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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想救他们,很想与两个好友共生死,但她不能。
她是公主,是未来的女王,她的命,不容她自主。她,不属於自己,她,属於千樱国所有的百姓。
而今,为了报恩,为了解救一群来自雪乡的难民,她,把自己卖给了一个男人。
花信他们会原谅她吗?千樱的百姓能原谅她吗?
〃对不起、对不起。。。。。。〃她抓著浴桶边缘,痛楚地呢喃。
都怪她任性。若是她乖乖留在宫里,接受表哥为她安排的婚事,若是她不叛逆地想亲自品评自己末来的夫婿,这一切灾难都不会发生。
花信仍然会一面和她斗嘴,一面与她谈天论地,火影也会在她抡刀舞剑时,故意扮出一张不屑的酷颜。
都怪她任性,怪她,自作孽。。。。。。
〃洗好了没?〃雪色清冷的嗓音在屏风另一侧扬起,〃洗好了就快点更衣。〃
〃知道了。〃云霓盈盈起身,先拿起挂在屏风上的浴巾拭乾身子,然後披上雪色为她准备的衣裳。
淡紫色的薄纱,衣襟开得极低,仅拿一条深紫色腰带束著,内里既无单衣,也无肚兜,胴体若隐若现。云霓瞥了自己一眼,脸颊浮上难堪的桃红。
即便是青楼妓女,穿的都未必有她此刻来得暴露,看来那个羽竹皇族真的是准备拿她当夜晚的点心来尝了。
〃换好衣裳了没?〃雪色扬声问。
〃嗯。〃
〃那就出来吧。〃
云霓咬了咬牙,微抬起下颔,强装镇静地走出屏风。
雪色见着她,脸色一变。洗过後显得柔顺许多的墨发,披在小巧的肩头、修长的玉颈上,洗去污秽的容颜唇红齿白,五官清丽,虽瘦削了些,仍可看出是绝世之姿。
这难民女子原来一点也不丑,甚至比她们这些跟在殿下身边的任何一个侍女都美,比她见过的任何一个贵族千金都美,若中身子再丰腴些,肌肤再润泽些,脸色再好看些,说不定这女奴还能迷得殿下神魂颠倒。
可恶啊!雪色暗暗掐了掐自己的手,下颔一点,指向角落一座炭炉。
〃到那边烘干头发。〃她命令云霓.随手抛给她一把木雕发梳。
云霓接过,在炭炉边坐下,默默烘烤湿润的发丝。
〃你听着,我不会再说第二次,要伺候殿下开心,有几点得特别注意。〃雪色冷声道,〃第一,绝对不许碰触殿下的後背,也不许看上一眼。
云霓一挑秀眉,〃为什麽?〃
〃你毋须多问,只要谨记在心。〃雪色不悦地瞪她,〃第二,殿下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别做无谓的反抗。殿下脾气不好,耐性更不多,你要是惹恼了他,会连累我们。〃雪色警告道。
云霓默然点头。
〃最後一点,完事之後一定要马上离开这营帐,殿卜喜欢目已一个人睡,不喜欢有人在一旁干扰他。〃
〃离开这营帐?〃云霓不解,〃难道你们不是睡在这里吗?〃
〃後头还有一顶小营帐,我们睡在那里。〃
也就是说他要女人侍寝,却拒绝与她们同床到天明。真是个古怪的男人!云霓嘲讽地想,握起半乾的秀发,慢慢梳理。
〃这里有些吃的,你肚子饿了就自己吃吧。〃雪色指了指几案上一碗饭菜,指挥其他几个侍女撤出浴桶,留下她一人。
见所有人都撤离了,云霓这才坐上案桌边,捧起那碗大杂烩,举箸进食。
饭菜早已凉透,口味也只是粗制滥造,比起她从前在宫廷里常吃的那些精致料理简直是云泥之别,但她仍是一口口,慢慢地吃著。随著难民颠沛流离的这些日子,她连杂草馊饭都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吃了,更何况这碗饭菜只是凉了。
虽然肚腹极为饥饿.她仍是尽量维持餐桌礼仪,秀气地吃著,偶尔也喝一口凉水,帮助吞咽。
吃了一碗饭,空胃垫了些东西,她感觉体力恢复许多,精神也饱满了许多。
她孤身坐在营帐里,等著羽帆回来〃临幸〃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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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在惊慌不安问逐渐深沉,帐外的歌声笑语也逐渐低微。
宴席快散了。云霓悬著一颗心,绷著身子等待著,十指紧紧互嵌。
蓦地,幕门掀开,钻进一道冷风,以及浓浓酒味。
云霓抬起眼,望见喝得全身酒气的羽帆走进营帐,她局促地站起身,不确定自己是否该迎上前。
鹰眸一转,两束凌厉目光锁住她。〃你是雨儿?〃问话的口气,略带讶异。
〃是。〃她点头。
他眯起眼,〃没想到你净身後,还挺漂亮的嘛。〃
她僵在原地,教他毫不掩饰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
他彷佛看出了她的窘迫,俊唇冷冷一挑,〃过来!〃粗声命令。
〃替我宽衣。〃
云霓呆望他。他说什麽?
〃怎麽?听不懂我说的话吗?脱啊!〃
她咬了咬唇,踮起脚尖替他脱下大氅,又卸落外袍。很快地,他上半身只馀一件贴身单衣。
〃还有裤子呢。〃
〃嗄?那也要?〃云霓红了脸。
〃当然。你听过男人不脱裤子就能办事的吗?〃他语句粗俗地反问她。
她倒抽口气,脸颊严重发红,浑像颗熟透的苹果。
他斜睨她,〃怎麽?害羞啦?〃
她摇头,昂起容颜,清澈的目光直直与他相接,然後,她像是接受了自己的处境,蹲下身,小手颤颤地解开他的裤带,将长裤往下拉。
看得出她十分难堪,红透了的脸也说明了处子的娇羞,可她不知哪来的一股倔气,硬是睁著眼看著他毛茸茸的腿,避也不避。
望着那不肯认输的表情,羽帆几乎有股冲动,想将她粉嫩的娇颜压向自己。
念头才这麽一动,沉睡的欲望立即苏醒,羽帆近似懊恼地踢开长裤。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只用一双眼便挑起了他!
他伸臂拉她入怀,懒得和她再玩调情游戏,薄锐的俊唇直接攫住那未经蹂躏的软瓣,恣意品尝,她骇了一跳,直觉挣扎起来,粉拳用力槌他坚硬的胸膛。
〃放开我。。。。。。你、你、你太放肆了,我命令你。。。。。。放开我〃她在吻与吻之间,喘着气说道。
她〃命令〃他放开她?她以为自己是谁?
大掌张开,毫不怜惜地掐住她下颌,〃注意你说话的态度,女人!这里我才是主子,我才有资格命令人。我不管你以前是贵族千金,还是世家小姐,现在你只是我羽帆身边一个呼之即来、挥之就该滚的女奴,你懂吗?〃
她睁大眼,惊异地瞪他。〃你、你刚刚说你是。。。。。。羽帆?〃
〃是又怎样?〃羽帆不悦地拧眉,这并不是他所想要的反应。她应该限雪色她们冒犯他时一样,仓皇地下跪求饶啊!
〃你真是羽竹国的二皇子?〃她小心翼翼地求证。
怎麽?还不信?羽帆眼神一冷,〃我有骗你的必要吗?〃
云霓心跳漏跳一拍。怎会那麽巧?他正好就是遣使前来向她求亲的两个男人之一。羽竹的二皇子羽帆和雪乡的国王端木弘,便是她考虑联姻的两个对象啊!
她竟遇上了可能成为她夫婿的男人,还成为他的女奴。上天在和她开玩笑吗?
〃你怎麽了?〃羽帆眯起眼,打量她忽然刷白的脸色。
〃我。。。。。。没事。〃云霓打了个冷颤,〃没事。〃
〃你宽衣吧。〃他再度命令她。
她一动也不动。
〃我叫你脱!〃羽帆拉高声调。
他睥睨她,看著她的眼神完全像一国之君看著自己的女奴,他身上只穿著件单衣和短裤,站姿却威风凛凛,流露出一股难以忽视的霸气。
他是羽竹国的二皇子,未来很可能成为她的夫婿。上天一定在开她玩笑,一定是。云霓掐著手,吊著呼吸,怔望著羽帆。
他命令她过去,要她献身,可她若真在此时此地对他献出了处子之身,他这辈子,想必不会再瞧得起她。她在他眼底,会是一辈子的女奴,她将永远在他面前抬不起头来。
〃我、我不能。〃
〃你说什麽?〃冷锐的视线射向她。
她心韵一乱,却没有退缩,〃我不能。。。。。。就这麽跟你。。。。。。〃
〃这麽说,你是想反悔罗?〃羽帆冷笑。
她不语。
〃无妨,我不勉强你,我羽帆从不勉强任何女人。〃薄唇无情一挑,〃你出去吧!〃
〃你要放我走?〃她不敢相信。
〃正确地说,我让你走出这营帐。〃他继续微笑,笑意却不及眼底,〃外头一群等著接收你的男人,我不介意将你赏赐给他们。〃
她倒抽口凉气,〃你要将我赏给你的随从?〃
〃留下来或走出去,两条路,任由你挑。〃他凉凉地提供两个选择。
留下来,让他蹂躏,走出去,让一群醉鬼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