胸膛,若有若无摩挲着她胸前丰盈。
黑衣原本就敞开着,如今,他胸膛的火热温度,从琥珀的单薄白色外袍之上,嚣张进攻,倾入她的肌肤,烫的她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琥珀瞠着满是不安的双眸,怔怔地看这贴近脸庞的他,他的唇衔紧她的柔软唇瓣,灵滑的舌却趁着粗重的喘息空隙探入她口中,搅和这她的青涩和暂时的迷茫,也急迫地索求着她的回应。
他的头,剧烈地疼痛起来。他已然不想继续忍耐下去,他的气息熨烫着她的肌肤,他的唇带着许多热情,许多不悦,许多迷恋,许多许多虚无难辨的滋味,那是有别於他向来的霸道专制,可此时缭绕在两人周身的呼吸,宛若不给彼此侥幸逃脱机会的不安,又在证实他就是南烈羲……
“没有爱,也没关系,没关系……”
但,他只是恨,只是恨到现在而已,难以释怀的,不过是他什么都没有得到之前,不得不放手,永远放手而已。
甚至,那都称不上是爱情。
那是根本就没来得及生根萌芽的,一种情绪罢了。但也让他经历了太多得不到的空虚和疼痛,所以才让他不好过,可能骄傲,无法容忍他南烈羲,遭遇这等的际遇。
他,一直都是顺遂的。
摆脱了自己想要摆脱的任何人,任何事,然后,平步青云,用欲望平复自己心中的饕餮,年轻有为,意气风发——那些过去,是他人生的骄傲,让他漫步云端,却也在他最痛快无谓的时候,摔得最惨痛。
他曾经以为,这个世界,只要他想要,只要他去要,就能得到的。
其实不是啊。
其实,并不是呵。
这些其实,这些原来,这些原以为,都太遥远,压制了几年的情绪,也让他变得,野兽一般凶猛。
回忆,居然还是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