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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净。
楚青衣眼也不抬,依旧出手如电,下手狠辣至极。上官凭苦笑不已,眼看已被她逼到墙角,避无可避,索性既不躲闪也不格挡,只是直直的立在那里,静静的看着她。
楚青衣正是怒火中烧之时,早已全无理智,此刻又打得顺手,想也不想一掌便已击了出去,待到发觉不对,急急收力之时,这一掌已是打得实了。
眼看着上官凭身子一颤,张口便是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血花四溅,浓重的腥气充盈着鼻端,在青色地衣衫上爆了开来,甚至有几滴血喷在了楚青衣的面上,竟是烫人一般的热。楚青衣不由颤了一下,这滚烫的热度,便是世人口中所说的心头热血罢!眼睑上沾到了一滴血,她觉得眉睫处湿湿重重的,于是忍不住眨了眨眼睛,眼中便因而慢慢泛起了轻淡却又重彩的血色光华,酸涩地几乎便睁不开。
她依稀看到上官凭慢慢地靠在墙角上,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有些无奈,更多地却是释然。
“青衣,你……当真想要……谋杀亲夫……”他轻轻的笑着,举手拭去嘴角地一抹血丝。伤的虽是极重,眼中却盈满了欣喜,笑容暖如春风。
楚青衣恨恨的拿袖子擦了下眼:“是你自己找死!”
口中虽说得恨恨的,终究还是不忍的伸手去扶他。掉头看了一眼这间屋子,早已破损的不成样子,偌大的屋中竟找不到一块可以坐的地方,至于椅子,更是连个腿骨也找不见了。上官凭苦笑了一下,指指自己身后:“那边就是我的卧房!”
这里原就是他的院子,这间其实却是一间小小的客厅,用来招待一些较为熟悉的朋友的。因此才会在这个角落置了一道暗门,方便醉酒或有什么不便之时随时回屋。
楚青衣抿了嘴,伸手将他提到一边,却也懒得什么暗门,扬手对了墙便是一掌,哗啦一声巨响,烟尘滚滚后,眼见着好好的一堵墙已塌了半边。
上官凭只觉得额角有一根筋在不停的跳动,张口想说什么,却还是忍住了。眼睁睁的看着楚青衣三下两下便将那墙拆得干干净净,提着自己迈步就走了过去。
楚青衣伸手便将上官凭丢在床上,板着脸冷冷道:“你如今还有什么可说的?”
上官凭咳了一下,只觉得口中腥咸腥咸的,知道只是这么一丢,又已触动了内伤。不过这伤乃是自己咎由自取,伤得也心甘情愿,自也怨不得别人。
他调理了一下杂乱的内息,平和道:“我今天所说地都是真心话……”眼见楚青衣剑眉又已竖了起来,他有些无力的举手道:“你先听我说……”
楚青衣冷哼了一声。
“那日你走了以后,我便很认真的想了,我们的事,其实有很多都是我自己一厢情愿。我喜欢你,就想将你留在身边……可是终究留不住你……”
“辞官也是一样,你从来没要求过我辞官。要求我如何,只是我一心以为……以为我若是辞了官,我们之间便不会再有那么多的障碍。我也再无须留在宫里。做一个我早已厌烦了的宫廷侍卫统领,我可以陪着你行走江湖。快意恩仇……”
他有些苦涩的笑笑:“可是我看到了江枫……我知道,我永远也不能做到江枫那样,那种真正的潇洒与自在。他可以同你肆无忌惮的开着玩笑,口中无德的评价着某些人物……”
“客栈里,你忽然离去,我在震惊过后。发觉其实这事早有预兆,我并不意外。你做惯了男子,忽然让你做一个女子,换成了是我,也是难以接受地……”
楚青衣怔怔的看着他,心中忽然便有些茫然。上官凭对自己的好,自己一向都是知道地。所以便理所当然的接受着。从来不曾想过太多,更不曾真正地为他想过。
总是觉得自己无论做了什么。他永远都会包容而无奈的笑笑,然后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为自己悄悄的收拾着一片混乱的局势……事后却是只字不提。仿若从来不曾发生过什么。
眼见他说了这半日话,已然咳嗽不止,嘴角隐隐又有血丝沁出,她心中不由一软,抿了唇,伸手入怀,掏出一只小小的瓷瓶丢了过去。
上官凭接过瓷瓶,看也不看,开了盖,仰头一口便灌了下去,只觉胸腔处一阵清清凉凉地,极是舒服,他运起真力,慢慢的化开药性,过了好一会,才睁了眼,淡淡的笑了一笑:“这是千年琼浆液罢!效果确是好。”
见楚青衣依然冷着脸坐得远远的,看也不肯看他一眼。他不觉又笑了笑:“我只是想知道,想知道我若真的给了你选择的机会,你是会选择留下还是离开……”
他撑起身子,慢慢下了床,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慢慢地抱住那个气愤难平地人:“青衣,我真的很高兴,很是高兴…因为你毕竟还是留了下来……铜管,叹息道:“上官凭,真是男人地耻辱……”
一语未了,已被人重重一脚踹在了臀部上,他一个没在意,扑的一声,头已磕在墙上。
耳中却听得石楠冷笑道:“难道你就是男人的标杆了!”
骆子俊愤然掉头,正欲反唇相讥,却看到冷于冰感动到红通通的眼睛,他不由打了个冷战,忙讨好道:“于冰,你若有一天生我的气,我也不介意被你打几下的!”
石楠一面贴在墙上听着里面的动静,一面随口道:“你若肯顶着于冰给你的两记耳光在临安街市上走一遭,我立即嫁人!”
冷于冰闻言,顿时抬了头,不再听壁脚,因为反正也没什么可听的了。掉头向骆子俊露出一个温良可人的笑,充满兴味的打量着他的面,好似在测量着该打在那里比较赏心悦目。骆子俊被他看的早已额角冷汗涔涔。
石楠又听一会,眼见里面确已消停下来,这才起身:“热闹已没了,你们两个也该滚蛋了,且出去躲上几个月再回来罢!我看她今儿火气不小,拆得却太少,才一堵墙而已,怕是还远远不曾过瘾,等到她空了,难免是要秋后算账的,届时连绿林盟全给拆了,那可实在有趣了……”
骆子俊怔了一下,带了几分犹豫的跟冷于冰交换了一个视线。
“那喜酒和洞房岂不是都赶不上了?”他皱眉,有些不甘
石楠闲闲的拍了拍衣衫上沾的灰:“我只怕你还没喝到喜酒闹到洞房,就要成为新的男人耻辱的标杆了……”她向着骆子俊一笑,一时百媚千娇,摄人心魂,却看得骆子俊心头一片冰凉,下意识的便退了一步。
“不过今儿青衣挺舍不得上官凭的,你们也可以试试,她会不会舍不得你们……”
冷于冰一下子跳了起来,嚷道:“我是要走的,骆子俊,要不你留下来?”
骆子俊赶忙摇头道:“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生在一块,死在一起就是了!”
石楠一听这话,早激灵灵的打了个寒战,撇嘴冷笑:“我若是一辈子不嫁人,必是被你们二人给恶心的,两个大男人,成日里腻在一起,说的话,直让人三天吃不下一口饭去……”
第四十四章 清醒与糊涂
明嫣吹灭了寝殿内的最后一盏华灯,又将殿角的一盏小灯燃亮,这才悄悄退出殿去。偌大的寝殿中,只余下了两个人。
宁宛然向着虞含烟一笑:“今儿我留你住在宫里,也不知明儿静王要如何的恨我呢!”
原来临近傍晚的时候,虞含烟原是要回静王府的,不想虞璇却忽然过来了。她一来,便又耽搁了会子时间,宁宛然便索性留了她用了晚膳。用完膳便又随意的聊了几句,这一聊,倒聊得忘记了时间,待回神的时候,发现宫城内竟已宵禁了。
宁宛然失笑之余,索性便留她在凤仪宫住上一晚,又令人去给静王报了信。不知怎么的,虞含烟总是能让她觉得很是舒畅,她说话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举止之间又很有些男子的大大咧咧,有些不经意的小动作与言辞实在像极了楚青衣,让她忍不住便觉得好生亲近。
虞含烟向她顽皮的一笑:“或者他明儿倒是会很感谢皇嫂也说不定,多谢皇嫂又给了他喝花酒的机会!”还不忘眨了眨眼。
宁宛然噗哧一笑,提到喝花酒三字,她便又忍不住想起楚青衣。
“不知道青衣如今怎样了?”她微笑道。
“倒是还没接到上官府的请柬,想必还在忙着成亲的相关事宜罢!”虞含烟随口应答宁宛然不由一笑,楚青衣的性子她素来深知。实在很难相信她会请上满坑满谷地客人来看自己的笑话。尤其她可是连女装都不会穿的,成亲当日也不知会闹出多少笑话来。
青衣,我真是想去看看你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