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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着回忆过往那三年多的甜蜜幸福来支撑着,要自己继续坚持下去。
整整一年了,他离开已经一年了,从去岁七月,得知他还活着,她就一直派人在找他,可是至今却仍然没有任何消息,他就像是从这个世上凭空消失了一般,任她搜遍了天涯海角,也都无法查出他的行踪。
“小姐,先喝燕窝!”若水劈手拿走绮罗手中的奏折,将燕窝盅递到她手上,看着绮罗明显清瘦的玉颜,她心疼道,“你看你,又瘦了,这可怎么是好?!”
“哪里又瘦了?”绮罗一边抿着燕窝,一边垂眸想着心事,吃完了燕窝,她转眸看着上官青,突然笑道,“明子夜来找我提亲了!”
“陛……陛下……”上官青闻言,一张俏脸顿时腾一下烧了起来。
绮罗抿唇笑了笑,“不过我没答应!”
上官青似乎是松了口气,但眼神中却难掩黯然失望。
绮罗看了她一眼,随即又“噗哧”笑了出声,“我骗你的!”
上官青愕然,也不知道绮罗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三日后早朝,我给你们指婚,到时候婚期由你父亲去定吧!”绮罗眯了眯眼睛,又打趣道,“小青儿也要嫁人咯!”
“陛下!”上官青心咚的一跳,一张脸顿时臊成了大红布。
“有点困,我去躺一会!”绮罗没有再说什么,她起身朝寝宫走去,若水进去服侍她睡下之后,又走了出来,肯定是又要打趣上官青几句的。
“若水姐,你有没有觉得……陛下好像……和以前有哪里不大一样?”上官青望着寝宫方向,若有所思道。
“唉,”若水长叹一声,眼中露出心疼的神色,“哪里不一样?和以前还不是一样!”
只是因为那个人不愿回来,她的心从此缺失了一角罢了。
“若水姐,今天早朝,又有大臣上书请陛下纳皇夫了!”上官青轻声说道,她是女官,可以和绮罗一起上朝。
“一群老混蛋!怎么又提,都多少次了!”若水皱眉恼怒道,这些大臣真是烦,从去年八月绮罗重新上朝时开始,就一直在劝绮罗重新选驸马,被小姐驳斥了之后,消停了一段时间,到今年正月小姐登基,短短的一个多月,光是这个纳皇夫的提议就被说了有十几次了,“那小姐怎么说?”若水又问,“是不是骂了那大臣!”
“不!”上官青眸光闪了闪,“陛下……允了……”
她到现在都无法相信,今日当有大臣再次提及纳皇夫时,绮罗只是微微凝了眉心,当时她还以为绮罗会如平常那般,将这大臣责骂一顿,可是却不曾料到,绮罗竟然真的允了!
“怎……怎么可能?!”若水也震惊到差点失手打碎手上的杯盏,一对杏眼死死盯着寝宫方向。
半晌,两人都没有说话,若水俯身去整理那些奏折,看着上面批阅的刚劲笔迹,她的眼睛不由有些模糊,小姐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可是她却有一颗无比坚韧的心。可是,她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绮罗要答应登基为帝,她一直都讨厌被约束,也一直都拒绝月皇要她为帝的要求的,可是去年八月份的适合,那一次她竟然主动提出要尽快登基,令月皇都惊讶万分。
她也曾问过绮罗,绮罗只是告诉她,她要变强大,只有变得强大了,才可以保护好自己所爱的人,不让他们受一点伤害。绮罗虽然从来只字不提,但若水却知道,绮罗一直在自责,自责当日她明明感觉到了不对劲,却依然让他离开。
可是小姐啊,王爷出事,那并不是你的错呀,你又怎么能将责任全都揽在自己身上?
“若水姐,如果陛下……真的纳了皇夫……王爷怎么办?”上官青担忧道。
“一会我去问问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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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罗只睡了不到三刻钟就醒了,若水听到响动,进来服侍她穿衣。
若水见绮罗神色清冷,不由有些犹豫要不要问她。
“什么事?”绮罗看出若水有话要问。
“小姐,”若水还是忍不住问道,“你真的决定要纳皇夫?”
“嗯!”绮罗淡声应道。
“可是——”若水转到绮罗面前,着急道,“那王爷怎么办?”
绮罗眼睫一颤,旋即掀起,露出一对清冷无波的点漆黑眸,“是他不要我!”
若水拼命摇头,“不是的!王爷一定有苦衷!他怎么可能会不要小姐?!他是那么爱小姐啊!”
“爱我?”绮罗嘴角一勾,露出嘲讽的笑,她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墙角那一丛迎春花,随即冷睇若水道,“既然爱我,那他怎么不回来?苦衷?有苦衷就可以避着不见我?如果他一辈子都不见我,难道我就要这样苦苦等他到死?!”
若水被绮罗一席话噎住,她竟是想不出任何话来反驳。
此时,上官青在外禀报,“陛下,左相求见!”
“嗯!”绮罗不再与若水多说,沉声吩咐道,“我马上来!”
绮罗到御书房的时候,一身相服的秦惊鸿已经等了好半晌,如今绮罗是君,他是臣,自是要跪拜行礼。
“平身!”绮罗坐到御书桌之后,嗓音平静,她不是公私不分之人,秦惊鸿此人有雄才大略,如果得他辅佐,自是大有裨益,令国家政通人和。
秦惊鸿抬眸看了绮罗一眼,旋即垂下了眼帘,当初在南川皇宫,绮罗要他答应的条件,就是做她炎朝的丞相。如今,秦惊鸿不再是当初那位意气风发的绝世王爷,而是敛去了一身锋芒,甘心做了绮罗朝堂之上的左相,虽然他心中有着诸多无奈和落寞,可是他想,能够每日里都能看到她,朝堂之上,他与她之间也只隔着右相一人,也许,这才是他最好的结局。
“这是刚拟好的皇榜!”秦惊鸿双手呈上一张薄纸。今日刚下早朝,绮罗就将纳皇夫的皇榜交予他去拟,更是令他有苦难言。
上官青接过去,交予绮罗,绮罗简单看了一下,又抬笔改动了几处,便吩咐下去,全国张贴。
秦惊鸿恭声应了,之后,又与绮罗谈了公务,再没话说时,便行了礼退出了御书房。
到得拐角处,他还是忍不住,将那张纸拿了出来,他想知道绮罗方才到底在上面写了什么。然而这一看,他随即苦笑一声,又将那张纸收回袖中。
当他得知绮罗愿意再纳皇夫时,心中早已是如潮汹涌,可是他却也知道,这位皇夫可以是任何人,唯独他,却是早已失去这样的资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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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初元年,二月十八日,炎朝各地广放皇榜,为女帝选纳皇夫,引起全国一片震动。
所有的人都知晓,当今女帝双十年华,貌美如仙,又是身份如此尊崇,一时之间,全国各地适龄男儿纷纷赶往西京城应征。
身大身然。此刻,在距离西京城千里之外的一处小城,一间不起眼的民居里,耿乐乐风风火火从外面跑了进来,手里还抓着一张皇榜,一脸大惊失色的表情,“师叔,师叔,不好了不好了!”
一身黑衣的高大男子将眼神从书本上移开,望向耿乐乐,挑高了剑眉,笑问,“被狗,咬了?”
耿乐乐气喘吁吁,跑到楚连城面前,一把将手里的皇榜拍下,着急道,“师叔你还笑,女帝都要纳皇夫了,你还笑得出来!”
楚连城剑眉猛地一凝,“什么?”
“你快看呀!”耿乐乐急的团团转,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楚连城眸光凝在那张皇榜之上,待到他看清那一个个字之时,他薄唇边的笑顿时僵住。
“怎么办?怎么办?婶婶怎么可以纳皇夫?那师叔你怎么办?”耿乐乐心急火燎,就要去拉楚连城,“师叔,你现在快回去呀!你都好的差不多了,为什么还不回去?”
“乐乐,我,已是废人!”楚连城却摇头,嘴角溢出一抹苦笑,“她,值得,更好的,男人!”
“可是——唉!”耿乐乐跺跺脚,“你要气死我了!”
楚连城笑了笑,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苦涩异常,他突然起身,慢慢走了出去。
“师叔,你,你是个胆小鬼!”耿乐乐气不过,忍不住大声骂道。
楚连城背影一僵,随即又往前走去。
耿乐乐还要追上去,胳膊却被人拉住,他回头去看,见是耿青言,不禁更加着急,“爹,你说这可怎么办是好?”
耿青言望着楚连城高大的身影,他眼中含了一抹若有所思。
楚连城不知道自己是要去哪,他就这么漫无目的在院子里走着,虽然他一直都说希望绮罗能忘记他,重新寻找幸福,可是当他乍然看见为女帝选皇夫的皇榜,他的心就像是被一只利爪挠过,痛得钻心。
阿萝……
楚连城走了一会,双腿就有些受不住,他扶着一旁的树干,缓缓坐下。
去年十一月,因为耿青言决定搬到绯城去,耿眉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