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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凤实在是佩服自家姑娘,瞧瞧这一脸关切嘴里却说出这样膈应人的话,值得学习,没看到二姑娘的脸都快僵掉了吗?
沈明雅嗔了明秀一眼,替沈明嫣说道:“说的什么话,大夫都说了明嫣身体恢复的很好,而且这么短的时间内能恢复健康,实在是少见呢。看来从木兰围场时请的太医给开的方子实在是有效,往常明嫣看上去孱弱不堪又体弱多病,如今虽然依旧看上去羸弱,可身体实在是顶顶好的,说不得比明秀你还康健呢。”
明秀“哦”了一声,点头道:“确实是康、健呢。”康字说的声音很轻,偏健这个字又加重了声音,乍一听就跟说“确实很贱呢”一样。
沈明嫣再好的涵养都要气死了,偏人家说的一本正经,是在附和沈明雅的话,沈明嫣根本找不到攻击她的点,只能憋气。心里更将沈明雅和明秀归为一丘之貉,原先只有明秀一个人在言语上攻击她,没想到现在居然是沈明雅打头阵。
太奇怪了!原先虽然觉得沈明雅这个人心机深,可没想到沈明雅这是在针对她,为什么?沈明嫣突然有些不能理解了,难道也是和明秀一样嫉妒她得父亲的偏爱,还有觉得她姨娘更得父亲宠爱么?
可如今姨娘还被软禁着,她求了父亲好久,父亲才心软了,可他说了这件事是祖母和母亲的决定,后宅的事他不管。沈明嫣觉得一定是沈夫人在嫉妒姨娘,说不定当初就是沈夫人设计的,果然是恶毒的嫡母!
嫉妒是原罪。
想到这儿,沈明嫣又沾沾自喜起来,就算沈夫人生了嫡子又怎么样,到那时沈明翰已经入仕为官了,再加上她在背后扶持,不愁不平步青云,到那时候沈母和沈夫人必定得把姨娘放出来,还能给姨娘请封诰命,还能抬成平妻。明秀不就是觉得她是半个嫡子,就觉得高人一等了吗?有什么了不起的,目光短浅。
自我安慰其实很重要。
明秀观察了沈明嫣的表情,回头低声对绣凤说:“今天她是忘记吃药了还是怎的?”
很理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的绣凤黑线,沉默不语,主子的事哪是她能置喙的。明秀却自顾自的点头,“可能是又加重了,真是可怜啊。”
绣凤低头憋笑,假装没听到这句话。
沈明嫣自我安慰,自我抬高了一番后微微抬起了下巴,连之前的紧张和心慌都不见了,“让姐妹们为我担忧了,就像大姐说的,我身体好的很。可若说身体真的健康,我还是比不上明秀强壮呢。看起来明秀学射箭和骑马还不是没用处呢,虽说像咱们这样的姑娘家学这两样的很少呢,这两项能当做爱好,固然是好,可姑娘家哪能整日舞刀弄枪,岂不是不雅观,终究还是以针线纺绩之事才为我女儿家的本分。”
明秀立即用“你有病而且病得还不轻”的眼神看向沈明嫣,叹息一声:“二姐这话应该去跟皇上去说,实在不是我居功,在木兰围场的时候,若不是我在这两项上还有些造诣,怎么能赢了曹布德,还得了皇上夸奖以及御赐如意呢。”
“再说了二姐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呢,别说我只有射箭和骑马这两项爱好,可回头细数一番二姐会的,像掏弄胭脂水粉,酿酒,种树等等,对了还有爱好商贾之事,这些可是比我严重多了。二姐怎么不自我反省呢,偏偏还拿规矩准则来要求我?”
“其实我懂,二姐你别解释了。你觉得比我年长,比我优秀,似乎你自己的言行才是世上标准的言行准则一般。可我若是跟二姐学了,那古嬷嬷才改更操心吧。还有至于二姐说的女子要以针线女工为主,我更不想解释了,往前我已经在二姐绣荷包给我表哥的时候说过一遍了,像咱们这样的人家,若是整日不停地做衣裳鞋袜未免不像,那还要家里养的针线人,身边的丫头们做什么呢?”
“大姐你说是吧?更何况也没见二姐你整日不停地做衣裳鞋袜啊,若是这样做的话,实在是失了体统呢!这样的话,还用我这个做妹妹的再说一遍么?”
绣凤黑线直下:姑娘你已经又说了一遍了。
沈明雅忍笑,拉住一脸不忿和恨铁不成钢表情的明秀,和稀泥:“行啦,其实这事,在我看来,各有道理,只是端看从哪个角度去看了。大过年的,说这些未免伤了和气。”又跟明秀说道:“明嫣其实也是为你好,虽说咱们家武家,学射箭和骑马也无可厚非,可你的女红也不能落下。”
沈明雅这是赤裸裸的偏向明秀,沈明嫣先是被明秀的连环炮打的面色难堪,又被沈明雅和的稀泥打到脸上,脸色青一片白一片的,感情她们俩狼狈为奸,就是想给她难堪,让她自取其辱。
明秀撇嘴:“知道啦,二姐你那么善良大度,一定不会跟我一般见识对不对?我就是气不过二姐像教养嬷嬷似的,管东管西的,明明自己的规矩还没我学得好呢。”最后一句话声音虽然小,可离得近的诸如沈明雅、沈明嫣都听得到。
打嘴仗,沈明嫣还不是明秀的对手。
琼瑶句式加上隐喻还有“童言无忌”连环出击,让沈明嫣簇簇中箭,憋了好一口老血。
新年第一天,沈明嫣中箭无数,憋屈极了。
再往后,明秀懒得去找沈明嫣的麻烦,主要是沈明嫣深入浅出的,她们俩碰面的机会实在是少之又少。
转眼间,到了元宵灯节。沈府一片欢欣鼓舞,热闹非凡,沈母也许了她们姐妹出去看热闹。
沈明嫣是不乐意跟她们俩一块儿的,明秀早先就和叶子睿约好了,沈明雅也约了沈月茹,就此分开了。
街道两旁,到处都是各色精巧花灯,又有各种吃食玩具,有些地方人更多些,不时传来嚷嚷声,怕是猜灯谜得花灯的。元宵节就是深闺太太、闺秀们也覆上轻巧的面纱出来游玩,是以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明秀和叶子睿碰了头,斜睨旁边的陆旭尧,颇为嫌弃。
陆旭尧岿然不动,脸皮显然厚了不少,“我这是给你们打掩护。”
明秀面无表情的吐槽:“三人行么?”
叶子睿给她拢了拢斗篷,把她跟猥琐的话都给兜回去,明秀穿了件大红套金卷须连枝花卉纹蜀锦缎面斗篷,斗篷边缘袖口都滚着长长的白狐毛,这么一拢,连兜帽戴上,粉红色的小脸蛋被遮住了大半,就算不戴面纱都没问题,还被叶子睿瞪了一眼。
明秀毫无心虚感可言,她还嗔了叶子睿一眼,低声说:“其实你和表哥才是真心相爱,而我这个表妹只是可怜的掩护,你得不到他的人,却想我做替身,可真是虐身虐心啊!”
叶子睿一挑眉,毫不犹豫的捏住明秀的嘴唇儿,意味深长道:“除夕夜。”
三个字就把明秀血槽清空了,饶是明秀再厚脸皮,还是有那么点,就有那么一点点不好意思,然后眯起眼睛,也吐了几个字:“内衣狂魔,亲吻狂魔。”
面瘫的好处就在于:就算有些不好意思,可面部表情波动太不明显,以至于看不出来害羞或其他情绪变化。很显然叶大校就是属于这种的,更何况铜墙铁壁做的脸皮还是很经得起考验的。
陆旭尧不得不打断他们俩的卿卿我我,埋怨:“不秀恩爱会死么?能不能收敛点?这还有人呢。”
明秀立即把炮头一转:“人?哪儿呢?我怎么没看到,我就看到一个能闪瞎狗眼的灯笼了,太碍事了。”
陆旭尧笑的风流倜傥:“嘿,不好意思了小表妹,今儿这碍眼的灯笼大表哥我还就做定了。”
明秀一脸惊奇的看向陆旭尧,开口称赞:“哦哦,恭喜大表哥在新的一年里,随着年龄的增长,脸皮的厚度也不狂多让,实在是可喜可贺啊。”
陆旭尧嘴角一顿:“同喜同喜。”
明秀一脸不客气的把这称赞收下了,弄的陆旭尧一脸郁闷。
京城不愧是京城,街市很繁华,人烟很阜盛。街道上人头攒动,花灯掩映,喧喧嚷嚷,时不时有五彩缤纷的烟花映照了半边天,颇有些火树银花不夜天的味道。
人头攒动,所以走散就是很理所应当的了。
明秀被叶子睿护着,俩人很有默契的抛弃了陆姓电灯泡,然后对视一眼,明秀先开口:“你的好基友不见了。”
叶子睿也不甘示弱:“你的大表哥不见了。”
俩人就转圈圈,还赢了一盏走马灯,明秀拎着走马灯有些怔忪,映衬着有些黯然。
叶子睿知道她在想什么,抿嘴将明秀揽在怀里,“他们会过的很好。”
明秀扯出一抹笑:“我也知道。”
别指望明秀这货能一直沉浸在悲伤中,她主动扯开了话题:“咱俩越来越有默契了,小伙伴。”
叶子睿知道她这是在转移话题,没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