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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生气。”事实上,她没生过他的气,她只是……伤心欲绝罢了。
况且,她该气什么呢?
气他在朋友面前说的那些话?气他答不出娶她的这个问题?还是气他骤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太好了。”聂綮巽似乎松了一口气,往前走向夏菉言。
怎知夏菉言却是往后挪了一步,依旧保持两人间的安全距离。
“我今天来是要跟‘总经理’提出不适任的说明,而不是来跟‘总经理’谈私事的……话说回来,我怎敢跟‘总经理’生气呢?”夏菉言很客气也很刻意保持距离的说。
连续三句“总经理”更为两人画出明显的界线。
听了夏菉言的话,聂綮巽很懊恼的爬梳过头发。
他可以面对一大群虎视眈眈的商场敌人,在谈笑间指挥用兵,对夏菉言却是手足无措,只差没有哑口无言。
“你不用叫我总经理,还是跟以前一样唤我綮巽就可以了。”聂綮巽再度试图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
“总经理,关于经理一职,我想您还是另寻他人吧。毕竟再一个礼拜我便离职了,于情于理,我都不是适合的人选。”
夏菉言跟他鸡同鸭讲,每一句话都兜在公事上。
“菉言,我知道你已经提出辞呈了,但升你职便是希望你留在‘微精’。你一直希望在工作上有更大的发挥,这是个机会啊。”
“很抱歉,总经理,我还是无法接受你的‘施舍’。不管你取不取消人事命令,一个礼拜后我还是会走人。”
夏菉言把话说重了,因为聂綮巽的话听起来就像是“施舍”,是对过去两人关系的补偿。
她不需要他的施舍跟补偿,她只需要离开“微精”,离开台湾,永远的忘掉他……
聂綮巽对无法和夏菉言沟通感到很气馁,暗自一叹。
“菉言,我可以解释的。”他今天是来和解的。离开一个多月,他心头一直牵挂着她……
“总经理,你不需要解释的。我以为那一晚我们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而你的消失不就是最好的回答吗?”
夏菉言认为,始终不敢对他们这段感情负责任的他当然只有逃之夭夭,然后他现在换了个尊贵的身分出现,以“经理”一职作为对她的补偿。
她夏菉言是有骨气的女人,爱情或许可以伤她一时,但绝对不会伤她一世——她会忘记他的,她向自己保证。
虽然说乍见到他,她的心还是会无法释怀的隐隐作痛……
“那一晚无法回答你的问题是因为太突然了,我一时没有心理准备。我也不是故意突然消失,因为我外公在当晚心脏病发,我临危授命提早接下‘越氏’总经理一职。”聂綮巽看着夏菉言,期盼她能接受他的解释。
有那么短暂的片刻,夏菉言真的心动了,也心软了。
但她随即想起,自己已上过一次这样的当。只因为他舌粲莲花的解释,她便害自己掉入万丈深渊中……
他在她面前是如此的说法,但在他人面前呢?却把她看得那般不堪。
或许他只是想再说服她当他床上的伴侣,而她若再答应、再相信他的话,她肯定永远不会原谅自己。
夏菉言苦笑道:“承蒙总经理看得起。以你的身价,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我相信只要你勾一勾手,就会有成群的女人愿意上你的床……你就饶过我这个过时的床伴吧。”她不会再掉入他的陷阱了。
“你不是床伴!”聂綮巽激动的反驳。“我承认,一开始我只想带你上床,但后来不是,真的不是。”
那一晚她伤心欲绝的离开后,他便后悔了。
心不停的泛着痛,也不停的提醒着他一个已确定、但他始终对自己否认的事实——他是爱着她的。
要不是那一晚外公突然发病,他被母亲紧急召回家,之后的一个多月便过着紧凑忙碌的日子。
有太多事情等着他处理,外公的病情已被多事的记者报导出来,为了稳定“越氏”的股价,他拼了所有精力工作。
好不容易,集团的情况在上个礼拜算是稳定下来了,甚至比之前更有发展力跟潜力。但也因为如此,他的外公跟母亲更不肯让他再到外头过逍遥的日子了。
没有逍遥的日子无所谓,反正打从他成年开始,便以接下“越氏”为自己的责任。
只是有一件事他一直挂在心头,无法遗忘,也无法面对。
直到他意外看到夏菉言辞职的消息,他的心才真正的勇敢起来。
只是似乎太迟了……
夏菉言已经在他们之间筑起了一道隐形的高墙,无论他再怎么努力都突破不了。
若离开他、忘记他是她的希望,为了她好,他愿意从此离她远远的……
“好吧。”忍着心痛,聂綮巽做了最后的决定。
他以总经理的身分下了命令,“我会要人事部取消人事命令,经理缺将由别人补上,你就在下礼拜正式离职吧。”
说完,他不再看她,挥挥手要她离开。
他急转的态度让夏菉言呆愣了一会儿。
是啊,既然他说服不了她,当然是急着将她逐出“微精”了……
没有任何迟疑,夏菉言奔出了总经理办公室。她不允许自己的心发痛,不允许自己伤心的泪留下,不允许自己再想他……
只是,为何心还是一阵阵抽痛,泪水还是无法控制的奔流,脑海里都是他的面容跟身影……
之后,夏菉言宛如行尸走肉的过了一个礼拜。
之前好不容易调适过来的心情在见到他后彻底崩溃。
为什么他还要出现呢?还对她说那样的话……当时她真的就要心软了,他的表情是如此真诚……
噢,不,别再想了!
夏菉言对自己的脑袋瓜喊停。
若聂綮巽是真心的,为何在那天之后就不再有消息?由此可见,他只是随口提提,试探她罢了。
而她坚决的态度让他知道不可能说服她,于是他便转过身再去找下一个女人……
明明知道他是这样的人,为何她的心却始终放不下?
夏菉言不仅一次懊恼的谴责自己,她得到的教训难道还不够吗?
为何她对他还是如此的留恋……
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夏菉言收拾着要带走的物件,今天是她在“微精”的最后一天。
现在已是下班时间,大伙都走了——他们在Pub订了位,说要替她送别。
很巧的,那间Pub正是她跟聂綮巽开始跟结束的地方……
同事的好意她不便拒绝,她要他们先过去,自己则留在办公室慢慢收拾这里曾经有过的回忆……
她会把所有美好的回忆统统带走,留下跟聂綮巽的那一段过去。
叩叩!
礼貌性的敲门声让夏菉言从回忆中清醒,一个大男孩捧着一大束粉色玫瑰站在她的办公室门前。
“请问是夏菉言小姐吗?”大男孩问。
“我就是。”
“你好,我是‘爱恋一世’花店的工读生,有人送了九十九玫瑰给你,麻烦你签收。”
有人送花给她?还是意义非凡的九十九朵粉红玫瑰……
夏菉言第一个念头便是业务部那一票爱闹的同事,他们一定是联合起来,想给她一个惊喜。
她开心的收下玫瑰花,感触万分。她还真舍不得这一群曾经一起奋斗打拼的好同事……
看一看时间,差不到该出发了。
在熄掉办公室的灯之前,她留恋的再看了一眼——
没有说再见,她关上门,离开了办公室。
夏菉言带着玫瑰走进Pub——既然是他们送的惊喜,她当然得带到现场,好好谢谢他们。
只是今晚aaa的气氛似乎怪怪的,没有熟悉的爵士钢琴音乐,也没有人声……
怎么可能?!就算Pub再怎么安静,也不可能没有人说话的声音吧?
而且当她走过回廊踏进Pub后,Pub的灯光倏地全熄了。
夏菉言惊吓的轻呼,想旋身离开——
就在她转身前,天花板上一盏探照灯忽地照向Pub中央的三角钢琴。
钢琴前坐了一个男人……
神奇似乎从那一刻开始蔓延——
男人弹着钢琴,开始唱歌……
Every breath you take
Every move you make
Every bond you break,every step you take
I`ll be watching you
Every single day
Every word you s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