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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瑜取过药瓶,撒了些在牙牙伤口上,疼得牙牙毫无形象地龇牙咧嘴了一番,完后还很后悔,美好的形象就这么在周瑜面前悔了。自然周瑜对此举完全没放心上:“是自娘胎里带来的痼疾,治了十几年也没有治好,也不劳三弟枉非心力。”他又取来干净的纱布,为牙牙细心包扎,弄得牙牙心里泛起阵阵暖意。
“二哥,你就让小弟试试吧。”牙牙死气白赖地就认定周瑜了,哎算了就算以后你要娶的是绿衣好了,那我也得给她个健健康康的新郎,牙牙突然觉得自己很伟大,又很可悲,为沙绿衣要是小乔,害得自己连抢的勇气也没有。
“好好,让你试。”周瑜按住他不安分的手,“再动就又裂了。”“恩。”牙牙听话地应了声,乖乖地躺回床:“二哥,我们这是在哪?”
周瑜替她盖上被子道:“是个猎户家中,他们大概傍晚会回来。”牙牙本以为周瑜是个话不多的人,可今天却是有问必答,是自己从前看错了吗?不过也对从前与他相处不是孙策在,就是孙权在,两个人基本上没啥说话的机会。难道这次终于迎来了自己期盼已久的二人世界?牙牙开始怀春了。
“伯符从樊城到丹扬须不少时日,黑风寨的人马也已从舒县出发。你我可在此歇上几日,把伤养好再走也不迟。”周瑜帮牙牙处理好伤口便在琴旁坐下。“哦”牙牙应了一声后,屋子里就便得安静了,这安静让牙牙觉得尴尬。当然周瑜是没啥表情,也不知在想什么,只是随手拨弄着琴弦。
“二哥可是在担心大哥?”牙牙专注地听着琴音道。周瑜动作一滞,经牙牙一问他才意识到自己所弹的竟是《风求凰》:“三弟真是观察入微啊。”牙牙被这一赞不禁红了脸:“我只是听犬犬说大哥和二哥是因为这曲子才相识的,所以才斗胆猜猜而已。”周瑜继续着弹奏:“三弟能破了竹林阵,难道也是猜的?”
牙牙敏感地闻到了空气中的冷意,她知道孙策是真把自己当成了义弟,可在周瑜眼里自己还处在试用期,这让牙牙觉得不是滋味:我连血都给你吸了你还要来试探我。“只是从前看过些《周易》之类的书籍罢了,要不是大哥和二哥那首《凤求凰》,我还真出不来呢。”牙牙“呵呵”傻笑了两声。
话说到这里周瑜的眼底闪过一丝寒光,可语气却没有多大变化:“三弟是诓我吧。”牙牙一听,心虚了:“怎么会,我说的都是真的。”周瑜看着牙牙一脸诚挚的模样,几乎要怀疑自己的布阵了:“那阵里是听不到任何声音的。”
得,牙牙忘记了这阵是周瑜布的,人家生的孩子能不知道是男是女吗?她扳下脸来,道:“二哥是信不过小弟我吗?”有时后把话挑明了远比闷在心里自己来回揣度来得好。周瑜以华丽的颤音结束了手中的曲子,那尾音连着牙牙的心也跟着颤了几颤。“不是。”周瑜说得很郑重,“我只是不明白三弟到底是何人。”他定定地看着牙牙,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阿权生于士族,从小就以百家教之,又有伯符加以提点,少年老成不足为奇。可三弟就让我不明白了。华佗虽然也算个读书人,可还没本事教出你这样的弟子,你到底是何人?”
牙牙看着周瑜一手拖腮,几丝发坠在耳际,本是幅绝美的画,可现在却无力欣赏,她觉得自己的自尊被严重践踏了:“二哥不是已经把我调查得清清楚楚了吗,又何必来问我?!”牙牙生气了,真的生气了!
周瑜好看的嘴角向上微微一扬:“三弟倒是神机妙算,不错,可问题是我什么也查不出来。什么可疑的也查不出来。”他的笑意更深了。
牙牙赌气地一转头,完了,血又流出来了:“那二哥想查出些什么来?”周瑜没说话,只是走过来要为牙牙重新包扎。牙牙身子一缩,躲开他的手。周瑜无奈道:“我可是答应过阿权,要还他一个活蹦乱跳的云小子。”“那你呢?你希望我好起来吗?”周瑜被牙牙这一问,手也顿在半空,最后道:“不知道。”
眼泪再次迷蒙了牙牙的双眼,“不知道”?什么叫“不知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可你怎么老是哭呢”周瑜语气中有些无奈。“不要你管,反正你连希望我是生是死也不知道!”牙牙的眼泪彻底绝堤。“没乱动。”周瑜索性点了牙牙身上几处大穴,重新上药包扎,最后将牙牙解了穴平放在床上。牙牙看着他落寞的双眼,突然忘记了挣扎,就让他连续地做了这么一连串的动作。
“你先好好歇歇。”牙牙看着他走出屋子的颀长背影,忽然想到一句歌词:谁提着灯笼,看左看右都有他苦衷。周瑜是不是也有他的苦衷?他身患那样的痼疾,少年成名,其中又有多少艰辛?思及此,牙牙微微释怀了些。她从来没有想要完完全全了解一个人的欲望,因为人很复杂,那样会很累,可这一次周瑜点燃了牙牙的胸中被称作“了解”的火焰。
偶仰望星空,痴痴的。
绿衣奇道:“你在看什么?”
偶依旧痴痴的:“我看能不能掉些推荐和流言下来。”
绿衣听后,大为感触,无限怜悯地拍拍我的肩:“我看还是掉些馅饼来得容易。”
偶,无语,依旧痴痴地盼~~~~~~~~~~~~~~~~~~~~~
[烽火狼烟起,谁家筝风:第五十一章马蹄催,天涯万一见温柔(三)]
周瑜出去后就没有回来过,牙牙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因为怕伤口裂开,头是一动也不动,双眼盯着房梁上的那几只蜘蛛织网,心里默默祈祷:蛛们,你们可不要追求刺激跳到我头上来啊!
过了很久很久很久以后,至少牙牙是这样觉得的。大门“吱呀——”地开了,牙牙好不容易扭头一看,走进来一个小孩,也就三四岁的样子,头戴一顶小虎貌,肥敦敦的小脸被冻得红红的更显可爱。“娘叫我送来。”他憨笑着,牙牙暗叹,名副其实的缺牙笑啊。
牙牙小心地按了按伤口,看来好很多了,勉强撑起半身,看着小孩手上的两个饽饽道:“谢谢。”小孩又憨憨地笑了笑,见牙牙接过饽饽,也不离去,两眼直盯着那饽饽。见牙牙不吃,有笑了:“好吃,真的,可好吃了。”说着勉强移开眼去,可抽空还要偷偷瞄瞄。
“你可吃过了?”牙牙见他这样,尴尬地问道。“恩,娘说不能多吃。”小孩说着低下头去,像犯了什么错一样,声音也越来越小。
“我不饿,你吃吧。”牙牙将饽饽推给小孩,咱是四有新人,爱幼这一项可不能缺了。“娘说,给你吃。”小孩的头低了更低了。
“我不能多吃,真的,你吃吧,大不了我不告诉你娘。”牙牙温言相劝着。“真的?”小孩终于太起头来。“恩。”牙牙的撒谎功力更进一层。
“你叫什么名字?”牙牙对着已经坐在自己床边的小孩道。小孩子就是好骗,才两个饽饽,就吸引到床边了,难怪拐带案无论古代还是现代都这么盛行。
“小虎。”小孩将嘴里的饽饽塞下鼓着两个腮梆道。“真可爱。”牙牙的眼中放出柔光,“小虎读书了吗?”小虎两眼睁大,奇道:“读书是什么?”
“读书就是识字,明白道理。”牙牙觉得自己应该改行去做老师。“识字?识字干嘛?那些猎物就看不懂。”小虎的话让牙牙觉得有种被鄙视的感觉。
“那小虎长大有什么理想,或者说要做做什么?”牙牙还记得小时侯也这么问过阿风,可他开口闭口都是学好武工给爹娘报仇,不知道小虎会怎样回答?
小虎煞有架势地转了转眼睛道:“打猎!”牙牙笑容一僵,打猎,也勉强可以算算:“那打猎以后呢?”牙牙开始了谆谆诱导。小虎的眼睛又转了转,天真道:“娶媳妇儿。”牙牙的表情再次一僵,虽说古人早熟,可也没熟成这样的,她觉得自己进入了一个误区:“然后呢?”“再生一个小小虎!”牙牙彻底被打败了,她几乎可以猜到下面问话的内容:然后呢?打猎!再然后呢?取媳妇儿!再再然后呢?生一个小小小虎!
牙牙决定换一种方式:“小虎难道就不想知道那些猎物的名字是怎么写的吗?”“想啊。”小虎第一次很配合地答道。“那哥哥教你如何?”牙牙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终结她无聊瘫床生涯的途径。“恩,我得问问娘和爹。”小虎腼腆道,随后就风一样跑了,估计是去做他爹娘的开导工作了。
当门再次吱呀想起来的时候,牙牙对着门口道:“小虎来了?”可进来的却是周瑜。“二哥。”牙牙略显失落道。“我抓了只野兔,给你补补身子。”周瑜将一碗兔肉端到牙牙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