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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然如今怎样了?”疲惫的携了虞璇从琴室走了出来,一眼便见了正在殿外同明嫣说话的荣瑜等人。她蹙一蹙眉,知道萧青臧必然在殿中,于是抬手摸了摸虞璇地头,温和道:“今儿本打算留你一同用膳的,既然皇上来了,你还是自己回宫去罢!也免得不自在。”
虞璇点了点头,行了一礼,便自去了。
宁宛然看着她离去的小小身影。倒是忍不住发了一回呆,这才举步回了正殿。
殿内,萧青臧正坐在那里,见她进来,便吩咐了一句:“传膳罢!”
他早间虽免了朝,用完早膳后,毕竟还是去了一次御书房,见了几个重臣。商谈了一些事情,又批了折子,眼看着快到中午了,便又回了凤仪宫。
宁宛然向他行了礼,便在他一边坐下,眉目慵懒,神情倦怠,话也懒怠多说一句。
萧青臧微微一笑。见她慵倦,不觉忆及昨夜的需索五度,心中怜惜顿生,温和道:“既然累,又何必还去教什么琴,宫里琴师多有,朕令他们挑一个时时过去就是!”
宁宛然微微的叹了一声,听他提及虞璇,便索性顺着他的话题,开口问道:“臣妾想不明白。为何皇上定要将虞璇留在宫中呢?”
若说做人质似乎也并不够格,若说不是人质,却又难以界定身份。
萧青臧淡淡的笑起来,注目看她:“朕只是觉得宫中也并不少这么个人吃饭而已。”
却没想到,这步弃子反起到了异乎寻常地作用。
宁宛然有些蹙眉,被他这一句说得有些发愣,不由在心中斟酌着该如何继续说下去。
耳中却听萧青臧开口道:“虞璇既身在后宫。她地事自然也算后宫之事。朕一早便已说过。后宫之事全由梓童做主,此事自然也不例外!”
她怔了一下。抿了嘴,带了几分讶异的看向萧青臧。他似乎早就知道自己地意思。而且他这般轻易的就允了,实在让她心中颇感不安。只因,他从来也并不是一个好说话地人。
宫人捧了膳食,陆续的送了进来。她收回已将出口的话,安静的用膳,他便也不再说话。
不一时,用完了膳,宫人撤了桌,很快又送了茶来。
萧青臧拭了唇,慢慢地端了新上的茶喝了一口,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由笑了笑。
他抬了抬手,示意殿中众人退下。
众人退下后,萧青臧才凝目看她,缓缓开口道:“宛然素来是极聪明的,只是……”
他坐得近了些,抬手怜惜的轻轻抚触她细腻柔滑的面颊:“只是对男人戒备心太重,对女人偏又太没有戒备心……”
“对男人戒备心重些,朕倒很是开心的,只是对女人……”
他淡淡的笑了一笑:“这宫里,可都是些女人……”
宁宛然忽然便睁大了眼,震惊而心痛,许久才问道:“皇上为何到了今日才提醒臣妾。”
他于是微微地笑起来,略略欠身,在她唇上轻轻吻了一下:“此事于朕有百利而无一害,换言之,此事若成,朕便作个顺水人情亦无多大害处;如不成,对朕更是毫发无伤……”
宁宛然涩涩的一笑:“那皇上又何苦还要提点臣妾呢?”
他抬手轻轻握住她的,与她十指相扣,握的紧紧的,沉静的眼直直的望入她的眸中:“既能执子之手,自当与子偕老,宛然若不负我,我当永不负宛然!”
明嫣有些担心的看着全无精神的宁宛然,轻轻地伸手摇了她一下:“娘娘……”
宁宛然抬了眸,看见是明嫣,于是有些恍惚的轻轻叹了一声,慢慢道:“明嫣,我忽然便很是想念青衣、晴儿还有石楠……”
明嫣想也不想,脱口道:“娘娘不是和皇上和好了,想要见她们岂不是很容易。”
宁宛然摇了摇头,要见她们虽是容易,可我实在并不想将她们再牵了进来。如今看来,这宫廷中的水,倒比我从前想的还更要浑上一些。
她有些疲惫的淡淡的笑了笑:“你去寻小郡主,告诉她们,这几日若得了闲,便把行装打点了,待太后诞辰过后,即可启程回去中虞。叫小郡主也不必来凤仪宫了,我这几日累的紧,想要多休息休息!”
第四十九章 寿诞
太后寿诞当日,恰逢晴天,天高云白,毕竟是夏初,天气也还不十分暑热,倒颇宜人。
中午之时,宴席便设在了寿春园中。宫中众妃嫔,京中的各诰命,热热闹闹的拜寿,送了无数的珍稀礼品,直将春晖宫库房堆了个满满当当。
到了晚间,虽说人略少了些,论起热闹却比白日更甚。
烟花辉映,照亮了半个宫城。从外间请来的戏子、杂耍班子,宫里的乐舞齐齐上阵,锣鼓喧天之中又有鼓乐悠长。刚过了亥时初,太后便连连笑着,称自己实是老了,再撑不住了,便由上官嫣儿扶着休息去了。宫中却仍是闹到将近子时,才算歇了。
宁宛然散了席,便携了明嫣径自回宫。心中想着上官太后,不觉也有些黯淡。太后其实并不如外表看来那般的开心,因为上官家竟无一个子弟列席。
午间她一直坐在太后下首,看着众诰命来来去去,却大多是京城官员与皇室中人,世家中人寥寥无几。宁宇昀倒是来了,还是老样子,较之从前,却似乎更要沉稳了几分。太后唤了他上去,拉了他的手,倒是说了好些话,提及上官凭便略略现出黯然之色。
明嫣扶着宁宛然的手慢慢的向凤仪宫走去。清淡的月光下,越发显得宁宛然容色清丽,淡雅皎洁,不沾尘俗,只是秀眉微蹙,明眸沉沉,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二人才走了不多几步。身后却已有人笑吟吟的跟了上来:“皇嫂……”声音脆生生地。
宁宛然怔了一下,听了这一声,她便有突如其来的有了疲惫之感。其实今儿已忙了一日了,也并不觉得如何辛苦,此刻却深感心力交疲。停了脚步,她转身露出一个勉强的笑。
西斜的眉月纤巧的挂在柳梢头上,清香隐隐,花影扶疏。一道袅娜的身影伴随着清脆的环佩交击之声,一路分花拂柳而来。虞含烟今儿也是喝了不少酒,白玉般的面上带了几分浅浅地晕红,月色下,当真如海棠笼烟,明媚娇俏不可方物。
“皇嫂……”她唤了一声,眸光流转,色若春花。
宁宛然温和道:“含烟今儿喝了不少。还是早些回去休息罢!”
虞含烟抿嘴笑道:“我可不是皇嫂。这么点子酒不怕地!”
她站得直了。深深地行了一礼:“璇儿地事。多谢皇嫂了。那孩子这几日总念叨着要面谢。偏偏皇嫂忙于母后地寿诞。一时抽不出空来。她只得托我转达。”
宁宛然听了这话。不由一阵伤怀。因拧了眉。静静看着她。也并不说话。虞含烟说了这话。半日没有回应。心中不觉有些惴惴地。直起腰。带了几分尴尬地看着她。
宁宛然微微地叹了口气。权衡一刻。心中已下了决心:“含烟。你曾对我说。得糊涂时且糊涂。可惜我总是难能糊涂……”
虞含烟听她口气疏离冷淡。不由微微地颤了一下。
却听她继续道:“从你回宫的第一日,你便得了虞嫣的意思,故意接近于我……你知道我与皇上多有心结,又知我与青衣交好,行止之间故意学她三分。好让我对你多些亲近。少些心防……”她说得平和而淡定,眉宇间却是深深的疲惫。
身体不累。心却累得紧!
含烟,我本不想说这些。只想糊糊涂涂的便算了……
只是……我若不说,你或者倒以为我糊涂可欺,日后还来如法炮制,你却将我当作什么。
她有些厌倦的伸手扶住明嫣的手:“你着力撮合我与皇上,不惜将自己幼年不为人知的往事都说了出来。那个时候,我便觉得奇怪,只是一直不愿多想……”
奇怪你为何要对我这般地好,又这般的信任我,连这等密不可宣之事也肯说了给我知晓。可是因着你与青衣的种种相似之处,我总是不愿将你想得太过不堪……
其实你只是希望我与皇上和好后,能够在皇上面前为璇儿斡旋,让他放了璇儿回去……我与皇上之事,宫中知晓的人并不甚多,当是长公主给你的消息罢。
“你与璇儿还有哪些暗地里的交道,我已不想太过追查。璇儿……我也放她回去中虞……只是你,你当好自为之,凡事多想着些静王弟……”她说得极缓慢,言语中多有倦意。
虞含烟怔了半日,月色迷离,她面上神情便也模糊难辨,她慢慢的行了一礼,应道:“是!”
宁宛然有些微微的烦厌,不想再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