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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数有亏,可请来两个教养嬷嬷,都轮流尽心教导过的,就是年纪小些的明秀如今的规矩也是被古嬷嬷赞过的,偏到了明嫣那里就行不通,面上的规矩倒是极好的,可转眼就出了岔子——”
沈母揉揉额角,越发心气不平,叫了大丫鬟瑞珠去把几个姑娘和教养嬷嬷都请过来,瑞珠忙掀了帘子出去了。
瑞珠来叫明秀时,恰好沈明嫣也在,瞧见明秀屋里桃花凳上半尺高的黄金镶宝石的自鸣钟,白银盘面,每到时刻了,就会有一只百灵鸟从其中弹出来报鸣,虽不大可做工精致,镶嵌的宝石也色泽鲜亮,瞧着就金贵。
“明秀何时得了这自鸣钟?还藏着掖着,要是我今儿不来瞧见了,还真不知道你这儿竟然有这么新奇的自鸣钟呢?真是,也不说和我们看看,让我们瞧个新鲜?”
“二姐怎么知道这叫自鸣钟呢?洋人的玩意儿都很新奇,表哥疼我,给我寻来好些舶来品呢。”
沈明嫣微微一窒,“偶尔听婆子们碎嘴说起来罢了,陆表哥还真是疼明秀,有什么好东西都拿来送你,瞧着这个自鸣钟怕是不便宜吧。我倒是觉得有些过于奢侈了……”还想说些什么,瑞珠来了,急寥寥的让明秀和沈明嫣到荣禧院去。
沈明嫣浅笑道:“瑞珠姐姐还是先歇歇,这么急可有什么事?”
“二姑娘和三姑娘还是快些过去罢,太太也在呢。”瑞珠忙推辞,福了福身退出去了。
……
荣禧院阴云密布,沈母撩着眼皮喝茶,沈厚德从外头回来来给沈母请安时正好把事情听了进去了,虽说觉得沈母说的有些过了。毕竟他心里清楚,他能封个一等轻车都尉的爵位也全赖明嫣在里头出谋划策了,在他心里不免的明嫣的地位又重了不少。
咳嗽了一声,沈厚德进了屋里,先给沈母请了安,坐在沈夫人对面,问道:“方才在外头听婉仪说什么明嫣不通规矩的话,是怎么回事?”
沈夫人放下手里的茶杯道:“还不是明嫣在鹊桥会上作的那首词惹出来的是非,外头尽传些坏她名声的话,怕也会连累了明雅和明秀两个丫头,毕竟现在可是非常时期。”攒攒嘴角,遮住嘴角的冷笑。
“明嫣确实有些顾虑不周了,怎的事情都过去月余怎么还有这等流言传出来?”
沈母眯着眼看向门边儿,“不管流言到底是怎么传出来的,也是明嫣失德在先,眼看开春就选秀了,她这般莽撞可怎让人放心?”
“母亲,明嫣平时仔细稳重,上次鹊桥会的事儿多半是底下奴才怂恿的,再说母亲不也罚她禁闭了半个月。若说莽撞,明秀比谁都会咋呼,性子也跳脱——”沈厚德出口替沈明嫣说话,还把明秀撸出来。
沈母脸沉了下来,道:“你且别说了,明秀再不懂事也没明嫣不知好歹,难不成等咱们家的姑娘名声都被连累了再罚么?沈家的脸面都快让她丢尽了!”
沈明雅姐妹三人在外头游廊底下站了半晌,里头的声音自然是传了出来。明秀眼圈微红,垂眸低语:“不管我做什么,在父亲眼里都是错的就是了。”在心里头又记了一笔。
沈明嫣脸色惨白,身子微微颤抖,喉咙里响了两声,沈母严厉的话语直往她耳朵里头钻的,仿佛觉察到游廊下丫鬟婆子的鄙视的视线,她不明白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为何她要经历这般责难和苛待,她不明白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三堂会审,沈母榻上独坐,沈厚德和沈夫人分坐两边,沈明雅和明秀站在一侧。
沈明嫣跪在地上,脸色苍白,袖子里细嫩的手紧紧攥着,哽咽道:“孙女知道错了,思虑不周给府上蒙羞,还差点连累了大姐和明秀,都是明嫣的错,请祖母和母亲责罚,明嫣绝无怨言。”
认错认的快,可她挺直的背,还有看似认错的话,都在表明她不服。
沈夫人瞟了一眼上坐的沈母,道:“那你可知道错哪儿了?”
明秀在心里举起大拇指,干得好!
沈明嫣瘦弱的身体晃了晃,绝美的脸上带了几分倔强,咬了咬唇:“明嫣不该在鹊桥会上经不起激,思虑不周之下写了《鹊桥仙》,可明嫣心里朗风霁月,断不如外人污蔑的那么轻狂。再来明嫣觉得这事儿有蹊跷?为何过了月余才出了这样不堪入耳的流言,明摆是冲着明嫣来的,明嫣虽有错,但若不是这在背后弄出这般流言的卑鄙小人。明嫣坏了名声也就罢了,怎么也不能让流言在将姐妹们的名声也连累了,明嫣恳求祖母和母亲仔细思考,找出那作怪的小人,将流言遏制住。”
沈母皱眉冷淡道:“你怎么就这么肯定这事有蹊跷?且不论有没有蹊跷,你自己行为不端都是事实。我看你是没认清楚你到底错在哪里,难不成请来的教养嬷嬷对你来说就是摆设了,不知礼数!”
两行珠泪顺着春花般娇嫩的小脸儿滚落,沈明嫣轻咬着唇委屈和求救的看向沈厚德——
第030章 世子雄起(六)
两行珠泪顺着春花般娇嫩的小脸儿滚落,沈明嫣轻咬着唇委屈和求救的看向沈厚德——
沈厚德心软了,对着沈母道:“母亲,这事我也觉得有些蹊跷,不如先——”
“蹊跷?就算没蹊跷,明嫣这事做的也不对,”沈母怒了,儿子这是在挑战她的威严,若是搁在以前这件事说不定会雷霆大雨点小,可如今太太怀了嫡子,作为庶长子的沈明翰地位尴尬,若是不再敲打敲打说不得轻狂得没边儿了!再加上正值选秀,家里的三个姑娘都参加选秀,如今家里又有了爵位,往高位走也不是不可能,怎么能关键时候出了岔子!“你倒说说这蹊跷为何?”
沈明嫣见求告沈厚德行不通,再睨到站在沈夫人身边的沈明雅和明秀,咬了咬唇:“一是为何月余这流言才越传越烈?二是开春就选秀了,父亲又在这时封了爵,想来有人眼红咱们府,想借此来打击咱们府。”沈明嫣越说越顺,仿佛有了底气,“三是孙女是庶女,柿子挑软的捏罢。那日鹊桥会孙女却是碰上陆表哥和明秀再结伴逛街时逛到那诗会的,明秀也是清楚的。”
明秀瞪大眼睛在心中狂啸,什么叫躺着也中枪!这就是。
众人的目光转到明秀身上,明秀无辜道:“确实是这样,可我记得当时我觉得累了,就去附近的茶楼喝了杯茶歇歇脚,二姐说要再逛逛,让我们不用管她,等我们下来时二姐的那首词已经拔得头筹了呢。周围有人将那首词念了一遍儿,我记得不大清楚了,只记得一句‘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表哥当时还训了我一通,说矜贵的姑娘家别想这些情啊爱啊的呢。”尼玛你自己自愿去献丑,管我什么事,想拉我下水,窗户都没有。
沈明嫣心里一堵,明秀这话完全是火上浇油,这话题得马上打住,她擦了泪,倔强着一张脸:“千错万错都是明嫣的错,因为我的关系给府里带来了无妄之灾。可这件事还望祖母和母亲剥茧抽丝,找出背后作祟的小人,千万别也连累了大姐和明秀的名声,若是那样的话,我会愧疚不已的。”一副为姐妹考虑的善解人意的模样。
可这件事完全就是她的错,怎么被她这么一说就成了她委曲求全,舍身取义了!
沈母和沈夫人哪里看不出沈明嫣的小心思,沈夫人揉揉额角,对沈母说道:“不说这件事到底有没有蹊跷,明嫣的名声已经有些不好了,总得避避嫌。在家里闹出这么些是非,好好的规矩也被人诟病,我想不如让她到郊外的庄子上住几天,静静心。左右明雅和明秀都很有礼数,两位教养嬷嬷也跟了去,专心教导明嫣,明嫣素来伶俐,只要静下心来学习,到时候定是没问题的。母亲,觉得这样如何?”
沈母缓缓开口:“也只有这样了,等学好规矩再回来。”至于什么时候学好规矩,那还不是由教养嬷嬷说了算。
一锤定音,就连沈厚德也没有置喙的余地。
沈明嫣咽下心中的不甘,心思流转间却另有思量,面上诚恳道:“明嫣定不会让祖母和母亲失望的。”不经意的将眼神扫过明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刚出了正房门她没忍住蹙着眉道:“明秀不是我说你,你和陆表哥感情再好,他也是外男,这会儿你们——”
明秀脸耷拉下来,高声道:“二姐,你有什么资格来对我说教,管好你自己罢。古嬷嬷陈嬷嬷都是最重规矩礼仪的,二姐还得下一番功夫好好学习才行啊!”
“你——”
“二姐心中朗风雯月,看别人的时候难道就不是啦?”明秀似笑非笑,“我不能和二姐多说话,我得避嫌。”
“你——”沈明嫣脸色涨红,身体微微发抖,可见是气得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