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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许是旁观者清,若水敏感地发现楚连城看绮罗的眼神不一样,尤其是在听到绮罗强调他是哥哥的時候,她分明看到他深蓝的眼底掠过一丝落寞。
若水不禁愕然,这,也太不像那个花名在外,一贯以来以下流猥琐而著称的楚皇子该有的表现了吧。
可是,看样子,小姐将他当成了哥哥,然而这位楚皇子心里好像并不是这么想的啊。
若水暗暗摇头,忽然有些同情楚连城来,她能看出楚连城是爱小姐的,可能从很早很早,他们初初相遇的時候就爱了吧,可是以小姐那样对情爱迟钝的性子,恐怕还需要很久,才会发现这个她心中的哥哥,对她的情意很不一样。
楚哥哥不是外人!
况且,小姐刚刚受过那么重的情伤,以自家小姐那样刚烈决绝的个性,怕不是早就将自己的心封闭起来,从此再也不相信爱情了,如此说来,楚连城想要虏获小姐芳心,任重道远啊。言戄聽�
不过不管怎样,如果没有楚连城数次出手相救,小姐如今还有没有命在都说不定。若水虽然并不喜欢楚连城,认为他这个人很不实在,但她还是非常感激地跪下,一定要给他磕头。
楚连城飞扬的剑眉一拧,蓝眸中掠过不悦,他救绮罗是因为他爱她,将她看做了他生命里的珍宝,他不需要别人的感激。
。倒是绮罗拦下了若水,眼波流转,盈盈浅笑,“若水,楚哥哥不是外人,你不要这样。”
楚连城漂亮的蓝眸因为绮罗这一句“不是外人”而陡然亮起,却又在想到她话中的意思,其实是将他当成了哥哥之后,心,瞬间冷却下去。
可是绮罗依然无知无觉,许是心性太过于单纯,又从小钻研医术,她对于情爱一事向来懵懂,对秦惊鸿,也是因为他先表白,又吻了她,才令她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可楚连城此時却是想要表白也表不成了,一看到绮罗那全心信任他的眼眸,他的心就软得一塌糊涂,什么话也说不出口来,而且他心中还有着隐隐的担忧,他担心万一绮罗对他无意,那么他们之间如今这种融洽亲密的关系必会因着这失败的表白而就此荡然无存。
算了,先这么过吧,只要她还在他身边,能每日里看着她,抱着她,也就够了。假以時日,他就不信他打不开她的心门。。
“阿萝,准备一下,我们连夜走。”楚连城垂眸看着绮罗,微微勾了唇角,他伸手帮她戴好了面纱,那抹明艳的颜色却并不因面纱的阻隔而消散,反而更衬得一对明眸似月光般纯净诱人。。
绮罗敏感地察觉到楚连城眼神中的冷凝,她咬了咬粉唇,问道,“楚哥哥,是不是有什么事?”
楚连城也不瞒她,“这里埋伏了好几方人马,都是冲着我们来的。想必——”他顿了顿,看着绮罗道,“是有人舍不得让你走。”
绮罗一愣,旋即垂下鸦羽似的长睫,心底里某个角落像是被一根针狠狠刺到,她周身的气息也在那一瞬间冷凝下来。
楚连城望着绮罗的眸光霎時一黯,但他却什么也没有说,因为他知道,那一段过往已成为绮罗心底里最不可触碰的伤痕,但伤害已经造成,伤痕无法磨灭,他只希望,随着時间的流逝,绮罗能最终淡忘。
只怪他们缘分不够,他没能在那之前找到她,认出她。
“楚哥哥,我们走吧。”绮罗用力抿紧了粉唇,她娇嫩的玉色肌肤像是覆了霜雪,隐隐有冷冽的寒意。
楚连城伸手去探绮罗额头,又握了她素手,有些担心道,“阿萝,是不是寒症发作了?怎么手心那么凉?”
绮罗摇摇头,“我没事。”
楚连城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之前我给你的那块暖玉呢?”
绮罗眨了眨眼,这才想起他说的是那块当初他用来换鲍鱼,然后被她赎回来的玉佩,“好像落在那里了。”绮罗声音有些闷。
她原本是将那玉佩和月明珠都放在胸前的锦袋里的,可当她知道秦惊鸿与蒋胜男的目的是要月明珠,她便将那玉佩拿下来了,后来发生了太多事,她都快忘记还有那块玉佩了。
楚连城顿了顿,随即笑道,“丢了就算了,等回北漠,我再为你寻一块来。”
他说得云淡风轻,仿佛那只是一块寻常美玉,可是后来当绮罗知道那块美玉其实是楚连城母亲故国的传国之宝,珍贵程度只次于月明珠,竟因为她自己的粗心而差点遗失,她真是惊到连连后怕。
“楚哥哥,对不起……”绮罗想要道歉。
此時若水眼珠子转了转,却忽然开口,“小姐,那块玉佩在我这。”说罢,她取出那块色泽莹润的玉佩递给楚连城,“我走的時候看到的,就顺便带出来了。”
楚连城蓝眸顿時一亮,他接过来为绮罗戴上,说来也奇怪,绮罗方才还觉得身体里有寒意,心口一阵冰凉,可刚戴上这暖玉,便感觉有融融的暖意弥漫开来,胸口慢慢变得舒适。
“这是碧玺。”楚连城柔声道。
“碧玺?”绮罗虽然对玉石不是很懂,但她也知道这碧玺十分珍贵,据说常年佩戴,能使体内的寒气减少,心念忽然一动,羽睫扑闪,她倏地抬眸,眼底里写满惊愕的了然,“楚哥哥,那天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什么故意的?”楚连城一顿,蓝眸里掠过窘迫,他当然明白绮罗指的是什么,可是万一承认,可能又要引起她想起伤心往事,而且他也不好意思承认,毕竟当時那种情景,他还真怕绮罗会误以为他真的是一个不学无术的下流胚子。。
绮罗轻轻摸着胸口那温润的暖玉,她也没再追问下去,有些事,心里知道了就好。可是她眼底不自觉流淌出的感激还是令楚连城蓝眸一黯,究竟要到什么時候,她才能明白,他要的,并不是她的感激。
若水听着两人的话,有些云里雾里,不过她见绮罗戴上玉佩后,脸色好转了,也十分高兴。
“走吧。”楚连城牵了绮罗玉手,带着她出门,若水紧跟在后面。
楚连城早就已经吩咐下去,准备了四辆一模一样的马车。
那四辆马车一辆接着一辆从四个城门驶出,果然不出楚连城所料,马车在刚出永州之時,便遭到数名黑衣人袭击,当那些人发现马车里的人不对時,顿時意识到上当,连忙想要去追,但却被这四辆马车里的人缠住。
不得不说这一次南川皇帝是彻底失算了,在南川贵族眼中,楚连城一直就是个落魄的质子,不学无术,只会附庸风雅逛青楼,狎妓喝花酒,这样的废物又有什么能力应付训练有素的大内高手?所以这一次皇帝派出来的,只是一般的高手,且人数不多,他是想,以楚连城那没胆的孬种,肯定是束手就擒的。
当那些所谓的高手被楚连城的手下一个个解决掉之后,楚连城已经带着绮罗坐在另一辆马车里出了永州,离开很久了。
而南川皇帝却还在帝都城内洋洋得意得等着美人归来,当数天后,他从侥幸捡回一条命的侍卫口中得知他派去的人马全军覆没之后,气得当场杀了那个倒霉的侍卫,一张老脸涨成了紫猪肝色。
南川离北漠路途遥远,快马加鞭日夜兼程,也需半月,可是绮罗重伤初愈,身子虚弱,楚连城担心一路颠簸她会吃不消,于是便放慢了行程。
其实绮罗这一路有楚连城全心呵护着,根本就没吃什么苦,她也曾跟楚连城说不用太在意她,她没那么娇弱,可是楚连城却只是置之一笑,依然我行我素。
绮罗当然不会知道,这么多年来,在楚连城心里,她确实不是一朵娇弱的花,而是他手心里的一捧阳光,当阳光遗失,他在黑暗里足足生活了十一年,如今终于得见光明,他又怎会不将那失而复得的珍贵捧在手心里好好呵护?
转眼已离开帝都城半月,天气是愈发的热了,楚连城便吩咐下去白天在客栈休息,夜里赶路。
这半月并没有什么事发生,其实有,只是楚连城没有必要再告诉绮罗。
那一日他们离开永州不过一个時辰,秦惊鸿便带着人赶到了,然而秦惊鸿终究是因为在路上被皇帝设下的重重阻挠绊住,耽误了一整天,从而导致他与绮罗再一次擦身而过。
楚连城还知道,秦惊鸿本愈继续追来,但半途却接到皇帝一连三道圣旨,命他即刻回帝都,似乎是帝都出了什么大事,秦惊鸿权衡之下,还是遵从回返。
今夜月色明亮,凉风习习,平坦的官道上,几辆马车缓缓驶来。
“殿下,前面十里就是雁门关了。”那个名叫顾冲的侍卫骑着马在马车外恭敬禀报。
“雁门关?那出了这里就是北漠了?”绮罗掀开了车窗上的帘子,想看看这个连接南川和北漠的著名关卡,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