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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功本就出神入化,因此也并无人发现她的异常。几年工夫,倒也把南岳和中虞的皇宫都摸透了,只是仍无一丝消息。她几乎便想放弃了,但想着三国皇宫已查完二国,总也做到这个地步了,半途而废亦不甘心,便还是去了。
宫中侍卫对于身家调查极为严格,好在楚青衣江湖多年,朋友极多,虽费了些心思,却也安然的进去了,她的化名便是楚逸清。
她性情潇洒,为人开朗,武艺又高,在侍卫中极得人缘,不过一年的时间,便被提拔为一等侍卫,上官凭却正是侍卫统领。
上官凭为人温和体贴,又是个极细心之人。一日楚青衣悄悄潜入宫内偷看宫女洗澡,便被他发现了。
宁宛然听了,直笑了个倒跌:“上官凭居然不曾抓了你去天牢么?”
楚青衣摸摸鼻子,没好气道:“你还当我愿意看那些女人洗澡呵!庸脂俗粉而已……”她贼兮兮地笑:“我若偷看,定来偷看你……”宁宛然白她一眼,知她素来百无禁忌,说的多了,必是自己落败无疑,没好气道:“他没教训你么?”
楚青衣挥手懒散道:“上官凭,简直该叫上官老妈子,他带了我进了他的屋子,追问我是否是看中哪位宫女了,说他愿意帮我去求了恩典……”
她记起当日上官凭的表情,不觉有些好笑:“我就借机糊弄了他一通,说是有个宫女,腰间有个胭脂印的,乃是我失散已久的未婚妻子,他也信了,便去求了上官太后的旨意,结果闹得整个皇宫不得安宁,人人以为上官凭看上了谁,搞的鸡飞狗跳……各种胭脂印都出来了……”说到最后,楚青衣神色间竟有些黯然的怔仲:“其实他人是不错的……”
宁宛然沉思了一会,忍不住道:“你在北霄,可曾带了人皮面具!”
楚青衣摇头道:“记得昔日曾跟你说过,天下哪有那般的面具,不过武功练得高了,可以控制面部的肌肉,使之稍稍移位,这样看来便大不一样了!只是若是处得久了,难免有些破绽,就如现在,若上官凭在此,细细辨识下,当可识穿我就是楚逸清。”
宁宛然白了她一眼道:“你说的话,实也没几句可信的。记得你昔日传我内力,曾说你所授内力若是练到极致,可以轻易击败天下英雄,使之望而生畏,争相折腰……”
楚青衣听了她话,早笑得东倒西歪,半天道:“你竟还记得我当年说过的话,不过这话其实不是我说的,却是那秘笈残本所言……”
“你的东西有不是残本的么,残本你也敢随便教我……”宁宛然恼道,便伸了手去掐她。
楚青衣笑着一边躲闪一边道:“其实这内力倒不算残本,只是没了外功。这功夫其实是早年武林闻而色变的姹女迷情**,因残缺了,如今只剩驻颜健体的功效……”
宁宛然瞋目结舌道:“这就是轻易击败天下英雄……”
楚青衣大笑道:“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
宁宛然又是无奈又是好笑:“那望而生畏呢?”
楚青衣面不改色,对答如流:“佛曰: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宁宛然银牙紧咬,恨恨叫道:“楚青衣,我定要将你装了箱子送去上官凭那里……”
楚青衣正在得意万分,忽然听到上官凭三字,顿时便萎靡下来,无力道:“上官凭这事,算是我今生最大的糗事了……”
宁宛然冷哼了一声:“说罢!你怎会不小心滚到他床上去的?”
第二十七章 赏枫
楚青衣苦笑道:“因了这件事,我也知道我妹妹是不会在北霄宫中了,我便有意要离开北霄。又总觉欠了他一个人情,便约了他,打算请他喝酒!谁知我还不曾开口,他倒先来找我,说是约我喝花酒,我也不曾多想,便去了……结果……喝得多了,就搞成现在这样了……”
她有些烦恼的叹了口气,宁宛然沉思了一会,道:“难怪你在琼都街上说我是你的女人,现在想来,是为上官凭准备的罢!我说你怎的如此娇气,居然叫我亲自去接,才肯来这庄子!”
楚青衣哼哼了两声,她当日离开北霄,心中已知上官凭迟早必能找出她来,便想索性一劳永逸。使了人送信给宁宛然,要她亲自来街上接自己。本来若无周二出现,她也必会惹出一些事端来引人注目,有了周二之助,她自然更是顺手。
琼都这事一出,不出数日,上官凭必然得知消息,她心中只盼上官凭知道自己身份,又知自己已有心上人,便从此揭过此事,莫要再纠缠不清。
宁宛然苦笑了一下,道:“若是上官凭追到此处,见了我,那……”她没说下去,楚青衣闻弦歌而知雅意,无力道:“你也从未跟我提及上官凭是你表哥……”
二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宁宛然叹道:“只盼他莫来才好!”
她心中苦笑,对于宁馨儿的记忆,她只觉得如看电影一般,看过也便丢在脑后,谁曾想竟会这般巧。如今事情变成这般模样,怕的是上官凭若是来了,楚青衣之事倒是揭过了,只是自己假死一事,多半也要变成自己与楚青衣因私情而私奔出宫了,这事若是捅了出去,却是比楚青衣与上官凭的风流韵事更让人头痛了。
饶是她素来聪敏,此刻也是措手无对,一时间竟是千头万绪。
叹口气,她忍不住道:“早知今日,我当日便不该逃出祈宁庵,倒不如安分回北霄宫中也还罢了!”
如今招惹了岳漓函,即便嘴上说的轻松,怕是将来也麻烦不断。她本想着岳漓函毕竟是个皇帝,天下女子皆唾手可得,即便一时对自己有意,亦不过敷衍个三年五载而已。却不想岳漓函竟是处处以礼相待,闵家村一夜,也只是浅尝辄止,不曾相强。今日的一番举止,更是让她意外的很,心中更是七上八下,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楚青衣见她神情,细想目前情况,心中不免叹息,只是嘴硬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只随他去了!”一时心中烦躁,索性长啸一声,狂吼了一句:“去他奶奶的上官凭!”
她内力深厚。又是在夜深人静之时。如此一闹。一时屋宇震动。举庄皆惊。
梁泸几乎在第一时间便赶了过来。宁宛然本已心中烦闷。偏又不能说些什么。只得颇费了一番唇舌将梁泸打发了去。
再抬头看看天色。竟已微微发白了。这一聊。竟聊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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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二人直睡到将近午时方才起床梳洗。虽然心中各自心事。却都不愿对方担忧。面上依然说说笑笑。
吃了午饭不多久。却有丫头进来禀告。说是岳漓函与岳离轩又来了。楚青衣便呻吟了一声。低声道:“岳漓函必是疯了。这般两头跑。他也不累。难道是后悔昨日不曾……”她贼溜溜地打量了宁宛然一眼。
宁宛然亦是暗暗叹气,无力道:“我如今方知道,我清静了这几年,原来是就是为了最近这段日子做准备的……”
二人对看一眼,均觉烦躁,只是此刻也无他法,只得迎了出去。
几人行礼,客套了几句,岳离轩已抢道:“今日乃是休沐日,我与五哥闲着无事,想着最近正是景山枫叶极盛之时,索性便再来叨扰你们!”
宁宛然听他一说只是淡淡一笑。楚青衣正心中不自在,撇嘴不屑道:“来便来了,却拿甚狗屁枫叶说事儿,你若要看枫叶,自去便是,谁还拦了你不成!”
岳离轩断想不到楚青衣说话竟如此恶毒,昨日虽然她说话并不客气,却也不曾说什么难听的言语,此刻倒怔了一怔。
岳漓函也觉愕然,不免看了宁宛然一眼。
宁宛然苦笑了一下,道:“祈王爷不必与青衣计较,她……”
岳漓函温和笑笑:“听说今晨楚……”他断了断,一时不知该如何称呼楚青衣:“听说大骂上官凭……”
他今日一来听涛山庄,便听梁泸说起楚青衣夜间发狂,大骂上官凭,搅得家宅不宁之事,初时还觉意外,此刻见楚青衣这般模样,看来是确有其事了。
不过楚青衣与上官凭不和,对于南岳虽称不上好事,至少也绝不是坏事。
宁宛然甚是尴尬,苦笑道:“皇上是来赏枫的,我们这便去罢,莫要耽搁了!”
岳漓函微微一笑,便起了身,径自与宁宛然出了门,独留岳离轩与楚青衣在屋中。
正是秋浓时节,听涛山庄庄后便有大片大片的枫叶林,一眼望去如火似霞,虽不娇嫩可喜,却也浓艳夺目,二人便在枫叶林中慢慢走着。
宁宛然沉默了一会,忽然道:“皇上来此,当真是为了看枫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