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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天下不是我的,也轮不到我去担心,我只是担心宛然……”
叶飘零既然对她有兴趣,只怕无事也会生出事来,还有那个酷似宛然的女子,他直言那个女子在琼都,只怕便是将那女子送了进南岳宫中了……
若是这般解释,想来岳离轩之所以会在逍遥楼中,也正是为了接那个女子回去南岳……
既然南岳已有安排,我很难想象,北霄宫中,他会毫无动作……
我甚至怀疑,这几年的风风雨雨,其实一直都有一只幕后黑手,不过大家一无所知而已。
楚青衣叹了口气,将自己心中所猜测的一一对石楠说了。
“我要去找上官回来,宛然在宫中,只怕随时可能出事……”
石楠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二人在树下稍事休息,便又翻身上马,匆匆赶路。雨,有风,是个难得凉爽的夏日。
当一切锣鼓喧嚣平定的时候,季晗被两个喜娘一左一右的扶进了喜房,默默地坐在婚床上。听着遥远地地方传来隐约的觥筹交错的声音。她的面上不自觉的泛起了淡淡的红晕,心跳也慢慢变得快了起来。
她只在清凉山行宫地时候,与燕谦循见过一面。只记得是个俊秀的男子。不年轻了,却自有一种少年人身上所没有的沉静与干练,看到自己的时候,有一瞬间的慌乱与无措。却又很快沉稳下来,只是眸中依然浮动着某种不安。
于是便有一种莫名的感觉,觉得他是可以托付终生地,所以不曾索回锦囊,甚至悄悄的寻了季曦打探了一下他的情况。一目了然的一个人,寒门学子。品行端良,从来不曾娶过亲。
其实在西皖猎场之时,已然见过他了,只是当时不曾注意到他而已。也曾很是好奇的想着,为何皇后娘娘总是有意无意的为他张罗婚事,先是媚儿。然后是自己。
可是最后总是释然地笑笑。不愿去深思多想。她原本就是个聪明人,而聪明人是不会自寻烦恼地。她所要的。只是一个温善地丈夫,只要他将来肯一心一意的待她。那也就够了。有很多事情,不是求就能求到地。她也有足够的信心,她相信自己能够做到。
门被人轻轻地推开了,有人踉跄着走了进来,步履有些不稳。
她的心一下子拎了起来,七上八下的只是不安的跳动着。耳中响起喜娘含笑的声音:“谢姑爷的赏……”吱呀一声,门响了,接着是轻轻的脚步声,两个喜娘已相偕出了门。
她正襟危坐,却紧张的连手也在颤。
耳中响起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眼前一亮,那人已抬手揭开了她的盖头。
她怯怯的自睫下抬眸,悄悄的看着他,正是那日溪边的男子,穿了一身喜袍,俊逸而清朗,面上因带了几分酒而微微的泛着红,眼神却是明亮如星子。
她忽然便觉得有些安心,是他,没有错。旋即便好笑起来,因着自己的这份小小心思。
他注意到她的视线,却并不说破,只是笑了笑:“折腾了一天,也该饿了,吃些东西吧!”声音宁静而温和。
她心中微微一热,有些欣然,于是点了点头,站起身来,走到桌边。
明晃晃的喜房,入目都是喜庆的大红,绚烂而夺目,让她有股晕晕乎乎的幸福感。
他伸手给她倒了一杯茶水,将一碟桂花莲子糕推到她的面前。折腾了一日,还真是有些饿了,她没有过份的拘束与客气,安然的坐着,一连吃了几块,又喝了一杯茶水。
他坐在那里,只是默默的看着她,她于是抬起头,向他浅浅的笑了一笑。
她看到他明显的怔了一下,眼中泛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很久很久,他也便淡淡的向她笑了一笑,那是一种释然的笑,似乎放开了什么。
他伸出手,握住她的:“我会好好待你的!”
他的掌心有些微微的粗糙,不像是文人的手掌,却宽大而温暖。
往事已如浮云,本就是一厢情愿之事,又何苦将自己苦苦的纠缠其中,徒增困扰。
明嫣悄悄的走进凤仪宫的时候,宁宛然正懒懒的靠在软榻上打盹。最近她越的懒散了,心中的牵挂与不舍也已慢慢的洇了开来,明明此刻已经可以将事情透了出去,可是却总心有不忍,她垂着眸,默默的盘算着,想要寻出一个两全之策,却总也想不出。
明嫣走过去,轻轻叫了一声:“娘娘!”
她抬了眸,淡淡的一笑:“喜酒喝完了么?”
明嫣点了点头,有些兴奋:“今天很是热闹呢,皇上虽不曾去,也派了人送了贺礼……”她叽叽喳喳的说着,谈着新奇的见闻,俏丽的小脸上有着激动的光芒,更闪动着一些希冀。
宁宛然看她雀跃的模样,不由一笑,伸手捏了一把她的俏脸:“我的明嫣也想嫁人了呢?”
明嫣俏皮的吐了吐香舌:“我才不要那么快嫁人,我还想多陪娘娘几年!”
宁宛然微微一笑,慢慢道:“我怕你是陪不了几年了……”
明嫣只道她是在调谑自己想要嫁人了,倒也不曾放在心上,只是嘻嘻的笑。
宁宛然神色倦怠的叹息了一声,对于萧青臧,她早已是死了心了,甚至连敷衍也都懒得了。相安无事他不愿意,在一起了又总是顾虑太多。你怕我断送了萧家的江山,我却恨你寡情薄幸,不是没有感情,只是不够深、不够厚更不够……无怨无悔、相偕终老。
第十五章 越酸越好
楚青衣飞身下马,信手将缰绳丢给门房,沉声问道:“大当家的回来没?”
那门房也是见惯了她来来去去,早已熟悉了的,接过缰绳,低声回了一句:“楚爷进去再说罢!”眉目间隐隐的现出几分忧色来。
楚青衣掉头与石楠换了个眼色,眸中都有了焦灼之色。
她二人沿途换马,连赶了十多日,方才赶到琼都,一入南岳便开始打听白焕风的下落,所得消息却总是语焉不详,含糊其辞。
如今到了琼都,看了这门房的面色,更是心中惴惴不已。
二人快步入内,走不多远便见有人匆匆迎了过来。楚青衣举目看时,见那人微黄面皮,长方脸蛋,满面精干之气,正是南岳绿林盟三当家的祝潜。
祝潜见了她,不由苦笑了一下,指指身后的客厅道:“进去说话罢!”
楚青衣也懒得客套,随他疾步入内,劈头问道:“这是怎么了,风哥竟还没回来么?”
祝潜苦笑,答道:“原本是一直都有消息的,谁知到了雍州,忽然之间就没了消息,我们初时想着大当家武功高强,身边几个护卫又都是得力的,即便遇到宵小之辈,又何惧之有,也就不曾放在心上。谁知……”
楚青衣听了这话,忍不住冷哼了一声,讥嘲道:“我看你们是太平茶饭吃太多了……”
石楠一抬手掩住她的口:“青衣,此刻不是相互抱怨的时候……”转向祝潜道:“他们是在雍州何处没了消息地,雍州也不算小。可曾找人查过?”
雍州是南岳重镇。背山靠水。自来便是著名地鱼米之乡。极是繁华。楚青衣与石楠沿途抄了进路急急赶来。却是过雍州而不入。
祝潜脸上难看。口中苦。无奈道:“只差不曾把雍州翻了过来。只是毫无消息……”
“上官凭呢?他可曾到?”石楠又问了一句。
祝潜点头道:“上官公子比你们早到十一天。一听大当家地在雍州失踪。二话没说就去了雍州。”
楚青衣忽然插口道:“他只比我们早到了十一天么?”
祝潜肯定地点了点头。楚青衣看了石楠一眼。蹙眉道:“按照我们地行程。他至少该比我们早到二十天以上才是!”
石楠点了点头,她二人一路游山玩水。缓缓行来,而上官凭心系妹妹,必然是一路急赶,无论如何不该只早十一天才是。
“据上官公子所言,他一路追着大当家的过来,也是在雍州地方忽然失去了大当家的消息。他心中奇怪。因此在附近找了些日子,但是一直不能找到。只得赶到总舵来问个究竟。”
楚青衣沉默了好一会,才淡淡道:“我们赶了好些路程。先安排我们休息吧,明日我与石楠赶去雍州。”
祝潜楞了一下。有些惊讶地看了楚青衣一眼,他与楚青衣也算多年相知,知她素来是个急性子之人,如今这般沉得住气,想来必有原因。只是他深知楚青衣若是不肯说,你再如何询问也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