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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一碰就碎,我不想伤了你,可我知道我又是将你伤的最深的那个人。”
“七七,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你对我的感情,我却不愿意去承认自己也爱上了你。”
“所以,给我一个机会,一个赎罪的机会,好吗?”
良久,他没有听到她的回应。在她的沉默之中等待,等的他心里一片荒凉。
眼前是无尽的黑暗,她在他的掌下,睁着眼睛,泪水无声的滑落。
“可我已经……”她凝噎,哽住。
雷恺不语,静静的等她下面的话。
……
“我已经……失去了爱你的能力。”
……
他的世界,就此轰然倒塌,一片萧然零落,一切灰飞烟灭,支离破碎……
他低头埋在她胸前。
“再试试……再试着去爱我,不,你只要接受,剩下的全都交给我,七七,剩下的……让我爱你,好吗?”
……
“……太迟了。”
……
明媚的阳光照射进来,是如此的温暖。
上帝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很想告诉他:
你以为不过是一段时光,哪知道,其实错过的就是一生。
雷恺颓然。
有一种被全世界抛弃的悲伤。报应。莫非这就是所谓的报应?
即便如此……
“……七七,我不会,放开你。”
对你下的蛊,无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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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恺一连七天消失不见。御城和鬼手也跟着不见。
她被禁足。没有雷恺的命令她不能再接近封澔半步。
即将日落。
七七坐在高高的假山上,托着下巴曲着腿,对着鲜红的夕阳发呆。
天边那鲜红鲜红的颜色让人看的心惊肉跳。残阳,如血。
七七不忍再看,却也不愿闭上眼睛,因为一闭眼全都是那个鲜血淋漓的画面。
……
苏心瑷站在石阶之上,仰头静静的看着上面的女人。
“你有事情吗?”
七七头也不回,淡淡的问。苏心瑷在那里看了她很久了。她知道。
“我们谈谈。”苏心瑷拨了拨被风吹乱的刘海。
“谈什么?”
“谈他。”
“……不用了。我跟他,已经没有关系了。”说话的时候,眼里没有波动,只是想起那个人的名字,心里会习惯性的疼。
都是习惯,一种习惯而已。七七这么安慰自己,就觉得似乎没有那么疼了。
“七七。”苏心瑷顿了顿,又道。“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嗯。”
“你可以先下来吗?我们聊聊天,我……站久了有点累。”苏心瑷有些抱歉的说,双手抚上微微凸起的小腹。
七七灵巧的从假山上翻身下来,她敏捷的身手看的苏心瑷一阵羡慕。
“你身手真好。”
“身为一个工具必备技能而已。”她的脸上没有表情,径直向亭子走去。
……
苏心瑷坐在她面前,仔细打量着对面这个女人。她比那个时候成熟了,也更美了。眼里的东西,也变了。
她记得与她初见,是四年前跟着雷恺去日本。那个从樱花树下奔跑着,轻盈的跳进他怀里的女孩,身上带着不顾一切的气势。
她倔强的爱着,隐忍的爱着。
不顾一切,真的很适合形容她。
苏心瑷永远记得四年前日本的那个三月,这个美丽女孩闷在他怀里,带着哭腔不断的叫着他的名字。雷恺紧紧抱着她,微笑着在她耳边低语,是我,是我。
她认识雷恺很多年,从易苍龙把他带回英国古堡的时候,她就认识他了。
她从头到尾看着他是怎样接受易苍龙为他安排的非人的训练,才成长为这样强大的男人。
这个在地狱里爬出来的男人,从未有过那样的温柔。
雷恺对她独一无二的宠爱,他只对她露出最真实的笑容。
那个时候,苏心瑷就知道,自己是没有任何机会的。
这个女孩已经在他心里不知不觉中驻扎的太深,太深。
“七七,我跟他的婚约是假的,我肚子里面的孩子——”
“我知道,他告诉我了。”
“那么,他告诉过你另外一件事吗?”
“苏姐姐,我没有必要知道了,我们不可能的。”七七的视线一直落在远处,苏心瑷顺着她的视线,却什么都没有看见。
“不,你有必要知道,而且一定要知道。”
“你先告诉我,封澔怎么样了?”
苏心瑷轻轻的皱了皱眉,沉思片刻。
“御城他们下手有分寸的,避开了要害。但是你知道恺他……”
最致命的恐怕就是雷恺的那一拳了,伤及了内脏,也断了两根肋骨,她用了很多办法才保住他的命。
“不过他的求生意志惊人的强烈。”
“谢谢你。”七七悬着多天的心终于可以放松下来。她知道封澔的复原力一向很强大,他一定会挺过来的。他不是一个会放弃的人,就像无论她怎样对他,他依然没有放弃过她一样。
“你真的对恺……”苏心瑷有些担忧的看着她。
七七微微扬起嘴角,却是笑的苦涩。
“过去了,都过去了。”
“不!很多事你不知道,七七,这世上没有人会比他更爱你!”
七七沉默,已经不想再去与她争论。
爱她,又能怎样?
他已经错过了,错过了……
她的沉默让苏心瑷难过的流出泪来。
“是真的,你要相信,他爱你,胜过他的生命,他为你所忍受的苦,是常人无法忍受的。”
七七微笑。他和她之间,谁为谁受苦,谁为谁伤心,不重要了,已经不重要了。
“那就当扯平了吧,我不是也为他报了仇了。”
“我都不哭了,你又哭什么呢?”
“如果在你听完我下面的话,还能这样决定的话,我也无话可说。”
七七终于把视线落在她身上。
“你说什么都改变不了的。”然后起身欲离开。
“既然如此,为什么又不敢听?”
……
七七不知道,在这七天里都发生了什么事。
这期间,整个东京几乎经历了一场血雨腥风。
君冢神作为全日本黑道的真正的幕后统治者,因为一个很少人知道的原因提前施行了准备多年的计划在一夜之间血洗东京消除叛党。
深夜,主屋正厅。
君冢神放松的仰躺在宽大的沙发上,手掌撑在额前,双目紧闭,浓黑的眉毛拧成一个川字。
雷恺走过来踢踢他搭在沙发边上的长腿,递给他一杯酒。
“明天就要回横滨了么?”
“嗯,还有很多事没有处理完,不能多呆了。”君冢神坐起身来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狭长的黑眸里依然带着浓浓的杀意。
雷恺了然的点点头。
“这几年,多谢你了。”君冢神突然正色道。
“兄弟之间不言谢,再说「北斗」也不会接亏本的委托,何况我不在日本的时间里,多亏你暗地里保护她的安全。”
“应该的。”
“至于那件事情——”
“不关你的事,我自愿的。”雷恺淡淡的开口,想起那个女人,眼中的痛苦一闪而过。
可还是被君冢神捕捉到,他轻叹,真是无论什么样的男人,都会为一个女人而疯狂沉沦,仿佛命中注定般,躲不开,也逃不掉。
如他。如封澔。如雷恺。
“封澔已经在你手里了,她也回到你身边了,怎么你还是这副样子?”君冢神邪气笑着,明知故问。
雷恺自嘲的牵起一抹苦涩的笑。
“我想,带她离开。”
“离开,你丢的下「北斗」?要是让下面的人听到他们的首领说这种话,可真是……”君冢神自然懂得他所谓离开的含义。
君冢神话中隐藏的讽刺,他怎么会听不出来。「北斗」又怎样?首领又怎样?那从来都不是他想要的。
“我早知道你会有这么一天,我对她也算是有些责任的,你若还有一点人性,就趁早放了她,趁她还什么都不知道。”君冢神站起身来,表情已经变得凝重,双手插在裤兜里,视线落在窗外庭院中间草地上那个小小的身影上。
“人性?君冢神你跟我谈人性?”雷恺不屑的哼笑。
君冢神无所谓的耸耸肩。
“她说我是恶魔,你自己知道你没比我好到哪去。”
他要是有人性,当初就应该无论如何都要阻止他这个计划。如果被阻止了,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今天的事了?
“唔,这词挺适合你的。”
“……滚。”
……
庭院的草地上,边上的地