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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的真爱呢?」一念及此,向初静突如其来地问。
「什么我的真爱?」向晚虹霎时暖了脸。
「魏元朗啊!你不是三天两头去打扰人家,结果呢?究竟有没有撞击出什么火花?」
「那个大叔?!」向晚虹嗤笑。「那个人的生活简直无趣到爆,我可是去解救他的,不然我看他一只脚都快踏进棺材了!」
「哪有那么夸张?」妹妹的形容实在令向初静想笑。「人家好歹也是科技公司的大老板,而且才三十多岁,哪有到大叔的年纪啊?」
「他活得像大叔。」向晚虹淘气地评论。
「你这女生真坏,把人家的生活搞得乱七八糟的,还这样嘲笑人家。」向初静咳两声,尽量扮出严肃的表情,教训妹妹。
「就说了我是去解救他的。」向晚虹可不承认自己是顽皮鬼,眉眼弯弯,粉唇一飞。「你知道吗?前阵子我教他溜直排轮,他多没天分啊!摔了又摔,我好怕他跌破头,成了个呆子。」
这话真恶毒!向初静浅浅弯唇,但她能听出妹妹语气里潜藏的怜惜之意,她很心疼那个男人吧?
「。。。。。。後来有一天,我经过公园时,竟然发现他在教他前女友溜直排轮拜托!连他自己都是刚学会的好吗?居然还有脸去教别人,是不是大老板都特别厚脸皮啊?」向晚虹笑著摇头。
向初静却笑不出来,她怔望著妹妹,试图分辨她神情每一分微妙的变化。
她喜欢的男人,将她费心教给他的乐趣拿去与前女友分享,她一点都不介意吗?看到那一幕时,她的心,一点都不痛吗?
「我没关系喔,姊。」向晚虹仿佛明白姊姊的担忧,淡然一笑。「只要他快乐就好,人最重要的,就是过得开心,不是吗?」
向初静闻言,喉间微微泛酸。「但我希望你也开心。」她温柔地抚摸妹妹发际。
「我很开心,姊,真的。」向晚虹歪落螓首,靠在最疼她的姊姊肩上。「姊姊好香喔!」
向初静微笑搂住妹妹,任由她清俏的脸蛋在自己肩畔来回搓揉。
「姊夫好幸福,每天都可以闻这么香的姊姊。」说著,向晚虹忽地诡异一笑,扬起星星大眼。「姊,你们在床上应该也很『性』福吧?」
「你说什么?」向初静巴妹妹的头。
「哇呜~~」向晚虹捧住自己的头,可怜兮兮地装痛,一面却又欠揍地声明。「如果不太『性』福的话,记得要Call我喔,我来好好提点姊夫一下。。。。。。」
向初静二话不说,又巴妹妹一记。
幸福是什么?
幸福就是丈夫出差的时候,一面整烫刚洗好的他的衬衫,一面想著他独自在异乡,早上匆匆起床,睡眼惺忪地肯定连领带都打不好吧?
幸福就是,嗅著衬衫上他的味道,想著他吃早餐时,沾上唇缘的牛奶胡子。
幸福就是,当你正想著他的时候,他恰巧打电话来
「你在那边还好吗?有没有好好吃饭?」向初静握著话筒,甜甜地对不在眼前的男人微笑。
「我不是小孩了,会照顾自己,你别担心。」杨品熙在海洋的另一岸朗笑。「倒是你,不要光顾著画画,饿著了。」
「我也不是小孩了啊。」她轻声抗议。
是啊,他们早都是大人了,但就是在把对方当成孩子的时候,才更能感受到夫妻间的浓情密意。
「对了,你那边现在不是半夜吗?怎么还不睡?」她问。
「我忽然有灵感,起来画图。」
「三更半夜画设计图,你还真是个工作狂耶。」她娇嗔。
他只是笑。
她却更品味到一股绵密的甜。他在忙著画图的时候,依然记得打电话回来报平安,代表他仍牵挂著她。
这样就够了,不管他多热爱工作,只要仍记得思念她,就够了。
向初静来到落地窗边,感动地仰望一片晴朗的蓝空。「对了,昨天收到你的限时挂号信喔!上面还标了最急件。」
「是文件吗?」杨品熙问。「怪了,为什么不寄到公司去?」
「不知道耶,看起来像是私人信件。」她耸耸肩。「可能不想让你的秘书看到吧?不晓得是不是什么重要的通知,还是帐单之类的。」
「那你帮我拆开来看吧!」他温声交代。「如果有什么重要的事,你帮我办一下,要不等我回来再说。」
「OK,没问题。」她一口答应。
两人又闲聊了会儿,她听他的嗓音逐渐变得沙哑,体贴地要他早点上床睡觉,挂电话後,她继续欣赏蔚蓝的天色,好片刻,忽然哼起歌来。
她曾以为即将寂灭的婚姻,又苏活了,她能感觉到幸福,很淡很轻的幸福,却很真实。
原来只要换个眼光,人间处处是奇迹呢!
想著,她唱著歌,翩翩旋了个圈,轻盈地舞到茶几前,拾起昨日收到的挂号信。A4大小的文件封,只写上收件人的姓名住址,寄件人却无落款。
究竟是谁寄来的呢?
她好奇地拿拆信刀划过封口,里头是几张照片,她讶然挑眉,取出来一瞧,蓦地倒抽凉气,面色大变。
几张相片,主角都是她。。。。。。和某个男人,地点是那晚她喝醉了的夜店包厢。
她躺在沙发上,香肩半裸,酥胸微露,男人的脸或埋在她颈侧,或在胸前,与她暧昧相拥,姿态亲昵。
这是怎么回事?
她木然呆立,惊骇著,颤抖著,相片一张接一张,无声地飘落在地,正如她一颗心,从幸福的云端,坠入最深沉的暗渊
第四章
自从收到不明人士寄来的相片後,向初静便陷入恐慌。
她思绪纷乱,一整天呆坐在窗台边,努力回忆那晚的一切她被某人侵犯了吗?为什么她一点印象都没有?如果真受到凌辱,事後总会有些感觉吧?但她完全没有。
她只记得自己那晚很沮丧,情绪却很High,和芬芳一群朋友闹,划拳、拚酒,玩得不亦乐乎,然後芬芳说要提早离开,她继续留下来玩,不知不觉间睡去了,醒来时包厢已经空无人影。
她躺在沙发上,晕得爬不起来,只得Call妹妹来接。。。。。。
这便是她记得的经过。
唯一的可能,便是有人趁她昏睡时,拍下了那样的照片,但,是谁?为何要这么做?
照片是寄给品熙的,不是她,如果为了勒索,直接寄给她不是更好?所以,恐怕不是为了勒索,而是藉此暗示或威胁她丈夫。
对方想暗示什么?莫非想逼品熙跟她离婚?
一念及此,向初静蓦地跳起身,狂乱地在室内团团转,她不知不觉咬起手指,彷佛又回到孩提时代,父母双亡,她和妹妹被阿姨一家收留时,恐慌著不知该如何面对未来。
当时,她为了安抚妹妹,在人前总是开朗地笑著,可在最深的暗夜,她会孤身坐在墙角,悄悄哭泣。
她很害怕,这恐惧却不能让任何人知晓,尤其是自己最亲近的人。
怎么办?
这件事绝不能让品熙知道,不能让他看到相片,她得藏起来。。。。。。不,最好烧了,烧得干干净净,灰飞烟灭!
她颤抖地在抽屉里摸索出打火机,来到厨房水槽边,点燃相片一角,相纸慢慢地蜷曲,她看著,盼著内心的恐惧也能在火焰中融化。
相纸放肆地燃烧,火线往她手指蔓延,她烫了一下,这才蓦地醒神,急急丢开。
没用的。她望著逐渐在水槽里灭去的火花,很明白自己在逃避现实。
就算她烧了照片又如何?那人手上还握有底片,随时可以洗出一百张、一千张,甚至登上八卦杂志也不奇怪。
她完了,她的婚姻毁了,就因为她一时任性,与丈夫赌气,到pub狂欢买醉,便葬送了她的幸福。
她该怎么办?
向初静颓然坐倒在地,无神的眼泛红,泪雨凝聚,然後,一滴滴落下。。。。。。很久,没这样哭了,她暗暗哽咽,明知家里不会有人听到她的哭声,仍是直觉压抑著。
好不容易嫁给心爱的人,建立了一个属於自己的家,就这么毁了吗?要她眼睁睁地看著梁柱坍落,爱巢成废墟吗?
她不甘心,不甘心啊!
一夜无眠,隔天早上,向初静极力振作起精神,算准何芬芳差不多该醒来的时候,拨她手机。
「是初静啊!有什么事吗?」她轻快的嗓音听不出任何异样。
「没事,只是想跟你聊聊,你在忙吗?」
「没有。」何芬芳打呵欠。「你也知道我,没睡到日上三竿绝不起床。」
「怎么?昨天晚上又去参加派对啦?」
「嗯,挺好玩的,可惜你不跟我去。」
「我也正在想再找你跟你朋友一起出来玩呢!」向初静轻声笑。「就是那天晚上在pu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