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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她一定不能慌,也不能乱!
林之凡是“毒牙”的首领,接受过杀手训练,擅长追踪。绮罗命令林之凡立即带人去找,一定要尽快将人找到。因为绮罗知道,秦妃如此痛恨楚连城,她恨不得他死。他当初为了她又是那样违逆秦妃,这一次,他落在秦妃手中,秦妃定不会放过折磨他的好机会。
林之凡领命,迅速带了人离开。月之寒也告诉绮罗,明子夜已经带人去救他了,他要绮罗不要担心,可是就连月之寒自己都有些不确定,何况绮罗?
可是绮罗偏偏一声不吭,她脊背挺得笔直,几乎将所有的人都派出去了,还特地告知他们搜寻那座隐藏在酒楼下面的练武场,她有预感,秦妃一定又将他带到了那个练武场去了。
虽然当初绮罗被秦妃带去的时候是蒙着眼,但上京城总共就这么大,就算将所有的酒楼都翻过来,她也要将那个练武场找到。
落雪谷主一张老脸早已羞得通红,即使绮罗什么也没说,他也羞愧难当,“是眉儿这个死丫头不知轻重,这大错由她铸成,是老朽教女无方,我耿敬华受公主救命大恩,无以为报,今日老朽在此发誓,从此我落雪谷任由听候公主差遣!”
绮罗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动容,她眼中陡然迸出煞气,“区区一个落雪谷我还看不上,如果他有什么意外,我会让你整个落雪谷陪葬!”
“拿来!”绮罗冷冷望着落雪谷主,素白的手突然伸到他面前。
落雪谷主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他从衣袖里取出一封信,交予绮罗,垂了头走到一边,他理亏在先,对于绮罗威胁的话,竟是无可辩驳。
柳大娘和莫老怪都非常羞愧,两人交换了下眼神,低声对绮罗说道,“阿萝,我们也去帮忙找!”说罢,两人转身走了出去。
即使方才已然知晓楚连城与北漠皇帝楚钦儒是亲生父子,然而当绮罗看到那封信上所记述的内容时,她脑中顿时犹如有惊雷炸响,眸光剧烈闪动着,惊得半晌无法言语,颤抖的手指几乎捏不住那一张薄薄的纸。
怎么会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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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连城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在一处幽暗的所在。
厚重的青石墙壁上,嵌着几个灯盏,微弱的光亮照亮了这片狭窄幽黑的空间,有冷风从四面八方吹来,夹杂着一股死亡陈腐的气息,阴森可怖,令人不寒而栗。
只是一眼看去,楚连城便知道这里秦妃秘密训练杀手的,那座练武场内的地底牢室。
此时,楚连城靠着墙壁半躺在冰冷的地上,一身盔甲早已被卸去,他双手被一根小儿臂膀那么粗的铁链紧紧绑在一起,肩头和右腿处依然插着那七支箭,久流不止的血因为寒冷都已冻结。
除了这些箭伤,他显然还受了其他的伤,一身黑衣碎裂,浸透了已然干涸的鲜血,嘴角的血还在不断滴滴落下,他面色有些苍白,深邃的蓝眸一直半眯着,以玉冠束起的发已然凌乱,缕缕垂在了脸侧。
在他身旁,摆放着一张巨大的铁台,上面放置着各种各样的刑具,另一面墙边,则摆着一个硕大的人形铁架,这个铁架是深红色的,凑近了去闻,还可以闻到腥臭的味道,那是经年累月在此受刑之人的鲜血凝固而成。
也不知过了多久,牢室的门突然开了,一身白衣,面容冷若冰山的秦妃缓缓走了进来,在她身后,还跟着两名面无表情的杀手。
楚连城掀起浓睫,在看清眼前之人时,他努力坐直了,扯了扯嘴角,望着秦妃恭敬唤道,“母亲!”
然而秦妃却猛地一巴掌打了过去,“啪”一声响彻,楚连城脸一歪,他伸舌舔了舔嘴角再度渗出的血丝,眼角忽然掠过冷冷的光芒。
“母亲?你还当本宫是你母亲?”秦妃嗓音依旧寒彻刺骨,带着侵入骨髓的彻骨恨意。
“呵!那么母亲又什么时候当连城是你儿子?”楚连城定定看着秦妃,那一对璀璨的蓝眸里,染着不易让人发现的深沉痛楚。
秦妃却像是听到了一个绝顶笑话,她突然仰头癫狂大笑起来,半晌,方才收了笑容,怒视着楚连城,将她深埋在心底二十多年的秘密说了出来,“你根本就不是本宫的儿子!你这个孽种怎么配做本宫的儿子?!”
楚连城眸光剧烈震动起来,纵然他早已怀疑秦妃并非他生母,今日从那封信上也得到了证实,可是如今从她口中亲耳听闻,还是令他心中一阵剧痛,就像是被一把锋利的刀子生生破开了胸膛,冷风飕飕灌进,五脏六腑仿佛都被冻住。
“为什么?”楚连城俊颜冷凝,蓝眸里像是覆盖了一层冰雪,眼神冷冽如刀锋。
“为什么?哈哈,为什么?”秦妃又开始大笑起来,陡然间,她神情一冷,“你不是都知道了吗?落雪谷那丫头不是将信交到你手上了?你还来为我为什么?那么我又要问谁去?”
楚连城剑眉拧紧,眸光中露出肃杀之气,“那上面写的……都是真的?”
“真的,当然都是真的!落雪谷还能有假?”秦妃挑眉,她从袖子里取出那封信,望着楚连城,撇唇轻蔑笑道,“你不是已经信了吗,若非如此,你又怎么会明知有陷阱,却还是要去救楚钦儒?你那么恨他,不是巴不得他早点死吗?”
楚连城眸光森寒,他咬紧了牙关,没有吭声。
秦妃却借着墙上黯淡的火光,又将那封信看了一遍,一边啧啧道,“没想到啊,落雪谷还真是有本事,离姜国都亡了这么久,落雪谷竟然连这些都还能查到。”她话锋陡然一转,“不过,就算查到了又怎样,你和楚钦儒还是逃不过我的掌心,哈哈哈……”
“之前阻拦落雪谷将信交给我的,也是母亲?”楚连城冷声问道。
“说了不准叫我母亲,你不配!”秦妃忽然指着楚连城怒吼道,“你和你那个下贱的娘一样,本来就不该存在这个世上!”
楚连城胸脯剧烈起伏了几下,他眼神冷凝,“恐怕不该存在的应该是你!你身为宫女,竟然妄想替代公主,本就是你不知天高地厚!”
“你知道什么?!”秦妃顿时气得柳眉倒竖,“我才不是宫女,我也是公主!”这雪这城。。
楚连城眯眸冷道,“当年离姜国黎氏皇族一连六代都是独女,从来都是只有一位公主,你只不过是先皇皇夫在外偷情生下的私生女,连身分都不敢给你,你又算什么公主?”
“住口!”秦妃怒极,又是一掌打过去,楚连城重伤在身,猛然受了这一掌,顿时脸色一白,胸肺剧痛之下,陡然喷出了一大口鲜血。
楚连城低低喘着气,染血的唇边勾着冷笑,“呵,那封信上写得明明白白,你还想不承认?”
“承认什么?如果不是黎筱雪那个贱人坏事,我又怎么会做不成公主,一切都是她的错!”秦妃眼睛里充斥着血红的色彩,一张脸都狰狞变形了。
“哼!先皇皇夫勾结邪门歪教,想要谋朝篡位,本就其罪当诛!先皇仁慈,留你一命,你却恩将仇报,不但夺人夫君,还煽动北漠攻打离姜,最后又将所有的责任推在我娘身上,对外宣称是她引狼入室,秦玲,我说的对不对?!”楚连城眸光如刀,冷厉说道。
秦玲此时却得意地笑了起来,“对又怎样?哈哈,二十多年了,楚钦儒和你不是都被我瞒在鼓里?我就是要看着你们父子俩自相残杀,这样才能出我心头那口恶气!”
“不过——”秦玲突然摇了摇手指,诡异笑道,“这么多年了,可一直都是我在替你那个下贱的娘承受着骂名!夺人夫君?啧啧啧,我还需要夺吗?楚钦儒本来就是我的!我可比你娘更加爱他!”
楚连城倏地抬眸望着秦玲,眼神中露出难以置信,“你爱他?那你还——”
秦玲走到对面的椅子旁坐下,面上再次恢复冰雪般的冷冽,“是啊,我爱他,很爱很爱!从那一年在离姜国樱花树下,第一眼看到他时起,我就爱上他了,那时候的他……就和你现在一样,年轻、高大、英俊……”
秦玲沉默了半晌,眼神里浮上了一层诡异的温柔,好像是在回忆当年初见时,那样悸动的心情。
“那你为什么——”楚连城觉得不可思议,可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秦玲打断。
“住口!”
秦玲眼神中的温柔突然消失,代之以彻骨的痛恨,她咬牙切齿道,“为什么?呵呵,我也想问为什么,为什么所有的男人都只去看黎筱雪那个贱人,她只不过比我多了个公主身份,其他的,她哪一点比得上我?我比她美,比她聪明,比她招人喜欢,她整天端着那个公主架子,冷冰冰的,为什么所有的男人都喜欢她!我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男人,可是楚钦儒还是爱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