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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你的亲妹妹月牙?”
少女眸光一凛:“我们姐妹就无需舞牙姐姐你操心。”说着寒光一闪,血溅三尺,少女的双眼变得更加血红,她忽然看向牙牙的方向,粲然一笑:“牙牙,你一定能活下去的,对不对?”牙牙看的心惊胆战,闻得少女叫自己的名字,全身更是一抖,她记起来了,曾经有个梦中就是这个也叫牙牙的的少女,血染白衣,将玉簪生生刺入了自己的胸口!牙牙心中很害怕,这是即使知道要成为菜人时也从未有过的害怕,那种害怕深入骨髓,好似与生俱来一般。
场景忽然晃荡了一下,四周布满飘扬的纱帐,朦朦胧胧让人看不真切,愰似仙境一般。“你居然还活着。”上位的少年对着跪坐在地上的少女道,“能从哪里出来的没有一个像人的,不过你勉强还算是个人。”
“公子的话历历在耳,小人岂敢如此容易就死了。”少女的声音很甜,甜的想过期的巧克力,自有一番沧桑。
“你叫什么,月牙还是玉牙?”少年回忆着,眼神却是万分笃定。
“小人玉牙,拜见主子!”少女俯身磕头,自有其不卑不亢的风骨。
少年想看一场笑话一样看着她:“论你的姿色、品性、能力,居然能杀将出来,倒也不易。我且留你与你在身边,日后你能否活命,就看你的造化了。浏阳殿从不收无能之辈。”
“谢主子!”少女又猛磕了一下头。牙牙看着这场景,不由抚上自己的额头,钻心的疼痛在大脑中枢里不断地游离着,就好像磕头的是自己一样,遍体是惊悚而发的冷汗。
少年不知在何时已经离开,那少女却还是保持着磕头的姿势,牙牙走过去想要扶起她,可是却扑了个空,自己的手就这么毫无知觉的穿过了少女的身体,不知道变透明的是哪个少女还是自己,牙牙不觉心慌了起来。
“姐姐!”一个穿着鹅黄劲装的少女扑在了跪地的,嗯,那个叫玉牙的少女身前,满目怜惜,“姐姐,你可还好?我是月牙啊,你睁眼看看我啊!”叫月牙的少女将玉牙翻过身来,让其靠在自己的腿上。这回牙牙认清了一件事,OMG,透明的是自己!“舒华你且给我姐姐看看,可还好?”
牙牙顺着月牙的目光望去,迎上来的是个温润的男子,而他后面跟着的少年,眉目中却充斥着淡漠的疏离。“没事,她只是太累,睡着了而已。”叫舒华的温润男子安慰月牙道,“她能活下来,确是不易。”
“韩家的没几个柔弱之人,能活着出来的更非泛泛。舒华你可别被蒙了双眼。”那个疏离少年走上前来,看也没看玉牙一眼,“月牙,从今以后玉牙就是扶苏的人,你还是避着的好。”【】
玉牙一听,眉头一皱就要开骂,“胡亥你!”却又隐忍不发,“我月牙怎可放下亲姐姐不管不问?识我至今,殿下难道还不明白?”胡亥一听,心中有些郁结,声音却仍是波澜不惊,端的是冰凉入骨:“你早晚一日会受她所害。”牙牙闻言,下意识的觉得那胡亥说的是对的。
“看够了吗?”身后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牙牙转身之际,四周就变成了满目苍白,苍白得只剩下自己和眼前的血衣女子。“你是谁?”牙牙警惕地往后挪了挪。
少女将脸上的薄纱扯去,露出一张熟悉的脸孔:“我就是你啊,牙牙。”牙牙震惊了,事件大条了,自己的脸竟然长在别人身上,牙牙有种想劈晕自己的冲动。“你忘了,所以我让你睁大眼睛看看,从前的你,是如何的凶残到泯灭人性。”少女瞬步移来,攫住牙牙的双肩,“我要你看清楚,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无论你怎样变化,都逃不开满手血腥!你只是一把利器,没有人会爱你,信你,护你,你只是一个人,没人能帮你,没人会帮你,你懂吗?!”
“你,你不要在说了,不要再说了。”牙牙的双肩背抓得很疼,泪水就这么沿面下来,胸中回荡的是掩不住的悲伤。
“你信他,巴巴地从韩家杀出来,可是他待你好只是为了自己的地位,一个阿房就能把你拉去陪葬。你爱他,可是他连件嫁衣也给不了你,如同簪子上的名字如此遥遥无期。你恨吧恨吧!恨他吧,求你了。”血衣女子双目含泪,偏执而无助。
“牙牙,不哭。”牙牙下意识地抱住血衣女子,叫着她们两个共同的名字,“牙牙,不要哭。”
“为什么,最后连月牙也要离我而去。”血衣女子也顺势抱紧了她,“牙牙,我终究是众叛亲离了,这样的痛苦还不如从前在韩家死了的好。可是他为何偏偏要给我希望,却最终让我失望又绝望?”
牙牙朦胧中看见一个白衣少年,脸上挂着浅浅的微笑对自己说:“只要你能活着出来,我便给你一个家。亭中小桥流水,门前一树桃花如何?”他的笑很温暖,甜甜的好像棉花糖,“噢,对了,我叫扶苏,以后可别跟错了主子。”
牙牙如同陷入了一个漫长的梦魇而不能自拔,抚着血衣少女的背道:“他是爱你的,不然他就不会在送你入陵墓的时候失声痛哭,也不会为了寻你的下落抛弃脱手可得的皇位,不会为了你中毒,而愁的提前白发,不会为了你,与李斯反目成仇……月牙也从未抛弃过你,她一直遵守着与母亲的约定,处处照拂你,不然你也不会活着从韩家出来,她冒死不顾舒华的租来前来陵墓救你,为你挡下莲姬的追杀,甚至是最后背叛胡亥,她千方百计要你同她一起去江南,看小桥流水,烟波画船……是你自己看不开,放不下。牙牙,是你不肯放过自己。娘让你守住韩家,那是她的执迷,你又何必继续执迷下去,放过自己,放过我好么,牙牙?”
血衣少女放开牙牙,很轻很轻地笑着:“帮我找到他好吗?告诉他,我原谅他了。他说要把我的名字刻在玉簪上,说过会陪我看烟雨江南,他说过,会给我一个家。他还是么都没有做呢。你帮我,好不好,牙牙你帮帮我。”牙牙抚上她微皱的眉头:“傻瓜,我本来就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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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埃落定后,何与兴亡:第一百一十七章 风雨停醒者何人]
“怎么还不醒?”
“庄主,医官中的可是鹤顶红,再加上背部中箭,失血过多,能保住命已经很不错了,你还奢望她现在就醒,是头牛也也没这么快啊。”
“蓝咏说得对,青骥你且再等等。”
牙牙觉得耳边嗡嗡直响,好不容易微微睁开一条缝,只觉得两眼涩涩的,被光线刺得更为疼痛。“牙牙!”周瑜见牙牙眼角滑下的眼泪,面露惊异,“你可是醒了?”
“姐姐!”云风不顾守在床头的周瑜,扑向牙牙,使劲摇了摇牙牙的肩膀。牙牙被晃得厉害,不耐烦地将眼睛全部睁开。云风一见牙牙的双眼不由一怔,这,这是自己姐姐的眼睛么,那样犀利,一针见血,这种眼神仿佛看透生死。
“阿风。”牙牙看清眼前这张放大的脸,双眼恢复清明道,“我这是怎么了?”云风一时有些傻眼,方才的情景好像是一种幻觉一样,是自己眼花了?“姐姐,你中毒箭了,现在感觉可好?”云风正想摸摸牙牙的额头,却被周瑜抢先一步:“还好烧已经退了。”
帐外的蓝咏哼了下鼻子:“我早说了醒与不醒只是时间关系罢了。”
橙欢毫无顾忌地撩开帐子,对云风道:“青骥既然医官伤势好转,你也可以放心了。哎,只是今天这么一闹,鲁肃家现在估计已经进不去了,今天晚上之好劳烦你了。哎,站了大半夜,腰都酸了。”
云风不情不愿地起了身,嫌恶地看了眼橙欢:“司寇大人这边请。”蓝咏见两人要走,发现自己要是待下去,那不是自讨没趣?便也跟上了橙欢他们。谁知橙欢一顿,背对着牙牙道:“医官大人云馆开张,我还未来得及送礼,今日看医官大人逃过一劫,这礼正好送了。”说着便将一檀木锦盒飞掷过来。周瑜随手接过,道:“多谢不送。”
牙牙想要伸手拿那礼物,却被周瑜制止:“你还有伤,过些时候再看。”牙牙撅着嘴,一脸的不情愿,周瑜拗不过她,只得将手中的锦盒交给她。牙牙讪笑道:“真没看出来橙欢竟然还知道送礼这回事。”她好奇地将盒子打开,却是根玉簪,立马脸色就变了。周瑜见那玉簪是上好的羊脂玉,通体莹透,面色也变了变,在牙牙还未回神之际,率先合上了盖子,道:“你身体未愈,还是乖乖躺着。”他看了眼怔忪的牙牙,终还是不忍,将锦盒放在了床头暗格之中,随即又宽衣躺在了牙牙身侧。
牙牙回神之际周瑜已经伸了胳膊横在自己身上了,顿时大惊:“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