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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疑问眩得我头晕。
“无论我把你放在哪里你都有本事招惹上不相干的人。”费如风低沉的声音打断我的沉思,月色下他英俊得近乎无情的脸让我惊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何等冷酷的心,才能做到把人囚禁起来当作游戏。他眼睛的色泽骤变,深黑得要将人吞噬,他的手臂开始收紧“我很可怕吗,很好,你最好别惹火我。”
令人窒息的沉默一直延续到别墅,我望着车窗外,暮蔼沉沉,费如风一进门就去了书房,想必是用电话和郎小姐你浓我浓去了,恭喜他又找到了新鲜猎物,而我还有1年零6个月就自由了。我在辗转中迷迷糊糊的入睡。我睡得极浅,我说不清是什么惊醒了我,我睁开眼,看见费如风半躺在床沿,他的姿态出奇的危险和蓄势待发,他注视着我,性感的唇角扭出一道弧线,他低下头用舌头舔弄我,“玫瑰色的,”他喃喃的低语。
我眨眨眼睛,挣扎的动了动身子,我的手被他紧紧缚在床头。
“费如风,放开我。”
“不”他说得蛮横。
我在做梦 !
“放开你你会逃。”他的声音阴沉“你发什么神经!”我否认着,心里掠过一丝恐惧。
“你一直在逃,你用欲望逃避我,你把自己关闭在没有感觉的空间里逃避我,这儿,他按住我的胸口,它也在逃避我!”他灼人的唇沿着我的胸口一寸寸的下移,“你每次都在逃,我一直给你时间,”他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可是你却不珍惜我的体贴。”他猛咬住了我的腹部,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用牙尖慢慢的厮磨。费如风体贴我?天!这是本世纪最冷的笑话。
“现在只有我来唤醒你了。” 他撕开,扯下我剩余的衣物,他的眼神流连在我赤裸的身体上,他站直身体把床边的灯扭得更亮,“你高潮时的每一寸变化我都要看到。”他眼里燃烧的火焰变得更为炽烈。
空气象凝固了一样,我知道此刻我的脸色一定惨白得凛人。他慢慢的伸出手,他大指拇滑过我的唇角,来回抚弄我的唇瓣,顺从他,配合他,挑逗他,会过去的,很快就会和以往一样,过去的……我张开双唇,迎接他的手指,他却不慌不忙的低下头来,辗转吮吸,“伸出你的舌尖来,缠绕我。”
我做不到,我绝望的感觉到他钢铁般的意志。
我让我的身体汹涌出刻骨的抗拒,我成功的偏开了头,却没逃开他的唇,他用唇掀开我的发,在后项根处烙下一个火热的长吻,我呼吸细碎,我近乎痛楚的感觉到他的另一只手在抚摩我赤裸的身体,他的大掌肆无忌惮的揉弄,“我会让你一处一处的燃烧”他沙哑的声音。
我充满了恐惧,但是在此同时,一种诱人的焦灼正在内心增长,我对它完全无能为力,我从未象这一刻这样恨他入骨!
他沿着我的脖子吻上,他变的既粗暴又野蛮,他用力的吸吮它,他的手在我的腿间移动,他的一只手指伸了进去,血液在我的身体里奔涌,是火热还是冰冷,是痛苦还是快乐,我听到自己短促的叫声,他更深的触进,最为敏感的一处,我的身体战栗,他按在那一处,恣意的挑动,他反复的凌虐它,非要吸取到最甜美的蜜汁,我在他手下无助的颤动,我的狠狠的咬住唇让鲜血阻止我的呻吟,用疼痛来缓解锥心的渴望。
“投降,小葶,对我敞开你自己,你孤独了这么久,你的心一直被你禁锢在黑暗里,你不想得到温暖吗?敞开,为我敞开。”魔鬼的诱骗!
“啊!”他的手重重的一捏,我溢出呻吟,他的唇紧紧的压在我的唇上,舌头伸入我的口中有力的探索,强烈的男性气味灌入我的胸口,天旋地转。薄汗一层层的在我身上密布,他的汗也一颗颗的滴落我的肌肤,他热吻着我汗湿的身体,他用舌头一点一点的把汗水舔干,淫媚之至。
“你还在等什么,为什么你不赶快把这件事了结掉。”我绝望的低喊。
“不!我要延长这一刻。”他的眼睛象火在焚烧,“我要在你身上烙下我的印记,我要你清楚记得这次,我要你永远都忘不了这极致的快乐是谁给你的!”更多的指头将它撑开,我温热润湿的肌肉热切的裹住他的手指,身体已被拽到了痉挛的边缘。他吻上了我光滑的背脊,他不停歇的逼迫我,一波一波的快感象浪潮一样涌来,“不要……我不要……如风……如风……”我发出象小猫一样的呜咽,我踢打着双腿“我不要了,不要了!”我崩溃的叫嚷,拼命的叫嚷。
浪潮停落下来,“只有在有要求的时候才会叫我的名字,你这倔强的女人。”他把我抱入怀里,我全身惊颤,我再也承受不了再来一次了,“别怕,我不做了,好了,睡吧。”他吻上我的额头,我在迷蒙中看见他眼底汹涌的欲望压抑的欲望。我累得无力思索也无力再挣扎,我居然在他怀里沉沉的睡去,我居然一夜无梦。
我在曙光里醒来,费如风不在我身边,我抬起头,他立于窗前,他似在望着窗外,又似在沉思,他的姿态象是受到某种困扰。他似有所感的回头,他咄咄逼人的冷硬面目,如碳火般的记忆席卷而来。
痛苦,绝望,羞耻,求饶……欲望,屈辱,炙烙着记忆。
我的身子本能的向床内蜷缩。“你敢再退一寸试试看,”他的眼底卷起风起云涌的怒气,巨大的耻辱让我理智全无,我裹着被子跳下床,我的全身都在发抖:“我恨你!”是的我恨他,我恨他击碎我最后的屏障,我恨他打破我堆砌的平衡,我恨他,我恨他逼我如斯!
“我真是爱死了你恨我的方式!”他冷冷的嘲讽。犹如火辣辣的一巴掌打在我脸上,我的血色尽失!他抓住我的棉被,一步步的拽近,他的薄唇紧抿,他离我仅寸许,“不许再怕我,不许再抗拒我,不许再见温泽,否则我不知道我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费如风,你的欲望是无穷无尽的,当别人满足了你的一个欲望之后,你又会派生出另一个欲望来,你太贪心!”
“你应该知道有句老话,识实务者为俊杰,抗不过的何必抵抗,徒劳伤了自己”
“古人有一句更著名的话: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淡讽的说。
我转身洗漱,把门拉开,一地秋凉。
宁氏的总裁办公室内,我,宁重舫,代表买卖双方的律师。坐在黑色的会议长桌旁边,律师把出售宁氏名下地皮的文件摊开。费氏以3500万的价格收购宁氏的15亩地;当然这个价格就市面而言的确偏低了;但是在费如风有机会落井下石和将之降得更低的实际而言,这个价格就是合情合理,万事万物本就没有绝对,如果你别无选择,那还有什么可说的。宁重舫准备在文件上落笔。
“让我进去”外面传来喧哗声。
“小姐,小姐”
啪的一声,有人冲门而入!我回转身来,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两眼通红,玲珑清丽的少女。“柔柔。” 宁重舫站起来,“象什么样子,小杜,把小姐带出去。”
“我不走,为什么要卖妈妈的嫁妆,那是她唯一留给我们的东西了!”
“小孩子懂什么,还不把她带出去。” 宁重舫脸色铁青!她任性的挣开,直逼我面前,“3500万买一块15亩的地,你们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奸商,就凭费家和宁家这么多年的交情,你们也下得去手,你们摆明是趁火打劫!”真是不识人间烟火的娇娇女,谈判是要隐藏自身的弱点,她倒好将宁氏的窘相全亮出来了。
“出去!”宁重舫气得全身发抖。
“爸,我可以不嫁的,我可以和你一起重整旗鼓,爸,你不要卖妈妈的嫁妆,爸!” 她被秘书拉了出去;声音从外传来依旧清脆震耳!宁重舫举笔在文件上欲签,顿下,再举,再顿,“柳小姐,”他第一次这么客气的喊我。“我愿意把价格降低500万元,保留一亩地,你看好不好,也算是给我留一个纪念;”
英雄气短,他低声下气的和我商量,“我可以要西边最边缘上的那亩,根本不会影响你们的计划,你看好不好?”
这不是我能做主的,我应该去请示费如风,可是那女孩一声声的呼喊就在我耳边萦绕,我做了一个最不理智的决定,“可以。”
“柳小姐”,律师有些迟疑,“还是先和费先生商量一下再说吧!”
“此项合约费先生交由我来签定,就代表此事我可全权处理,何况宁总的条件无伤大局,就算是费先生在,以他和宁总的交情也不会拒绝!”我的话把律师堵死,“按照新价格拟订合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