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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弥陀佛!”圆德大师也不恼,眼神若有若无扫过坐在秦悦风身边的蒋胜男,含笑看着秦悦风问道,“施主确定要老衲当众批命?当真不会后悔?”
“不后悔!”秦悦风挑了挑眉,眼底掠过嘲讽,笑话!又不是批他的命,他后悔什么!要后悔的恐怕是庄绮罗那个贱人!叫她还敢抢别人的丈夫!他倒要看看她的命究竟会惨到什么程度!
圆德大师又问绮罗,“女施主可有异议?”
绮罗一想要在这么多人面前被批命,心底还是有些害怕的,但面对秦悦风挑衅的眸光,她又觉得脑门里像是有血气冲了上去,于是一咬牙应道,“没有!”
绮罗话音刚落,却听一直没出声的秦惊鸿忽然沉声开口,“本王不准!”
众大臣本来还等着听圆德大师会给这个无颜王妃批个什么样的歹命出来,此時一听睿王发话了,都寻思着肯定是听不成了,不想太后突然发话,“睿王妃都没意见,鸿儿你反对什么!不如一起听听大师怎么讲吧!”太后知道圆德大师向来稳重,他能答应当众批命,定是有他的理由的。
这么一说,秦惊鸿也不好再反对,他也站起身,走到绮罗身边,握住了她紧握成拳的素手,低声在她耳旁柔声道,“阿萝,别怕!我陪你!”
绮罗原本紧张的心在他这一声安慰之下奇迹般安稳下来,她抬眸,看了眼他沉稳的眼眸,唇角微微勾了勾。
“女施主,”圆德大师呵呵一笑,“老衲开始说了!”
众人一時安静无声,只有角落里,那一袭黑衣身影端了酒盅一饮而尽杯中琼浆,阳光的碎点溅在了他深邃的蓝眸深处,像是有涟漪荡漾开来。
圆德大师细细端详了绮罗半晌,方才开始缓声道,“这位女施主命格奇贵!”此话一出,众人哗然,就连绮罗自己也惊讶万分,倒是秦惊鸿依然镇定。
圆德大师笑了笑,似是早已料到众人反应,十分淡然地继续说道,“女施主诞于西北,生于六月,生来便有龙身凤翔之相!”
圆德大师是南方人,有些音咬不准,绮罗也不知道他到底说的是龙生凤相还是龙身凤翔还是其他,但这个“龙凤”二字却是听得极清楚的,她不禁立即笼了黛眉,清眸里现出疑惑,不知道圆德大师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但这些话听在有心人耳中,却立即想到这太子人选就是要在睿王和信王两人之中产生,若是说睿王妃有龙凤之相,难道是说她将为皇后,那这下一任帝王就将是睿王?
秦杨风已是沉不住气,冷笑起来,“三皇弟好本事,这种法子也想得出!”
皇帝的脸色在那一刻沉了沉,眼中似是有着暗光涌动,而皇后却是眯了眼眸,心底冷笑数声。太后依然笑得慈祥,但眼底也似掠过复杂的精光,这三个身居最高位的人都知道,圆德大师德高望重,绝不会受人摆布,他今日既然这么说,定是有他的道理与目的,只是他们都没想到,这个毫不起眼的睿王妃竟然会有如此大福大贵之命格!
秦悦风从一听到圆德大师说起来命格奇贵之時起,脸色便沉得犹如锅底,眼底露出愤恨和狂躁,手紧握成拳,骨节都被捏地“咔咔”作响。
而坐在他身旁的蒋胜男脸色也好不到哪去,眼看着众人的眸光都聚焦在秦惊鸿与绮罗身上,就已令她嫉妒地发狂了,此時竟听圆德大师如此说,顿時气得她脸色煞白,胸口绞痛,眸中露出狠戾,凭什么!她为他付出那么多,竟然抵不过这个臭和尚的一句话让人来得信服?!
圆德大师批命向来言简意赅,此時他话锋一转,突然望着绮罗低声说道,“女施主的命格虽贵,不日却将临命中大劫!”
“大劫?”绮罗闻言一惊,正想追问。
圆德大师却沉了声音,“女施主若是能安度此劫,今后将一生平顺,安康幸福!若是不然——”
秦惊鸿剑眉一挑,“那会如何?”
“阿弥陀佛!”圆德大师宣了声佛号,面容严肃,正色道,“若是无法安度此劫,女施主今后会面临更多的劫难,最终堕心魔,致天地生灵涂炭!”
圆德大师说罢,不但绮罗听得一愣一愣地,就连秦惊鸿眼中也露了疑惑,他垂眸望了望绮罗,触到她清澈眼眸里的茫然,凤眸眯了眯,“大师是说阿萝将来会杀很多人?”
“是!也不是!不是女施主亲手杀人,却因她而死,也差不多!”圆德大师沉声道。
开什么玩笑,绮罗眨了眨眼,她连鸡都没杀过一只,说她会导致天地生灵涂炭,这位圆德大师今天是来耍她的吧!
“你们在说什么?什么杀人?”圆德大师方才那番话声音极小,似乎是故意只说于秦惊鸿与绮罗听的,其他人见他们神色忽然肃穆,不由更加好奇,秦悦风向来胆大,他最是恨不得见到绮罗出丑的,于是便故意大声问道。
圆德大师却只是笑笑,“施主听错了!”他转而又望着绮罗说道,“女施主,老衲有句话还望女施主记住。”
“大师请说!”绮罗还有些云里雾里。
“佛曰: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圆德大师嗓音柔和,善目中含了悲悯,宛若庙堂内俯瞰众生的佛像。
绮罗只觉心头猛地一震,似是有一道亮光一闪而过。
“这位施主想必便是睿王,老衲也有句话要赠与施主。”圆德大师看着绮罗笑了笑,转而望着秦惊鸿,说道,“天定的良缘,十世难求!然而若不珍惜,他日必将后悔终生!还望施主莫要被表象所惑!老衲还是那句话,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
“……”秦惊鸿闻言陡然眯紧了凤眸,内里似是有漩涡翻涌,大手亦是下意识紧握成拳。
“老衲言尽于此!”圆德大师不再多言,道了声佛号,转身走到秦悦风面前站定。他方才说与秦惊鸿听的那一番话,众人皆听得清楚,只是众人大多知晓秦惊鸿与蒋胜男的一番渊源,所以大家心中不由疑惑圆德大师所说的天定良缘,到底是指睿王与蒋胜男,还是与如今的睿王妃。
这一点,恐怕也只有秦惊鸿自己知晓了!
随着圆德大师脚步的移动,众人眼光也都落在了秦悦风身上,以为圆德大师是要为秦悦风批命,却不想圆德大师却是朝一旁的蒋胜男双手合十,“这位女施主,不知是要随老衲出去,还是想和那位女施主一样当众批命!”
秦惊鸿已经牵着绮罗素手坐下,此時闻言,同绮罗一起也朝蒋胜男看去。
蒋胜男心中也有些忐忑,但是她一想庄绮罗那个贱人的命都能那么好,想她乃镇国侯之女,南川唯一的女将军,难道她的命还能不及庄绮罗不成!这么想着,她便咬了咬牙,心中堵了口气,一心想要压倒绮罗,“当众批!”她沉声道。
众人的眸光再次被吸引过来,圆德大师淡淡一笑,“女施主不后悔?”
蒋胜男心中一突,但此時若要反悔,岂不是让人笑话,于是她便扬声道,“不后悔!”
“胜男姐!”秦悦风听圆德大师这么说,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他想阻止蒋胜男,但无奈方才提议当众批命是他所说,此時再反悔,怕不是要令人反感,虽然他不在乎他人看法,但胜男姐却不同,所以他不由死死盯着圆德大师,准备万一从他嘴里说出什么难听的话,他就要去撕烂那张嘴!
圆德大师同样细细端详了蒋胜男半晌,方才说道,“这位女施主命中带煞,想必常常与兵器打交道!”
“嘁!胜男姐乃威武将军,这个全南川都知道!还需要大师在此多言?”秦悦风讽刺道。
圆德大师也不生气,他似是斟酌了一下,继续说道,“不过,女施主这个命格……”
“如何?”蒋胜男紧张追问。
圆德大师摇头,“女施主虽命中带煞,但煞气却并非自身携带,而是有旁人过身!想必——”圆德大师顿住,眸光闪了闪,显然有些事他也知道不能明讲,但蒋胜男脸色却是突然变得煞白,像是被触碰到了什么不可言说的秘密。
镇国侯蒋侯爷也在席上,本来见圆德大师为自家女儿批命,他还深感高兴,此時一听圆德大师的话,他脸色也十分不好,朝正看着自己的女儿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再多问。
蒋胜男也知道万一那件事被揭露,恐怕连镇国侯府都要受牵连,心中惧怕,她也准备退回去,但又十分想问圆德大师自己的姻缘到底如何,一時有些踌躇。
然而圆德大师却没继续说下去,反而转了话题,“女施主,老衲有一言相告,女施主今生所求皆为虚幻,若是能够一念放下,将可落得万般自在,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