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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为不悦自己情不自禁一探究竟的心情,所以一见到那陌生面孔,就气急败坏地掉头就走,没有继续看清她的神态表情。
她没死。
而且,跟自己擦肩而过。
他眸光一沉,猝然下了床,提起那张做的足以乱真的面具,细细观看,他一直找不到幕后的敌手,竟也忽略了——这张面具,可以出自上官琥珀之手。
她隐藏了自己的行踪,在什么地方修身养性?这回,无声无息地回来,目的是什么?
除非她死,既然不死的话,他决不能饶过她。
黑眸微微眯起,他血色全无的俊颜之上,浮现一抹及其复杂的表情。
他几乎已经可以确定,她就在自己身边不远处,但这一回,彼此的关系,已经发生了绝对的变化。
他在明。
她在暗。
。。。。。。。。。。祝大家劳动节快乐,要劳动喔,哇咔咔。我今天还在上班,可悲的人。。。。
083 韩王琥珀共度雨夜
皇宫。
金碧辉煌的殿堂之内,轩辕睿一身浅蓝色白色云纹常服,身影颀长挺拔,步伐比往日缓慢许多,却是很稳。
皇帝笑着吩咐宫人赐座,轩辕睿神色不变,正襟危坐。
皇帝派人奉茶,一脸温和儒雅笑容,不疾不徐地开口。“睿弟,你可总算痊愈了,朕很是欣慰。”
“多谢皇兄关心。”轩辕睿瞥了一眼茶几上的清茶,清俊面庞浮现浅浅笑意,却也不显得过分热情,他淡淡说道。
皇帝合上手边的书册,从金色阶梯上一步步走下,拍拍轩辕睿的肩膀,轻声劝解。“不过,你如今也是养身子的时候,还是不要操之过急,太频繁走动才是——”
“我只是跟皇兄来拿回原本属于我的东西。”轩辕睿眼波一闪,笑容不改,看起温和的神情之下,却划过一抹别样的复杂。
“你指的是……。”皇帝微微怔了怔,在轩辕睿身边的位置坐下,视线锁在他变得清瘦的面颊,笑意一敛。“西关的管辖权?”
轩辕睿的语气,蓦地冷却了三分,宛若放凉的茶水,听来有些讪讪。“韩王不是败北了吗?即便如今西关一分为二而治,也应该是我的管辖范围。之前是我负伤在身,无法接受皇兄任命,但如今身子好了,也是时候完璧归赵了。”
那是他负伤也要追求的权力,岂容他人独占?
闻到此处,皇帝的面子有些挂不住,却还是温和回应:“当然,朕跟大臣们商量一下,也要同韩王说一声。”
轩辕睿端起茶杯,扬眉,眼底清明一片,说的赤忱诚挚。“皇兄还是要多点心思,他可不是单纯的人,何时蚕食鲸吞之后,就会有异心的。”
“韩王也辅佐朕好几年了,他年纪轻,自然就脾气冲些,睿弟想的太复杂了吧。”皇帝却也没有多说南烈羲的弊病,依旧一副仁慈模样。
“这江山社稷,可是父皇一手打下来的,我只是不希望江山易主,若是皇兄不爱听,我以后也不再说。”轩辕睿见皇帝对此反应太过平常,拧着眉头,这人人都看得出韩王手握重大权力,对于一个跟皇室关系并不密切的外姓人,这可是撼动朝廷的大事。
这历史长河千百年来,兵权大者,黄袍加身的例子,数不胜数。
一串笑声,从皇帝口中溢出,他点头,却回答的不以为然。“朕清楚,快用午膳了,留下来一同喝杯酒吧。”
轩辕睿眼眸一沉,默默望着皇帝起身姿态,默然不语。
许久之后,他才淡然笑着,吐出这一句喟叹,仿佛不无感慨。
“我倒是很好奇,一向在战场上披靡无敌的韩王,怎么会如此狼狈呢?”
……
“近期将几个人手调去邹国,在司马戈府邸周遭监视,最近有谁前去拜访,多留点心。”
南烈羲一身疲惫,昨夜睡得并不踏实,偏偏他又不爱找大夫来诊治,所以病情总是独自忍耐压抑,如今看来,眼下一圈淡淡黑晕,显得憔悴。
“王爷,你最近有什么心事吗?”齐柬虽然默认点头,却还是觉得主子最近的情绪很是低落,也不知道是不是生病的关系,还是新王妃的失踪,惹来过去旧伤回忆。
南烈羲拂了拂手,表情冷漠,这世上,似乎不少人都把眼光放在上官琥珀身上,虽然不曾从她口中得知失踪真相,但他隐约也察觉到不详征兆。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也越安全。
只要如他直觉,她跟司马戈有联系,这条线索早晚都会让他顺藤摸瓜,找到她的。
现在的上官琥珀,已经变成什么样子的女孩了?是不是,任何人都认不出来的不单纯了?
他真的很好奇。
虽然这样的好奇,是不该有的情愫。
她到底用什么样的身份活着的?如果如他揣摩一样,那又是谁将她从困境之中救出来?
他的心里,实在有太多的疑惑。
以前,从不对跟自己无关的事浪费一分多余的心思,因为他向来是个目的很明确的人,分得清楚到底哪条路才是自己要走的,任何的分叉路口,他都不会稍稍停留。他不是可以停下脚步,对任何人付出太多关怀的那种无事可做的愚蠢男人。
邹国京城庄宇。
司马戈回到将军府,已经有十多天了,因为此次凯旋的关系,官位上了一等,也被国君赏赐了许多礼物。他欢欢喜喜从朝内的宴会离开之后,在将军府办了好几桌的酒席,满朝官员都来此祝贺他加官进爵,这司马戈虽然在朝内做了快二十年的官员,仕途确如一潭死水,毫无波澜起伏,这十年来却是从未平步青云过,这次大战胜过大赢王朝鼎鼎大名的韩王,即便在外人看来有些侥幸意味,但还是得到了国君的赏识,所以这次将军府内,齐聚一堂,可是十分热闹。
宴席举办到一半,不少官员纷纷到司马戈的身边,敬酒祝贺,司马戈多喝了几杯,黝黑的面孔上浮现异样的潮红,也是兴致高涨。
总管走入大厅,在司马戈的身边耳语几句,司马戈朝着身边官员拱了拱手,疾步离开了欢声笑语的宴席。
一名少年,身着白色袍子,显得身影单薄,虽然身上的外袍并非上等料子,却异常干净明朗,他负手而立,仰着脖子,站在将军府门前望着星空,神色悠闲。
司马戈呵呵一笑,重重拍了拍少年的肩膀,一脸喜色。“你小子可总算来了。”
白衣少年吃痛,幽然转过身来,嘴角的笑容亲切可爱,他的面容清秀,皮肤比女子还要白皙细嫩,男生女相,显得很是讨人喜欢。
“司马将军喜事临门,我当然要来祝贺了。”琥珀笑颜看这个酒气很重的男人,压低声音说道,却是拍拍双手,有些懊恼。“不过却是来不及买份像样的礼物了。”
“我可不讲究这些!”他摆摆手,态度热情,一把搭上少年的肩膀,在少年耳边说了一番话。“宫少爷,今夜宴席,我请来的可都是官场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你往后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也可以帮你牵线搭桥……。”
要想成大事,这人缘,可是从来不嫌多的。这少年看起来年轻,背景却是神秘,让人看不透,也不清楚,他到底有何等心愿未曾完成。
白衣少年一拱手,笑靥灿烂,那双眸子内的光华,几乎胜过天际星辰。“多谢司马将军了。”
“谢什么?上回要没有你,我也不可能打赢啊——”司马戈哈哈大笑,心直口快。
琥珀眼眸一闪,神色自如:“明明是老天爷帮将军,我也没做什么。”
司马戈的笑声,却更强烈了:“今天宫少爷倒是很谦虚啊,这都不像你了。”
“树大招风,这点我也是知道的。”白衣少年不禁莞尔,压低声音,语气戏谑。
短暂沉默过后,她的目光落在那宴席的大厅上,那个地方灯火通明,歌舞声音和谈笑声,不绝于耳。她蓦地笑意一敛,突然问了句:“我身边有一批人,我想拜托司马将军亲自调教,最好能跟训练有素的将士一样,帮我私下做点事,不知司马将军可方便?”
司马戈瞥了一眼周遭,发觉没人经过,才好奇地询问下去。“宫少爷身边多少人?”
她眼神平和,嗓音猝然变得清冷:“如今约莫一千人左右。”
“那还真不少——”到底哪家的贵族少爷,手下养了千人,司马戈虽然好奇,但想到这宫少爷是舅父推荐的人选,却还是压制住内心的疑问,低声喟叹,很是感慨惊诧。
少年似乎隐约察觉司马戈的疑惑,却是进退自如,语气宛若稚嫩孩童一般:“我还觉得少呢,最好万人拥护我出行,那多气派!”
司马戈愣了愣,最终点头答应:“若是一般人,我是懒得帮这个忙。不过我欠宫少爷一个人情,你都开了口,我当然要还了。”
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