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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回答,“我会说:'也许是好运,但是也许还有其他的因素。'”然后我描述了奥斯汀先生办公室里众人的表情给他听。当中,我使用了诸如“信心”、“信任”和“尊敬”之类的字眼。
“那就是'自信心'的关键吧!”我下了这样的结论,“它不能让一个怠惰的学生通过期终大考,也不能使一个职员比其他更好的同事优先得到升迁的机会。'自信心'发挥的关键,在于你必须用它来帮助其他的人解决困难。否则,它就不灵了。”
爹地只是看着我。我猜测他是否正在想着:也许我已经到达可以理解一些事情的年纪了。然而,他说的却不是这些。
“走开一点,”这是他说的,“你挡到荧幕了。你站在电视前面叫我怎么看摔跤呢?”
银行抢案〔美国〕史蒂文。舒曼
抢匪把他要告诉银行出纳员的话写在小纸片上,他一手握住手枪,一手将纸片递过去。第一张纸上写着:这是抢劫。因为金钱和时间一样,为了活下去,我需要更多钱,所以,把手放在我看得见的地方,不要按任何警报钮,否则我就让你脑袋开花。年纪约在二十五岁左右的女出纳员感觉到,排列在她生命之路上的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亮起。她将手摆在他看得见的地方。没有按警报钮。她对自己说:啊,危险,你就像爱情一样。她看完字条后,交还给那个拿着枪的人,并且说道:“这些话太抽象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年纪约在二十五岁左右的抢匪在写第二张字条的时候,感觉到他思想的电流流到了手上。他对自己说,啊,金钱,你就像爱情一样。他的第二张纸条写着:这是抢劫。因为这儿只有一条明白的规则,那就是,没钱就得受苦,所以,把你的手放在我看得见的地方,不要按任何警报钮,否则我就让你脑袋开花。这个年轻的女人接过字条,轻轻碰触了那只没有拿枪的写了字条的手。这个碰触立即进入她的记忆之中,并在那儿扎根生长。它成为一盏永恒的灯,每当她迷失,便以它为指引而前进。她觉得她能够看清每样东西,仿佛一层不知名的纱已被揭起。
“我想我现在比较懂了,”她先注视他的双眼,然后看着枪,对抢匪说,“但这里所有的钱并不能让你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她深深地注视他,希望自己在他眼里变得富有。她对自己说,啊,危险,你是想耗尽我一生的金子。那个抢匪已经昏昏欲睡了。在这一刻尚未来临之前,这把手枪中装载着他对这一刻的幻梦。这把枪就像一个想睡又不能睡的人的沉重眼皮。他对自己说,啊,金钱,我发现一点点的你会带来更多的你,你可以永无止境的增加,但是有人来了,他们将威胁我们的宝藏。当你走入一片巨大的宁静之中,我无法以够快的速度带走你。啊,金钱,请救救我,因为你即是欲望,只要自己的纯粹欲望。抢匪可以察觉到自己的停顿,他脑中的停歇重重叠起,以致他不太确定下一步要做什么。他开始写下一张字条:这是我一生的剪影,我失眠的剪影:一次怪异的乘巴士经验,它在夜里行进,我很想下来,车上的灯让我无法入睡。在街上,我将追逐那封会改变我一生,却正在风中旋转的情书。给我钱,我的姊妹,让我的手抚摸它。这是一把尚未开火的时间之枪,所以,将你的手放在我看得见的地方,不要按任何警报钮,否则我就让你的脑袋开花。读着这张字条,年轻的女人觉得她体内有双手抓住了她生命的这一刻。对她自己说,啊,危险,你具有无懈可击的清晰,透过你的镜片,我认识了我所要的。年轻的男人和女人注视着彼此的眼睛,视线在他们之间形成了两条通道。透过其中一条,他的生命像小人儿一般走入她的生命,而她的生命也经由另一条通道走进他的生命。
“这些钱是爱情,”她对他说,“我将照你的意思做。”
她开始把钱放入带来的大袋子里。她搬空了银行的钱之后,整个银行充满了睡意,行内其他的人都沉睡如树木。她终于将所有的钱放进袋中。银行劫匪和银行出纳员一起离去,仿佛是彼此的人质。虽然现在已不需要那么做,他仍然以枪抵住她,因为那把枪已渐渐变得像他们的小孩一般。
签名〔美国〕斯蒂芬。狄克逊
我太太死了,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亲吻她的双手,然后走出病房。我顺着甬道走下去时,一个护士从后面追上来。
“你现在是不是要处理死者的后事了?”他说。
“不。”
“那你要我们怎么处理尸体?”
“火化。”
“那不归我们管。”
“捐作实验好了。”
“那你得签一些法律文件。”
“拿来给我。”
“那需要一点儿时间,你在会客室等,好吗?”
“我没时间。”
“还有她的盥洗用具、收音机和衣服。”
“我得走了。”
我按下升降梯的按钮。
“你不能这样走了。”
“我就是要这样。”
升降梯的门开了。
“医生,医生。”
他大喊一位正在护理室翻阅档案的医生。她站起来。
“怎么回事,护士?”她说。升降梯的门关上了。它在距离大厅还有几层楼时,就打开了,我继续往下走。旋转门旁边坐着一个安全警卫,除了头发以外,他看起来和普通警察一般无二,他的头发已超过肩膀,而且蓄着胡子。大部分的警察不会这样,也许全部都不会。我走进分成四格的旋转门其中一格时,他的携带式双向无线电响了起来。
“拉斯洛。”
他对着无线电说。我走到外面了。
“嘿,你。”
他说。我回过身,他点点头、指着我,招手要我回去。我穿过马路走到公车站。他走出门外,把双向无线电插入后口袋,朝向正在等公车的我走过来。
“他们要你回楼上去签一些文件。”
他说。
“太迟了,她死了,我孤零零一个人。我吻过她的手了,你们可以保留她的身体,我只想离开这儿远远的,愈快愈好。”
“他们要我带你回去。”
“你不能那么做,这里是公共街道,你必须找来市警才能带我回去,甚至我也不认为他或她有这种权利。”
“我现在就去找一个来。”
公车来了,车门打开,我有刚刚好的零钱,于是我走上去,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