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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咱俩的机智,哪需要排练这一套呢?这声称呼你还是等正式来再叫吧,现下我听了全身不对劲。〃
羽帆一勾唇,似是让好友有意的逗耍给牵动了,淡淡一笑。
总算笑了。东方做松了~口气,也跟著微笑。
这些天看好友明明情绪愈发低落,偏又装成漫不在乎,教他看了著实难受。
红颜哪,果真是祸水!之前谁料得到这个风流个傥的二皇子有一日也会栽在女子手上呢?啧啧,简直像变了个人似的。东方傲暗暗摇头。这活生生、血淋淋的教训提醒他,一个男人要想活得逍遥自在,还是离女人愈远愈好。
〃话说回来,雨姑娘应该明白我们为何来到千樱吧?〃东方傲多日来盘旋心头的疑念终於问出口。
羽帆闻言,眼神一黯,〃出发前夕,我就告诉她了。〃
〃那她反应如何?〃东方效试探。
〃她没反应。〃羽帆低声道,〃她说我想做什麽就尽管去做吧,她管不著,也不想管。〃
〃我怎麽觉得这话听起来酸味十足?〃东方傲皱眉,〃好似不太情愿?〃
〃她本来就不情愿。她曾对我说过,在千樱,从没有二女共事一夫的。〃
〃二女共事一夫?〃东方做愕然。〃你是说雨姑娘还妄想跟你这个皇子要求名分?〃
羽帆警告地瞪他一眼。〃有什麽好奇怪的?〃
〃嗄?〃东方傲微愕。当然奇怪,怪透了!一个女奴跟主人开口要名分耶!这事问谁,谁都会觉得不可思议吧?
可他这个好友似乎并不以为怪,还很认真地烦恼这问题。
被洗脑了。东方傲摇头。这家伙,根本完全堕人红粉陷阱了嘛。
〃你该不会就此动摇了吧?〃他忍不住问。
羽帆一震,敛下眸。
东方傲看不清他的眼神,更是狐疑。〃你後悔了吗?不想向云霓公主求亲了吗?你想娶雨姑娘?〃
〃当然。。。。。。当然不是!〃羽帆涩涩扬声,微微抽搐的下颌显现出他内心的挣扎。〃这计画已筹谋多年,我不可能半途而废,无论如何,和云霓的婚事一定得成。〃
〃因为这场联姻可关系到未来大计啊!〃东方傲叹道,稍稍放下了心。〃你没动摇最好了。到了此刻,才为了一个女子犹豫不决,未免太划不来。〃
〃我没动摇。〃羽帆扬起眸,硬气地再次宣称,也不知是为说服好友,还是说服自己。
东方做静静凝视他沉郁的眼,不语。
正当两个男子各自陷人深思,一道清脆声嗓忽然乘风飘来,划破僵默氛围
〃我可以也骑马吗?〃
是云霓。她不知何时下了马车,提裙兴冲冲朝两人奔来,仰起盈盈灿笑的容颜,撒娇地问著羽帆。
羽帆一愣。〃你想骑马?〃
〃嗯。〃她点头,明眸灿美如星。
〃你会骑吗?〃
〃当然会啊!你可不要小瞧我,从前我在。。。。。。我在家里也常骑马呢。这几日我一直坐在车里,真的好问,你让我出来透透气嘛。〃她娇声求他。
他想了想,终於点头。〃好吧,那你上来。〃
〃上来?〃她眨眨眼。
〃你不是想骑马吗?〃他伸出大手。〃我载你。〃
〃嗄?〃她愣了愣,〃可是我想自己骑啊!让人载有什麽意思?又不好玩。〃
〃你自己骑?〃羽帆脸色一变,阴暗的眼神像已在揣想她单独骑马的危险。
〃你不相信我的骑术吗?〃她看透他思绪。
〃是不太相信。〃他坦承。
樱唇嘟起,火亮的明眸控诉地瞪他。
他不自觉地微笑。这副又似生气、又像撒娇的神态牵动了他的心弦。
〃好吧,我答应你就是了。〃他俯下身,宠溺地捏了捏她丰润的颊。
〃真的吗?谢谢!〃她兴高采烈地拍手。 、
他笑望她,挑了匹脾性温驯的牝马,命骑著它的武士让出来,那人莫名其妙地被请下马,眼睁睁地看著云霓一跃而上,潇洒地占领他的座骑。
羽帆吹了个赞扬的口哨,〃动作挺漂亮的嘛。〃
〃你才知道啊。〃云霓娇睨他。〃怎样?要不要和我来场比赛?〃
〃比赛?〃羽帆狐疑。〃我和你?〃言下之意是好男怎能与女斗。
〃我在家里,常和我表。。。。。。咳,常和我家人赛马的,你可不要小瞧我。〃
那位家人,就是她的表哥吧!听出云霓语问奇怪的一顿,羽帆心下一凛,眼神顿时沉合。她经常和表哥一同赛马?一丝妒意攀上胸臆。〃你都赛赢吗?〃
〃嗄?〃她愣了愣,不情愿地嘟起嘴。〃那倒没有,我常常输。〃
〃败军之将何敢言勇?〃他涩涩嘲讽。
〃输又怎样?一次输不等於次次输!我输给他又不表示会输给你。〃
这话说得重了,恰好狠击羽帆的心事。她也许只是无心之言,但他却听得很不痛快。他的骑术,难道会比不上她那个表哥吗?他羽帆绝不会有哪点迁於那家伙!
〃好吧!〃他甩甩头。〃我们来比赛。〃
〃好!〃云霓喜悦地呼喝一声,缰绳一抖,率先冲出官道。
羽帆没浪费时间,紧追而去,不理东方傲在後头大呼小叫。
两匹马,迎著清寒的冷风并肩齐驱,两颗心,随著马蹄奔腾的节奏激烈摇晃。
一个想的,是怎麽在佳人而前证明自己比另一个男人更好,另一个想的,却是如何落居下风。拉开两人的距离。
因彼此微妙的心思,两人两骑不但远离了车队,彼此的间距也逐渐拉开。
望著那渐淡的背影,云霓唇角一牵,涩涩苦笑。
这男人还真经不起激啊尤其她还故意拿表哥来激他。
为了和他心目中的情敌一较长短,他肯定是一鼓作气,奋勇前奔了。
不知他可曾想过,这可是她逃离他的大好机会?只要经过前方那座林子时,转个方向,从官道上切入林荫小径,他和他的手下怕就不那麽容易追到她了。
只要转人林子里,她就有可能甩开他的追踪。云霓微眯起眼,脑海思绪翻腾。
这几天,她已在脑子里做了多回沙盘推演,揣摩自己该如何做才是上策。
她曾想过进了王城後,再请人帮忙送信,与王宫取得联系,可转念一想,宫里还有个假公主,也不知是谁安排的阴谋,她就这麽贸贸然泄漏自己的下落,说不定反而令自己更危险;就连风表哥,她也不敢全然信任,因为这李代桃僵之计,兴许就是他这位摄政王为了除掉她所安排的。
在那官里,她真正能完全信任的人,只有花信和火影。
可火影和水月成亲後,便让风表哥给派去了临东边城做校尉,现下不在官里,她唯一能放心联系的对象,只剩花信。
她隐约记得,花信有个朋友住在这附近,是个技艺了得的樱染工匠,花信还曾带著她和火影来见识染布料的过程。花信身上穿的布料,都是交给这位朋友亲自染的,请他送布料进宫时顺道替她送封信,应是较为妥当的作法。。。。。。
正沉思间,林荫小径人口在望.云霓无暇再细想,一咬牙,勒马转了个方向。
就这麽决定了!
她策马狂奔,一面不时回头,察看是否有人跟来,牝马深人林子,顺著小径蜿蜒前进,片刻,豁然开朗,阔广的田野间,一幢红瓦屋庄严矗立。
她取出事先准备好的面纱,掩住姣好的容颜,策马来到屋前,对忙碌的家丁道:〃请通知你家主人.我是花公子的朋友,有事求见。〃
〃花公子?〃那人疑惑地打量她。
〃花信!我是花信的朋友。〃她迅速解释,〃事情紧急,麻烦大叔您快点通传。〃
〃好吧。〃家丁见她是一个姑娘家,应无恶意,点了点头,便进门通知主人。
云霓在门外焦急地等著,好片刻,总算盼到那位家了走回来。
〃我家主人请姑娘进来。〃
〃谢谢大叔。〃云霓心喜,正要下马,耳朵却隐隐约约听见後方林子里传来一阵杂乱的马蹄声,似乎还夹杂著粗声叫唤。
糟了!羽帆已经发现她不见了吗?
〃有人在追我,我无法久留。〃她急忙从怀里拿出一封信,交给家丁。〃这封信请大叔代为转交你家主人,万事拜托!〃语毕,她匆匆又跃上马,往来处奔去。
穿过林荫小径,她心念一动,扯开面纱,从马上一跃而下,假装意外跌落。
牝马受了惊吓,昂首嘶呜,引来了一路追来的羽帆,见她跌扑在地,大吃一惊。
〃雨儿!你怎麽了?你、你没事吧?〃他惊得声嗓发颤,赶忙下马,弯身扶起她。
她紧闭眼,装作昏迷不醒。
〃雨儿,雨儿!〃他焦虑地轻拍她的颊。
她这才嘤咛一声,悠悠醒转,映人眼底的是一张惨白到几无血色的俊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