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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宝贵沉吟不答,拉过冷知秋的手,握到满手冰凉,心里一惊,低眸察看她。“知秋,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冷知秋摇头,对项宝贵道:“那位高老二伯伯说的话也有道理,有什么事,大家摆出来说吧,夫君你也不要这样左右为难。”
他有表现出“左右为难”吗?除了对恩师的感情上有些疙瘩,其他所谓胁迫、分裂、暗杀,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你别去理他们,我会处置。”项宝贵道。
冷知秋却转向幽雪和高老二,用她那永远温柔清脆如黄莺鸟叫般的声音,淡淡道:“今日晚了,我要和夫君吃饭休息。明日大家在那八千忠义殿相聚,知秋会随夫君赴约。”
从头到尾,她都没发表什么意见,也一直听得稀里糊涂,但她并没有惊慌失措。这温婉的决定,掷地有声。
高老二皱着眉的脸怔忡了一瞬。
幽雪的眼底苦恨集连。她一直低估了这小丫头,才会让项宝贵就那样沉迷在温柔乡,越沉越远。他们今晚要一起住在这木屋里吗?那小丫头想必已经尽享恩宠雨露?二人紧握的手,深深刺痛了她的眼、她的心。
项宝贵却不想再看到这些人,转身就把冷知秋拉进屋,反手关上门。
门内,烛光更亮了。
门外,几个人僵立了许久,不得不散去,各归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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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了一半,系统报错、没保存,白写了,又重新写,那叫一个火大!
:(
110 三下五除二
项宝贵将冷知秋按坐下。叀頙殩晓
“手为何那么凉?刚才躲在里面做什么?”
冷知秋嗫嚅不语。以她的矜持修养,癸水这种脏东西,即便是闺蜜之间,也是悄悄耳语的事情,怎么告诉这位仁兄?
“哈,知秋,你不会是怯了我师母的场吧?”项宝贵开始想岔了,坐在她身边,调笑的刮她鼻尖,却刮到一点水渍,“咦?还在冒汗?放心吧,有我在,他们不敢擅闯进来的。娘子,你什么都别怕,更不用怕我师母,她除了长得好看些,身份尊贵些,其他什么都不是。更何况,在我眼里,娘子你比她好看千万倍,更尊贵千万倍。”
“……”冷知秋转过脸看他。
“嗯?”项宝贵发觉不对劲,她怎么脸又红了?
冷知秋下了决心,伸长脖子仰起小巧的下颌,凑在他耳边,用蚊子般的声音道:“夫君,我、我……想烧个水沐浴,你出去回避。”
临到阵前,她还是没好意思说出来。
项宝贵心想,你的身子我都看过,何至于这么害羞?不过现在他身上有伤,的确不能面对娇妻赤裎眼前的刺激,万一把持不住,他自己伤再重些、痛死了也无所谓,只是一身血淋淋的样子,先不说有碍观瞻,更要紧的是,别吓坏了这小女人。
“好,我们边烧水,边吃饭。”
鱼汤浇饭,简简单单的美味。
两人将烛台移到桌上,相对而坐,都饿坏了,吃得十分香甜。像这样对坐而餐的静好,项宝贵将她那样子深深记在心里,冷知秋亦永不能忘怀他温柔的眼神。
静静的用完晚饭,收拾干净,炭炉上的水也烧开了。
项宝贵倒好水,便出去了。
冷知秋拧了湿巾擦拭干净身上的汗,换了身平日睡在木屋时穿的单衣绸裤,严严实实垫护好自己,便开门探出头去四顾低呼:“夫君?夫君?我好了,该就寝了。”
谁知却没有人应。
木屋外静悄悄,虫鸣啾啾,花香袭人。月光淡淡洒了满地。
她好一阵茫然失望,回去拿了外衫穿好,随手取了门上的琉璃油灯,信步走下木梯,徜徉在花丛间。
怎么一会儿工夫,项宝贵就不见了?
绕过一丛芍药,突然一个白色的身影,连脸也是煞白的,彷如红唇黑眸的绝艳女鬼。
自然是幽雪。
好在冷知秋怕很多东西,偏不怕鬼,就是有些惊诧,她居然就站在这木屋不远处,不知有什么意图?便随口打听:“师母可见到我夫君?”
幽雪冷笑一声。
她是心里不痛快,独自从地宫上来,想再看看木屋里的人是不是在颠鸾倒凤,如果是,她就放条蛇进去“助兴”。结果却发现,项宝贵不见了,只有冷知秋一个人走出来,心里顿时如夏夜喝了冰茶般舒畅。原来两人并没有想象当中那么亲密嘛!
“宝贵做事,向来行踪不定,本宫岂能知晓?”
幽雪心情好的走近冷知秋,绕着她走了一圈,鄙夷不已。个头不如自己高挑,要胸没胸,要臀没臀,除了像只小鸟般装可怜、博取项宝贵的怜爱,这小丫头有什么好?
向来自负美貌与聪慧兼得,全天下的男人,一看到她,几乎都会失魂落魄、甘心死于牡丹花下,她绝对不会承认自己不如眼前这个没长大的小丫头!
不知为何,她突然想起紫衣侯梅萧来。那个气质特殊的男人,和项宝贵一样可恶,连正眼都没瞧过她!
“小丫头,看不出还挺有媚功的,小小年纪就懂得勾引男人,水性杨花。”幽雪拿眼角上下瞥冷知秋,脸上挂着成熟知性美女那带着讥诮的冷笑。
冷知秋心想,您是不是说反了?是不是在说您自己?
“张六,六子?”她担心项宝贵身上那么多伤,还深夜在外面,懒得理这“圣女”,只想尽快知道项宝贵干嘛去了。
谁知,叫了好几声,都没有张六的回应。
怎么把她一个人孤零零扔在这园子?冷知秋茫然四顾。
幽雪也是诧异。还以为张六、夏七至少是守在附近的,谁知居然也不在。这些人连夜去办什么要紧的事了?难道是怕明日大会时无法交代,现在忙着去布置人手?
冷知秋越过她,继续往前走,心里有些闷气:招呼也不打一个就消失,这老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如果找遍园子还找不到,那就回木屋睡觉,不管他了。
才走了没几步,肩上突然一沉,幽雪按住她,另一只手多了枚小巧精致的匕首,那刀刃不过小指长,但足以割断咽喉要害。
冷知秋惊吓的低呼,脸上变色。“你要杀我?”
幽雪将刀刃指着她那柔软白皙的颈项,剥去层层优雅美丽的外表,露出狰狞狠厉的神色,咬牙切齿,惨淡月光下,更加像个女鬼。
“他以为我不敢动你,哈,其实,只要我杀了你,就算他回来,我告诉他,你就是我杀的,宝贵他也不会对我怎么样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你是他恩师的女人、他的师母?”冷知秋摇头,“不,他为了我,可以弃师命于不顾。如果你杀了我,他一定不会饶过你的。”
幽雪充满“智慧”的笑起来。
“你错了。你活着是重要的,如果死了,变成了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他还会爱你吗?他的师父遗命里,可是特别嘱咐,要他照顾我这个师母一辈子,哈哈哈,一辈子!你说,他会为了一个死人,违逆师命,杀了他承诺照顾一辈子的‘师母’吗?哈哈哈!”
幽雪说着,那尖利的小匕首就在冷知秋脸前划动,作势要划花她的脸。
冷知秋的心思有一半不在那可怕的匕首。她在惊诧,项宝贵的师父居然让他“照顾”师母一辈子?这是什么破遗嘱?如此不合情理。
幽雪气得胸口痛。这小丫头死到临头,居然还在思想开小差?
“唔,小丫头,你说我是先割断你的脖子,还是先划花你这张小脸?”
冷知秋回了回神,眼珠子定在匕首刀刃上,反射的月光刺在眼底,冰凉生疼。她很害怕,毫无疑问。
“救命!夫君救我——!”
这是一个害怕的人下意识的反应。
喊完了才想起来,四周没人。
但地宫里不是应该还有人会保护她的吗?于是她又喊:“救命啊,有人要杀我!”
幽雪瞪着绝美的双眸,将她逼到一株梨树,靠住无法再退,匕首横在她颈上。
正要用力割下去,突然手臂发麻,接着浑身动弹不得。
灯火大亮,张六当先跑出来,随后跟着脸色僵硬的高老二,以及众多黑衣精卫。
冷知秋和幽雪面对面、大眼瞪小眼,一个吓得动弹不得,一个无可奈何被金钱镖制住穴位、动弹不得。
张六恭谨的让高老二往前走了一步,去验看仔细。
“老高,您可看仔细了?王妃她想趁‘少主不在’,杀了少主夫人。”
张六重点提及“少主不在”。
高老二背着手,黑着脸,问:“少主深夜去了哪里?”
张六摇摇头,“属下不知。少主他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他的心意,属下不敢揣测。”
摆明了和某少主串通一气设局让幽雪王妃入套,居然说“不敢揣测”。高老二鼻子里哼了一声。
当年是高老二随着张宗阳打天下,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