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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她松开手,笑笑说:“没事儿。”服务员把地上的碎屑清理完,又跑去拿来一只勺子。看我一脸怒色,潘辰突然笑起来,她说:“铭,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木头人呢,我从来没见你哭过,也没见你生气过,尽管经常见你笑,可是,你知道么,你的笑容根本就经不起细看,我总觉得那张笑脸下面还藏着一张哭泣的脸。”
我拿起她没喝完的那瓶酒,便往嘴里灌,她夺过去,说:“铭,你疯了?”
我甩开她的手,说:“为什么当你们开心的时候总是靠在别人的怀里,而当你们哭泣的时候却要我帮你们擦眼泪,潇如此,宁馨如此,你也如此……”
她的眼睛一下子就湿润了,呆呆地看着我,默不作声。我觉得自己刚才有些冲动了,我不该冲她发泄的,我觉得自己像是无理取闹。于是,我忙说:“对不起,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她揉揉眼睛说:“铭,你说的没错,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是我完全没有考虑过你的感受,说实话,在我的印象里,你属于那种没有心事的孩子,尽管我们曾在一起经历了很多,可是,我一直觉得你根本就没入戏,你的心好像从来都没跟我们在一起过,我甚至觉得你根本就没有把自己当成剧中人,你反而更像是一个观众,你一直独自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切,我们笑的时候你也陪着笑,我们哭的时候你也陪着哭,你见证了我们一场又一场的悲欢离合,可是,你一直徘徊在这个世界的边缘,你一直都没有融入这个世界……所以,每一个受伤的人都会找你倾诉,这就像电影里的内心独白,你不就是把这一切当成是一场电影来看待的么虽然你爱上了宁馨,但是你一直都不敢承认,当她离开这个世界之后,你没有伤心欲绝,而是轻而易举便把她忘得干干净净了,因为在你心里,她只是电影里面你喜欢的一个角色……”
我感到不寒而栗,我从没想过这个世界上居然会有这么多人能够把我看穿,我曾以为我可以把自己伪装得天衣无缝,然后在这个世界上平平安安地度完一生。我看了一眼潘辰,她在不停地喝酒,我没有再伸手夺她的酒瓶,因为我开始明白此刻她需要那种东西来麻醉自己。我也开了一瓶酒,跟她干了,陪着她一块儿醉生梦死……
我们从“此间乐”出来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天空中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像是被风吹落了,街上行人很少,显得格外安静,街灯泛着昏黄的光,那是屎一样的颜色,看上去特别恶心,我们俩搭着肩步履蹒跚地走着,好几次跌倒,不过都是她压在我身上,我的胳膊都差点给她压骨折了,这让我怀疑她是故意装醉的,她反倒诬陷我故意占她便宜,我们俩就这么一边吵一边走着,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一条很深的胡同里,那儿没有路灯,一片漆黑,还有猫恐怖的叫声,她很害怕,紧紧地搂住我的脖子,害得我喘气都有些困难 。我们这才意识到迷路了,只好打开手机明,按原路返回。那猫叫声特凄惨,我也有几分害怕。快走到路口的时候,我们看到迎面走来一个高大的身影,他步子很快,转眼便出现在我们面前,微弱的亮光中,我看到他脸上有一道很深的刀疤,很恐怖,像一只恶鬼,潘辰“哇“的一声大叫,立刻躲在我身后,那男人恶狠狠地瞪了我们一眼,然后从衣服里拿出一把匕首,那把匕首泛着寒光,看上去锋利无比,他厉声道:“把手机给我!”我知道若是不听他的,我跟潘辰可能会没命的,便只好把手机递给他,他接过去看了一眼,好像很失望的样子,又让我们把身上的钱给他,我们乖乖地照做了,没想到他还不满足,居然要潘辰取下她胸前挂着的白色玉坠,潘辰说那东西不值几个钱的,不肯给他,他有点不耐烦了,一把把我推在地上,伸手去扯潘辰的玉坠,潘辰便挣扎便嚷着:“求求你,别抢我的玉坠!求求你!”那男人无动于衷,还是使劲扯那吊坠,潘辰的脖子被勒得很痛,她不停地说:“求求你!求求你!……”那男人实在没有耐心了,拿匕首去割那绳子,潘辰还在拼命挣扎,有好几次差点被匕首伤到下巴,我站在一旁心惊肉跳的,好怕她受伤。我只好走过去,劝她把那玉坠给那男人,没她还是坚决不给。我又想起了凌风说过的那句话——女人是这个世界上最愚蠢的物种!我顾不了那么多了,仅仅抓住她的手,她吃惊地看着我,叫道:”铭,你想干什么?你快放手?”
我没有理她,紧紧抓着她的手不放,那个男人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不再割那绳子。潘辰生气地看着我,低下头咬我的手,我的手背开始流血,可是我还是不肯放手。那男人看着这个场景都有点晃神了,我冲那他吼道:“快动手啊!”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是打劫的而不是看戏的,赶忙把那玉坠从潘辰脖子里解了下来。潘辰这才松了口,冲我说:“铭,你不仅是个孙子,而且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我看着那男人,见他拿着那玉坠打量了一番,然后就把它扔到了很远的地方,他转身对潘辰说:“看你那么护着它,还以为是什么家传之宝呢,原来只是个几十块钱的破玩意儿,老子真是看走眼了。”
话音未落,一个熟悉的身影跑了过来,我仔细一看,那人竟然是零,他手里也拿着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他冲那个男人叫道:“快把东西还给他们!”
那男人呵呵一笑,露出两排屎黄色的牙齿,轻蔑地说:“你有本事过来拿啊。”
零举着匕首大步走了过去,那男人见情况不妙,转身拔腿就跑,零叫我们在胡同口等他,然后便箭步去追那个男人。
我以为潘辰不会再理我了,丢下一句“我们去前面等零吧”,便先走了,没想到,潘辰追上我,拉起我的手,用纸巾帮我包扎伤口。我吃惊地看着她,仿佛看到宁馨为我包扎伤口的样子。她说:“铭,对不起,我当时只是想要你放手,我无心伤害你的,我以为你痛的话就会放手的,没想到你的手都流血了还是不肯放手啊,你真傻!”
我笑笑说:“你为了那条只值几十块钱的玉坠连性命都不顾,你岂不是比我还傻?”
她呵呵一笑说:“那条玉坠是小一送给我的。”
我顿时觉得像是被人狠狠地拍了一下脑门儿,我对她说:“你先在这儿等着,我过去看看零,也许能帮上忙的。”
“你得了吧,舞刀弄枪的事儿可不像舞文弄墨那么简单,你去还不是给他添乱?”
我没理会她,径直朝胡同深处走去。我刚刚骗了她,我是要帮她找回玉坠,我知道那对她一定很重要。我沿着胡同往前走,由于天太黑,我只好把腰弯得很低,我从我们刚才在的位置往胡同深处走了近十米,还是没有看到那玉坠的踪影。这时,我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小子,没见过你这么不要命的,算你狠,这些东西我全部留下,你放我走!”我继续往前走,一直走到拐角处,我看到零跟那个男人拿着匕首的那只手都受了伤,血流不止,我跟潘辰的手机和钱摆在他脚下的地上,零走过去捡手机和钱,却不料那男人拿匕首刺向他的胳膊,幸好他躲闪及时,只是擦破一点皮肉,他借势反刺了一下,刚好刺中那个男人的另一只手,那个男人立即起身拔腿就跑,消失在漆黑的夜色里。我跑过去,扶起零,我看到他右手手背上有一道很深的伤口,血不停地流着,便用纸巾帮他包住伤口,他笑笑笑说:“铭,别担心,这点小伤没事儿的。”
我说:“潘辰还在那儿等着呢,我们快过去吧,否则她会很担心的。”
他把手机和钱递给我,说:“铭,我还是不去找她了吧,我怕我手上的伤会吓到她。”
我想了想,他说的也有道理,这个年代女孩子都特矫情,见不得血光。我说:“你的手真的不要紧么?”
他笑笑说:“你怎么婆婆妈妈的,跟个姑娘似的,快去吧。”
我只好听他的,可是我没走几步,就回头了,我突然想到他刚刚走路时腿好像有问题,我跑过去,什么也没说,便拉起她的裤腿,我看到他的脚踝上也有一道很深的伤口,我硬拉着他,要送他去医院,他怎么也不肯,还调侃我:“就算我想去,你背的动我么?”
“我来背你!”
我听到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回头一看,潘辰就站在我身后,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过来的,走路连一点声音也没有。
零尴尬地笑笑:“好,我去医院。”
☆、越矩
我跟潘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