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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紧紧的颦着眉,仿佛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回答我,只是这一个房间?”他再次低低的开口。
“这个......你可以去问掌柜,因为昨晚我趴在小日儿的身上睡着啦,刚刚才睡醒!”她非常大方的打开房门,倚在门槛高声的呼唤了掌柜,一会,胖胖的掌柜气喘吁吁的从楼下爬了上来。
“姑娘,爷,还有什么吩咐吗?”那掌柜在望到金瞑之时微微的有些迟疑,狠劲的揉搓了眼睛,瞧了又瞧,在确定自己没有眼花之后,面上的笑容笑的格外的别扭。
“我问你,方才这位公子是不是只定了这一间房间?”柳芽高声道,惹得身后的金瞑眉头皱了又皱。
柳芽挑挑眉,挑衅似的回眸望向金瞑,“就一间房,有——”
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柳芽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男子的俊脸猛地在她眼前无限的放大,她的身子猛然被他扯入了怀中。
下一秒,她所有挑衅的话语都融化在他突如其来的索吻之中,他饱满而冰凉的唇瓣宛如带了一抹难以抑制的怒气一般狠狠的蹂躏着她的唇,趁着她惊愕之际,滑入她的唇间,那怒气腾腾的灵舌在与女子的纠缠之际,猛然变得温柔。
胖胖的掌柜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双眸一眨不眨的望着面前上演的极限戏码,猛然,很忙的男人衣袖轻轻的一甩,砰,一声,一阵怪风席卷而来,面前的房门紧紧的关上,将所有的迤逦景色全都关在了房间内。
那掌柜遗憾的摸摸鼻子下楼。
“唔......”柳芽轻轻的捶着他的肩膀表示反抗,他不要,不要这个男子亲吻了别的女人再来亲吻她,她一想到玉澈那风骚轻声呻吟的样子,心中就不断的冒火。
她挣扎着,奋力的把金瞑推开,可是下一秒,她再次被男子拥在了怀中。
又......又吻了!只是这次,柳芽再也没有了勇气挣扎。在两人唇瓣相接触的瞬间,她心中所有的怨恨,不解全部都消失不见,她只感受到了男子带有占有欲的吻,他的唇舌蕴含的所有温热,所有欲望,所有男性的阳刚气息,让她目眩神迷,无力招架。
她感觉到男子圈在她腰间的大手多了一份异常的蛮横力量,他的唇齿肆无忌惮的噬咬着她,就在她瘫软了身子,倒在男子的怀中之际,一抹让人几欲疯狂的燥热让她呻吟出声。
“唔......”她惊讶的张大了眼睛,她可真是没用,不是要好好的刺激金瞑的么!现在就呻吟个什么劲啊!
气沉丹田,菠萝波罗蜜心经念诵了十遍之后,就在男人以为水到渠成,大手在她身上肆虐之时,她猛地将男人推开。
“金瞑!”她大声的喊他的名字,强迫自己镇静下来。
男人却紧紧的箍住她的蛮腰,坚定无比,宛如他此时脸上的表情,有欲望,也有怒气。
“青青,青青......”他俯下脑袋,低低的喊着她的名字,那样的不舍,那样的痛苦。
天,他要疯了,一想到如果他没有按时醒来,金日与她住在一个房间,他的心就——疼,疼得不能呼吸!告诉自己要放弃,要疏远,可是在望见她那双柔软坚定的双眸之时,他心中所有的坚强就全部的瓦解,他想要她,狠狠的要她,将她嵌入他的身体,永永远远不分离。
“你......怎么了?”男子那痛苦的呻吟让柳芽一怔,她犹豫了一下,小手轻轻的放在男子的肩头。
他紧紧的将女子拥在怀中,缓缓的摇摇头,不说话,只是紧紧的拥抱。
琉璃宫中,皇甫霁雪神情平静的望着不断在她面前踱来踱去的男子。
“晖儿,瞑儿出宫有青青陪着,你放心便是!”她若无其事的端起茗茶,徐徐的啜饮了一口,淡然的开口。
金晖停住步子,唇角边那若有若无的笑容早已经消失,换来的是一抹忧虑,一抹凝重。
“母后,这十几年来,每到月圆之夜,我的心头总是忐忑,生怕皇兄他控制不住狼性,冲出房间伤了其他人。今天是十四,明晚就是十五之夜,我一定要想办法找回皇兄,我怕青青一个人应付不了!”他低低的开口,转身就向外走。
“晖儿!”皇甫霁雪起身拦住他。
“母后还有什么吩咐?”金晖客气而疏离的回身行礼。
“金晖,既然你还尊称我一声母后,那就听我一句话,不要苛求,顺其自然吧,也许这次月圆之夜正好是一个契机,金瞑痛苦了十几年,是该结束的时候了!你将他们找回来,在这人多眼杂的皇宫之内,事情也许会变得更加的复杂。宫外,是他们两人的天地,也许没有了我们这些外人,他们会向一个更好的方向发展也说不定!”
金晖的眸光之中掠过一抹不赞同,但是迎向皇甫霁雪那坚决的眸光,他轻叹口气,淡淡的垂下眼帘,沉默了。
皇上离宫之事,受惊颇大的另外一个人是玉澈,她六神无主的在房间之中踱着步子,饶是她如此聪明深沉,也没有想到柳芽会出这一招。
“该死!”她低低的咒了一声。
“皇妹,你说什么?”躺卧在软榻上的鲜于缓缓的转眸看她。
玉澈不耐的撇撇唇,没有回答鲜于的话,而是径直出了房间。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她一定要将他们找回来。
宫门口,她被戎天拦住。
“让开!”她低低的开口,双眸圆瞪,公主的威严尽显。
“对不起,玉妃娘娘,金狼王朝千百年来的规矩,嫔妃不可以出宫!”戎天有礼而疏离。
“我皇兄病了,急需要那寒山之上的药草,现如今皇上又不在宫中,我只能自己出宫去采!你应该明白我皇兄的身份,他可是鲜奴国的太子,而且他身上的伤,戎将军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从何而来,如果有什么差池,你认为你担当得起吗?”玉澈皱眉,话语咄咄逼人。
“公主息怒,幻仙草之事,王爷早就吩咐了下去,派了大内侍卫早已经赶去寒山,如果顺利的话,这两天应该就有消息,公主虽然贵为鲜奴国公主,但如今是我金狼王朝的妃子,那就要恪守我王朝的礼法!”戎天敛眼低眉,话语恭敬,却半步不让。
“你的意思是不让开了?”玉澈冷冷的开口,眸光犀利。
“是,请玉妃娘娘回宫!”戎天低眸恭敬的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玉澈冷哼了一声,气急败坏的向回走。
一直以来,她认为武功是蠢笨之人所练,成大事者,拥有决策天下的能力即可,再加上有个武林高手鲜于在身旁,她做的事情一向无往不利,如今,鲜于伤重病卧在床上,她竟然连这个皇宫大内都出不去!
宫门处,金晖从暗影之中走出来,一双黝黑双眸冷冷的望着玉澈生气的背影,若有所思。
也许,他应该好好的注意这个女人了!
许久之后,金瞑才恋恋不舍的将柳芽放开,在对上柳芽那气呼呼的双眸之时,他竟然笑了起来,那样温柔、那样沉静、那样释然。
“你笑什么?”柳芽不耐的瞪他,将她抱得喘不过气来,现在倒好,这个男人倒有心情笑了!
“青青,金瞑是金瞑,金日是金日,两个不同的人,你能明白吗?”他低低的开口,然后伸出手,轻轻的抚上了她的肩,然后将她的青丝缠绕白皙的指间,“我真的好希望自己是完整的,不想与另外的一个人分享你,当我想到,是他抱着你走了一路,然后再打算与你共处一室时,我的心就......”他皱皱眉,顿住了。
“你的心就怎么样?”柳芽不放过他,芊芊玉指点着他的心脏的位置。
“青青,你应该明白我要说什么!”他微窘的皱眉,斜眼睨着不断挑逗自己的柳芽。
“男人心,海底针,我又不是你,怎么会知道,就算是你,你的身子里有金日,有金狼王,复杂得很,谁知道什么时候,哪个是你?”柳芽眯起漆圆晶眸,不依不饶。
是谁昨日抱着玉澈卿卿我我的,她只不过与金日在天上飞了一会而已,他就不准。哼,典型的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
金瞑眸光一暗,心思一转,环抱柳芽的手臂蓦然松开了。
他面色沉重的背转过身子,沉默了。
“喂喂喂,我只是这样说说,你......”柳芽一怔,见他突然之间落寞,忙不迭转身看他,他却冷冷的站起身来,向外走。
“喂,你要去哪?”柳芽紧张起来,不会是回宫吧?
男子停住脚步,头都不回:“我去再定一间房。”他话语倒说得恳切,仿佛生怕柳芽被那小日儿占了便宜。
柳芽一怔,幸灾乐祸的捂了唇轻笑,看来他心中不是没她,只是发生了一些她并不知道的事情而已。
“金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