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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那就喝吧,希望她够好运,不会立马醉倒!
绮罗咬牙,正要拿起酒杯,恰在此时,她却见秦慕冰端着酒杯站起身,绮罗讶异看过去,不知道他要做什么,难道——他也要凑这个热闹,来敬她酒?
想到这,绮罗脸色不由又白了几分,但她随即便发现秦慕冰冲她眨了眨眼,眼中闪过促狭,接着便见他看向秦悦风,笑嘻嘻道,“四哥,你若想喝酒,臣弟陪你,就不要难为三嫂了!”
原来不是找她喝酒!绮罗顿时松了口气,但在听闻秦慕冰的话之后,她的心却立即又沉了下去,唇侧亦是勾出一抹苦笑,这个秦慕冰哪是在帮她?这时候说这种话,岂不是火上浇油?!
“难为?!”果然,秦悦风闻声冷笑,眼神又更加阴沉了几分,“五弟此话何意?!本王好心敬三嫂一杯,她看不起我寿王府,不领情就算了,怎么连五弟也说本王是难为她?!”
秦慕冰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说错了,现在看来,秦悦风今天不逼着绮罗喝下酒是不罢休了!而且现在绮罗如果不喝,可就是看不起他寿王府,这帽子扣得够大!
秦慕冰抱歉地冲绮罗耸了耸肩,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他自然知道秦悦风为何如此痛恨绮罗,还不是因为绮罗抢了本该属于他心爱人的位置……
如今也只有三哥可以镇得住秦悦风了,可是三哥似乎很不喜欢这个丑八怪王妃哎,看他那样子,他好像无意出手……
绮罗冲秦慕冰露出一抹苦笑,虽然他没帮到忙,但是她仍感激他,至少他有这份心,总比这虽坐在她身侧,却一言不发的,她名义上的冷血夫君要强!想到这,绮罗眼角的余光不禁冷冷扫了面色淡然的秦惊鸿一眼。
秦惊鸿一直冷眼旁观,绮罗为秦慕冰展露的那一抹笑容也自然落入他眼底,剑眉不动声色凝起,眸底似是倏忽划过不悦,却又在接触到绮罗眼底的冷光和疏远时,他的心,瞬间沉郁。
秦悦风见绮罗不说话,看向她的目光中掠过阴森,“三哥,你来看看,臣弟一片好心,然而三嫂就是如此待客?若是说出去,可不是要丢了三哥的脸面!”
“四弟说得是!”秦惊鸿挑了挑剑眉,扫了眼绮罗,唇测淡淡勾起,“王妃确实招待不周!”
绮罗闻听此话,娇躯猛地一震,她望向秦惊鸿,眼底写满难以置信,心沉到了谷底,他,怎么可以这样?!
不帮她解围也就算了,他竟然还落井下石!
他,果真凉薄冷情至此!
绮罗见秦悦风愈加咄咄逼人,秦惊鸿又是这样凉情,心中恼到了极点,也冷到了极点,“好!我喝!”她咬紧了牙关,拿起酒杯就要往喉咙里灌。
“慢着!”可是秦悦风却又开口拦阻,“方才臣弟敬三嫂,三嫂不给臣弟面子,如今一杯酒就想打发了臣弟?”
“寿王爷还要怎样才满意?”绮罗怒了,这个秦悦风怎么像苍蝇一样,总是“嗡嗡嗡”的围着她打转,真讨厌!
秦悦风冷冷望着绮罗,取过身后侍女托盘里的满满一壶酒,挑眉道,“为表诚意,三嫂就饮完这壶酒吧!”
“你——”绮罗大怒,脸色涨红,素手掐得死紧,这个秦悦风,到底要做什么!?竟然要她喝一整壶酒?这不是要她的命么?
在座的其余宾客在听到秦悦风的这个要求时,也是纷纷在心底唏嘘,这个寿王心胸还真是狭窄,单且不论睿王妃之前到底怎么得罪了他,光凭此时如此为难一个女子,要人家一下子喝完一壶烈性酒,就不是大丈夫所为!
幸亏皇帝还未糊涂,并未将他作为立储人选之一,否则日后若是他做了皇帝,但凡他看不顺眼的都要大肆打杀,这南川国岂不是要大乱了?!
“如何?三皇嫂还是不给本王这个面子?”秦悦风得意地挑了眉梢,薄而森冷的唇勾起阴厉的笑,他亲自拿着那壶酒走到绮罗面前,伸手递过去。
绮罗脸色霎时变得惨白,心念却是飞速转着,这壶酒,她到底喝还是不喝?
不喝,秦悦风必会借机挑事,令她难堪,喝,她肯定扛不住这一壶酒,说不定还未喝,就被那酒气给熏晕了!
如今,她究竟该怎么办?!
就在绮罗咬着牙准备接下那酒壶的时候,斜剌里忽然伸过来一只干净漂亮的大手,一把接过秦悦风手中的酒壶。
正文 画中人是誰
“不是这个意思?那王妃所言又为何意?”秦惊鸿凤眸微眯,手指弯曲轻叩桌面,嗓音淡漠听不出情绪。
绮罗拧紧了眉心,垂下的眼眸里浪潮汹涌,可是她也知晓决不能在秦惊鸿面前表现出慌乱,否则以他的性子,不问出最终的答案决计不会罢休!
所以她方才在他面前失态实在是太失策了。
“回王爷的话,妾身……刚刚是因为看到王爷的书法……太过震惊,一时心潮澎湃,方才有些失态,还请王爷恕罪!”绮罗敛眸躬身,她知道精明如秦惊鸿,绝对不好糊弄,如今她得好好想个理由搪塞过去。
“哦?王妃也懂书法?”果然,秦惊鸿听了绮罗的话,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他虚指墙上的一副字,凤眸中骤然划过锐光,道:“那你看看这幅字,本王倒想听听王妃有何高见!”
绮罗循他手指方向看去,那是一首诗,“幽谷那堪更北枝,年年自分着花迟。”诗只有半阙,却是绮罗很熟悉的咏梅诗句。
绮罗看着那字透苍穹的笔画,眸光微闪,她想了想,心中已然有了应对之策,她瞥了眼面露沉思的秦惊鸿,沉声道,“古有书圣王公,其书法圆转凝重,易翻为曲,全然突破隶书笔意,再有颜公,其楷书端庄雄伟,气势恢宏,骨力遒劲气概凛然,又有柳公,楷书结构严谨,笔法精妙,体势劲媚——”
秦惊鸿蹙眉,有些不耐烦地打断,“这些本王都知道,你直接说这字怎么样!”
绮罗勾唇道,“妾身猜王爷应是初学隶书,再学楷书草书,不知对不对?”
秦惊鸿眸中划过惊诧,他点头,“不错!”
绮罗接着说道,“然而依妾身来看,王爷笔法虽承唐风,但却不循古法,反而行以篆书之笔,化瘦硬为丰腴雄浑,结体宽博气势雄浑,隐有三公之风,却又自成一脉,磅礴大气,这种风格完全体现了王爷心胸的开阔和人格的高尚!”
绮罗说到这里,忍不住狠狠哆嗦了下,后背一阵恶寒,天知道,她是忍着怎样的恶心才说出这一番话来。
不过,秦惊鸿显然很受用,也很——震惊。
世人习字大多先学楷书,但他初学时却是先习隶书草书,他倒是没想到绮罗竟然一眼就看出他的字体风格,虽然这些话说的,隐隐有拍马屁的嫌疑……
“没想到王妃对本王的字评价这么高!还真让本王惊讶!”秦惊鸿眯了凤眸,看着眼前一身青色衫裙,宛如青荷般淡雅清新的女子,墨色的眼底倏地掠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芒。
“妾身只是照实说!”绮罗面色已然恢复从容淡定,黛色的眸光微微一闪,其实她不是在夸秦惊鸿,而是——在夸她自己!
秦惊鸿挑眉,眸中划过似笑非笑的光,他忽然冲绮罗招手,“过来!”
绮罗抬眸,见秦惊鸿从书桌上的卷轴中抽出一卷,那似乎是一幅画,她凝眉,依言走过去。
秦惊鸿展开那幅画,绮罗触目所见便是一片大雪纷飞的场景。
雪光中的深山梅林,嫩黄花蕊开遍,漫山遍野的白茫茫之中点缀着朵朵傲骨清幽。
不过是一幅画,却似有寒梅幽香暗涌而出。
然而最令人感到惊艳的却是那片雪景梅林中正翩然起舞的白衣女子,只见她白纱覆面,墨发随风而舞,一身白衣几乎与雪光融成了一体,雪色里,她的身影竟是比那漫天的雪花和寒梅还要耀眼,仿若雪中的精灵,令人一看便再也移不开目光。
“高标逸韵君知否,正是层冰积雪时。”画的旁边题着半阙诗,恰好和之前秦惊鸿让她评价的那半阙构成一首完整的梅花绝句。
秦惊鸿甫一打开画卷,眸光便是一亮,他专注凝望画中人儿半晌,方才抬眸看向明显很是震惊的绮罗,眸光中隐隐浮现期待之色,他问道,“王妃觉得这幅画如何?”
正文 这个玩笑不好笑!
就在绮罗脸色惨白,咬着牙准备接下那满满一壶酒之时,斜剌里忽然伸过来一只干净漂亮的大手,一把接过秦悦风手中的酒壶。
“既然四弟如此好兴致,不如让本王代王妃陪四弟痛饮一番如何?”好听的嗓音响起,若清风拂过百花。
彼时,绮罗脑海里“嗡”一声巨响,水眸陡然亮起,她只觉耳畔回音袅袅,绷了许久的心弦乍然松弛下去。
是谁?是谁这么好心来替她挡酒?绮罗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