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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做的女红,亦不知道能值得多少银子?”
宁宛然心中一痛,半天没说话,原来你早已想得那般清楚了,你连这个都想了,心中何尝不愿与他在一起。
楚青衣默默坐在她身边,慢慢道:“宛然,我什么都与你说了,只盼你以后莫再说这种话了……”
宁宛然叹了口气,忽然道:“你为什么不肯告诉他这些,他或者……”
楚青衣直截了当的打断她的话:“我既不能为上官凭抛掉自己的身份,我又有何资格要求他为我抛掉他的出身。此事以后再莫提起,好在我们不久也要走了,这一走,一生再不相见,倒也再无瓜葛,干净利落!”她笑了笑,干脆而利落的转了话题:“你呢,为什么要离开皇宫,我一向都在问,你却终究不曾说!”
宁宛然发了一回呆,叹了口气,该说什么,穿越么,多可笑的理由……
其实,一直没有什么理由,因为我是一抹无来由的幽魂,莫名其妙的便来了,经历了前生,看过了风雨,我不愿留在那个雷霆雨露,莫非君恩的地方。我不愿留在皇宫,依附着一个男人生存。把自己的生命与尊严全部交托给一个男人,绝不是宁宛然会做的事情。
风雨再大,前路险阻,我愿独行,纵然身死,我亦不悔,更何况,一路有你。
她听到自己轻轻道:“我不愿意,如此而已!”
是的,我不愿意……我……不愿意……
………………
老规矩,唠叨几句
本来打算6月偷懒几天,早上发了公告
下午忽然发现俺居然上了金笔
于是金笔、青云撞期
伤心ing
爬去码字,NN的,累死俺了
第三十三章 猫
窗外骤雨初歇,雨洗芭蕉碧如玉,带露石榴红胜火。
宁宛然闲散的坐在窗前,看着窗外默默发愣。还有三日便是决战之时,听说已有无数的江湖豪杰陆续来了中虞,这中虞还当真是愈发热闹了。
楚青衣被各地好友拖着连续喝了几天酒,终于受不了了,借口要练武备战,缩在院子里,再不肯出去,好在她那些江湖朋友倒也体谅,这几日便极少有人再来打扰。只是听说凌云鸿那边亦是客似云来,成日里不得安宁。
砰的一声,门忽然被推开了,宁宛然回头看时却是楚青衣。
她神色有些古怪,有气无力的进来,一把拉起宁宛然:“陪我练武去罢!”
宁宛然骇然笑道:“我陪你练武,你说笑罢!”
楚青衣撇嘴无奈道:“上官来了,说是还有三日我就要与云孟铧决战,非要陪我喂招!”她神色有些烦躁,隐隐又有些淡淡的喜悦。
宁宛然苦笑不已:“那你拖我作甚,没得打扰你们……”
楚青衣剑眉倒竖,桃花眼儿睁的圆圆的,恼道:“你去是不去!”
宁宛然知她是不愿与上官凭独处,当下无奈道:“青衣,中虞之事一了,我们便要离开了,你与他,也不过只这几日相聚了,此次一别,可能便是终生不得一见……”
楚青衣怔了一怔,不觉放了手,半天无语,过一会,转身自己出去了。
宁宛然忽然便觉得心中一痛。世上不如意事十常**。终究不过是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心中一时空茫茫地。
自己起了身。随手取过多宝架上地一只湘妃箫。细细摩挲。默默发了一回呆。
湘妃竹又称潇湘竹、泪痕竹。古书《博物志》载:“舜二妃曰湘夫人。舜崩。二妃以涕挥竹。竹尽斑。”她笑了笑。很喜欢这种竹子。摸着它地时候。有种淡淡地凄怆感。
楚青衣与云孟铧此战依着计划。该是两败俱伤地。依照中虞一贯地规矩是以武取胜。各军主帅副手每一年可以挑战主帅一次。若胜。又得了上面地意思。便可取代主帅地位置。慕容家想必已等不及便要将云孟铧拉下马了罢。
萧青臧等人所中之毒。有效期大约还有半月。时间上该是足够了。
一时正想得入神。忽然便觉有人靠近。急急抬眼。却是萧青臧。她怔了怔。便下意识地退了半步。勉强道:“皇上是何时到地?”
萧青臧一双深黑的眸子只静静的看他,眸中闪动着古怪的光芒,半晌才淡淡道:“刚到!”
宁宛然笑得有些生涩,这个男子,她以前想到他便总觉得害怕,总觉得他的眼神几乎便能将人看穿,如今见到他,却更多了几分紧张之感,一种无言的压力。若说岳漓函如水,无孔不入的渗入;这个男人便是冰中的火,离着略远感觉冰寒刺骨,靠着略近又实在灼人。
中虞风雨飘摇,他看似什么也没做,只是远远的悠闲的看着,不知怎么的,她每次见着他,总都觉得他实在危险得紧。
她僵了一会,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皇上……”
萧青臧伸手拿过她手中的竹箫,略略把玩了一阵,忽然道:“凌云鸿腰里的那管白玉笛,是你送给他的?”
宁宛然心头一惊,抬头看他,半天才道:“是!”
萧青臧淡淡道:“去拿回来!”他神色安然,说的却是斩钉截铁。
她沉默了一会,忽然便觉得心里有些堵得慌,冷冷道:“谨遵圣谕!”她不愿再与萧青臧多说,径自坐回窗前。
窗外,一双蝴蝶翩然飞过,轻轻盈盈,双双对对。
身后响起萧青臧平稳的声音:“今日天气不错,馨儿可愿意陪我去鸣翠湖赏荷!”
宁宛然一怔,这才想到,原来已是盛夏了,该是接天莲叶,映日荷花的时节了。不觉恍惚的想着,去年这个时候也是深陷麻烦之中,误过了赏荷时节,想不到今年,又险险误过。
只是……与萧青臧同去赏荷,她实在并不以为那是一件赏心乐事……
她摇了摇头,淡淡道:“承蒙皇上厚爱,只是我今日实在身体不适!”
她听到萧青臧在笑,音线低沉而醇厚,这个男人,实在有一副魅惑人的好嗓子。
“馨儿,你可知,何谓金口玉言?”他和声问道,声音不焦不躁,便那么缓缓道来,她却觉得有一种莫名的张力压迫着她。
她抿紧了嘴,极力的控制住自己,慢慢道:“原来皇上是在颁旨……倒是臣妾愚昧了!”她慢慢起身,走至妆台前,拿了象牙梳子,拢一拢发,又小心的戴好帷帽,磨蹭了好一会才跟了萧青臧出了院子。
院子外面已备好了马车,有几个侍卫看到了萧青臧面上竟无意外之色,反恭谨的躬身行礼,她心中一跳,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疏忽了什么。
是呵,太疏忽了,一直以为他们高来高去,没想到……他早跟长公主暗通款曲了罢!只是不知道,长公主究竟知道多少,关于自己的身份!她默默想着,眸光迅速在几个侍卫身上转了一圈,有几个人,她从未见过,绝不是第一批由长公主安排进来的护卫,她肯定的想着。
萧青臧先上了车,微微欠了身,伸手给她,她虽是满心不愿,终究还是将手递了过去。有力的大手牢牢握住了她的玉手,掌心宽厚而温暖,指节上有微微粗糙的茧子,是笔茧。他将她拉上车,外面有人阖上了车门。
车厢其实很大,很宽敞,但是与他坐在一起,她却只觉得车厢竟是这般的狭窄,几乎让人透不过气来。她觉得,她从未这么想念过楚青衣,以前,即便是生死关头,她也没有这般希望楚青衣能在自己身边。
他并没有松开手,只是一直握着她的,她极不自在的动了一下。
车子在缓缓前行,他忽然笑了笑:“馨儿,你说过,爱是毒,情如鸩,让你一直不敢举杯……”
她心里又是一惊,果然是虞嫣,这话,她只对她说过一次,甚至连楚青衣亦不曾说过。
“朕真是想不到,有一天,你能说出这种话……”
她沉默了一会,平平淡淡道:“馨儿早就死在宫中了,这里只有宛然……”她说的是事实,语气其实亦很平和,话语中并没有任何的暗示或者隐喻的意思在里面,但是,很明显,他并不如此觉得。
“宛然就宛然罢,只是改个名字而已……”他不甚在意道,伸手很自然地将她拉进怀里。她僵硬了一下,默默在心里念着:忍着忍着,小不忍则乱大谋!
他伸手取下她头上的帷帽,亲昵的抚了抚她的长发,她僵硬的倚在他怀里,极其不适。这个怀抱其实很温暖,有些陌生又有些难言的熟悉,该死的熟悉,她无力的想。
她真是害怕这种熟悉,甚至会觉得,若是岳漓函能在此刻出现在这里,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奔向他,即使他也绝不是一个好的避风港。
“你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