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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时间可以停止,但愿永远停在这一刻,化作永恒……
他知道,因着雪儿是重生在云湖的身躯里,所以在外人看来,他们的爱,荒唐而不可思议……
正文 第六十二卷 一场宫宴还未开始,便以血腥收场!
没有人会懂他们,而他们,也不需要人懂……
却在这时,殿外传来了洛芸卿焦切哽咽的语声————-“澹儿,是母后来了,你让母后进来好不好?”
雪儿在夏侯忆然的怀里颤得厉害,轻若无声地开口:“阿然,是母后……”
夏侯忆然只觉周身一下冷了下去,许久不曾痛楚的心,重又有了痛觉……
菊他知道,他可以拒绝父皇,拒绝全天下的人,但却是没有办法拒绝去母后……
他唇角溢出丝苦笑,温柔怜惜地抚着雪儿额上磕出的伤痕,轻轻道:“咱们索性同母后全说了,好不好?”
雪儿一怔,瞬间如万箭攒心,满脸泪痕地望住他:“同母后说什么?说云湖已经死了吗?阿然,你是想要母后的命吗?”
浸两人的目光紧紧纠-缠在一起,顿时心如刀割,在这一刻,都只有一个念头————-责任!!
是的,他们不能自私的只为自己着想,一死以求解脱,而忘了肩上的责任,为人子女的责任!
雪儿无比眷恋地将脸贴在他心口,眼泪簌簌地落在凄凉的脸颊上,泣不成声:“好了,任性完了……是该到了放手的时候……”
她知道,她今生今世绝对不能伤害洛芸卿……
当初,她被打回白狐原形,落在魔渊手里,是洛芸卿救了她,虽然她是妖,但也不可以不讲良心……
她微微地笑,唇泛着苍白,在瞬间下了沉重的决心,艰难地离开他温暖的怀抱,然后起身往外走去……
夏侯忆然紧紧跟上,伸手拉住他的手腕,蓦地将她拥入臂弯……
她青丝鬓间,幽香不绝如缕,拂在鼻端,萦绕在心间,那是他今生唯一的慰藉……
这时,殿门突然被侍卫强行撞开!
轩辕子焕阴沉着脸色立在殿外,望着殿中相拥的两人,盛怒之下额上青筋暴跳!身旁的洛芸卿死死拽着他的衣袖,似在极力劝阻他息怒!
夏侯忆然终于放开了雪儿,近前叩跪于地:“儿臣不孝,愿任凭父皇母后惩罚!”
轩辕子焕拿开洛芸卿的手,一转身便抽出了御前侍卫的佩剑,剑尖直刺向夏侯忆然!
“轩辕子焕,你疯了吗?”
洛芸卿惶急之下顾不得脚痛,挡在儿子身前,双手猛地抓住剑身!
轩辕子焕虽瞬间松了手,却还是迟了,尖锐的剑身已划开了洛芸卿双手的掌心,猩红的鲜血大片的绽放!
原本躲在一旁只等着看笑话的轩辕穆,这一刻才急了起来,失声叫道:“快去传太医!快!”
夏侯忆然和雪儿已是呆了,愣愣跪着,望着溅满一地的血水……
轩辕子焕懊悔不已,扶着洛芸卿,握住她鲜血淋淋的双手,沉沉地叹息:“你这又是何苦?”
洛芸卿不去理他,只痛心疾首地看着雪儿,肃然道:“云湖,路是你自己选的,没有人逼迫过你!你现在究竟想要怎样?”
雪儿刹那回神,蓦然落下泪来,叩首静静道:“云湖知错了,现在便随夫君回府,往后……永不入宫!”
夏侯忆然闻言大惊,这“永不入宫”四个字,好比晴天霹雳,震得他五脏六腑瞬间裂了!
就这样,一场宫宴还未开始,便以血腥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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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宰相府。
房间内一阵阵清脆响亮的“哐当”之声,碎瓷飞溅,惊得底下奴才们心慌乱跳,全退了出来,再不敢去为驸马爷清洗伤口涂抹膏药!
房间外,薛文进神情冷然如冰,连眉眼间都染上了一层阴戾,负手重重叹了一声,拂袖而去!
薛老夫人闻讯赶了过来,迎面一见雪儿,脸色顿时铁青,二话不说,举起拐杖便要往雪儿身上打去!
那楠木拐杖又硬又粗,一杖下去,非死即残!
雪儿也不躲避,闭目直直站着……
然而,众目睽睽之下,随雪儿一道回来的苏嬷嬷竟狠狠一把抓住了薛老夫人的手腕,猛地一捏,薛老夫人吃痛放手,拐杖“嗒”地一声沉沉落在了地上!
他面红耳赤地勃然惊呼:“大胆奴才,你这是要造反吗?”
桑柔冷笑,忙在一旁扬声道:“老夫人错了!苏嬷嬷不是奴才,连太后都视她如亲人,尊她一声‘姑姑’!”
苏嬷嬷愤然瞪了震惊失色的薛老夫人:“老奴一生侍候人,并无高贵的身份,但蒙太后看得起,亲赐紫金玉牌,连在当今皇后跟前都不用行跪拜之礼,何况你一个宰相夫人!往后,若再让老奴见你对公主无礼,便别怪老奴不讲情面!”
薛老夫人已是气得面无人色,呼吸渐渐急促沉重,衰老残败的面容抽搐扭曲着,仰头朝天,凄厉控诉着:“冤孽啊……冤孽啊!这家里从此再无太平了!”
雪儿却一脸平淡,亲自接了侍女手里的铜盆,往房里走去……
苏嬷嬷拦住她,叹了声:“折腾了一天,公主也累了,还是让底下奴才去吧!”
雪儿轻轻摇头,装作若无其事的弯唇一笑:“嬷嬷放心,我没事,若水脾气不好,下人哪敢帮他上药,还是我去的好……他到底是我夫君……”她最后一句说得细若游丝,仿佛至xiong腔里煎熬而出。
苏嬷嬷在她绝望破碎的眼眸里,竟仿佛看到了当年的太后,一时怔怔的,如被催眠一般,任由她离开了自己的视线……
正文 第六十三卷 这女人难道是在虚伪的做戏吗?!
苏嬷嬷在她绝望破碎的眼眸里,竟仿佛看到了当年的太后……
当年,太后身姿伶仃和亲敌国,那敌国的国师蓝若灵觊觎太后的美色,见太后死硬不从,于是设下毒计,趁着主杀伐兵戎之祸的太白星惊现于白昼,便向暴君夏侯烈进言————-星相凶兆,当主女祸!
又言“女祸”已在后宫之中,其兆已成,不出十年,必为天下之主,诛杀皇家子孙殆尽!
并向夏侯烈献策,将太后推入豹笼,若豹子以太后为食,便说明太后的确罪该万死,天地不容,若豹子不以太后为食,则说明太后并非妖女转世,到时天降甘露,还太后清白!
菊而太后得天所佑,竟也真的死里逃生,只是受惊昏迷时,口里不停唤着太上皇的名字,彻底激怒了夏侯烈!
那一夜,倾盆暴雨肆无忌惮地狂洒在天地间,却洗不去漫天席地的猩红……
夏侯烈手中的鞭子如癫如狂地连连抽打在太后身上,雨水混着血水流淌在宫砖上,凄艳的血色无边无际……
浸没有人知道,太后心里承受着怎样碎骨裂筋的剧痛与生不如死的绝望……
所有人看到的只是,太后一醒来便强撑着伤痛的身子,脚步坚定地走进武英殿,继续陪侍在夏侯烈左右……
而太后当时的目光,便与此时此刻的云湖一模一样,有着撕心裂肺的坚忍和痛苦无奈的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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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儿进了屋,就见里面一片凌乱,药盏碎了一地,黑乌乌的药汁散发着浓烈的酸苦味……
她将铜盆搁在海棠凳上,近到榻前,伸手掀开薄衾……
薛若水下半身被打得皮开rou绽,血色模糊,这会儿正趴在榻上痛苦呻-吟,猛地惊觉身上衾被让人掀起,回头便怒目瞪去,狰狞着脸,嘶声吼道:“你这jian人!给我滚出去!见我受罪,你心里得意了吧!眼下你只管去笑,待我明日好了,便叫你生不如死!”
“已经生不如死了,不劳你再去费心费神……”
雪儿神色木然,语声淡漠,一伸手便褪去了他已被鲜血染透的绸裤!
“jian人!你要做什么?”薛若水脸上阵阵青白,额头尽是冷汗,双眉因痛楚而拧成深深的川字,拼命挪动着身子,避开雪儿的双手。
雪儿淡淡一哂,指了指一旁的铜盆:“我还能做什么?无非是侍候你清洗伤口!你若想折磨我,不也得先养好伤吗?”
薛若水气咻咻地望着她,冷冷一笑:“我看你是急了,想要来讨好我,求我别把你那香艳的「春宫图」散出去,对吗?”
雪儿不与他多作徒劳的争辩,只自顾自至铜盆里绞了干净的锦帕,弯身一下下擦拭着他下-身的血痕,仿佛真是怕弄痛了他,下手极其轻柔,小心翼翼的……
薛若水的目光落在她磕破的额头上,顺着那点淤痕往下看去,竟看见了她眼中的容忍与苦楚……
华美的宫装裹住她娇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