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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宛然噗哧一笑,调侃道:“可怜的上官凭,迟早有天要成望妻石的!”
楚青衣扬眉一笑。她却又开口道:“我想让你把明嫣带走。”
“怎么了,你不是很喜欢她么?”
“我是怕……波及到她……”
楚青衣明白她的意思,于是皱眉道:“我看那丫头很是机灵,留在你身边也是一大助力,我若是真带走了她,我怕有人反而会心生疑窦,他可不是个易与之辈。”
知道她是在说萧青臧。宁宛然不由苦笑了一下:“你说的也是,我如今倒有些后悔带她进宫了,若是不能妥善为她安排好了,我心中还真是不踏实。”
我原来进宫是真打算就此算了,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事情总是层出不穷。心中忍不住又萌生了其他的念头,我毕竟还是不甘心呵,不甘心认命,不甘心就此随波逐流。
“先回宫吃饭去……”她一笑,露出一口细糯的贝齿,朝阳辉映下地面容,美得眩人。楚青衣没有任何反应,宁宛然怔了一下,疑惑的转头看她。
她的面容上难得的有着一丝震撼的意思,只是定定的看着下游方向。似是见了鬼一样。宁宛然顺着她的视线一路看去。却只是云雾轻绕,溪水潺潺。一片苍翠。
抬手一拍楚青衣的面颊,她笑道:“你是见了鬼了还是见了旧情人了?”
楚青衣伸手揉一揉眼。满面吃惊之色:“也不知是不是我看花了眼了,我居然看到他……”
“他是谁?”宁宛然饶有兴致地问。
楚青衣哼哼了两声,终于答道:“是个妖孽……”她口中说着,毕竟面色古怪。
宁宛然心中好奇更盛,只是拿了眼看她。楚青衣揉了揉眉心,跳离了她:“这个人是我一生最大的痛,你可别指望问出什么来……”
宁宛然扑的一声笑了起来,却也当真并不追问了,二人顺着来时的路缓步回去飞燕宫。二人离去后,不过盏茶工夫,林中忽然飞出一只翠羽红喙身长尺许的鸟儿。
那鸟儿四面略一张望,确定无人,才振翅飞到潭水中央,一个猛子便忽然扎入了水中,波平如镜的潭面一时飞花溅玉,桃花鱼惊惶四散。不过片刻工夫,只觉一道翠光由水面飙出,那鸟儿已衔了一样东西快逾闪电的钻出了水面,迅速穿入了林中。
那件东西,分明便是宁宛然弃于寒潭之中地湘妃竹箫。
萧青臧拧着眉看着宁宛然,她正坐在妆台前,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油亮的长发,双眸渺远,虽是坐了离自己不到三尺,却飘渺的如镜中月水中花,似真非真,似幻非幻。
他不耐的起身,夺过她手中的梳子,她猛然地惊了一下,抬头看他,眸中透出一丝讶异。
下午时分,楚青衣匆匆的去了,她并没有留。行宫毕竟不是一般的地方,她偏又总爱穿着男装,难免引人疑窦,若是惹出些闲言闲语的,毕竟不好。
萧青臧苦笑了,忽然觉得有些无力,于是别过眼去,抬手抚了抚她黑亮如绸的长发。柔滑的青丝在指尖慢慢滑过,有一种细腻温润的感觉。他叹了口气,执了梳子慢慢的给她梳理长发,手法有些生疏,却极小心细致。
她也便懒懒的靠在那里。不言不语的,眉目倦怠又略觉恍惚。
“母后其实生了三个儿子……”他忽然道:“朕行
她应了一声,有些漫不经心。这事她自然是知道地,那个早夭地孩子是皇长子,只是过早的就夭折了,她忽然有些好笑地想着,若是皇长子不曾早夭,或者自己就该是他的皇后了。
有些自嘲地笑笑。她道:“他若是活着,不知会不会是一个倾国为红颜的皇帝……”
平滑的铜镜中清晰的映出他地面容,略薄的唇抿得紧紧的,眼中约略的透出怒火。
头皮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她蹙起了眉,没有呼痛。他僵立那里很久,脸色难看至极,砰的一声脆响。白玉精雕的镂空龙凤纹梳子落在地上,四分五裂。
她看了一眼地上的梳子,笑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真是把有气节地梳子……”
他冷着脸,嘴角微微的抽动,好一会才勉强克制下去。
我本来只是想对你说说我的大哥……
对你说说,我极小的时候最爱母后的一头长发。总爱爬在凳上,拿着梳子给母后梳头发,可是大哥早夭,注定了我不能再在清晨的早上,踏着满庭的朝露,一路奔向母后住地凤仪宫。只为了替她梳几下长发……
梳子断裂了,她懒得再梳头,只是随手将发绾了,从妆台下抽出一只小盒,拿钥匙开了,取出一只细颈羊脂白玉瓶,倒出一粒蜡丸来,随手捻碎了,便现出一粒黄豆大小的棕色药丸。
宁宛然低头吹去蜡屑,忽然就愣了神。默默的看着手中的药丸发起怔来。过了好一会。才苦笑了一下,慢慢将药丢进口中。取了水咽服下去,眉目越发恹恹的。
萧青臧有些恍惚的倚在床架上。其实看着她吃药已看了很久了,渐渐地也已习惯了,只是心中总还是会有丝丝的抽痛感。
我明明知道该怎么做,可是不能做,也不敢做,他苦涩的想。
烛光熄灭,明黄色的纱帐低低的垂了下来。
同床异梦,纵是抵死缠绵终究也还是越不过那深深的鸿沟……
用完了早膳,萧青臧离去后,宁宛然便静静的一个人靠在软榻上,漫不经心的翻看着箧中的东西,神情淡漠,眼神深渺,视线的焦点却早已游移散漫。
明嫣仔细地打量着她地面容,忍不住问道:“娘娘的面色今儿怎么这么差?”
宁宛然懒散地抬了眸,别过头去,妆台的铜镜上清晰地照出她的颜容,其实面色还远远称不上难看,只是慵懒颓废,似是没有一丝的生气,她从心底里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只是忽然做了一个决定,觉得很对不起一个人而已……”
“一个人?谁呀?”
宁宛然淡淡的笑了一笑:“以后你就会明白了。”或者我会内疚一生,可是绝不后悔。
明嫣迷惘的点了点头,她跟着宁宛然日久,也明白宁宛然的性子,她若不想说,任你怎么问她,也终究是问不出什么的。
她掉头,继续打量着箧中的女红物件,忽然便抬了手,拎起一张绣帕,慢慢的打量着,绣帕上,几枝劲竹,刚劲直立,翠绿如生,却只绣了一半。
她扬起眉,忽然就笑了笑:“竹本口呆子……”
明嫣疑惑的嘎了一声,明亮的眼中全是迷惘,她忽然便来了兴致,径自取了一根绣针,迅速穿好了一条黑线,将帕子绷在绣架上,就这么绣了起来。她绣的极快,几个字不多时便已绣好了,明嫣凑了上去一看,不由噗哧一声笑了起来:“原来就是个笨呆子啊!”
宁宛然居然也就笑笑的,另穿了线,很快又将那几枝竹子绣完了。
最近卡文卡的厉害,没办法,每次转折的时候总是这样啊
不知道能不能跳几章写,爬过
第七章 重上逍遥楼
楚青衣一路下了清凉山,心中有些说不出的失落感,毕竟是不同了。
她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随即想起上官凭。当时约定是说二个月,如今也还一个月不到,似乎也并没有必要急急的赶回临安。而且现在心中也确实很乱,只想要一个人静上一静。
虞含烟,她在心中默默了念了这个名字两遍,没有渴望,反而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找了这么多年,一旦确信是找到了,却又有些害怕与她相见。
宁宛然并没有太多的评价虞含烟,只是含糊的说很美很聪明,将她的幼时往事也大略的提了。她说的时候神色宁静一如往昔,看不出丝毫的异状。可是楚青衣却知道,宁宛然从来并不是个吝于夸赞别人的人,她既然只是淡淡一提,这其中必有隐情,只是这隐情是何,宁宛然不说,她也并不想知道。有些时候,有些事情,还是糊涂些的好,她暗暗想着。
她抬头看了看天色,其实还早,展开轻功,快逾飘风一般的往南而去,她的马寄放在南庄的一个庄户人家。既然不着急回临安,那便就近先去胜京,顺便打探一下临安的事情。
那个酷似宁宛然的女子,如今看来,只怕并不简单,只是不知后招在哪里。
燕谦循走出官衙的时候,日已西斜。他疲惫的叹了口气,在西皖的时候总有怀才不遇的感觉,如今调入了京中,这才现其实西皖要比京城更让人喜欢得多。
他一向不喜乘轿,到了胜京也是一样,好在北霄原是偏北一些,武风盛行,文官骑马也在所多有,却也并不会过于引人注目。他一路缓缓控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