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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我立定决心,常青从今往后不再饮酒。
到家后,打开手机,有很多条留言,是林潇潇,她说“你在哪,没事吧,我要结婚了。”我哭了,替她开心地哭了。回电话给她,说没事出去玩了两天,她说要我坐伴娘,陪她试婚纱。还有一条是tiffany,她也说“我要结婚了”。我掰着手指头,数着12345,28,我已经28了,小时候好像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是30岁,同老师一样的年纪呢。
晚上去看老爸,同他开玩笑“你女儿有了老婆忘了娘,真是白养了。”摸着他的皱纹和白发,“如果我们家好好的到现在,老妈肯定忙着给我找对象了。你醒醒吧,醒了我就给你找个女婿生个外孙给你玩。”
我回家,房子里空荡荡的,我寻思,不然养条小狗,回来还有个活物为我等门。实在睡不着,翻出冰箱里盛的鸡胸做个红烧鸡脯,自己又没什么胃口,端着盘子去郑浩家,按门铃,他开门,我诧异“咦?你在啊?”
他大笑“敢情你过来的时候不指望我在?”我好像真没想过他会在,就是单纯的想串门,就算敲不开门,也算有扇门可以给我敲。
我把鸡脯给他,转身回家,回到家里关了灯坐在厅里的蒲垫上听音乐,有人敲门,是郑浩,手里拿着空盘子,说“还盘子”,没等我开口已经着拉着我说“出去兜兜”。也好。车开得很远,雨后的夜晚空气清新,我深深的吸着气,随口问他“郑伯伯原阿姨不着急你结婚吗?”“急,每个周末都有姑娘上我们家,我就赶紧搬出来了。”
“我倒宁愿有人替我着急,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林潇潇要结婚了。”
“听说了,她名气大。”
“她没请你?”我意识到说错话了,他们之间的问题原本因我而起,转开话题“我还有一个朋友要结婚,很惨,一个月内送两分礼金还要跑到美国去送,要不要带东西?”
“要,替我带个美人回来。”
“你回家不就有了,跟选妃似的,真的每个礼拜的都不同啊?”
张军对我的好以及徐幕云的痴心这几日表现得一览无余,张军不再做手术到10点,我很难碰到他,徐幕云照常待我。我想,罢了,下辈子吧,换我喜欢你,你喜欢徐幕云,这辈子咱们大家一同寂寞。
林潇潇试婚纱和照结婚照的时候我都在,我从没见她笑得这样甜过,像浸在蜜缸里,自己看着也觉得幸福,陪她们开心的笑着。
她的婚礼很低调,她说不这样酒店就要挤爆了,我笑“你一个播正点新闻的五四老青年,又不是偶像明星,谁看你啊。”那天我也穿了白色的衣服,小小吊带的蕾丝短裙,为和其他伴娘一致,不能带玉,戴上大粒的钻石,也不觉得排斥。
她第二天就去了欧洲度蜜月,新郎在那边留过学很熟悉,我觉得挺没劲说怎么一说度蜜月就是法国意大利的,她“说其实哪里都一样,因为意义是相同的,就是单独和亲爱的人呆在一起。”我抓住她“你看你看,鸡皮疙瘩全出来了”。
如耍煲粯拥募儨Q,如白雲一樣的飄逸。
第 40 楼: 耳朵朵。
回帖者: 耳朵朵。'3311652' 时间:2007…05…30 01:27:21 报警
第四十章
原以为tiffany的婚礼会一如她往常的作派,凡事都要最好,华贵如tiffany,没想到只是小小的教堂婚礼和聚餐,新郎也和我想的大不一样,非富非贵,是我的旧识,蒋超的弟弟蒋凡,g大考古系的教授,喜欢周游世界的蒋凡。Tiffany很忙碌的招呼着亲友,只来得及与我拥抱亲吻,我同公司的同事坐在一起,听他们讲这对新人在埃及相遇,回来便结婚,难怪没听tiffany说起。Tiffany身材娇小,站在猩猩样子的蒋凡身边愈发像极了拇指姑娘,谁会想到这个甜美玲珑的新娘是全球首屈一指的投行在亚洲区的负责人,发起脾气来犹如雄狮,谈判的宗旨从来都是强买强卖。我吃一块婚礼的蛋糕,加了朗姆酒,是橘子味的,不由得四处张望一下,一一坐在亲友席里,穿黑色的礼服,与身旁漂亮的女孩交谈甚欢,他长大了,利落的短发,剑眉星目,充满活力,如同清晨的阳光。低下头,细细的品尝蛋糕里混着酒味的橘子香,往事如昨,晃眼已是8年。
8年,人的一生有几个8年?
离开时遇见他,他礼貌的向我介绍身边的女孩“姜书琪,Elisa,我的未婚妻。”我笑着对她说“很高兴见到你们”,然后告别离开。
因为担心老爸,我只在ny待了一个晚上,没时间去看故人,张艳不肯,拉着我住到她家,她已经是教授,开始带自己的研究生,白白胖胖的儿子已经快六岁,一口老外腔的叫我“阿姨”。我看着他们两个大人连哄带骗得叫儿子洗澡睡觉,吵吵闹闹,不禁伸个懒腰说“好累,真想在你们家多呆几天”。
好累,回到医院看完老爸,连家也不想回,直接在病房睡了一晚,才疲惫的回家洗澡换衣服,仍然醒不了瞌睡,总觉得累。
入秋后,郑浩看我没精打采,叫我去他的别墅玩,附近有条小河,可以钓虾,抓螃蟹。我还没坐到中午,已经困的不行,要回去睡觉,郑浩所有的房子都不备客房,我睡他的房间,他让我坐在一边休息,给我张罗去拿干净床单,我在房间里叫“我哪有这么娇贵,也来帮个手。”站起来,一把扯下床上的单子,有东西掉了下来,我走过去捡起,郑浩一边大叫“你别忙,我来”人已经到了我的身旁,看着我手里的东西,脸色煞白,一句话也说不出。
我摸着手里白玉耳环,感觉好像比从前又滑润了很多,反复的摩挲,心里说不出的心疼难受,艰难的站起身对他说“我还是回去休息吧”。他急忙起身拦住我,硬生生地挡在门口,神情惶恐不安,低头不敢看我,只说“你别走,求你,别走”。我看着他的脸,这张数分钟前还是欢快愉悦的脸,心一阵阵的抽痛,“我早该想到了,每次一遇见她,接着就能见到你,你怎么这么傻?”
他仍站在门口,不肯挪脚,只说“你别走,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好不好?我没想别的,就想和你这样待着,你别走,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当我是你朋友就行。”
我看着这个手握重权的男人,想得出权力斗争中是如何的果断决绝才能有今天,这样一个男人,哀求我装作不知道他爱我,只为了能留住我和他做普通朋友;这样一个男人,找个与我相似的女人做女朋友,发泄他不敢对我说出的感情;这样一个男人,也一定在我第一次回国的时候就跟到了x市,每日陪着我却不敢现身。他真傻,太傻了。我踉跄的坐回沙发,深深的叹息,凄苦难耐,只说得出“你怎么这么傻。”
我的手机响了,张军说“你爸爸肺水肿,正在抢救”。
第四十一章
老爸没有救回来,我一开始就知道并发症的可能性很大,却没想这么突然,一年来,我每日去医院看他,伏在他肩头同他说话,已经成了习惯,习惯的以为他真的会躺在那里一辈子,我再次走进病房,护士已经在打扫,新的病人即将住进来,看着这个熟悉的病房,现在只剩下一张空空的床和忙进忙出的护士,我感到从未有过的无助和孤单,老妈走了,老爸也走了,只剩下我一个人,只剩下我一个。
老爸的追悼会办得很好,部里派了治丧委员会,老爸病退3年,早已人走茶凉,我知道是程志远的手笔,忽然间很想见他,靠在他怀里好好的睡一觉,也许天亮了一切都好了。他一直没有出现,他正携夫人郑南访问欧洲。B市;这样我一个从小生长,读书的地方,好像走到哪里都会碰见熟人,和城中那么多人都有交情,现在送走了老爸,却忽然觉得这个城市里竟不再有一个可以让我名正言顺撒娇耍赖,诉说心事的地方,同人。
林潇潇同我讲一个故事,有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船失事后漂流到一个孤岛上,两个人相爱住在一起,不久以后,这个男人觉得很烦,对女人说“从现在开始你的名字叫Anne,我们朝相反的方向走,看能不能遇见。 ”他们再次相遇,男人说“你好,很高兴见到你,你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女人说“我的名字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